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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花千骨在線閱讀 - 第120節(jié)

第120節(jié)

    花千骨如被雷擊:“你說什么?”

    “骨頭,爹爹已經(jīng)死了!”

    “胡說!他怎么可能死呢?我明明前天還見著他!”

    “是真的,骨頭,他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異朽閣主雖無所不知,可是世世早夭,這是天命,在劫難逃。何況他上一世為了多陪你一年,今生本就命短。續(xù)命時間有限,可能等不到你恢復(fù)記憶這一天。他又不愿重新投胎,怕錯過了你長大的這些年,也不愿以小孩身份來見你。所以你一直見到的那個,是鬼……”

    雖然歷經(jīng)如此多的風(fēng)浪,花千骨還是被這個消息打擊到幾乎站立不穩(wěn)。

    “你是說我那么久見到的,都是東方的鬼魂?”

    糖寶點頭:“當(dāng)初爹爹告訴尊上你的下落沒多久就去世了,否則他說會親自去殺阡陌那接你回來撫養(yǎng)你長大??墒撬麤]有辦法,只能把你交給尊上,然后化作鬼魂一直陪在你身邊。其實這些年他從未離開過,一直在暗中看著你成長。他聽見你口口聲聲說要嫁給他,要跟他走,心里是抱了期待的,便一直在等,等你吃下歸仙丹恢復(fù)記憶的這一天。如果你最終的選擇是跟他在一起,他便哪怕拋棄一切也再不會與你分開。可是一直到方才見你恢復(fù)記憶向白子畫問的仍然是那樣一句話,就知道你永遠(yuǎn)也不可能放下。便黯然交代了我?guī)拙洌厝胼喕厝チ??!?/br>
    花千骨茫然搖頭:“這怎么可能……”

    “爹爹本來想見你最后一面再走,可是怕自己舍不得,不肯放手,對你有了留念和執(zhí)念。也怕你恢復(fù)記憶,知道一切,又看到他變成那樣,就不會順從本心的做出選擇,所以才不辭而別……”

    花千骨緩緩?fù)肆藘刹剑瑐}皇四顧。

    東方彧卿!你又騙我,你到底要騙我多少次?為什么到死都不肯見我最后一面,我還有好多話要問你!

    似乎一切是在為她好,又似乎是在害她。似乎總是在騙她,卻又不求回報的付出了一切。

    她始終都不知道,他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到底是真的愛她,還是她只是他的一顆棋子,或是千萬年輪回?zé)o聊之下一時興起的玩具?

    只是斯人已去,他給了她最后的成全,然后離開。一切都成了未解之謎,封印在異朽閣中那一條條鮮腥的舌頭里。

    “他有留下什么話么?”

    “恩,他說放下一切,做回以前的骨頭,上輩子你們倆都做錯了,如今,不要再錯一次?!?/br>
    花千骨低頭輕笑,突然想起昨夜,自己給自己寫的信,想起大戰(zhàn)前夕,墨冰仙在桃花樹下同樣用力拉著她的手說:不要恨,永遠(yuǎn)不要放棄幸福的機(jī)會。相信我,只要有心,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能挽回。

    不要恨么?自己當(dāng)時雖承諾了他,卻終究還是恨了白子畫。

    可是這些年看著白子畫生不如死的活著,日日夜夜思念她,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只有心如針扎。原來不知覺間,自己早就把恨放下,只剩下悔。

    她怎么舍得一直看他痛苦,可是絕望報復(fù)下不死不滅的詛咒根本沒任何辦法可以解除,她只能盡力去陪著他,用地老天荒來挽回自己的過錯。

    而白子畫,她知道經(jīng)歷那次最可怕的失去,還有這些年的思念,他終于能夠真正的直面一切了。因為她聽見了,聽見在最后離去之時,他說對不起,然后低下頭無聲低語:不要走——

    不需要對過去所發(fā)生的一切道歉,也不需要對未來做什么承諾,其實一句不要走,已足夠挽留她了。

    帶著糖寶趕回云山的時候白子畫已經(jīng)不在了,只剩下哼唧。觀微也到處找不到,仿佛從世間蒸發(fā)了一般??墒遣粋凰赖乃?,入不了黃泉下不了地府,又能去哪呢?

