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如今就算是有趙側(cè)妃頂了事兒,相信也有不少人懷疑到靖王妃身上去。 弄的滿城風雨,靖王妃多年營造的好名聲也就岌岌可危了,她再故意激一激靖王妃,便不信靖王妃若真是個jian惡的,她還能沉得住氣。 只要她沉不住氣了,總是會露出馬腳來的。 瓔珞聽著八卦,心情愉悅的用了晚膳,這才和秦嚴遮遮掩掩地悄然回到了祁陽王府。 兩人出去了一日,自然是先往千禧院中給唐氏問安,兩人到時,祁陽王和蕭承麟?yún)s也在,一番廝見落座后,唐氏便將早上靖王妃到訪的事兒說了,道:“靖王妃說是明日辰時再來,明日是正式的回門日,便在家好生陪著祖母,莫出門了?!?/br> 瓔珞也知道將靖王妃耍弄的太厲害了就不成話了,有理也會變成沒理,本來也沒打算明日再避著靖王妃,便點頭道:“是,我們都聽祖母的?!?/br> 坐在旁邊的蕭承麟便站起身來,道:“明兒是jiejie回門,有件事本來就打算jiejie回門之日說于jiejie,今兒恰好大家都在,我便提前說了?!?/br> 瓔珞見蕭承麟神色鄭重,不由一楞,就見蕭承麟直直瞧了過來,道:“jiejie,我已經(jīng)求了祖父,等過幾日便離府到北邊軍營中去歷練了,祖父祖母都已經(jīng)同意了。明兒我好生陪著jiejie一日,來日走時,便不再給jiejie專程打招呼了?!?/br> 瓔珞一陣愕然,實在不明白自己怎剛剛出嫁沒兩日,弟弟就生出了離家的念頭來。 她眨了眨眼,看向唐氏,唐氏正望著蕭承麟,神情慈愛而無奈,見瓔珞瞧過來便沖瓔珞點了下頭。 她確實是同意了,也是不得不同意。 她即便再寵蕭承麟,也知道,他要撐起祁陽王府的未來就必須上戰(zhàn)場去磨礪,今年蕭承麟虛歲也已十二了,確實不算小了。 蕭承麟的父親祁陽王世子卻是七八歲時就被祁陽王丟去軍營的,先前祁陽王就有這個打算,言道蕭承麟整日就在家中跟著武學師傅學習不是事兒,想將蕭承麟送到軍營中去。只唐氏怎么肯,先前兩個兒子是怎么沒的,唐氏忘不了。 如果蕭承麟是個沒野心,自己不進取的,唐氏都可以為著私心將他留在身邊。 可如今蕭承麟自己有心,孩子自己要上進,唐氏如何能夠攔著?她瞧的出蕭承麟是自己生了主意,且也打定了主意的。 祁陽王老懷欣慰,更樂見其成了。這會子蕭承麟說出這事兒來,瓔珞卻駭了一跳,總覺得蕭承麟還是個孩子,去了軍營,什么事兒都說不得,萬一有什么戰(zhàn)事,便不能龜縮在軍營中,可戰(zhàn)場刀槍無眼…… 她臉色微變,看向蕭承麟,道:“你怎突然就生了這等念頭?再等兩年不好嗎,等功夫?qū)W的再扎實一些,你再到軍營中,我和祖母也能放心些?;蛘咦屪娓复騻€招呼,先在京郊的幾個軍營中歷練兩年……” 她話沒說完,蕭承麟便上前拉了瓔珞的手,打斷她道:“其實我早就有這個念頭了,只是想送jiejie出嫁后再付諸行動,如今jiejie有姐夫照顧,我也能放心的離開了。jiejie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br> 瓔珞見大局已定,蕭承麟態(tài)度堅決的很,便也沒再多勸,只細細的囑咐著蕭承麟離家后的各種瑣事。 