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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女為妃之世子爺請繞道在線閱讀 - 第123節(jié)

第123節(jié)

    秦嚴(yán)不提,她甚至都沒有發(fā)覺,秦嚴(yán)當(dāng)真和這個時代的男人很不同,他性情不羈,從不將禮教放在眼中,他的這種不同讓她有時候都不自覺將他當(dāng)成了思想開化的現(xiàn)代人。

    在這個古代,她能遇到秦嚴(yán)這樣的男人,應(yīng)該說是件極幸運的事情才對。

    確實,她和遲璟奕私下見面,并不合禮數(shù)。可瓔珞心思微動,卻想試探下秦嚴(yán)到底能縱容自己到何等程度,一時反唇相譏,道:“我便不通禮數(shù),那也是跟著靖王世子學(xué)的,靖王世子幾次三番的闖我閨閣,我不過是在茶樓中和遲大哥說幾句話,外頭還守著丫鬟嬤嬤,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秦嚴(yán)點頭,卻道:“看樣子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將爺趕走了?嘖嘖,昨日爺還救了你,今兒便翻臉無情,過河拆橋起來了。爺卻不能縱著你這毛病,你還是莫白費口舌了。”

    瓔珞見他油鹽不進,氣惱地站起身來,聲音清冷,道:“如此靖王世子寬坐,我先回府去了。左右這親事,我瞧著不退才好呢?!?/br>
    她說著便要邁步走人,秦嚴(yán)倒也半點不著急,也跟著站起身來,邁步向外走,道:“如此甚好,左右親事早晚要退,你也沒必要多見遲璟奕這一回。爺這便送你回府?!?/br>
    瓔珞頓時便停住了腳步,猛然轉(zhuǎn)身氣鼓鼓地瞪著秦嚴(yán),對此人的可惡程度又有了新認(rèn)知。見秦嚴(yán)一臉淡然的回望過來,瓔珞抿唇,蹙眉,道:“秦嚴(yán),你到底要怎樣?”

    秦嚴(yán)卻忽而挑唇一笑,抬手撫了撫下巴,道:“要不你哄哄爺?”

    瓔珞覺得秦嚴(yán)絕對是個機會主義者,得寸進尺,抓住一切機會不擇手段逼她靠近他,偏她這會子拿他半點法子都沒有。

    來硬的顯然是不行了,軟的本是拉不下臉來,可這會子卻也顧不得了,瓔珞目光流轉(zhuǎn),忽而便蕩出幽幽然的怨懟波光來,瞪著秦嚴(yán),聲音清冷克制地道:“秦嚴(yán),你欺負(fù)人!”

    言罷,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她那聲音并不顯得多嬌柔溫軟,甚至是帶著些冷厲控訴的,偏尾音拉的有些長,她的嗓音又天生的甜糯嬌軟,尾音一拖,便無端帶了些撒嬌的味道,秋水明眸似有淚光閃動,只一眼便能將人的骨頭都瞪地酥了一半。

    秦嚴(yán)只覺渾身一震,心頭像是被什么狠狠撓了一下,見瓔珞轉(zhuǎn)身就走,眼見就要推門而出,忙大步跨前追上,想都未想便從身后將人抱了個結(jié)實。

    瓔珞知道秦嚴(yán)定然會有反應(yīng),轉(zhuǎn)身后便一直留意著身后動靜,可她也沒想到秦嚴(yán)反應(yīng)會這樣大,被他扯了一下,幾乎是撞進了秦嚴(yán)的懷中,還沒反應(yīng)過來,背后便緊緊貼上了一具guntang堅硬的胸膛,隔著厚厚的冬衣,她都能感受到男人身體中蓄積著的張力。

    瓔珞愕了下,心跳如鼓,本能掙扎了下,秦嚴(yán)雙臂從她腋下穿過,環(huán)在了腰間,緊了緊,俯低身子在她頸邊兒低聲道:“這便生氣了?我哪敢欺負(fù)你啊,從來都是你在欺負(fù)爺!爺不過想你沖爺說兩句好話,你便甩手走人,你這脾氣也太大了些。就你這樣,也就爺好性敢要你?!?/br>
    秦嚴(yán)說話間氣息沿著后頸直往襟口中鉆,他的側(cè)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在她脖頸邊兒輕擦了兩下。這樣的冬日,便雅間中生著旺旺的炭火,瓔珞的肌膚也透著水潤的清涼,秦嚴(yán)卻截然相反,他本就氣血旺,便是穿的單薄,在外頭也不會覺得冷,在這生了炭火的屋中卻覺得燥熱的很,身上甚至悶出了一層細汗。

