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不管蘇瑛玥淪落到了何等地步,總歸還是蘇家的姑娘,是他的meimei,當(dāng)日宋氏可以說是為蘇景涵而一頭撞死的,蘇景涵對下頭的兄妹便也多了幾分看顧之心。 如今得知平邑侯喬家完了,要舉家離開京城,蘇景涵便令人去打聽meimei的下落,是否也要跟著離開京城,想著若然蘇瑛玥要走,兄妹總是要見上一面才好。 沒想到竟打聽到喬源令人將蘇瑛玥丟到城外土地廟的消息,蘇景涵這才匆忙雇了一輛車趕了過來,不想?yún)s還是慢了一步。 蘇瑛玥被蘇景涵抱進(jìn)馬車,蘇景涵瞧著垂著頭不言不語,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死氣的蘇瑛玥道:“我來救你,不是要親眼看著你自戕的,既然知悔了便該重新做人,好好活下去?!?/br> 蘇瑛玥聞言身子一顫,抬眸盯向蘇景涵,未語眼淚便先滾了下來,道:“大哥,我這樣還如何活?” 她神情絕望而凄慘,蘇景涵雙手緊緊扣住蘇瑛玥的肩頭,沉聲道:“大哥會讓人送你走,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京城,到一個沒人識得你的地方,尋個老實的莊稼漢,嫁了后便將一切都忘了吧,好生過日子?!?/br> 蘇瑛玥眼眸中慢慢地有了些神采,將她埋在膝蓋間失聲痛哭了起來。 蘇景涵不方便呆在馬車中,見蘇瑛玥哭出聲音來,便嘆了一聲,道:“大哥先帶你回家,休養(yǎng)兩日,安排好去處,再離京不遲。” 他說完轉(zhuǎn)身出了馬車,關(guān)上車門,和車夫一起坐在車轅上一路往城中趕。 蘇景涵并非直接帶著蘇瑛玥回家,而是先到了一家成衣鋪子,給蘇瑛玥買了一身衣裳,待她收拾干凈這才往蘇家而去。 說來也巧,他們的馬車到蘇家門口時,正好蘇瑛鶯也從琉璃閣回來,一時便在門口遇上了。 見蘇景涵扶著蘇瑛玥下了馬車,蘇瑛鶯愣了一下,接著便滿臉詫異憐惜地走了過來,道:“三jiejie怎么回來了?聽說平邑侯府被褫奪了爵位要舉家離京了,難道他們不愿帶著三jiejie一起走?說起來三jiejie如今這樣都是拜同一人所賜,如今她高高在上,三jiejie卻低入塵埃,說什么自古嫡庶有別,倒像是天大的笑話?!?/br> 蘇瑛玥瞧著臉色悲憫的蘇瑛鶯,目光落到了蘇瑛鶯頭上戴著的雙飛燕赤金發(fā)簪上,她抬手虛撫著蘇瑛鶯的發(fā)髻,道:“我早已成了衰敗的枯枝,四meimei倒還是一如往昔的光艷……” 她說著手已觸上了蘇瑛鶯頭上的金發(fā)簪,一把扯下,揚起一道金光便向蘇瑛鶯的胸膛扎了過去,聲音尖利,質(zhì)問著,“憑什么!” ------題外話------ 昨天的福利已放在了群里,足足七千字哦,想看滴妞記得加群 ......交流,吐槽,傍上書院大神, 人生贏家都在瀟湘書院微信號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眾號輸入xxsynovel) ☆、065 蘇定文的結(jié)果 蘇瑛鶯根本就不關(guān)心蘇瑛玥是死是活,故此昨日派人往平邑侯府送了消息后,她便只關(guān)注著祁陽王府那邊的情況。 知道平邑侯府的人在祁陽王府門前鬧事兒,她還高興了一會,誰知緊接著便是平邑侯府被褫奪爵位。 這倒像是自己幫了蘇瓔珞姐弟一樣,沒有平邑侯府被褫奪爵位的事兒,京城人還會三不五時的嚼蘇瓔珞姐弟的舌根,對兩人的身世表示質(zhì)疑。 