是日夜,秦嚴想到瓔珞今日許的獎勵,回到飛雪院后便坐在臨窗的圈椅上把玩著一只玉把件不時往窗外瞧。 眼見外頭天色一點點黑了下來,心里充滿了雀躍。 瓔珞盤腿坐在旁邊的美人榻上,正給今日帶回來的那只傻不拉幾的灰兔子擦拭身上的水珠,秦嚴豁然起了身,倒是將她給嚇了一跳,茫然望去,就見秦嚴目光灼熱的走了過來,道:“兔子都洗了澡了,媳婦,咱們是不是也該去洗洗了?” 瓔珞聞言又愣了下,往外瞧了眼,見天色剛剛擦黑,便搖頭道:“你先去吧,今日你出汗多,我卻還好,我讓人給你備水。” 說著喚了聲,外頭便有丫鬟應了一聲,忙碌了開來。 秦嚴嫌棄的瞧了眼被瓔珞放在膝上擦拭毛發(fā)的兔子,在旁邊坐下,連人帶兔的抱起了瓔珞來,令她坐在腿上,這才用鼻尖蹭著瓔珞的道:“你陪爺一起啊?!?/br> 他的氣息撲面而來,聲音竟然還帶著些撒嬌意味,瓔珞臉便有些發(fā)紅,道:“想什么呢,在我娘家呢,你再不收斂著點,仔細祖父拔了你的皮!別鬧了,快去!” 瓔珞說著推了下秦嚴,神情卻嬌嗔無限,秦嚴不覺擁著她道:“祖父也不能管到咱們夫妻的房事兒上啊,再說了,便知道了又如何,咱們夫妻感情好,鶼鰈情深,祖父祖母只有高興的?!?/br> 他話雖然這樣說,可也知道如今在祁陽王府中算是客人,院子中又這么些伺候的丫鬟婆子,夫妻倆有什么動靜根本瞞不過人,鬧的太厲害了,瓔珞難免面上不好看。 知道她不會由著自己的意,秦嚴到底沒再勉強,又親了親瓔珞,聽那邊凈房都準備好了,便松開瓔珞自行進去沐浴。 他心里惦記著事兒,匆匆梳洗一番便出了凈房,卻發(fā)現(xiàn)瓔珞已經(jīng)不在屋中了,不由一愣,正要找人,外頭響起一個嬤嬤的聲音,道:“世子妃想趁著少爺沒走,親自給少爺添兩件夏衣,這會子親自往前院去給少爺量尺寸去了,讓奴婢向世子爺稟一聲?!?/br> 秦嚴聞言頓時臉色一黑,勉強壓了壓郁結(jié),嗯了一聲。 外頭婆子退下,秦嚴兀自站了片刻,這才嘆了一聲自躺在床邊隨手撿了本書,翻著等人,誰知他這邊幾頁書都快翻爛了,院子里卻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瓔珞竟敢還不回來! 秦嚴頓時丟了書,臉色徹底黑了。 說好的獎勵呢! 再說了,她都還沒為他這個夫君量過身,做過衣裳呢!憑什么他的女人倒巴巴地跑去給蕭承麟那臭小子量身? 秦嚴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英明果決,果然就該早早的攛掇蕭承麟那小子離開! 他這廂越想越不是滋味,書也翻不下去了,豁然起身,扔了書便去扯掛在旁邊的外裳,準備到前院去尋人。 卻與此時,外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正是瓔珞回來了,秦嚴眼眸一亮,想了想,翻身上了床,先是平躺著,想了想便又翻了個身,背對床躺了下來。 很快外頭便響起了婆子的請安聲,腳步聲響起,秦嚴聽到瓔珞進了屋。 他躺著沒動卻豎起耳朵來不放過一絲聲響,瓔珞似是沒想到他睡下了,腳步一下子輕了,還回身沖丫鬟噓了一聲,打發(fā)了她們都出去。 接著秦嚴便聽瓔珞的腳步聲靠了過來,一步步離床愈發(fā)近了,秦嚴勾了勾唇角,心道涼了爺這半響,還知道回來就哄哄爺,還算不差。 