    此刻貼著瓔珞的脖頸,只覺清清涼涼,分外舒服,肌膚相貼,一冷一熱,激地瓔珞脖頸上一片緋紅,他身上細密的汗蹭在了身上,莫名便帶著股說不出的誘惑,黏黏的有些不舒服卻又不讓人討厭,反而有些叫人口干舌燥,像是被那熱氣給烘烤了般。

    瓔珞沒想到不過一句話一個眼神便能令秦嚴(yán)服軟,雖然弄成這樣有些失控,可心里還是蠻自得的,只覺女性魅力得到了空前認(rèn)可。

    可秦嚴(yán)就是個不按理出牌,完全無視禮教的,瓔珞卻不敢過分撩撥他,抬腳踩了下秦嚴(yán)的腳,用力并不大,又偏了偏頭,躲開秦嚴(yán)的碰觸,道:“你好性兒?秦嚴(yán),你臉皮得有多么厚才能面不改色說出這樣的話來啊?!?/br>
    瓔珞偏頭目光幾分狡黠的輕嘲盯視著秦嚴(yán),她這樣的神情分外嬌俏動人,秦嚴(yán)目光幽深起來,愈發(fā)不舍得松手,聲音微啞,道:“爺?shù)谋┢庠缱屇隳ス饬?,爺不過就是想娶個媳婦,你說怎么就那么難呢?”

    瓔珞聽他聲音有些不對勁,不敢再和他這般耳鬢廝磨下去,卻又因他的盯視和話語紅了面龐,忙錯開視線,道:“你若好脾氣便依了我,先離開片刻,總要讓我和遲大哥把話說個清楚才好。本便是我對不住他的,想必你也不會愿意我心中一直愧疚著,惦念著他。”

    秦嚴(yán)聞言卻瞇了瞇眼,冷哼了一聲,道:“要對不住也是爺對不住,你有何對不住他的?難道先前你選擇了他,看得起他,信任他,竟還是對他不住了?你心里很清楚,遲璟奕不可能為了你放棄他的家族,忤逆養(yǎng)育他的祖父祖母,這會子巴巴地跑來承擔(dān)過錯,生怕他為此心懷愧疚,又怕他和長輩起了嫌隙。你這般體貼他,事事想著他,又有哪點是對他不住的?但凡你能將這份體貼溫柔用在爺身上半分,爺也心滿意足,死都無憾了?!?/br>
    秦嚴(yán)說著語氣越發(fā)酸溜溜的厲害,捆在瓔珞腰間的手臂一下下收緊,力道狠地幾乎是想要將她直接拽進自己的身體中去。

    瓔珞有些吃疼,驚呼了一聲,紅唇微啟,水潤潤紅艷艷就在眼前,散發(fā)著誘惑人心的色澤,宛若一朵誘人品嘗的曼陀羅花。

    因吃疼,她挺秀的鼻翼也一張一翁,越發(fā)映襯的唇瓣柔軟鮮嫩,精致豐潤,微微輕啟,噴吐馥郁馨香。

    秦嚴(yán)眸色深濃,扣在瓔珞腰間的手撤出一只來,五指分開,大掌撐住她的側(cè)髻,托住她的腦袋,俯頭便狠狠吻了上去。

    溫?zé)岬臍庀涿娑鴣恚瑠A雜著那種一直縈繞在周圍的男人體味,落在她的唇上,他的唇依舊是那樣帶著些冰冰涼涼的溫度,在唇瓣上惡狠狠的磨蹭了兩下便有些急切地橫沖直闖,開始攻城略,肆無忌憚地索取著她口中的沁甜滋味,勾起她嬌軟的舌強橫地吸允起來。

    毫無預(yù)兆的親吻,瓔珞那聲疼呼聲甚至都沒能完全發(fā)出便被直接堵回了口中,這個吻來的太過突然,瓔珞腦子有片刻的空白,只能扭著頭,被動地承受著,雙唇幾乎立刻便被秦嚴(yán)吸允地有些發(fā)麻起來。