    又是一輪上天下地的搜索,終于在長留海底找到了他。廢了很大功夫才進(jìn)入那個密閉的空間,她妖力全失,神體又未完全恢復(fù),此時頭暈眼花,幾乎站立不穩(wěn)。

    蔚藍(lán)色的海水中,白子畫正靜靜漂浮沉睡,就好像當(dāng)初她在東海海底找到身重劇毒的他時一樣。

    看著一旁的瓶瓶罐罐,花千骨不由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白子畫的確不傷不死,可是會醉,那么多忘憂酒和夢死丹,足夠他睡上個幾百年了。

    以為自己永遠(yuǎn)離開的他,到底要多疲憊多心死如灰,才會借由這種深海長眠的笨辦法來暫時逃避?生無意,死無門,原來自己才是最殘忍的人。是她一手毀了他,如今,又怎么能夠再離開?

    心疼的撫摸著白子畫如冰的面頰,用功力催散那些夢死丹的藥力,忘憂酒的后勁卻遲遲無法退去。

    花千骨安靜的坐在他身邊守候著,凝望著,時而和糖寶說說話,時而側(cè)耳傾聽長留山上的熱鬧聲,直到整整一個月后白子畫才從醉夢中清醒。

    睜眼看見花千骨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依舊在做夢。這次傷疤沒有疼,胸口卻悶悶做痛。

    為什么要吵醒他呢?

    酒意尚未完全散去,他微微皺起眉頭,似有一些惱怒。淺淡削薄的嘴唇輕輕上挑,眸子時而閃閃發(fā)亮仿佛裝著整個天河,時而深邃如漆,眼神迷醉勾人。

    花千骨何曾見過他有這樣酒醉失態(tài)的時刻,冰冷中卻又十分撩人,仿佛初雪中那一點桃花,美得動魄驚心?;ㄇЧ谴髿舛疾桓页?,慌忙別開臉去。

    可是那人突然勾住了自己的下巴。

    “小骨,叫師父……”

    “師父……”只好乖乖由他。

    “乖,再叫?!?/br>
    “師父……”

    “再叫?!?/br>
    “師父……”

    ……

    反反復(fù)復(fù)叫了幾十遍,那人似乎仍未滿足,半瞇著眼睛十分享受的聽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喚他。

    “師父,師父,師父,師父,師父……”

    半點都沒有不耐煩,花千骨一聲又一聲的叫著,每叫一聲,過去快樂痛苦的點點滴滴就在心頭回現(xiàn)蕩漾。聲音從平淡到急促,從輕聲到呼喊,直到滿面淚痕……

    心頭那么多的愛,那么多的悔,隨著那一聲聲的師父彌漫開。有的帶著委屈,有的帶著疑問,有的帶著不甘,有的帶著憤恨,一聲聲似是傾訴似是詢問又似發(fā)泄……

    看著她guntang的淚珠大顆大顆往下掉,白子畫的心仿佛被撕扯開又緊緊揉成一團(tuán),再被挖了一個口子。他彎下腰一把將花千骨纖細(xì)脆弱的身體箝進(jìn)懷中,像是要把她捏碎了揉進(jìn)自己身體里面一般。一手撫著她的發(fā),一面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她的淚水。

    “我以為你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我答應(yīng)過師父,再也不離開?!彪m然那時她還沒恢復(fù)記憶,但是說話也是算數(shù)的!她不要做妖神,不要做誰的新娘子,她什么也不要,寧愿永遠(yuǎn)只做絕情殿上還有云山之中,他上慈下孝的好徒兒。

    白子畫捧著她的臉,欣喜的看著她,沒有遲疑的,吻住了她的唇,輾轉(zhuǎn)反復(fù),纏綿至深。

    花千骨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不由喜極而泣,緊緊環(huán)繞住他,笨拙回應(yīng)。

    師父的唇還是那樣冰冷,帶著一股忘憂酒的香氣,叫人熏然欲醉。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沉在水底的心仿佛正慢慢漂浮到半空,記憶中所有的一切都鑲著美妙的銀邊,曾有過的痛苦不甘還有執(zhí)著怨恨,通通都消失不見。