誰知道瓔珞的腳步明明都已經(jīng)到了床前了,卻倏忽一轉(zhuǎn)并非往床前來,反倒是沖著柜子去了,接著他便聽到她挑選皮料的聲音,又低聲指揮著妙哥搬了好幾匹布出來,道:“這些都是先前祖母賞的,沒往嫁妝里放,就是想著以后還偶爾回來住,指不定能用得上,我瞧著這匹雪青的,絳紫,棕綠的都不錯,你看這匹的花紋,做成圓領袍,弟弟穿著一準精神……” “少爺肌膚白,這幾樣顏色都是極相襯的,這匹竹青的倒清爽,可以做套褻衣褻褲。”妙哥的聲音細細碎碎傳來。 接著瓔珞又道:“成,這幾匹都先搬到外屋去,咱們慢慢商量,仔細吵醒了世子,走。” 說著腳步聲傳來,很快內(nèi)室的珠簾響了下,瓔珞竟帶著妙哥出去了! 秦嚴雙拳頓時握了起來,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黑沉來形容了。 ------題外話------ 嗚嗚,最近腫莫卡文卡的這么厲害,一個小時就能寫不到一千字,還總覺得情節(jié)不連貫,這是要死人的節(jié)奏啊 ☆、101 對手(三更) 秦嚴坐在床上郁結(jié)的只覺腹中腸子都打成了一結(jié)結(jié)的,耳聽外頭瓔珞還在低聲和妙哥討論著這件衣裳做好后,最好配個什么顏色的荷包,那件又該配什么顏色的中衣才好看。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么悶聲生氣了,這樣子,他在里頭吐血身亡,自己把自己慪死,外頭瓔珞也不知道啊。 “咳咳!” 秦嚴頓時躺回床上咳了兩聲,外頭說話聲停了,秦嚴擺好姿勢,只道這下瓔珞該進來了吧,結(jié)果他還沒出一口氣,外頭說話聲便又響了起來。 秦嚴整個人都炸了毛,豁然起身,也不和瓔珞玩迂回了,直接便大步往外走。 于是妙哥剛將一匹天青色的布按瓔珞的吩咐搭在那匹棕綠色的上頭瞧配色,抬頭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冷森森的站在內(nèi)室通往外室的珠簾后,一身白衣,籠著滿身肅殺。 妙哥額頭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再也不敢聽自家姑娘的,也不敢配合姑娘演戲了,站起來,沖瓔珞投了個可憐巴巴的眼神,夾著尾巴便沒義氣的彎著腰跑了出去,還不忘將房門給關了個嚴實。 瓔珞有些想撫額,還沒起身,眼前就驀然多了個人影,瓔珞啊了一聲,本能地起身就想跑,誰知道這一起,起的猛了,鼻尖一頭撞在了秦嚴的下巴上,頓時便疼的她眼淚模糊起來。 她這廂捂著鼻子唔了一聲,那邊秦嚴卻已抱著她的腰肢將人扛了起來,轉(zhuǎn)身便進了內(nèi)室,直奔拔步床,將瓔珞丟了上去,接著高大的身子便壓了上來,將她死死困在了身下。 四目相對,眼見瓔珞鼻頭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疼的小模樣可憐兮兮的,不由揚眉,道:“該!叫你拋夫!” 雖是臉上神情惡狠狠的,可眼神卻出賣了他,到底寫滿了心疼,見瓔珞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忙將她的手拉開,道:“爺看看鼻子撞歪了沒?” 