    她陡然回過神來,竟然被他這樣兇狠的親近給駭?shù)剑滤Э卦僮龀雠缘氖虑閬?,一腳抬起用力去踩秦嚴(yán)的腳,一面搖晃腦袋企圖掙脫。

    她的掙扎卻沒能讓秦嚴(yán)停下動作,他本不想嚇著她的,好容易感覺到這女人有些態(tài)度軟化了,他沒想將人再嚇跑,可她的味道委實太美妙了,一經(jīng)碰觸便讓人情不自禁,無可自拔起來。

    感受到瓔珞掙扎的越來越厲害,秦嚴(yán)又狠狠吸允了兩下她的香舌,這才有些狼狽地退了開來,卻并未松開瓔珞,順勢又在她的額頭,眼睫上輕輕印了幾個吻,挺直的鼻梁親昵的抵著瓔珞的蹭了蹭,道:“退了親事,咱們便定親,嗯?”

    ☆、149 不愿傷的人

    瓔珞被秦嚴(yán)一番強吻,只惹的喘息不止,整個人都軟軟地倒在了秦嚴(yán)的臂彎中。她的雙頰已是一片嫣紅,一雙水潤的眸子也似浮了一層水霧般,睫羽濕漉漉的顫抖著,遮掩了眸中秋水流光,迷離瀲滟,映著被吸吮的紅艷如花的唇,似一朵沾染了晨露嬌艷欲滴的海棠花。

    秦嚴(yán)瞧的有些癡然,只想著早日定了親事,好將這勾人的女人早日捆綁在身邊,免得她再招惹出什么事兒,什么人來。

    瓔珞心神有些恍惚,秦嚴(yán)的吻太突然也太強橫,她覺得頭腦被堵地有些缺氧,待秦嚴(yán)退開,她還有些迷蒙地沒回過神來。

    腦中將方才聽到的話又回想了一遍,這才憶起秦嚴(yán)提了二人定親之事,人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

    秦嚴(yán)的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根本不容瓔珞說個不字,瓔珞此刻想來卻微微蹙了眉,且不說她如今這身份名聲,要和靖王世子定親根本就沒多大可能,只她自己,也沒想著退親后便立馬定親。

    一來她覺得太過倉促,她還有些沒從和遲璟奕的親事中回過神來,更重要的是蘇景華那邊。

    她想先安置了蘇景華再談親事,不然蘇定文要知道秦嚴(yán)有意迎娶她,蘇定文只會更緊緊地抓著蘇景華不放,繼而用蘇景華來牽制她。那樣的話,蘇景華想要悄無聲息的脫離蘇家,回祁陽王府就更不可能了。

    還有她不能受孕一事兒,秦嚴(yán)是不知道的,早先她沒必要和他提這個,如今兩人要走下去,卻是需要和他事先說明了的好,也不知秦嚴(yán)能否接受這樣的事兒,如今談親事卻是太早了。

    只是這會子卻沒那么多時間和秦嚴(yán)掰扯這些,瓔珞擔(dān)心遲璟奕隨時會過來,心急不已。

    秦嚴(yán)見瓔珞望著自己不言語,目光同她朦朧的秋水眸對上,卻暗了暗,見她一直不應(yīng)聲,難得的心生憐惜也不再逼她,手指卻撫上了她被吸吮的有些紅腫的嬌艷唇瓣,一下下輕輕摩擦揉弄了起來。

    瓔珞覺得有些癢又有些疼,偏頭躲開,本能地將腦袋往秦嚴(yán)的懷中埋了埋,她這個動作頗有幾分投懷送抱的之感。

    秦嚴(yán)心中愉悅,勾起了唇,卻聞瓔珞道:“你既急著定親,便該讓我早些將和遲家的親事弄個清楚,你這般攔著阻著不讓我見遲大哥卻又是為了哪般?”

    秦嚴(yán)倒沒再出言辯駁,只彎腰將瓔珞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將她又輕輕放回在了方才坐的圈椅中,替她理了理因方才激吻而被他揉亂的鬢發(fā),這才道:“爺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早這般好好和爺說,爺早便讓你見他了。”

    秦嚴(yán)說著又幫瓔珞撫了撫鬢角的碎發(fā),這才道:“好了,爺先出去一會,等下送你回將軍府?!?/br>
    說罷便沒再多做逗留,干凈利落的轉(zhuǎn)身,大步出了雅間,出去還順手給瓔珞帶上了門。

