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瓔珞不過有感而發(fā),卻也沒什么好難過的,她兩眼放光的瞧著兩只小狼崽,只覺越看越是可愛,道:“小狼崽多大了?他們什么時候能睜開眼睛呢?!?/br> 秦嚴(yán)見瓔珞不錯眼地望著那邊,眼睛都不眨動一下,不由勾唇,輕笑道:“有五六日了吧,狼崽大概十四五天才能睜開眼睛,一個月便可斷奶,一個多月便能跟著父母回到狼群中生活了。大概半歲它們就需要自己學(xué)著撲食獵物,兩歲便是成年狼了。” 瓔珞若有所思的點頭,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嘯月如今多大了?它是你養(yǎng)大的嗎?” 秦嚴(yán)目光落在嘯月身上,低嘆了聲,方才道:“狼的壽命較之人太短了些,一般只能活個十二到十六年,嘯月如今已快十歲了……它的祖父倒是和爺一起長大的?!?/br> 秦嚴(yán)的聲音中帶著些悵然,瓔珞便傾身過去,主動抱住了他,道:“些哦月一點都不像一匹年邁的老狼,它皮毛那樣油亮,那樣勇猛,如今還能保持著狼王的地位,我瞧少說還能活個十年呢?!?/br> 瓔珞又想起了以前墜入山澗被秦嚴(yán)救起時他的話,他說他不養(yǎng)寵物,只有親人。 他將嘯月當(dāng)親身看,想必嘯月的父親,祖父亦是如此,狼的壽命相較于人顯得如此之短,他不得不瞧著它們一輩輩的老去死掉,想必心中是極難過的。 瓔珞有些憐惜,臉頰在秦嚴(yán)懷中輕蹭了下,道:“我會永遠(yuǎn)陪著你的。” 秦嚴(yán)將瓔珞擁進懷中,緊緊抱了片刻,方才順勢將她又抱了起來,道:“餓了嗎?我們?nèi)ば┏缘模覀冊谶@里雪豹也無法去獵食?!?/br> 瓔珞聞言,果見雪豹一直以警備的姿態(tài)盯視著他們,便又瞧了嘯月和狼崽幾眼伏在秦嚴(yán)的肩頭點了點頭。 兩人走遠(yuǎn),瓔珞方見雪豹從石頭上跳下,臥在嘯月身邊用頭蹭了蹭嘯月的脖頸,遠(yuǎn)遠(yuǎn)的兩只狼和他們的孩子沐浴在陽光下,畫面當(dāng)真溫馨的讓人動容。 秦嚴(yán)并沒走出很遠(yuǎn),沿河一顆高高的大樹上竟然建了一處懸空的木屋,那木屋就架在粗壯的枝椏間,四周垂著藤蔓,不仔細(xì)看竟很容易忽略了去。 秦嚴(yán)抓著樹上垂下的藤蔓,略一施力,瓔珞便覺身子騰空而起,待回過神時已經(jīng)進了那木屋。 木屋很小,卻建的很結(jié)實很舒適,房梁也很高,能夠在里頭直立行走,里頭沒有床榻,卻鋪展著整塊的厚厚狐貍皮,狐貍毛很長,且都是一色的黑狐皮,縫制成一整張,鋪滿了每個角落。 東邊的墻上開著一扇窗戶,窗下放著張長條幾,條幾下倒疊放著兩床被子。角落還放置著一個方形矮桌,上頭擺放了油燈,茶盞,幾本書,東邊角落還有個類似衣柜的單門柜,除此之外便再無它物了。 瓔珞終于被秦嚴(yán)放了下來,腳下軟鞋立馬便陷入了柔軟的皮毛中,秦嚴(yán)自行走過去推開窗戶,陽光便肆無忌憚地灑照了進來,窗外垂著幾條長滿綠意的藤蔓,幾只鳥雀飛掠而過,帶起一串清脆的鳴唱。 瓔珞覺得這地方簡直比最奢華的香閨都要放人身心舒適,她毫不猶豫的踢掉了腳上繡鞋,走進木屋,轉(zhuǎn)了一圈,禁不住抱怨道:“秦嚴(yán),你怎么早不帶我來這里呢,這里可真好,你平日常來這里過夜嗎?” 