可如今有了平邑侯府的事兒,誰還敢胡說八道? 那姐弟二人豈不是更加高枕無憂,徹底擺脫蘇家這個泥潭,過上貴人的生活了? 想到自己一番折騰,沒能算計到蘇瓔珞姐弟,反倒間接幫了他們,蘇瑛鶯便胸口發(fā)堵,今兒一天都在時不時犯心絞痛的毛病。 如今蘇家完了,家業(yè)敗的也差不多了,蘇瑛鶯做不成侯府千金,便更加重視起琉璃閣的生意來,就指靠著琉璃閣的銀子過日子,這些時日她都是一早便離開蘇府到琉璃閣去,傍晚方歸,她已經(jīng)在籌謀著開分店的事兒。 這會子回來就撞上了蘇瑛玥,蘇瑛鶯倒聽說了喬家要離京遣散妾室的事兒,她不知道蘇瑛玥方才遭遇了巨變,更不知這會子蘇瑛玥有多恨她這個挑事兒的,只以為蘇瑛玥是被喬家趕了出來,求助娘家,蘇景涵便將她帶了回來。 故此她對蘇瑛玥完全沒有防備,根本就沒想到蘇瑛玥會突然發(fā)瘋,當(dāng)蘇瑛玥揮舞著金簪狠狠戳向她時,她才尖叫了一聲欲退后躲閃,可到底晚了些,那金簪帶起一道金芒,噗地一下就扎進(jìn)了她的胸口。 蘇瑛玥到底沒有力氣,金簪刺入三寸便脫了手,往后跌了兩步,瞧著雙手顫抖捂著胸口,滿臉驚恐蒼白跌坐在地的蘇瑛鶯,蘇瑛玥像瘋子一般哈哈笑了起來。 “四姑娘!” 丫鬟們這時才驚慌地尖叫著圍上蘇瑛鶯,蘇景涵也全然未曾料到會這樣,此刻回過神來,忙忙吩咐丫鬟將痛的滿頭冷汗,哆嗦著已說不出話的蘇瑛鶯給攙扶回去,急急去請大夫。 大夫請來,為蘇瑛鶯處理了傷口,好在蘇瑛玥力氣不大,金簪只沒進(jìn)去了三分之一,并無生命之憂,不過饒是如此,胸前被戳了個大血洞也夠蘇瑛鶯受的了,躺在床上暈暈沉沉地呻口今不已。 長房子嗣本就少,蘇瑛鶯的弟弟還是個病弱的,又被白氏嬌寵慣了,蘇定功如今倒將指望都放在了蘇瑛鶯身上,如今爭氣的女兒被三房壞了名聲的女兒給當(dāng)眾戳傷了,蘇定功哪里能善罷甘休。 尋到了蘇定文面前便是一陣的爭論指責(zé),而蘇定文自從丟了官便一蹶不振,人一下子便蒼老了十多歲一般。 他一直都是個有野心的,可以說除了仕途旁的統(tǒng)沒放在心上,如今仕途毀了,再被起復(fù)一點希望都沒有,蘇定文覺得他的人生也完了,整日里花天酒地,喝的爛醉如泥。 蘇定功尋過去時,蘇定文正醉酒熏熏地睡大覺,被蘇定功從床上拽了起來,一通指責(zé),蘇定文半響才弄清楚出了什么事兒。 聽聞平邑侯府被褫奪爵位,蘇定文倒覺得暢快,只因他丟官后也到平邑侯府走動過,平邑侯竟連府門都沒讓他進(jìn)去,還有昌平侯府也是,甚至讓蘇瑛瓊和蘇家斷絕了關(guān)系,之前的姻親之家紛紛遠(yuǎn)離了蘇家,蘇定文恨不能這些落井下石的人都倒霉才好。 蘇瑛玥的事兒他半點都不在意,聞言擺手,道:“那個孽障已經(jīng)和我沒半點關(guān)系了,她惹的事兒,大哥自尋她便是,大不了你也捅她一刀,尋我干什么?!?/br> 蘇定功見蘇定文如此無賴,不覺氣的面皮漲紅,道:“三弟,你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樣子!我看你才是看著精明,實則糊涂了一輩子,三房沒回京時,侯府好好的,都是三房回了京,攪的家宅不寧,丑事不斷,連著侯府也被帶累的褫奪了爵位,你這樣難怪給人養(yǎng)了十多年的野種,給個妾室?guī)Я耸嗄甑木G帽子,我要是你,我都沒臉還活在這世上!” 方才蘇定功只說蘇瑛玥惹了禍,害的平邑侯府被褫奪了爵位,如今回來又發(fā)瘋地傷了蘇瑛鶯,至于蘇瑛玥闖的什么禍,并沒說清。這會子蘇定文還不知道蘇瓔珞姐弟的事兒,聞言面露疑惑,蹙眉道:“什么被個妾室?guī)Я耸嗄昃G帽子,養(yǎng)了十多年的野種?” 