    到底將人哄走了,瓔珞長長舒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涼茶用了兩口。

    她并未等很久,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瓔珞望去便見遲璟奕扶著小廝的胳膊站在門外。瓔珞忙站起身來,有些局促的望了過去。

    遲璟奕并未往瓔珞這邊看,只是輕輕推開了小廝的手,自行抬腿進了屋,姿態(tài)舒緩的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他瞧著神情和動作,都和平日并沒太大的不同,整個人依舊帶著清風(fēng)朗月般的清潤之氣。

    可瓔珞卻莫名覺得有些尷尬,站在原地半響都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好在遲璟奕自進雅間便沒往她臉上看,待遲璟奕轉(zhuǎn)過身來,走了兩步,卻是腳步一個踉蹌,瓔珞這才忙兩步上前扶住了遲璟奕的手臂,道:“遲大哥你怎么樣?怎么能那么任性的去跪祠堂呢,快坐下?!?/br>
    說話間她便將遲璟奕扶到了旁邊的圈椅上坐下,她方才沒有些局促,也沒仔細打量遲璟奕,現(xiàn)下卻是瞧見了他蒼白到有些發(fā)青的面色,還有額頭上包扎著的傷口,不覺心驚,道:“遲大哥頭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那傷口瞧著極礙眼,紗布上還帶著點滲出的血紅,顯然是傷的極重的,遲璟奕的臉色本來就常年蒼白,沒多少血色,如今更是瞧著面白如紙,倒顯得眉宇和眼睛愈發(fā)黢黑清晰起來。

    若非他眉宇間有種濃重的疲倦之色,他這樣子倒像墨筆勾勒的美男圖。

    瓔珞語氣擔(dān)憂真摯,倒是一下子便打破了先前充斥在兩人之間的莫名壓抑僵持氣氛,遲璟奕心中也略松了一口氣,抬眸沖瓔珞笑了下,道:“沒事,只是瞧著駭人些罷了,祖父又豈會真正傷了我?”

    他的笑意一如從前寬容溫和,令人如沐春風(fēng),瓔珞心中歉疚更甚,抿了抿唇,道:“遲老太爺砸你,你便由著老太爺砸啊?也不知道躲上一下,你這樣只會激地遲老太爺對我更不滿罷了,你又豈能不知這個?更何況,你身子本就不好,再受傷實在傷身,你自己受罪不說,遲老太爺心中不定多少難過呢,傷在你身上,疼卻在老太爺身,你這卻又是何必呢。也太是任性了些?!?/br>
    瓔珞的話令遲璟奕挑唇又笑了一下,笑意卻帶著幾分自嘲和苦澀,道:“我是實在沒有法子了才這樣任性施為的,瓔珞meimei許是不知道,從小祖父便極為疼愛我,可教導(dǎo)上卻甚為嚴(yán)苛,從來不允我任性妄為。自小我便聽話懂事,說起來好似長這么大還真不曾任性行事過,唯今倒該謝謝瓔珞meimei,也叫我有了這么個任性的機會。雖則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可想必十年二十年后想起來卻別有一番滋味?!?/br>
    瓔珞聞言莫名心酸,見遲璟奕手指有些青白僵硬,便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捧送過去,見遲璟奕接過,這才道:“我在定安侯府的處境想必遲大哥也是清楚的,爹不疼,娘早逝,嫡母姐妹恨不能吃我的血rou,祖父是個任事兒不管的,祖母厭棄的只想將我早日掃地出門,那些嬸娘叔伯們便更莫提了,冷漠的冷漠,算計的算計。我的路怎么走全靠自己,披荊斬棘,步步為營,我倒是想做個對長輩聽話懂事的孩子,可你瞧,我若聽話了,怕是就把自己送進了死路。遲大哥有這些可以全心聽從,放心依賴的親人,不知被多少人羨慕嫉妒呢。遲老太爺和太夫人年紀(jì)也大了,遲大哥何必因我和老人鬧成這般,不值得?!?/br>
    瓔珞說著話語略頓了下,這才又目露沉定之色,抬眸盯著遲璟奕,道:“遲大哥,你可知道昨日在昌平侯府中我出了些事兒,是靖王世子……”

    “你說的對,祖父祖母年邁,我是不該忤逆他們生出不孝之心來,所以,我們的親事,我已答應(yīng)了祖父作罷,怕是不能向你應(yīng)諾了?;厝ズ?,我便親自前往定安侯府說明原委,解除婚約。”