秦嚴(yán)見瓔珞喜歡這里,不由也心情愉悅的揚了唇,道:“嘯月帶著它的狼群遷居到了這里,爺便在這山谷建了這木屋,以前倒時不時會過年,這些時日卻還是頭一回過來,喜歡這里?” 瓔珞笑著點頭,幾步到了窗邊,趴著窗檐上往外瞧,入目山谷幽靜,天空曠遠(yuǎn),她深吸了一口氣,道:“這里便像是世外桃源,沒有人和人的紛爭,沒有塵世的喧囂,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怎么能夠不喜歡呢,好想在這里住上兩日再回去呢?!?/br> 秦嚴(yán)見她眸中滿是渴望,從身后環(huán)住了瓔珞,低聲笑道:“現(xiàn)在卻不行,爺旁晚還不送你回去,祁陽王能帶郡王府的親衛(wèi)兵馬殺過來。等成親了,爺再帶你過來,莫急?!?/br> 秦嚴(yán)靠過來,身后是他溫暖而寬闊的懷抱,他的氣息充斥在四周將她包圍在其中,他的話語低低沉沉的在耳邊響起,而這地方除了他們兩個再無他人,瓔珞后知后覺的感受到了一種危險。 來自秦嚴(yán)的危險,她覺得他今日哄騙她來這里,一定是有所預(yù)謀的。 一時她臉頰微紅,心跳也有些失了頻率,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她有些后悔昨日在郡王府的花園中太過得意忘形,戲弄了秦嚴(yán),想到秦嚴(yán)在路上說要收拾她的那話,她頓時便有些局促起來,掙扎了下,道:“我餓了,你不是說要尋吃的嗎?” 秦嚴(yán)分明感受到了瓔珞的局促,像是洞察了她的所有心思,他低聲笑了下,目光幽深盯視著瓔珞,道:“怕什么?嗯?” 瓔珞因他低而戲謔的話,嬌軀都顫了下,愈發(fā)覺得秦嚴(yán)圖謀不軌,可她這會子自然不能將想法說出口,倒好似故意提醒他,勾他一般,她面染艷霞,禁不住清聲道:“我怕餓,快弄吃的去!” 秦嚴(yán)又笑了聲,到了這時候反倒有了足夠的耐心享受著逗弄獵物的趣味,他松開了瓔珞,道:“你先休息一會,爺去狩兩只兔子來。” 說話間出了木屋,一躍便跳了下去,瓔珞聽到細(xì)細(xì)碎碎的腳步聲遠(yuǎn)去,這才長長吐了口氣。 ......交流,吐槽,傍上書院大神, 人生贏家都在瀟湘書院微信號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眾號輸入xxsynovel) ☆、063 一些往事 秦嚴(yán)并未離開很久,也就一盞茶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提著兩只野兔,一只山雞走了回來,他將野味隨手丟棄在地,仰頭去瞧,便見瓔珞已脫了斗篷,正站在窗邊,笑著往窗欞上灑著粟谷,引得三五只鳥雀撲棱著翅膀往窗欞上去啄谷粒。 有只藍(lán)羽紅嘴的翠鳥甚至等不及她灑食,撲棱著翅膀飛到了瓔珞的指尖去啄食,她像是被嚇了一跳,接著便揚聲笑了起來,聲音軟糯清甜,比鳥雀的吟唱還要動聽。 陽光灑照在她肩頭,她整個人站在光影中被鳥兒環(huán)繞著,美的像一副畫。 秦嚴(yán)目光微凝,瓔珞卻似感受到了他的注視,輕輕靠在窗戶上望了下來,笑著道:“這些鳥一點都不怕人呢,你以前常喂它們嗎?” 