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請他們干什么?我家老徐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快退休了,脾氣也越來越差,叫他出來沒準又要喝酒,掃興!”周信玲一臉不悅,“再說,這事也是我?guī)湍?,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呵呵,那行那行,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你喜歡吃什么?” “吃杭州菜吧,我知道有家私人餐館做的不錯,我?guī)闳??!敝苄帕釠_他眨眨眼睛,魏國慶笑了笑,并沒有在意她的暗送秋波,拿出車鑰匙說:“行,坐我車?!?/br> 他們一前一后地走到停車場上了車,周信玲有意拉開副駕駛位,儼然一位女主人的模樣坐了進去,她坐過不少好車,但還是第一次有種甜蜜如初戀般的感覺,奧迪車不錯,車的主人更不錯, 她側(cè)臉暗暗瞟了眼正準備開車的魏國慶,英俊的構(gòu)廊讓周信玲心里一陣小鹿亂跳。 一定要想辦法得到這個男人,她暗暗發(fā)誓。 就在奧迪車剛剛駛出停車場時,路邊另一頭的樹底下,一輛黑色奔馳亮了亮車燈,魏司手抓方向盤雙目冷峻地望著奧迪車離開的方向,盛錦世坐在他身邊看他一臉憋忿的神情,便笑著說:“干什么呢?這又不是捉j(luò)ian在床,你至于這么苦惱嗎?” “不行,再這樣放任自流下去,我爸就要支持不住了,我得趕緊讓他懸崖勒馬!”魏司說完發(fā)動車跟了上去,盛錦世倒不以為然,他小時候就經(jīng)常在魏家蹭飯,對魏國慶的為人還是比較熟悉,加上他最近也派人去打聽了不少魏國慶和周信玲的事,得回來的消息是這兩人并不是情人關(guān)系,而魏國慶在業(yè)內(nèi)一直是很正派愛妻的一個男人,對自家老婆是一條心。 但周信玲卻完全不一樣,外頭的花邊新聞一大串,這種女人妄想占有別人的好老公真是做夢! 盛錦世悠悠地勾唇笑笑,魏司見他在笑,忍不住側(cè)頭問:“你笑什么呀,沒看見我都急死了,金主大人,你不是說你有好辦法嗎?不會只是跟蹤吧?光看不下手,還是等著拍現(xiàn)場床戲時再下手呢?” 魏司真擔心他爸會不會被周信玲給勾到床上去了,等到生米煮成熟飯那就太遲了。 “噗!”盛錦世最喜歡看他炸毛的模樣,感覺養(yǎng)了頭大型寵物犬似的,他瞇瞇笑著順了順魏司的毛,“阿司你不用擔心,你要相信我這個金主的能力,這種女人我自然有辦法對付,再說你也別太緊張你爸了,你爸他對你媽一條心呢?!?/br> “可周信玲是什么人,再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勾下去,我還真怕我爸會亂了心,哼,不行,我得趕緊跟上去看看?!?/br> “好啊,反正我也肚子餓了,跟著他們看看有什么好餐館吃飯?!笔㈠\世打了個呵欠,他最近時不時會感到累,好像精力不太夠用,而且食量也比以前要大了,難道是談戀愛心寬體胖的原因? 魏司見他在車里的儲物盒里翻東西,“你在找什么?” “看看有沒有放什么吃的,上回威森放了個巧克力在我車里,不過好像被我吃了,唉,肚子好餓?!?/br> “我記得你下午開完會才在辦公室吃了份vivi準備的小蛋糕,怎么還會餓?”魏司的中午飯是跟盛錦世一塊吃的,他親眼看著他吃了一份大餐,按照以往的食量應(yīng)該不太可能會餓,魏司打趣道:“你最近是在增肥嗎?小心你衣柜里的一排dior都擠不進去。” “擠不進去就再買唄,哎,你是不是嫌我胖???”盛錦世眉一挑,傲嬌地瞟了他一眼。 魏司忙討?zhàn)垼澳睦锬睦?,對我的金主大人我是抱著十二分的真誠在跪舔,完全沒有半點取笑的惡意,再說你也是太瘦了,胖一點好,胖一點摸起來有rou感,你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下車給你買?!?/br> 盛錦世懶洋洋地仰靠在車背上,“算了,省得麻煩,快開車吧,小心別跟丟你爸。” 奧迪車拐出市中心來到了城郊一處農(nóng)莊,周信玲是這里的???,她跟情人們約會都是這種隱蔽的地方,今天是算準了有兩個情人出差,一個還在國外沒回來,所以她才大著膽子把魏國慶領(lǐng)來這里。 農(nóng)莊外表看起來十分有鄉(xiāng)村氣息,但里頭卻大藏玄機,一樓到二樓是吃飯的地方,三樓到四樓是娛樂場所,主樓的后邊是庭院式的小別墅,每間小別墅都間隔較遠,青色石磚圍墻圈著,非常的隱私。 周信玲在來之前已經(jīng)叫人訂了間小別墅,今晚她要施展全身招術(shù)力求一晚就把魏國慶搞掂。 到了上桌時,魏國慶才知道周信玲早已安排好一桌的美味佳肴,菜色都是自己平時愛吃的家庭小菜,桌邊還放了一瓶酒,周信玲笑瞇瞇地邊倒酒邊說:“難得跟國慶單獨吃飯,我們今晚可要好好喝一杯?!?/br> “這,這不太好吧,我不怎么會喝酒,嫂子,要不喝點果醋吧?!蔽簢鴳c確實酒量不行,他做貨流生意時跟幾個商人喝酒,超過三兩必倒,周信玲卻含著笑不同意,“這怎么行,我好歹幫了你個大忙,陪我喝次酒都不行嗎?