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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女為妃之世子爺請繞道在線閱讀 - 第231節(jié)

第231節(jié)

    見秦嚴臉色難看,瓔珞忙捂了嘴,道:“我沒有侮辱母親的意思,我就是……就是覺著靖王好似對你真沒什么父子情。”

    秦嚴自然知道,瓔珞不是在暗指自己的母親紅杏出墻,他只是因靖王沖瓔珞發(fā)怒心生不愉,這才臉色不佳。

    見她變了臉色,懊惱的捂著嘴,他忙收斂了神情,拉下她的手來,順勢握在手中,道:“母親嫁進靖王府時,正是先帝晚年,當年先帝寵信晉王,今上雖從小養(yǎng)在皇祖母的正宮之中,充當?shù)兆?,可到底并非皇祖母親生,故此太子身份便有些岌岌可危。老靖王是個精明擅謀的,他早瞧出兒子能耐不足,偏又剛愎自用,眼高手低,唯恐自己死了后,靖王不能守住靖王府未來幾十年的富貴榮華,也看到了當時皇祖母和皇上的危境,便主動向先帝提出了讓母親下嫁靖王府的請求。當時皇祖母和皇上需要靖王府的勢力,穩(wěn)固地位,抵抗晉王。而靖王府也需要母親這位長公主來延續(xù)其后數(shù)十年的富貴權(quán)勢,兩方都有意,極力促成此事,這才有了母親嫁進靖王府這樁婚事?!?/br>
    瓔珞聞言心中卻有些發(fā)堵,雖然公主的婚事總是和政治聯(lián)系在一起,可瓔珞卻總覺得太后那樣愛孩子,不是為了利益便犧牲女兒幸福的人。

    她猶豫了下,卻還是問了出來,道:“皇祖母她……我看姨母和姨夫就非常恩愛,聽丹華說,她的父親母親是兩廂心悅方才成的親,為何……”

    敏穎長公主和敏慧長公主是雙生子,年紀一樣大,為何兩個人的親事卻這般的不一樣,待遇也這樣的不同。

    秦嚴明白瓔珞的意思,搖頭道:“當年雖是利益所驅(qū),可皇祖母卻也問過了母親的意思,是母親自己說瞧上了父王,愿意嫁過來的??杉蘖撕?,夫妻感情卻很是淡漠,母親多是生活在旁邊的公主府中,父王嫌少過去。任誰都瞧的出,母親過的不快樂。沒幾年,母親又因為生我難產(chǎn),早早便去了,偏jiejie和我,皆是命途多舛。也是因此,皇祖母總覺得有愧于母親,皇上也感激于母親的付出,心有愧歉,對我也便格外寬容寵信?!?/br>
    所以,敏穎長公主其實和靖王并沒多少夫妻感情,兩人是因為利益被捆綁在了一起。

    敏穎長公主當年說自己看上了靖王,愿意下嫁,只怕也是不愿太后和天璽帝為難,更不愿最后被犧牲的人是孿生meimei。

    皇權(quán)爭斗,不贏輸?shù)舻谋闶撬腥说男悦?,敏穎長公主當年也許是瞧出來,犧牲自己的婚姻,便可換來親人的安寧,這才說愿意的吧。

    只可惜這樣一個愛護meimei,體貼長輩,通達世情的好女子卻白瞎了靖王這種渣男,未曾得到應有的珍愛,早早便香消玉殞了。

    瓔珞神情黯然,秦嚴卻擁了她,俯身輕輕親吻她的發(fā)頂,道:“你放心,爺將來一定會做一個好父親的。”

    瓔珞回過神來,環(huán)住了秦嚴的腰,笑著道:“我知道,你會的!”