她喂鳥的草籽粟谷就是從窗戶旁條幾上發(fā)現(xiàn)的,想來秦嚴(yán)以前定然也喂食過這些鳥雀。 秦嚴(yán)見她笑容明媚,回以一笑,只道:“跳下來,幫忙生火?!?/br> 瓔珞聞言又從陶瓷小罐中抓了一把粟谷丟在窗欞上,這才回身套上了被自己蹬掉的繡鞋。木屋并沒樓梯可上下,她回到窗口,撐著長幾,翻身便從窗口跳了下去,毫不驚奇地穩(wěn)穩(wěn)落進了秦嚴(yán)的懷中。 瓔珞掙了下跳下地,見秦嚴(yán)方才回來時已夾帶了不少干枯樹枝,便笑著蹲下來,道:“還是老規(guī)矩,我來生火,你去將那些野味處理了?!?/br> 她說話間便動作利落地將枯枝堆積在了一起,又四處找了些枯草枯葉來,準(zhǔn)備生火。 秦嚴(yán)也不多言,拎起兔子和野雞便往旁邊溪水處去。 秦嚴(yán)留有火折子等物,生火對瓔珞來說便不算難事兒,等秦嚴(yán)處理好野味穿在樹枝上回來時,她已不負(fù)所望地將火燒的很旺了。 秦嚴(yán)將野味架在火上烤,瓔珞便往四周瞧著風(fēng)景,沒多久烤rou的氣味便充斥了四周,這次不同往常,木屋中各種調(diào)味料齊全,烤出來的rou自然味道更好。 秦嚴(yán)取了個白瓷盤子,用匕首將兔rou和山雞rou削成片,滅了火便帶著瓔珞上了木屋。擺開餐桌,將rou放上去還取了一壺酒。 烤rou的香氣和酒香交融在一起,在這鳥雀啁啾,溪水潺潺的木屋中格外誘人,瓔珞禁不住吃了半盤子的rou片,飲了兩小盅酒。 秦嚴(yán)不知從哪里摘來幾個早熟的青杏,瓔珞吃了兩個。 待吃飽喝足,秦嚴(yán)將餐桌收起來,瓔珞臉頰上已騰起了兩片紅暈,酒意上頭,頭腦雖然是極清醒的,可身上卻有些燥意發(fā)飄。 秦嚴(yán)見她唇角沾染了一些烤rou的油污,自己卻無所知,樣子像個偷吃后懶洋洋曬太陽的貓,不覺好笑地起身,尋了個鎏金盆出去,片刻再回來時便打了一盆子清冽的泉水。 他將水盆放在窗前長幾上,用帕子浸了水準(zhǔn)備給瓔珞擦拭下唇邊兒的油漬,不想瓔珞卻站起身來,自己跑了過來,推開秦嚴(yán)道:“好熱。” 說著便將手伸進了盆里去,觸手泉水清冽冰涼,瓔珞卻覺得很是舒服,好像一下子身上被酒氣激起的燥意便消退了,頭腦也為之一清,她禁不住又捧了水往臉上潑。 清冽的水拍在臉上,水珠沿著臉頰往下流,她極舒服的嘆了口氣。 可水這樣子拍在臉上,哪里能洗的掉唇邊的油漬來? 秦嚴(yán)好笑地將她身子扶正,拿了帕子給她細(xì)細(xì)擦拭著唇角。 她神情略有些迷茫,臉上還掛著些微落的水珠,晶瑩剔透的掛在她小巧的鼻尖,瑩潤而線條優(yōu)美的下巴,她的睫毛上沾染了水汽,濕漉漉的,黑亮而卷曲,掩蓋著兩汪比泉水更加清亮明澈,有似霧氣朦朧,波光瀲滟的水眸。 她因他擦拭唇角的動作,略張開了紅唇,唇瓣嫣紅水潤,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柔粉光澤,露出幾粒珍珠白的貝齒來。 她發(fā)絲略亂,白皙的臉頰上沾染了兩屢被水打濕的墨發(fā),愈發(fā)顯得肌膚潤白如雪,臉頰和眼角因酒氣浮起一層薄薄的淺紅。 這樣的她,嫵媚宛若滴水的海棠,卻又清麗放肆塘中的白蓮,清媚惑人,妖嬈天成。 秦嚴(yán)目光幽深起來,像是翻涌著漩渦,專注的瞳仁中映出一張小小的面龐,隨時要將那人影吞卷進去。