蘇定功見他竟然還不知所以,不由地失笑,道:“三弟還不知道嗎?你那一雙庶出的好兒女如今可是祁陽王府的寶貝金孫,一個封了世襲三品將軍,一個還成了有私邑的真寧縣主,大哥在這里恭喜三弟了,養(yǎng)了一雙好兒女,當(dāng)真是出息啊。三弟有這樣一雙好兒女,做什么還蝸居在這小院里呢,還不趕緊的找了一雙兒女享福去?” 蘇定文這次才聽懂了,他不可置信地瞪著蘇定功,上前鉗住蘇定功的肩,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蘇定功見他發(fā)瘋,冷笑一聲,也懶得再和這樣拎不清的蘇定文做無謂爭執(zhí),一把甩開蘇定文便轉(zhuǎn)身走了。 蘇定文卻渾身發(fā)抖,雙眼赤紅。 他早便懷疑蘇景華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只是一直也沒證據(jù),而且當(dāng)年他懷疑的是一個跑商的和寄瑤有些不清不楚,萬沒想到蘇景華竟然是祁陽王府蕭家的種。 祁陽王府接回一對孫子,且一個受封世襲將軍,一個封為真寧縣主指婚靖王世子的事兒鬧的沸沸揚揚,滿城皆知,蘇定文自然也聽說了,當(dāng)時心中還感嘆過,這世間人可真不一樣,同人不同命,有人那么幸運,天降洪福,有人如此倒霉,一敗涂地。 可他沒想到他感嘆的天降鴻福的一雙姐弟竟然是被自己趕出家門的那一雙庶出子女。 想到若是蘇瓔珞姐弟二人此刻還捏在他手中的話,便連祁陽王府和靖王世子都可能受制于他,成為他蘇定文的儀仗,蘇定文便懊悔的無以復(fù)加。 隨即他便又覺出了不對勁來,怎么想當(dāng)日不得不將蘇瓔珞姐弟趕出蘇家的事兒都有許多蹊蹺之處,彼時他明明去尋過靖王世子,靖王世子明明表示厭棄了蘇瓔珞,可如今蘇瓔珞卻被賜婚給了靖王世子。 不僅如此,那兩個孽障離開蘇府后,立馬事情便鬧上了京兆府,那蔡mama二人將白氏和宋氏告上京兆尹更是像傳奇話本一樣,處處透著古怪和離奇。 蘇定文不是傻子,立馬便覺悟了過來,分明是祁陽王府和靖王世子都伙同了那一雙孽障,就是要讓那一雙孽障徹底脫離蘇家,徹底和他蘇定文斷絕了一切關(guān)系! 那一雙孽障離開也便罷了,竟然還要害的定安侯府徹底覆滅,害的他被罷官成了庶民。 蘇定文頓時便氣地血脈奔涌,一口噴出滿嘴血來,跪倒在了地上。 丫鬟聽到動靜奔了進(jìn)來,尖叫著攙扶起蘇定文來,又讓人往前頭去請?zhí)K景涵,等蘇景涵焦頭爛額的趕到時,蘇定文已經(jīng)掙扎著要起身,往外沖,口中尚且喊著,“這兩個逆子,畜生,養(yǎng)恩大過生恩,如此不孝,是何道理,放開爺,爺要去尋他們,他們不能不對爺盡孝,他們敢不遂爺心意,爺便將這事兒宣揚得天下皆知,倒要看看如此不知盡孝,畜生不如的東西如何立世!” 蘇定文嚷嚷著要往外沖,丫鬟們拉扯著,勸他臥床等大夫,蘇景涵瞧著眼前亂糟糟的一幕,心里充滿了厭煩和痛處,憎惡和頹喪。 他不覺閉了閉眼睛,道:“都退下!讓他去!” 他聲音沉冷如冰,丫鬟們嚇得一抖,紛紛退了下去,蘇定文愣了一下,指著蘇景涵的鼻子怒聲道:“逆子!連你也是逆子,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對為父大吼小叫的,你這樣不知孝道為何的還考什么科舉!” 蘇景涵見蘇定文神情猙獰謾罵到了臉前,他臉上神情紋絲不動,像是已經(jīng)麻木了一樣,只聲音清冷的道:“孝道?為父不慈,何來孝道?