瓔珞鼻梁果然烏青了一片,秦嚴蹙眉碰了下,疼的瓔珞淚珠直晃,拽著秦嚴放在鼻子上的手便送進了口中,咬了下,含含糊糊的道:“說了要好好待我的,洞房便讓我受委屈,回門又攛掇著我幼弟離家,這會子還撞我鼻子,秦嚴,你怎么能這樣!” 瓔珞言罷,抓了秦嚴的手又狠狠咬了下,秦嚴聽她話里的意思,竟是知道了蕭承麟要離家去軍營都是他給攛掇的,頓時面露心虛之色。 哪里還不知道,方才瓔珞丟了他自去蕭承麟那里,回來又是挑布匹又是選配色的都是專門在急他,一時也不敢追究瓔珞拋夫之罪了,訕訕笑著,道:“不是爺攛掇,那小子將來是要頂立郡王府門戶的,可你瞧他現(xiàn)在哪里有半點該有的樣子?爺都聽暗衛(wèi)說了,上回山崩時,原本好好的,就是那小子臨?;艁y,這才出了岔子。皎皎,他不小了,虛歲都十二了,爺八歲才學會說話,十二也已經(jīng)進了軍營了?!?/br> 見瓔珞紅著眼還瞪視著自己,不過卻也不曾反駁惱怒,秦嚴心頭一松,方才又道:“他在京城,上頭有祖父祖母,還有你這個jiejie護著,永遠也別想長大獨當一面,你不能看護他一輩子不是?老鷹不將幼鷹趕下懸崖,它便永遠學不會飛翔?!?/br> 瓔珞想了想覺得秦嚴說的也確實有道理,郡王府人口簡單,溫馨安寧,蕭承麟在這里確實是無法磨礪不成一柄鋒利的劍的,而對于祁陽王府來說,蕭承麟要擔起擔子來,就必須要有銳氣。 見瓔珞漸漸眼眸沉靜下來,秦嚴才親了親她的鼻尖,道:“你放心,祁陽王已經(jīng)失去了兩個兒子,如今怎么可能不看護好最后的希望?就算去了軍營,小苦頭是要受些,大危險不會有的。” 瓔珞卻哼了一聲,睨著秦嚴,道:“你說的冠冕堂皇,道理一套又一套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是因為上回我救弟弟掉下懸崖的事兒耿耿于懷!小心眼!” 秦嚴卻笑起來,壓下身子來,右腿膝蓋用力一頂,便分開了瓔珞的腿,笑著在她耳邊道:“嗯,爺就是計較……皎皎,你看,咱們?nèi)涨熬头蚱抟惑w了,這世上也只有爺和你是一體的,往后你需得將爺放在你心里頭的第一位,若不然,你放了誰,爺便滅了誰!” 秦嚴說著便將腰肢一沉,瓔珞頓時紅了臉,啐了秦嚴一口,道:“呸,夫妻一體說的哪兒是這個!” 秦嚴卻笑,聲音震蕩在瓔珞的耳邊,熱氣撲灑在脖頸上,激起一層小顆粒,就聽他聲音低沉的道:“嗯?可爺覺得這個解釋最貼切了。嗯,爺就喜歡和你這樣一體……” 他說著手便解開了她的衣帶,瓔珞被他不知羞恥的話撩撥的身子發(fā)軟,只能眼睜睜瞧著他一雙手四處惹火。 外頭皎月寂寂,屋中卻人影成雙,纏綿難分。 疾風驟雨時,秦嚴盯視著身下如花盛開的瓔珞,揉著她的心窩,逼迫道:“說,你這里裝著誰?” 瓔珞受不住到底溢出似泣似嘆的嬌聲來。 “你……” 翌日一早,瓔珞剛從千禧院陪唐氏用完早膳回來,就聽外頭傳來了桂嬤嬤的聲音,道:“靖王妃來了,這會子正在和郡王妃說話,想必過回去就該來探病了,讓姑奶奶趕緊準備下?!?/br> 妙哥應了聲挑簾進來,見瓔珞正懶洋洋的依在美人榻上看書,便道:“世子妃快些起來吧,一會子靖王妃就過來了,咱們怎么也得做出個病了的樣子來啊?!?/br> 瓔珞卻擺手,道:“不必,正要這樣才好,左右她也不會相信我是真病了,何必再多此一舉的演戲呢,她累,我演的也累?!?