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百一十 篇十二之封印之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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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緣想得很簡單,不過是再次進入白櫻神識里,重新查探一番。此前沒有任何準備,所以得到的線索才構(gòu)不成邏輯,這次他可是好好準備了一番,破除白櫻身上的多重封印。連日以來,清緣可沒閑著,一直在鉆研白櫻身上的封印,除此之外將蒼紋殿下存放在自己體內(nèi)的靈魂逐漸與自己的靈力融合,實力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八成,即便是東華帝君作妖那他也有辦法拖延住。 正此時,清緣眼瞧著東華帝君步下的結(jié)界,心想著要用幾層立才能破開時,最怕來的人還是來了。 “清緣?!鄙n紋不溫不火的語氣讓清緣反倒愈發(fā)愧疚,倒不如此刻兵刃相見好些,蒼紋身后跟著一臉看笑話的東華帝君,絲毫不準備阻攔蒼紋,只是貼身站在蒼紋身旁擔(dān)心清緣狗急跳墻。雖說東華并不覺著蒼紋的實力弱,但畢竟是上古兇獸的饕餮,想以前混沌可是與他好一番纏斗才敗下陣來,東華可不想自己呵護在心口的蒼紋被饕餮給傷害了。 蒼紋走近,似乎并不擔(dān)心清緣會反水,只是道:“我知你怨我沒有將事情的全貌悉數(shù)告知,但你確實不應(yīng)背著我行事。” 清緣反倒有些愧疚,抬眼瞧了蒼紋冰冷的臉的確沒有怒氣,只是責(zé)怪清緣隱瞞著她謀劃,這似乎觸及到蒼紋的逆鱗,她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背叛。 “殿下恕罪,我的確是有些關(guān)心則亂了?!痹掚m這么說,但清緣并沒有打算就此交出白櫻,他尊敬蒼紋殿下但這并不代表自己一定什么事都要遵從,身為饕餮的他不可能就此被馴化。甚至許久以前混沌還在的時候也沒有對他過多的管束,他不需要,他只要逍遙自在任性而為便好了。 半晌,場面僵持不下,清緣不肯放下自己對混沌之死的執(zhí)念,蒼紋也不想對自己有所隱瞞的清緣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原諒,至于東華帝君,他只需要保證蒼紋不會受到傷害,其余的他只是個看戲的。最終還是蒼紋服了軟,嘆息著后退幾步,將一直黏在自己身后的東華帝君退出去,語氣中滿是不耐煩:“你想要問當(dāng)年的事盡管去問師兄好了,他可是第一見證者?!甭砸活D,緊盯著清緣面色有些詫異的變化,“我之所以不想對你說也只不過是因為我知道的不比你多,語氣說了讓你徒添煩惱,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繼續(xù)逍遙自在、任性而為。” 一席話完,清緣已經(jīng)愣怔在原地不知如何回應(yīng),千百種思緒在腦海中交纏。 他其實一開始的目的的確是為了通過蒼紋試圖接近東華帝君,以好知道當(dāng)年混沌之死的秘密,可第二次三界大戰(zhàn)之后他明確的知道這倆師兄妹之間有著無法消除的芥蒂,遂逐漸放棄了以東華帝君這條最直接明確的線索來了解當(dāng)年的事。如今此事竟只需要蒼紋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可以解決,話里似乎還包含滿是對自己的關(guān)切——這事真有這么好? 所謂一家歡喜一家愁,清緣顯然沉浸在無法料及的狂喜中,而這一邊的東華帝君顯然就不如意了,略蹙眉對蒼紋道:“紋紋,你就這樣把師兄給賣了么?” 蒼紋一副懶得理睬的模樣,揮手阻止了東華繼續(xù)啰嗦的嘴,雙眼盯著清緣道:“原本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我以為你已經(jīng)放下了,哪知你竟同我一般深陷過往。”語罷又是嘆息,“我還說就你最是清明,在我身邊這些年向來是瀟灑任意。”話鋒一轉(zhuǎn),“你若放不下,大可直接說與我聽,我定會全力助你?!?/br> 蒼紋一席話說得清緣愈發(fā)愧疚,似乎自己大大辜負了蒼紋對自己的信任,不過確實清緣也從來沒想過以前那個千方百計試圖甩掉自己的蒼紋殿下,如今竟然把信任交給了自己——盡管到頭來自己還辜負了,清緣輕而緩點點頭,從空間收納之中將昏迷的白櫻帶了出來,橫抱著,眼底皆是愧疚。 這小丫頭不管是不是當(dāng)初的帝女魃,總怪她什么都沒做還被自己利用,況且這小丫頭也這般信任自己,對自己毫無防備才會讓他如此輕而易舉的偷襲成功。 