那一雙姐弟早便脫離了蘇家,早便被除宗了,唯今和父親半點干系都沒有,便是父親說破了天,當(dāng)初也是蘇家對他們不慈,對他們不公,讓他們趕出蘇家的,唯今再想用孝道約束他們,父親不覺得笑話嗎?” 見蘇定文被堵得臉紅脖子粗,直喘粗氣,蘇景涵神情冷漠,又道:“平邑侯府已經(jīng)被褫奪爵位了,父親也去鬧事,不怕將咱們蘇家再帶進(jìn)萬劫不復(fù)之地的話,做兒子的為著孝道,也不攔著父親。父親自便吧?!?/br> 蘇景涵言罷便拂袖出去了,再沒回頭。 蘇定文怒火三丈,摔打了不少東西,狠發(fā)了一通火,到底沒出去跑到祁陽府去胡鬧。 他不過是急怒攻心才會吐血,并無多大礙,蘇定文用了藥卻是躺在床上越來越煩躁,到了傍晚時只覺憋悶郁結(jié)的快要瘋掉,便不顧丫鬟勸阻,帶著個小廝離開了蘇府,直奔酒樓買醉去了。 他直喝到夜半時分才搖搖晃晃,醉醺醺的從酒樓中出來,被小廝扶著往家中去,誰知還沒走出幾步便不小心撞上了個貴公子打扮的青年男子。 這條街巷上本就多酒樓,花樓的,夜里來此消遣的也多紈绔子弟,那男子一身錦緞,滿身脂粉酒氣,也是剛從青樓中廝混出來,被蘇定文撞了,當(dāng)場便怒目滿面,一把拎住蘇定文的衣領(lǐng),非要蘇定文跪下來道歉不可。 旁邊幾個小廝長隨哄鬧不停,蘇定文哪里肯跪下道歉?瘋瘋癲癲地大笑著指著自己道:“跪下認(rèn)錯?你也配?你可知道爺是誰?!爺是祁陽王府金孫……咯……真寧縣主的父親,是靖王世子未來的老泰山!你讓爺給你跪下認(rèn)錯?哈哈,先吃爺一拳再說!” 蘇定文說著一拳砸向那公子,他雖然醉醺醺的沒什么氣力,可那公子不防備下也被他撞地退了兩步,險些栽倒,頓時便燒紅了眼睛,道:“真寧縣主?祁陽王府孫子的父親?哈哈,誰不知道祁陽王世子早過世了,你要冒充,也他娘找個靠譜點的身份!以為小爺我是鄉(xiāng)下來的呢!龜孫子!給爺打!” 那公子一聲令下,底下小廝長隨便像一群惡狼一樣沖了上來,扯著蘇定文便打倒在地,拳打腳踢。 蘇家早便不比往日,下人被一批批遣散,蘇定文平日出門也就帶三兩個人,今日他出來的匆忙便只帶著一個小廝,那小廝護(hù)了兩下被踹倒在地,眼見著蘇定文被一群人圍著狠揍,人家人多勢重,勸護(hù)皆是無用,索性爬起來往蘇家奔去。 等蘇景涵帶著人過來時,卻只找到了被揍的不成樣子暈厥癱軟在墻角的蘇定文。 將蘇定文抬了回去,一番醫(yī)治,雖然性命無憂,可臟器皆有損傷,右腿骨折,肋骨也斷裂了兩根,另外蘇定文本就白日吐了血,沒能好生養(yǎng)著,反倒是喝的爛醉躺在風(fēng)口許久,又感染了風(fēng)寒,病上加病。 再加上他心情郁結(jié),小病便累成了大病,在床榻上暈暈噩噩的直拖了一個來月,到底沒扛過去,郁郁而終。 死的時候,卻連蘇景涵也沒在身邊守著,凄涼無比地結(jié)束了一生,卻只怪自己立身不正,咎由自取。 這些都是后話,卻說祁陽王府,瓔珞當(dāng)日被秦嚴(yán)送回府時已是傍晚時分,瓔珞先回飛雪院中洗漱一番,換了一身衣裳,這才到千禧園中陪著唐氏用晚膳。 祖孫二人用了膳移步暖閣說話,丫鬟剛上了茶,祁陽王卻來了。說了兩句話,瓔珞見祁陽王沒有離開的意思,顯是有話要和唐氏說,便起身告退。 她這廂離開,屋中祁陽王卻有些欲言又止,心事重重,唐氏心中大抵也猜到了所謂何事,呷了一口茶,到底開口,問道:“有話便直說,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性子!” 祁陽王討好一笑,往唐氏身邊湊了湊,道:“今兒大夫又來瞧過老三了,說是不大好,要靜心休養(yǎng),切忌憂思太重。