    窗外掛著的紅燈籠灑下一片清淡的暖光,隱約透窗而入,給兩人籠了一層朦朧的微光,一室溫馨。

    此刻的梓涵院中卻沒有這樣的好氣氛,瓔珞捂著臉奔了出去,靖王便臉色鐵青的揚聲喚丫鬟去叫大夫。

    秦蘊嬌生慣養(yǎng)長大,五歲了根本就沒有嘗過疼的滋味,如今一下子被割破了手,又受了驚嚇,渾身濕透,哭的瞬間便滿臉鼻涕,渾身直抽。

    靖王將他抱放在羅漢床上,又催著丫鬟去快去拿止血藥,繃帶等物。

    靖王妃已經(jīng)回過了神從地上爬了起來,也坐在羅漢床上,抱著秦蘊,見粉雕玉琢的小兒子瞬間哭成了淚人,心疼的也要掉眼淚。

    旁邊秦儀媛知道自己闖了禍,也不敢說話,只瑟縮著肩膀,緊緊咬著嘴唇。而秦靖卻蹲在地上,正拿了個小九連環(huán)一面解著一面逗著秦蘊,企圖吸引他的注意。

    可秦蘊實在疼的厲害,對玩具徹底沒了興趣,哇哇的哭的愈發(fā)厲害。丫鬟取了藥箱,卻要先將秦蘊手中插著的碎瓷片先取出來方能消毒上藥,秦蘊的哭喊聲更撕心裂肺了起來,引得秦儀媛也抽抽搭搭的跟著哭。

    滿屋子的凄風楚雨,靖王心情愈發(fā)暴躁起來,耐著性子哄著秦蘊,道:“蘊哥兒乖,莫哭了,蘊哥兒別動也別哭,讓丫鬟將瓷片取出來,才能上藥包扎,等上了藥蘊哥兒才能不疼,蘊哥兒勇敢一點,明兒爹爹給蘊哥兒一個特別好玩的東西,好不好?”

    靖王哄罷,示意丫鬟去取那瓷片,那丫鬟一觸,疼痛更加劇烈,秦蘊便哭的更加厲害了起來,反應也更強烈,一個勁兒的往后縮手,踢著腳要蹬開丫鬟。

    靖王不覺便失了耐心,豁然站起身來,看著哇哇大哭,虛歲六歲了卻還好似什么都不懂的小兒子,看著站在旁邊犯了錯卻瑟縮著肩膀臉色蒼白的秦儀媛,再看看有些不知所措的秦靖,頭一回覺得什么都變了樣。

    以前他明明覺得女兒乖巧嬌俏,兒子一個孝順懂事,一個嬌憨可愛,如今怎一轉(zhuǎn)眼便成了這個樣子。

    靖王以前覺得靖王妃非常會教導孩子,他在靖王妃這里永遠覺得最舒心,最溫馨,可如今頭一次覺出了煩躁。

    靖王妃這會子卻沒有功夫留意靖王的神情,她還在抱著秦蘊哄著,好容易弄了一身大汗才控制著秦蘊包扎好傷口。

    靖王妃又花了許多時間哄了秦蘊吃下安神湯,也不放心送秦蘊回他自己的院子,讓丫鬟收拾了碧紗櫥,就哄著秦蘊睡在了她內(nèi)室的碧紗櫥里。

    然后她又細細囑咐了丫鬟仔細盯著秦蘊,莫讓他睡著了碰到傷口,要不時瞧一瞧是否發(fā)燒諸如此類的事兒,這才滿身疲累的移步回到西暖閣,令丫鬟將秦儀媛喚過來。

    秦儀媛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哪里敢離開,一直就呆在靖王妃的寢房中,此刻被母親喚來,臉上滿是驚慌,進了屋,便吶吶的站著,手指攪著衣帶,一臉不安。

    靖王妃盯視著秦儀媛,卻是面沉如水,道:“跪下!”

    秦儀媛從沒見母親這樣發(fā)怒過,頓時身子一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心里卻覺得委屈的很。

    她還不是因為心疼母親,覺得那蕭涵嫣給了母親氣受,這才攛掇著小弟,想要為母親出上一口氣的。

    她想著,小弟撞倒了蕭涵嫣,讓蕭涵嫣受個教訓,給她一個下馬威,也讓她出個丑,知道天高地厚。

    到時候就算小弟有不敬長嫂之錯,可那也是小弟孝順祖母的原因,誰讓蕭涵嫣將謝太妃給氣病了的,蕭涵嫣要是和小弟斤斤計較,那也只會讓人覺得她這人以大欺小,而且不愛護小叔,氣量狹窄。

    她是真沒想到,小弟會自己控制不住力道跟著栽倒,還險些被水甕砸到。

    這下不僅沒作弄成蕭涵嫣,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欠了蕭涵嫣的人情,秦儀媛自己也覺得很憋屈。

    “可知錯了?。俊本竿蹂穆曇粲行┑统?,響了起來。

    秦儀媛的眼淚便滾了出來,抬眸瞧著靖王妃道:“母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傷到小弟啊,我……”