還有啊,別老叫我嫂子嫂子的,叫我信玲就行了?!?/br> 說完她拋個媚眼,花容月貌,嬌羞的堪比十八少女,魏國慶怔了怔,趕緊移開目光,堪堪地坐下來,“那就喝一點,這餐飯算是我感謝信玲了?!?/br> “瞧你說的,以后有事盡管說,我們倆的關(guān)系還客氣什么?!敝苄帕嵝σ庥匕丫票旁谖簢鴳c手旁,似有若無地輕輕觸碰一下他的手,魏國慶心里一顫,抬起頭就看見周信玲嫵媚的笑意,不由心里又一咯噔。 “呃,不知道美好有沒有吃飯呢,我打個電話給她,多個人吃飯熱鬧些?!蔽簢鴳c也覺得不太對勁,就想掏手機找陳美好出來救場,周信玲臉色一暗,伸手把他的手機給取走了,埋怨地說: “不是說了就我們倆吃嗎?這餐飯你是感謝我還是感謝她?” 魏國慶裝傻得呵呵笑,“那不是人多才熱鬧嘛?!?/br> 周信玲嘴一撇,坐下來嘆了口氣,“唉,我本來還想跟你聊聊心事呢,我家那口子…….唉…….” 一提到徐科長,魏國慶就關(guān)心地問:“徐科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嗎?” “別提他了,你說他一個快退休的老科長本來就沒什么錢,還喜歡搗騰字畫,一輩子領(lǐng)著死工資不說,把錢全都用來買字畫了,家里的開支都靠我一個人撐著,小妙讀藝術(shù)大學要花錢,家里的車要花錢,柴米油鹽都要花錢,我是多命苦啊攤上這么個沒用的男人?!敝苄帕嵴f著眼眶紅了紅,她垂下頭楚楚可憐地抹了抹眼睛,“你看看我們家都成什么樣了,現(xiàn)在住著的房子還是十幾年單位分的老房子,我要是不拼命工作,連身好衣服都穿不上,唉……..” 她抹著眼睛抬起頭,又不忿地說:“那天晚上讓你們看笑話了,但我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掙錢買的,我有什么錯,你看看他,一臉的憤怒,像是我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一個女人在外邊容易嗎?什么都得靠自己掙,還得被人背后說嫌話,回到家又要被老徐數(shù)落,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br> 魏國慶看著她梨花帶雨的神情,心里也有點不是滋味,本來這是別人家的家事,他不好介入,但看在周信玲這付模樣,不安慰又有點不好意思,只好舉杯說:“嫂子別想太多了,來來,我替徐科喝一杯,就當幫他陪罪?!?/br> 一杯下去后,周信玲的臉色才有所好轉(zhuǎn),她又替魏國慶滿上一杯,“國慶,我是心里憋屈的太久了,今晚你得陪我好好喝上幾杯。” “不,這個,我真不太會喝?!?/br> 周信玲才不管他會不會喝,最好就是喝個半迷糊,她笑盈盈地說:“你就當陪陪我嘛,來,我敬你,國慶,你可比老徐強多了?!?/br> “哪里哪里,嫂子太客氣了?!?/br> “都說了不要叫嫂子嘛?!敝苄帕崆尚χ槐忠槐鼐矗吅冗呹P(guān)注著魏國慶的臉色,見差不多時,就把溫軟的身子靠過去,偎依在他肩膀上,嬌柔地說:“國慶,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不是比你家里那黃臉婆要好多了?” 魏國慶睜著泛紅的眼眶,迷醉地望著身邊的周信玲,說實在話,她是比陳美好漂亮數(shù)倍,無論是打扮還是氣色都好太多,但陳美好才是他魏國慶最愛的人啊,無論變成什么樣,陳美好在魏國慶心里都是二十多年前那位倚在門邊穿著碎花裙子,瞇著眼睛笑意盈盈望著自己的女孩。 就算女孩已經(jīng)變成一身老土的孩子他媽,那也是自己心口上那枚不可磨滅的紅蓮花。 魏國慶搖了搖頭,他是醉了,但他再醉也明白自己愛得是誰,他推開緊偎著自己的周信玲,笑了幾聲,借著酒勁說:“嫂子,你是比我家那位漂亮,但是,在我心里…….”魏國慶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堅定響亮地回道:“我心里最愛的人還是美好,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成為我心口上的一塊rou,誰也沒法代替也不能把她撬走,我魏國慶這輩子就是只愛她一個女人,不管她變什么樣子,我都不會嫌棄,我只希望她能多享享福,要不然我掙這么多錢干什么啊,就是為了讓我老婆過得更好啊。” 周信玲聽著臉都綠了,什么一口一個老婆的,難道自己還比不上你那黃臉婆? 她不知道的是,在這間房的隔壁正好連著魏司的房,魏司給兩百元小費給服務(wù)員,讓她把間隔的木板給挪開一點,透過門縫可以里邊看得更清楚。 當看到自己老爸一付堅定不移的告白后,魏司也用力地握了握拳頭,老爸好樣的!沒給兒子丟臉! 盛錦世靠在椅子上看他那模樣就想笑,用長腿踢了踢他,“哎,別興奮成那樣,一會還有好戲看呢?!?/br> “什么好戲?”魏司回頭問。 “等會你就知道了?!笔㈠\世瞇瞇笑,通常盛公子笑成一朵花的時候就是他最邪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