/br> 妙哥一陣愕然,可瓔珞分明有所打算,妙哥便也不再多言。 沒片刻,果然外頭響起了一陣動靜,瓔珞這才施施然的從美人榻上起身迎到了外間。 迎面靖王妃已帶著丫鬟白鴿進來了,瞧見瓔珞迎了出來,忙上前拉了瓔珞的手,道:“都是母親治家不嚴,出了趙側(cè)妃這樣包藏禍心的,害的你這孩子受了大苦,來,叫母親好好看看?!?/br> 瓔珞本是福身要見禮的,被靖王妃拉起來便順勢抬了頭,她這一抬頭,分明瞧見靖王妃面上笑意狠狠凝滯了下。 靖王妃確實有些破功,她能不破功嗎,昨日她來郡王府,明明說的是瓔珞病的不輕,上山請慈安大師看病去了。可今兒眼前的瓔珞哪里有半點病容,她容色照人,臉色紅潤,眼眸水潤,眉梢眼角一抹紅暈,風流旖旎,帶著春色。 分明半點病都沒有,這兩日只怕還顛鸞倒鳳受盡雨露滋潤,日子過的別提多舒坦了。 這么明顯的耍弄人,靖王妃豈能神情不變?! 四目相對,瓔珞沖靖王妃眨了眨水意盈盈的眼眸,笑著道:“雖說是母妃管家不嚴所致,可母妃也非圣賢,怎么可能不犯錯呢,偶爾有個錯處那也是可以原諒的,母妃放心,我沒往心上去的!” 瓔珞的話差點沒將靖王妃氣個倒仰,她覺得這個兒媳婦壓根就是個不按理出牌的,靖王妃噎了半響都有些接不上話來,臉上有些僵硬。 瓔珞卻一副未曾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的模樣,道:“母妃怎么瞧著我不說話呀,是不是我今兒臉色特別好看???我也覺得今兒氣色特別好呢,一定是一早便見到母妃的原因呢?!?/br> 瓔珞說著摸了摸臉,一臉喜意。 靖王妃沒言語,倒是她身后白鴿忍受不了開了口,道:“世子妃今日氣色是好極了,不過昨兒郡王妃不是還說世子妃病的厲害,太醫(yī)開的藥都不管用,這才特特的去大國寺醫(yī)病的嗎?” 瓔珞臉上的笑容頓時斂了,拉著靖王妃的手,道:“母妃方才還說自己治家不嚴,這才生了禍患,我瞧著也是呢,我和母妃說話,如今一個丫鬟倒敢沒規(guī)矩的插話了,依我看,這等沒規(guī)矩的丫鬟就該嚴懲,若不然還不得再養(yǎng)出一個包藏禍心的?這都是她們欺母妃您寬厚溫和,良善溫軟,可這風氣可不能慣著啊!” 瓔珞言罷這才看向白鴿,道:“跪下!掌嘴!” 白鴿臉色一變,平日里長輩跟前的阿貓阿狗那也是金貴的,更莫說是大丫鬟了,婆婆身邊的大丫頭到了跟前,哪個不是禮讓三分。 再說有時候這做主子的不好說的話,大丫鬟就得替主子來說,這都是有的,故此雖說是有主子說話,丫鬟不能隨意插話的規(guī)矩,可得臉的大丫鬟平日里和主子們開個玩笑,湊個趣兒之類的也多見,真按這等規(guī)矩的就沒幾個。 白鴿萬沒想到瓔珞就不按理出牌,拿出這錯處竟就真要懲自己,頓時慌了神,瞧向靖王妃。 靖王妃的臉色愈發(fā)不好看了,可瓔珞卻將話說的滴水不漏,還是拿她早先治家不嚴的客氣話來堵她,這會子她卻是連反駁的話都尋不出來。 而且白鴿確實是被抓住了錯處,若然她袒護著白鴿,誰知道今日瓔珞又要如何鬧騰,靖王妃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完全猜不成瓔珞的套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