    “夠了!母親問你可知道錯了!”靖王妃見秦儀媛竟然半點不知錯,還兀自強辯,頓時便拍了下桌子。

    秦儀媛嚇了一跳,臉色愈發(fā)白了起來。她是靖王妃的頭一個孩子,平日里也是嬌寵著長大的,又有靖王疼愛,長到這么大,真就沒受過父母這樣的教訓和指責。

    秦儀媛愈發(fā)委屈起來,她覺得母親雖然疼愛她,可到底比起兩個弟弟來,卻差了一些。明明今日她也受了驚嚇,她自己也擔驚受怕了半天,可母親卻還這樣兇她。

    雖有些怨懟,可秦儀媛卻不敢和靖王妃再倔著,抽抽搭搭的道:“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不聽母親的話,生出事端來,更不該將蘊哥兒推出來,他那樣信任依賴我這個jiejie,我不該哄他做壞事??晌乙彩切奶勰赣H,我見不得有人欺負母親,嗚嗚……”

    秦儀媛說著眼淚又滾了出來,靖王妃見女兒如此,到底不忍心,可想到瓔珞那樣難纏,秦儀媛若還是這個莽撞性子,將來少不得要吃虧,她便忍著去扶秦儀媛的沖動,道:“媛姐兒,你明年就及笄了,不小了,怎么行事還這樣沒有分寸,你弟弟才五歲,你不愛護他也便罷了,怎么能慫恿他去做那樣危險的事情呢。更何況,母親早便說了,你需尊重大哥大嫂,他們?nèi)绾涡惺?,自有外人評點,你父王心中也自有一桿秤,可你是小輩,不尊敬兄長嫂嫂,那便是錯,是品行不端!你只要做好自己,旁的事兒母親會cao心,為何你就不肯聽母親的話呢?!?/br>
    靖王妃說著,聲音中已滿是疲憊和失望。

    靖王妃從來都是寬和大度,光風霽月的,要騙過靖王,就要騙過自己,騙過孩子,故此靖王妃從來都不教導兒女們陰私之事兒,只教導著女兒對秦嚴敬重,可秦嚴和靖王關(guān)系惡劣,秦儀媛又怎么可能不受影響?

    反倒因為靖王妃的態(tài)度,秦儀媛愈發(fā)覺得秦嚴對不起靖王妃,心中愈發(fā)不忿,充滿了不平和恨意。

    只這會子她聽母親的聲音中有失望之意,卻忙忙點頭,道:“母親我真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聽母親的話,再也不敢亂來了。”

    靖王妃聞言這才起身,扶起了秦儀媛,替她擦了擦眼淚,道:“這才是好孩子,你大嫂心思多,你莫去招惹她,往后乖乖的,其它的都有父王和母妃呢。好了,罰你回去抄寫十遍金剛經(jīng),靜靜心,去吧?!?/br>
    秦儀媛低垂著頭,卻微微咬了唇,她心中有些不甘。

    母親明明是看不起她,覺得她不是蕭涵嫣的對手,可那蕭涵嫣也就只比她大一歲罷了,母親明明是她的親娘,為何要這樣低看自己的女兒!

    這次是意外,下回她一定要讓母親對她刮目相看,母親是個不爭的性子,可她卻受不得旁人欺到頭上來!

    靖王妃卻不曾瞧見秦儀媛的不甘的神情,又撫了撫她的頭發(fā),安撫了兩句,這才令秦儀媛退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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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 不滿

    秦儀媛離開,靖王妃靠著椅背揉了揉有些隱隱發(fā)疼的額頭,緩了片刻,這才想起來,竟是好長時間沒瞧見靖王的身影了。

    她蹙眉抬眸,喚了全嬤嬤,問道:“王爺呢?”

    全嬤嬤卻偷眼瞧了下靖王妃,心里有些忐忑,道:“給小少爺包扎傷口時,王爺便說前院還有事兒,留了金泉在這邊靠著隨時稟報消息,王爺他回去前院書房了。”

    靖王妃聞言便微微握了拳,這邊出了這樣的事兒,亂成一團,王爺竟然提前離開了,是前院真有要事兒嗎?

    “王妃,要不要老奴吩咐下小廚房,收拾幾樣點心,王妃到外書房瞧瞧?”全嬤嬤禁不住建議道。

    靖王妃卻擺了擺手,道:“罷了,王爺忙完自然會回來的。”她言罷,又捏了捏眉心,這才道,“說說吧,外頭如今是不是流言四起了?”