    仿佛過了幾百年那么久,突然感覺有人在朝這里迅速靠近,白子畫低嘆一聲,離開她的唇瓣,那期待已久的柔軟幾乎叫一向穩(wěn)重端方的他把持不住。

    花千骨有些后怕的撫上他的左臂,白子畫卻握住她的手。

    “小骨,為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醒?!?/br>
    花千骨淚眼巴巴的看著他,這樣的場景以前連想都不敢想,她的心臟快要承受不住。

    “傻丫頭,怎么這么多眼淚掉不完?!卑鬃赢嬌斐鍪譁厝岬牟恋羲臏I水,是上輩子不能哭卻又積累了太多的傷痛么,結(jié)果現(xiàn)在變得那么愛哭鼻子。

    “師父——尊上——”不遠(yuǎn)處傳來呼喚聲。

    白子畫手一揮,結(jié)界瞬間破碎?;ㄇЧ翘ь^一看,竟然是幽若等一行人,只是不知為何身后還跟了個小和尚。

    糖寶從一開始就賊笑著捂著眼睛在一旁偷看,現(xiàn)在看到落十一來,氣呼呼的鉆進(jìn)花千骨的耳朵里。

    “幽若?”

    “師父……”幽若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骨頭師父終于恢復(fù)記憶了,她認(rèn)得她了!深情款款的跑上前去就要一頭扎進(jìn)師父懷里,準(zhǔn)備一股腦把這些年來尊上是怎么欺負(fù)她的告訴給師父聽。

    卻沒想到花千骨張開的懷抱,到中途突然改變了方向,一把抱住了她身邊的小和尚。

    所有人都呆住了,幽若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不會吧,師父已經(jīng)有尊上了,不會連個和尚都要和她搶吧?

    彥月也嚇傻了,手忙腳亂的推開她。

    “施主,男女授受不親,阿彌陀佛……”為什么最近遇上的女子一個比一個貌美一個比一個開放。

    花千骨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襟,撫著他腕上的佛珠,泣不成聲:“小月,真的是你……”

    彥月見她這樣,心頭竟不由猛的一痛。

    “阿彌陀佛,施主你認(rèn)錯人了?!?/br>
    旁邊幾人聽花千骨這么一喊已是恍然大悟,幽若傻乎乎的笑著,還好師父不是要跟她搶和尚,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這些日子,用各種理由留下他,幾人慢慢相處,感情已經(jīng)很深了。

    花千骨轉(zhuǎn)過頭望著白子畫,白子畫微笑著輕輕點頭,給予確認(rèn),然后把她拎到一邊。

    “小骨,慢慢來,日子還長,別嚇壞了大師?!?/br>
    妖神邪惡一面在建木上已焚化剔除,留下被花千骨教得單純善良的南無月。只是如今他性子頑固保守,又一心向佛,仿佛當(dāng)初的自己,幽若這丫頭,情關(guān)怕是難闖,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你們怎么會來?”花千骨一次重見那么多熟悉面孔,心情好激動。

    幽若笑嘻嘻的抬腳把哼唧獸推到前面:“我今天百折不饒的又去闖云山,沒想到云山結(jié)界已破,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我只找到哼唧獸。怕你們出事,它便帶著我們來尋你們了,沒想到居然就在長留山海底我眼皮子底下。”

    花千骨笑著點頭,把糖寶從耳朵里揪出來。

    “糖寶,別躲著了,出來見我跟你說的哼唧。還有,十一師兄也來了,你不想見見他么?”

    糖寶對地上那只小豬一樣的動物完全不感興趣,冷哼一聲,骨頭的愛是她一個人的,才不跟連話都不會說的妖怪分。再看看落十一,連哼都懶得哼了,直接鉆進(jìn)花千骨懷里。它不認(rèn)識他,不認(rèn)識那個唯師命是從,阻止它救骨頭,還眼睜睜只會看著它被霓漫天欺負(fù)的臭男人!

    落十一被它瞪了一鼻子灰,剛第一眼看到時的喜悅激動頓時成了凄風(fēng)苦雨,那只蟲蟲討厭他了,為什么……

    花千骨將正在鬧別扭的它拎出來扔進(jìn)落十一掌心里。

    “糖寶,十一師兄是為了你才……你都知道就原諒他吧。十一師兄,糖寶以后就拜托你多多照顧了?!?/br>
    落十一受寵若驚,忙不迭的點頭,手里捧著糖寶跟捧著世上最貴重的寶貝似的。糖寶抱著他的手指就使勁一口咬下去,他也強(qiáng)忍著不吱聲,任憑發(fā)泄。

    火夕張揚(yáng)跋扈的笑著:“現(xiàn)在我們幾個終于又重新聚齊了!”