    瓔珞的話沒能說完,遲璟奕便突然揚聲,語氣略有些急促的生生打斷了她的話。

    瓔珞原本是打算將昨日的事情略提一下,向遲璟奕坦明心跡的,不想遲璟奕好似洞察了一切,不愿意聽她說這些。

    瓔珞愣了下,見遲璟奕蒼白的面容上帶著歉疚之色,主動攬下了過錯,一時心中愈發(fā)堵的慌,可他分明就不想聽她說下去,卻叫她沒辦法一意孤行。

    瓔珞一時吶吶不言,遲璟奕卻撫摸著手中的茶盞,望著杯盞中氤氳升騰而起的茶霧,道:“那日在松月茶館,我承諾你許多美好的婚后生活,彼時我以為那些我都能辦到,可如今瞧來,卻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你瞧,如今我甚至連我們的親事都保不住。”

    遲璟奕的面龐隱在霧氣后,模糊了神情,可聲音中的自嘲和寥落卻讓瓔珞擰了眉。她張口欲勸,遲璟奕卻搶先一步放下了茶盞,目光倏然清亮湛然地望向瓔珞,道:“你身子被損,我只想著將來婚后過繼個孩子便是,祖父祖母一向疼我,便心中不愉,可見你極好,必定也會妥協(xié)。可我沒想到祖父祖母那樣明事理的人,在此事上竟會如此……倘若他們以性命身體相挾,我真不知自己能否堅持己見,與其娶了你再傷你,現(xiàn)在這樣興許是好事兒。瓔珞meimei,若這世上有一人是我最不想去傷害的,那便是你?!?/br>
    瓔珞瞧的出遲璟奕說的都是真心話,發(fā)生這么多事兒,他是真覺得兩人親事未成興許是好事。

    瓔珞暗自嘆了一聲,笑著道:“我知道,因為我也從沒想過要傷害遲大哥?!?/br>
    瓔珞的話令遲璟奕臉上露出了今日頭一個真實的笑意,一如初見時的清朗如月。

    接著他便扶著椅扶起了身,道:“既是要退親,我便不好久留,免得被人瞧見反拖累了瓔珞meimei的名聲,回去后我便處理退親一事,此事還是盡早解決的好?!?/br>
    相信婚事拖的越久便會被議論的越久,于三家的名聲都不算好事。

    瓔珞也站起身來,上前了一步,道:“遲大哥婚事還是由定安侯府來退吧,對遲家蘇家和海家來說,定安侯府主動退親都是最好的選擇。”

    在外人看來,遲家先和定安侯府定親,同時在豐州又和海家定親,這只是意外湊巧之事。不過錯還在遲家,如今大家都在等著遲家的反應(yīng),與其等著遲家先退了定安侯府的親事,讓大家都說遲家喜慕權(quán)貴,背信棄義,讓大家都去取笑定安侯府落敗任人欺辱,去說海家仗勢欺人,倒不如由定安侯府?dāng)[個高姿態(tài)先退了親事。

    瓔珞這樣說,遲璟奕眉宇略擰盯向瓔珞,瓔珞面不改色,又道:“昨日昌平侯府我三jiejie又出了事兒,這會子我再被遲家退了親事,可不要被人笑死,主動退親也能落個面上好看?!?/br>
    遲璟奕略沉吟了下便也沒再堅持,笑著道:“如此也好。”言罷,便提聲喚了小廝,扶了小廝的胳膊先行離開了。

    瓔珞在雅間中等了片刻,沒見秦嚴(yán)出現(xiàn)便也離了雅間,登上馬車剛剛坐定就見秦嚴(yán)身子貼合在車頂上,她嚇了一跳,秦嚴(yán)身影一飄已悄無聲息落坐在了旁邊兒,于此同時馬車也動了起來。

    瓔珞拍了拍微跳的心,瞪了秦嚴(yán)一眼,壓著聲音道:“幸好今日妙哥坐了后頭馬車,不然我有幾個婢女都得被你嚇?biāo)馈!?/br>
    秦嚴(yán)卻沒接話只是目光探究盯著瓔珞,見她神情放松,整個人瞧著都比方才松泛了不少,不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道:“看來你和遲璟奕倒是什么時候都能相談甚歡?!?/br>
    瓔珞見秦嚴(yán)吃味,心思微動,面上便露出了悵然之色來,道:“是啊,興許這世上再難有個男子能像遲大哥一樣事事都以我的意念為先,他這樣,我自然犯不著于他爭執(zhí),可不就相談甚歡嘛。”