    全嬤嬤臉色微變,道:“世子妃從梓涵院離開那會子正逢下人們閑著,好些人都瞧見世子妃哭著離開……后來又請了大夫給小少爺包扎傷口,那會子忙亂,也沒顧得上約束下人……”

    “所以這話的意思是現(xiàn)在府中下人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蘊哥兒對長嫂不敬,偏世子妃還救了蘊哥兒一命,王爺卻責罵了世子妃?”靖王妃見全嬤嬤吶吶說不下去了,便接過了話,聲音卻有些陰沉,像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

    全嬤嬤垂著頭,應了一聲。

    靖王妃倒沒惱怒地大發(fā)脾氣,只胸口起伏片刻,道:“咱們這位世子妃可真真是好手段!”

    全嬤嬤聞言面色又是一變,愕聲道:“難道小少爺是被她拉倒的?”

    靖王妃卻沒說話,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秦蘊到底是怎么滾到花架處的,小孩子撞倒了人自己沒收住勢,跟著滾倒也是有的??伤傆X得事情太過湊巧,怎么就剛好撞上了花架將水甕給撞了下來呢。

    方才她倒也私底下問過秦蘊,可秦蘊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有人拽了他,還是他自己撲倒的。

    靖王妃抿了抿唇,外頭卻傳來了郝嬤嬤和丫鬟的說話聲。

    郝嬤嬤是謝太妃跟前的得意人,靖王妃不敢怠慢,忙收斂了神情令全嬤嬤出去迎迎,片刻郝嬤嬤便進了屋,福了福身,道:“太妃聽說蘊哥兒受了傷就要親自過來看,好容易被勸住了,卻放心不下蘊哥兒,讓老奴來請王妃過去問話。”

    靖王妃站起身來,嘆了一聲,道:“母妃讓嬤嬤來,想來也是放心不下,讓嬤嬤親自代替她老人家看看蘊哥兒吧,嬤嬤更我來。”

    郝嬤嬤忙笑著道:“要說王妃最知太妃的心思,也莫怪太妃疼王妃跟親生閨女一樣呢?!?/br>
    靖王妃引著郝嬤嬤看了蘊哥兒,郝嬤嬤見蘊哥兒睡的很安然,這才和靖王妃一起退下,往福祿院去。

    謝太妃年輕時候受庶孽的氣兒,老靖王的庶出兒子就有五個,老靖王死后,靖王承繼了爵位,謝太妃揚眉吐氣,雖說沒分家,可卻將那些平日里不老實的妾室和庶子都想法子趕了出去。

    如今靖王府的四房,二老爺?shù)剿睦蠣斒翘蕹四切┍悔s的庶子后重新排的輩,二老爺和四老爺雖然都是庶出,可兩人的生母卻都是謝太妃當年的陪嫁丫鬟,一直對謝太妃忠心,又老實的很,謝太妃這才容得下他們。

    謝太妃因這些經(jīng)歷,對庶出有抵觸,故此靖王雖然有五個兒子,可秦嚴不得謝太妃喜歡,下頭兩個庶出的孩子也不得寵,只靖王妃所出的兩個嫡子,是謝太妃的心肝rou,尤其是年紀最小的蘊哥兒。

    故此一聽蘊哥兒受傷了,謝太妃便坐不住了,忙忙便讓郝嬤嬤去了梓涵院。此刻靖王妃一進來,謝太妃便忙起了身,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靖王妃抹了抹眼淚,道:“都是媛姐兒那丫頭,見母妃病了,擔憂心疼,便和蘊哥兒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讓蘊哥兒以為是世子妃氣病了母妃。母妃也是知道蘊哥兒那孩子的,實心眼,誰對他好他心里清楚,也只對誰好,待母妃更是頭一位的好,連我這個母親都比不上。聽了他jiejie的話,便一心想著替母妃您出氣,見了世子妃過來請安,竟然突然跑過去推她,結(jié)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自己滾到了花架下頭,撞翻了上頭的水甕,好在世子妃反應快拉了他一下,才沒被砸到頭,只是躲閃世子妃時卻被碎瓷片給扎了手。王爺原本是在內(nèi)室的,出來誤會了世子妃便說了兩句重話,世子妃受了委屈才哭著離開的?!?/br>
    靖王妃的話就突出了兩點,秦儀媛和秦蘊都是好孩子,因為孝順謝太妃才鬧出了事來,對瓔珞救人一事兒,卻是幾個字模糊帶過,雖然也說了,可避重就輕,反倒叫人覺得秦蘊摔的有問題。

    至于后頭靖王針對瓔珞的那些話,更是表明,靖王是誤會了,瓔珞卻抓著不放,又覺得受了委屈。

    謝太妃聽的勃然大怒,拍著身下羅漢床道:“便是蘊哥兒推了她,難道還冤了她不成,我就是被她給氣病的!蘊哥兒別說沒錯,縱有什么錯處,那她一個大人就好和一個孩子計較了?莫說什么她拉開了蘊哥兒,若非她蘊哥兒還不會受傷呢!”