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起來,瓔珞似有所覺,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快,莫名便覺有些口干舌燥起來。 她不安地動了下,本能地伸出小舌舔了下還沾染著水汽的唇瓣,而隨著她的動作,掛在臉頰下巴上的水珠也紛紛滾落,沿著白皙柔膩,線條優(yōu)美的脖頸往下滾,氤氳進鼓囊囊的襟口。 秦嚴(yán)哪里經(jīng)受得住這樣的無聲誘惑,一把將瓔珞推靠在條幾上,手里的帕子執(zhí)進了水盆中,濺起的水聲響起,他已俯身狠狠吻上了她。 他好似在懲罰她昨日在郡王府花園中的放肆,這個吻來的又急又狠,瓔珞本能地掙了一下,秦嚴(yán)便又上前了一步,將她更緊地抵在了他胸前和條幾形成的狹窄空間中。 后腰抵上了條幾,瓔珞的手有些慌亂地抓住了幾案,腰肢卻撞上水盆的邊沿,咣當(dāng)一聲響,水濺的到處都是,跳在窗臺上的鳥雀受驚撲棱棱飛了個干凈。 水漬潤濕了后背的衣衫,瓔珞驚呼了聲,秦嚴(yán)的舌便趁勢探進了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他的大掌也撫到了她后背被水氤濕處,撩開衣底,探了進去。瓔珞只覺男人雄渾的氣息激烈地沖刷著自己,侵略性的攻占了她身上每一個毛孔,將她包裹吞噬。 她瞬間便呼吸不暢起來,嬌軀因喘息起伏不停,又磨蹭著他堅硬的胸膛,秦嚴(yán)動作間帶著些和尋常時候不同的果決和堅定,禁錮著她身子的雙臂更是帶著不可抗拒的霸道。 這里除了他們二人再無旁人,瓔珞方才便覺會發(fā)生些什么,心中禁不住有期待又害怕,待秦嚴(yán)離開去捕獵時她卻已平復(fù)了心情。 她總歸不是古代女人,愛和性本來便不可分離,相愛的戀愛隨著愛愈深,便愈想在身體上靠近彼此,擁有彼此,這都是情難自禁的事情。 大婚前她并不介意和秦嚴(yán)有些更親密的肢體接觸,只要不沖破最后一步,她都覺得可以滿足他,而她也相信秦嚴(yán)不會真的傷害她。 故此這會子先時的驚慌過后,她倒投入了進去,頭腦有些暈乎地本能抬手攀上了秦嚴(yán),撫著他緊繃的腰背。 秦嚴(yán)如受鼓舞,攥住瓔珞的腰肢便將她湊放在了條幾上,火熱的吻沿著脖頸,耳后一路往下,手指摸索到她腰間的系帶,亟不可待地拉扯。 衣襟散開,密密扎扎的熱吻灑遍了光潔的肌膚,空氣中滿是廝磨糾纏碰撞起的躁動火花。 瓔珞纖細(xì)的手指早便探入了秦嚴(yán)的發(fā)間,似想推拒,又似想拉近,她喘息不停,微微仰頭,望見的卻是空曠而蒼茫的山谷。 窗外枝頭的鳥雀停止了啁啾,有兩只并排站在枝頭好奇地睜著烏溜溜的黑豆眼瞧著這邊。 瓔珞有些羞恥起來,感受到秦嚴(yán)有些無措急躁地將她的裙衫往下扯,不覺發(fā)生破碎的聲音。 “別,別在這里啊……” 她的聲音嬌甜柔糯的像是能滴出水來,帶著細(xì)碎的喘息,秦嚴(yán)動作微停,渾身肌rou倏然更加緊繃起來。 他抬眸盯視了她一眼,眼神已兇狠如狼,少了平日的冷靜清醒,他迅速將她抱了起身,順勢便壓在了地毯上。 黑狐皮毛的地毯,毛絨長而密,在陽光下有著黑亮的光澤,瓔珞的臉頰脖頸已泛起了一層珠粉色的媚色,而她上身的肌膚卻白的似山頂不沾塵埃的雪,她玲瓏的身子深陷進皮毛中,更顯纖柔嬌媚,袒露的身上下推疊的碧色紗綢遮住了腰腹下最要緊的那處,其下一雙細(xì)白欣長筆直的腿卻露了出來。 