    清流和舞青蘿黯然搖頭:“只可惜朔風(fēng)和輕水不在了?!?/br>
    白子畫道:“輕水與軒轅朗有三世姻緣,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人世間過得很幸福,不必掛念。”

    花千骨點頭:“朔風(fēng)我之前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再過個百余年,說不定就能見到他了。”

    感覺到又有人來,白子畫已知是誰,對花千骨道:“小骨,以后有很多機(jī)會再聚,我們先回云山去吧?!?/br>
    幽若一把拉住白子畫:“尊上,不要再回去了,求你回絕情殿吧,長留三尊缺了任何一人都不行?。 弊钪匾氖撬@個掌門當(dāng)?shù)煤贸粤Γ?/br>
    火夕他們也連忙幫腔:“尊上,你和千骨就回來吧,師伯和師父他們很想念你。絕情殿總是空蕩蕩的,師伯常常一人會獨(dú)自上去打掃,一坐就是一整天。你難道還是不能原諒他,原諒我們么?”

    白子畫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上方,來的正是摩嚴(yán)和笙簫默。

    “我說今天長留海底怎么這么吵鬧,原來是師兄回來了啊。怎么在這下面蹲著,都到家門口了,不回去坐坐?”笙簫默看著白子畫,還有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卻選擇放下一切依舊愿意留在他身邊的花千骨,心頭大大的松一口氣。這些年他不知道跟白子畫提過多少次讓他帶著小骨回絕情殿了,大師兄已經(jīng)后悔知錯,他卻始終不肯。也不知道是沒辦法原諒大師兄的一次次用心設(shè)計,還是沒辦法原諒自己為了長留親手殺了花千骨。

    摩嚴(yán)經(jīng)過這些年,容貌滄桑了許多,也少了幾分冷酷。竹染的死給他帶來太大打擊,鬢角一時竟添了幾根白發(fā)。世事就是如此可笑,天道輪回,過去消逝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真正魂飛魄散,再也回不來了的,卻竟只有竹染一個。那個傻孩子,從來都是自私自利的,卻沒想到竟然最后會為了別人犧牲自己。

    花千骨看著他,想到竹染心頭也是不由酸澀難過,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改變一切,救了她一命,重新給了她回到師父身邊機(jī)會的人,竟然是竹染……

    摩嚴(yán)看看白子畫,又看看花千骨,想勸白子畫留下,卻終究只擠出來兩個字:“師弟……”

    白子畫自然明白,可是那一日長留山覆滅的幻象又在心頭閃過,之后便是他狠心又決絕刺入的軒轅劍……胸口猛的一痛,幾乎不能站立。

    “師父……”花千骨牽著他的手,“我們回絕情殿去吧!”

    白子畫吃驚的看著花千骨,最應(yīng)該在意的人,難道不應(yīng)該是她么?自己為了長留一次次傷她,最后還殺了她啊!

    花千骨望著他的眼睛清澈透亮:“師父,我們回去吧,長留山還有大家和我一樣需要你。絕情殿有我人生中最美好的記憶,我很想念那個地方。而且好不容易找回了一切,我想和大家分分秒秒都在一起,不想分開太遠(yuǎn)。最重要的是,我想成為對師父而言最重要的人,但不是一切。師祖對你的囑托,你對長留和眾生的責(zé)任,這些都是不能推脫也不能被辜負(fù)的,不要因為我而離開放棄。長留是師父的家是師父的根,也曾經(jīng)是師父的全部。過去的日子師父雖然也是一個人,但是從來都不會覺得孤獨(dú),那是因為你有要做的事??墒窃谠粕降倪@些年,你卻沒有一天真正快樂過。我知道師父一直掛心著這里的,不然你不會選擇到長留山海底來借安眠逃避。師父,我們回去吧,愛與大義是可以兩全的。小骨想知道今年絕情殿的桃花開的好不好……”

    白子畫緊緊握住她的手,一時再說不出話來。很久很久,終于輕輕點了點頭。連她都可以,他又怎么會放不下。

    所有人都只差沒歡呼起來,連摩嚴(yán)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