    謝太妃言罷,見靖王妃不言語,火氣發(fā)不到瓔珞身上,便指著靖王妃道:“還有你,怎么做娘的,孩子在你身邊你都看管不好,倒叫他受了那么重的傷,他小孩子家家的,若是傷到了筋脈可如何是好!”

    謝太妃的聲音委實大,只怕連外頭的丫鬟都能聽到動靜,靖王妃只剛嫁過來時受過婆母的責難,后來她伏低做小,已慢慢收服了謝太妃,如今突然遭受謝太妃的責罵,只覺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眸光閃過厭惡之色。

    靖王妃在謝太妃處耽擱了少說有一個時辰才回到梓涵院,夜色已是很深了。她滿身的疲憊,料想靖王在前院書房估摸著也已經(jīng)睡下來,便沒再去管他,自行洗漱一番就歇下了。

    前院靖王卻并沒有休息,外書房的燈光還亮著,也不知道為何,他不想回去梓涵院,可也不怎么想在外書房中睡下,心里總有些煩躁,怎么都壓不下去。

    他雖然離開了梓涵院,可到底是惦記著孩子的,留了身邊的小廝金泉,金泉來稟說秦蘊已經(jīng)睡了過去,秦儀媛也回了自己的靜宜院,而王妃被謝太妃叫去問話,靖王才略安心了些,坐下翻起書來。

    夜色已晚,書房籠在燈光下,月影橫斜,一個燈籠搖曳著越來越近,在書房外守著的小廝望去,就見兩個窈窕的身影越來越近,以為是王妃帶著丫鬟尋了過來,便也沒在意,還略垂了垂首。

    腳步聲近了,卻聞有清甜悅耳的聲音道:“王爺可是在書房中?”

    這聲音卻并非是靖王妃,小廝抬頭望去,就見月光燈影下站著兩個人,前頭是提著燈籠的丫鬟,后頭那位身段窈窕略顯清瘦,上頭穿的是淺綠,星星點點綴繡著紅艷艷石榴花的右衽短襦,外罩鵝黃繡了一整朵牡丹的紗質(zhì)半臂,下頭套一件雪白的月華裙,只裙角繡滿了纏枝大紅的石榴花。

    這女子卻也是靖王后院的女人之人,楊氏,她有夫人的位份,位份上僅次于側(cè)妃。

    說起來靖王妃自進了靖王的內(nèi)宅后,靖王便沒再添過女人,這楊夫人卻是靖王妃進府前不久抬進府的,本也是好人家的小姐,因父兄要巴結(jié)靖王才將剛剛十三的她送給了靖王。

    她如今也不足三十,保養(yǎng)得益,身上倒有股兼具少女和少婦的風情,生的并不頂頂美,可眉眼間卻有股靈氣,梳著婦人的圓髻,上頭帶著掐絲琺瑯魚形流蘇步搖,鬢邊插了一朵盛開的海棠絹花,站在夜色中,被朦朧的燈光照映著,嬌美卻不顯刺眼,眉目溫婉如水。

    小廝顯然沒想到楊夫人會來,愕了一下,方才回道:“王爺在的,只是夫人也該知道,王爺在書房忙時,從來不見女眷?!?/br>
    說著瞧了眼楊夫人手中提著的食盒,示意楊夫人可以回去了。

    這么多年靖王妃獨大,靖王對靖王妃的感情有目共睹,這些小廝哪里會為著個夫人去得罪靖王妃。

    楊夫人聞言卻也不惱,只笑著道:“妾身是知道的,妾身沒想打攪王爺,可否請兩位將這糕點留下。妾身的兄長前些天剛剛升任了從五品騎都尉,妾身沒旁的意思,就是想謝謝王爺對兄長的提攜?!?/br>
    說著將食盒送上,又示意丫鬟送了荷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