    秦嚴(yán)面色愈發(fā)黑沉,冷哼了一聲,探手過去便將瓔珞撈了起來,直接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環(huán)住她的腰肢。

    瓔珞驚地抽了一口氣,可也不敢叫出聲來,掙扎踢打了下,秦嚴(yán)卻壓低聲音在她頭頂?shù)溃骸澳泱@到了車夫,可怨不得爺?!?/br>
    車廂門就那么厚,雖然街道上聲音雜亂,掩蓋了車廂中的動靜,說話聲壓低外頭聽不到什么,可瓔珞也不敢再胡亂踢騰了,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秦嚴(yán)得逞,將她抱的又緊了些,道:“爺若也事事以你的意念為先,這會子還能軟玉溫香的抱著?你怕早和旁人雙宿雙飛去了?!?/br>
    見瓔珞沉默不語,秦嚴(yán)瞇著眼眸又瞧了她兩眼,才又道:“你愿意嫁給他,就是因為這個?”

    瓔珞坐在秦嚴(yán)腿上,只覺渾身不舒服,身子僵硬的厲害,有種越活越回去的感覺。聽聞此話,她才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道:“誰不喜歡做自己想做的事兒,被尊著敬著,我們女人原就可憐,嫁了人男人就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寵愛那都是給妾室的,正室再連敬重都得不到,那還要怎么活?!?/br>
    秦嚴(yán)揚眉,見瓔珞沉著臉,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頰,道:“哪個告訴你男人的寵愛都給了妾室的?寵愛妾室那是亂家之源,盡不說八道。你若嫁了爺,爺定既敬你又愛你?!?/br>
    瓔珞覺得秦嚴(yán)的臉皮簡直在以n次方的速度與日俱進,如今一些露骨rou麻的甜言蜜語張口即來,反倒是她,常被鬧的面紅耳赤,心跳不已。

    她覺得這種狀態(tài)很不妙,雙頰升溫,卻未曾避開秦嚴(yán)的視線,抬手揪了下秦嚴(yán)的襟口,揚眉道:“我如嫁了你,也不會給你寵愛妾室的機會?!?/br>
    秦嚴(yán)不覺目光盛亮,笑著道:“這么說你是應(yīng)下嫁爺了?”

    瓔珞面上一噎,覺得自己又傻傻地入了秦嚴(yán)設(shè)的套,禁不住白了秦嚴(yán)一眼,道:“我可沒那么說,我這親事還沒退呢,說起來這事兒還要你加把火?!?/br>
    美人之所以為美人,便是做些不雅動作,也不讓人覺得粗俗難看,反而顯得生動嬌俏,秦嚴(yán)瞧著瓔珞坐在懷中宜喜宜嗔的模樣,只覺滿心歡喜。

    他神情愉悅的往后靠了靠,身姿舒展地背靠在了車廂上,姿態(tài)慵懶地攬著瓔珞,聞言不過挑了下眉,凝視著瓔珞卻沒應(yīng)聲。

    車廂中光線略暗,秦嚴(yán)一張清雋面容隱在暗處,陽光從掛著絞綃紗的菱格子車窗透進來,隨著馬車晃動,變換著光影色彩,掃過他半邊臉龐,勾勒的側(cè)臉線條深邃異常,一雙古井深邃的眼眸也似融入了光影般變換著深深淺淺的幽光。

    瓔珞被他瞧的莫名有些不自在,動了動身子,這才道:“我準(zhǔn)備讓蘇三老爺主動退親的,昨日我在昌平侯府受了驚嚇,你是不是該往定安侯府送些補品給我壓壓驚???”

    秦嚴(yán)想到蘇定文鉆營的性子,豈能不明白瓔珞的意思。她是要讓他加一把火,讓蘇定文看出他對瓔珞的重視來,好主動去退遲家的親事。

    秦嚴(yán)本是很樂意做這件事兒的,可為了遲家不被人指責(zé)背信棄義,不讓遲家為難,從來都不求人的瓔珞卻向他開了這個口,秦嚴(yán)又覺得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他勾了勾唇角,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瓔珞腰間掛著的一只青蓮色繡纏枝玉蘭花的荷包,道:“何必這么麻煩,等著遲家來退親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