這樣帶著些禁忌遮掩的誘惑,簡直能要了他的命去,秦嚴(yán)只覺方才飲下的酒在身子里似越釀越烈了起來,燒地他身子都疼痛了起來,他壓上她。 廝磨,糾纏,火熱,折磨。 許久兩人才平息下來,秦嚴(yán)平躺在身邊劇烈喘著,而瓔珞背對著秦嚴(yán),拉過丟在一旁的黑色斗篷將自己裹了起來。 她臉頰嫣紅如染胭脂,嫵媚的眼眸水潤一片,兩人雖然未曾突破最后一步,可她的身子該摸的他卻也摸遍了。 窗外的鳥雀又啁啾著鳴唱了起來,有兩只好似奇怪屋中怎突然安靜了下來,跳上了窗欞往屋中探頭,瓔珞將臉捂進了掌心。 卻覺指尖黏膩帶著股汗味兒,那是方才抓過秦嚴(yán)身體時,沾上的他的汗水。 瓔珞臉色一時更紅,放下手有些欲蓋彌彰的將掌在毛毯上蹭了蹭,卻聽身后突然響起一個沉啞的聲音。 “你在干什么?” 他突然湊了過來,瓔珞嚇了一跳,她覺得她孩子氣的動作一定被秦嚴(yán)看到了,耳后頓時紅了一片,回頭嗔了秦嚴(yán)一眼。 秦嚴(yán)覺得有些飲鴆止渴的意思,焦渴的身子無法饜足,渾身火氣又冒了起來。他不敢再靠近瓔珞,躺了回去。 瓔珞見他如此,略一楞便明悟了過來,偷笑兩聲方忙尋了話題,道:“對了,昨兒我讓紫夢將瑞王給的那盒東西拿給你,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昨日在賞花宴上,瑞王硬塞的那盒珠寶房契,瓔珞轉(zhuǎn)頭便讓妙哥送去給了秦嚴(yán)。 一來那東西她不好留著,萬一有點什么意外,便是私相授受的證據(jù)。 再來,她覺得瑞王有圖,東西自然是交給秦嚴(yán)來的穩(wěn)妥放心。 她這個話題找的很好,秦嚴(yán)頓時便覺渾身躁氣翻涌成了冷厲的煞氣,道:“他既愿意給收著便是,那些鋪子爺回頭派人去接收,那幾塊田黃石和雞血石倒是不錯,回頭你給爺?shù)駜擅队≌掳淹??!?/br> 瓔珞聞言頓時便來了興致,翻了個身,側(cè)躺在秦嚴(yán)身邊,笑著道:“那你喜歡什么字體?想要個什么樣的印鈕?我如今還雕不好,你先說說,我回去好拿廢料先練著些?!?/br> 秦嚴(yán)見她目光晶亮,躍躍欲試,不覺愛憐地抬手輕撫她如藻黑發(fā),道:“你看著雕便是,絲印隨意些便好,只要是你雕的爺便喜歡。” 瓔珞笑起來,眸光流轉(zhuǎn),道:“我是雕姓名印呢,還是雕表字印呢,對了,你有號嗎?” 秦嚴(yán)失笑,拉了瓔珞的手,在她掌心輕劃著,道:“爺沒號,倒是有個表字,是爺及冠時皇上起的,景衡二字,你可記好了?!?/br> 瓔珞瞧著他指尖在自己掌心劃動,卻有種他要將自己的名字刻在她心間的錯覺,她不覺呢喃出聲,道:“秦嚴(yán)……景衡……還是這個表字好聽一些,像個雅士,我就給你雕一枚表字印吧,就那塊色澤最蜜的田黃凍?!?/br> 秦嚴(yán)卻覺不管是他的名字,還是表字,從瓔珞口中吐出都多了幾分別樣的繾綣意味,他不由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漫不經(jīng)心的唔了一聲,卻道:“你喜歡雕刻,卻也仔細(xì)些,莫傷到了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