方才我去瞧過,看著他確實不大好……” 蕭敬亭在宴客當(dāng)日的表現(xiàn)惹怒了祁陽王,祁陽王便罰了蕭敬亭去跪祠堂,言道他何時知錯便何時到外書房尋祁陽王回話。 可蕭敬亭跪到了夜里也沒去找祁陽王,祁陽王心中有火,自然也不曾派人去讓蕭敬亭起來,祁陽王不讓步,蕭敬亭也吃了秤砣心,直跪到后半夜一頭栽倒暈厥了過去。 蕭敬亭本來身體就弱,這一折騰便病了,今日大夫說他病的有些不大好。 到底是祁陽王唯一的兒子了,祁陽王如今瞧著卻也心疼心軟,忍不住到了唐氏面前說起此事來,其中用意唐氏卻也明白。 瞧了祁陽王一眼,唐氏道:“亭哥兒也叫我一聲母親,他如今病的不成樣子,我這個做嫡母的又豈能置之不理,既然大夫說他不可憂思過重,要好生靜心養(yǎng)病,便解了喬側(cè)妃的禁足,讓喬側(cè)妃好生照顧著吧。” 喬側(cè)妃總歸生養(yǎng)了蕭敬亭,又是側(cè)妃的位份,不同一般賤妾,唐氏其實也明白,喬側(cè)妃沒有犯下什么大錯,不可能將她禁足一輩子。 如今算起來,從瓔珞姐弟進(jìn)府喬側(cè)妃便禁足,也已經(jīng)有三個來月了,祁陽王能將喬側(cè)妃關(guān)上這么久,其實已經(jīng)不容易。 唐氏讓步,祁陽王頓時面上便露出了既感激又愧疚的神情來,抓著唐氏的手道:“我就是為老三,真沒旁的心思,你若不耐煩見她,我讓人去和她說,不讓她過來擾你清凈,你看可好?” 唐氏聞言卻冷笑,道:“怎么?這是舍不得你那心肝來我這晨昏定省,伺候我這老太婆子受委屈?” 唐氏的話頓時便令祁陽王臉色漲紅起來,要知道前些年,喬側(cè)妃抖的厲害,加上唐氏避居在佛堂中,喬側(cè)妃有那么兩三年都沒來給唐氏晨昏定省,請安伺候。 而祁陽王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做不知,未曾理會的。 如今唐氏再說這話,祁陽王自然滿臉火辣辣的,不住陪著小意,半響才將唐氏給哄了過來。 而當(dāng)夜,喬側(cè)妃禁足被解的消息便傳到了飛雪院瓔珞的耳中,瓔珞聞訊略嘆了一聲,卻也只覺無可奈何。唯吩咐了云mama往前院蕭承麟處走了一圈,再三叮囑蕭承麟身邊伺候的丫鬟小廝們好生伺候,用心當(dāng)差 交流,吐槽,傍上書院大神, 人生贏家都在瀟湘書院微信號xxsynovel?。ㄎ⑿盘砑优笥压娞栞斎離xsynovel) ☆、066 下聘了 翌日,瓔珞到千禧園中請安時,便不出意料的見到了喬側(cè)妃,她穿著一件藕荷色對襟繞領(lǐng)繞袖繡纏枝石榴花的長褙子,下頭套著一件暗紫色緞面八福湘裙,梳著流云髻,只插著兩只梅花赤金簪,臉上未施粉黛,瞧著極是低調(diào)素凈,人顯得婉約而弱質(zhì)楚楚。 瓔珞進(jìn)屋時,她正在唐氏身邊伺候茶水,顯得特別老實敦厚,和當(dāng)日進(jìn)府初見時判若兩人。 這倒不是當(dāng)日初見時喬側(cè)妃表現(xiàn)的很跋扈,相反,當(dāng)日她也是一副弱質(zhì)芊芊,淚水漣漣的模樣,可她那樣子便讓人覺得是在做戲,怎么說呢,過猶不及,有些裝的太過。 而今日的喬側(cè)妃雖然依舊顯得楚楚動人,可感覺卻很謙卑,瓔珞感覺喬側(cè)妃收斂了她的鋒芒,這可不是好事兒。 瓔珞才不會相信,祁陽王關(guān)了喬側(cè)妃這么長時間,喬側(cè)妃一點不嫉恨,反倒想通了,突然就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