蒼紋見清緣把白櫻交出來之后神色有些許緩和,見清緣試圖解開白櫻身上斷掉的神識,阻止道:“你若想要了結(jié)事情全委,就這樣讓她繼續(xù)睡一會。”轉(zhuǎn)而去瞧身后的東華帝君,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容置疑道,“師兄,該你了?!?/br> 東華扶額,內(nèi)心無比糾結(jié):為什么我就攤上這么個師妹?天界眾神保護得密不透風(fēng)的秘密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告訴你們真的好嗎?我想靜一靜。 “師兄?”蒼紋見東華帝君長久沒有回應(yīng),歪頭去瞧,踮起腳點伸手拍了拍東華的額頭,“你神游跑了?” “為兄在師妹心中就是這般膽小怕事之神么?”東華低頭,覺得有必要好好管教一番眼前這個無所畏懼總是一張冷冰冰不給好臉色看的師妹,轉(zhuǎn)而瞥了一眼清緣,“隨我來,我可不想被天界那群人逮住小辮子?!?/br> 蒼紋點頭稱是,轉(zhuǎn)身讓清緣趕緊跟上,難得輕巧一笑,仿佛冰雪化水,冷然卻并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她道:“師兄應(yīng)了?!?/br> 清緣也露出往常那般痞里痞氣的笑來:“是的,殿下?!?/br> 清緣很是慶幸自己一直以來都有人在關(guān)照著自己,從前是混沌,現(xiàn)在是蒼紋殿下。他甚至想或許混沌與蒼紋殿下會成為趣味相投的密友,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對,混沌總是一副無所欲求的樣子,除對帝女魃以外再沒有做過任何擾亂三界秩序的事情。相反蒼紋殿下一向是想什么做什么,無所畏懼,從習(xí)得一身本領(lǐng)以后便攪得四海八荒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很難想象,蒼紋殿下從前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平凡孩童。說起來,蒼紋殿下似乎同他們一般無父無母,還真挺好奇蒼紋殿下的原形。 跟隨蒼紋殿下這幾百年來也未曾見過蒼紋殿下顯現(xiàn)出真身,就連同東華帝君大戰(zhàn)時也不肯以真身想對,或許這才是蒼紋殿下大敗的原因? 清緣一股腦又將思緒牽扯出了事外,這廂跟著東華帝君來到了屋內(nèi),聞聲而應(yīng),將白櫻放置在長塌上。至于為何不放在東華床上,只是因為東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摟著蒼紋道:“開玩笑,我的床上從來只有紋紋的位置!” 語畢被蒼紋肘擊打中腹部,吃痛道:“此地可是當(dāng)初我?guī)煾缚~緲仙人的起居室,步下的結(jié)界牢不可破,想來是不會被某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打擾了。”說著捏訣施法,一手指向門口,猛地房門打開,門外的兩個人影身形踉蹌了幾步,并不敢再動彈。 蒼紋大概猜到是誰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對門外道:“莫晗生你帶著方染衣先去找朝風(fēng),順便收回之前九命貓妖的魂魄?!甭砸活D,語氣愈發(fā)冷硬,“此事不可再有下次?!?/br> 被蒼紋點名的莫晗生身形一頓,淡淡應(yīng)聲,提溜著另一個人影離去,仍舊聽得另一個人影小生嘟囔:“我只想看看阿紋身子是否痊愈,怎么這也不許?”語畢人影便吃痛叫出聲來,顯然是被莫晗生暴力一擊,果真不再言語,逐漸遠去。 半晌,東華帝君嫌棄:“紋紋,師兄都說你那些個跟班都不成氣候,干脆打發(fā)得了。”東華還想繼續(xù)念叨,被蒼紋一個眼神瞪了回去,略尷尬咳嗽了聲,轉(zhuǎn)而對清緣一本正經(jīng)道,“混沌的確沒有死?!?/br> 此話一出,清緣面上卻波瀾不驚,東華帝君見此微微挑眉,繼續(xù)道:“當(dāng)年為了解決混沌這個麻煩,天界的確派我前去討伐,不過當(dāng)時我并沒有將他趕盡殺絕?!?/br> ——當(dāng)時東華帝君疲于戰(zhàn)爭,好不容易眼見著熬到了頭,終于將妖魔主要戰(zhàn)力解決,可以稍微放手去尋蒼紋時,卻被天界告知上古兇獸的混沌也參與了此次大戰(zhàn)。 說實話當(dāng)時東華有點難以置信,畢竟三界大戰(zhàn)已經(jīng)到了尾聲,妖魔界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當(dāng)初上古四兇獸只有混沌沒有參與進來,為此天界松了一大口氣。怎么如今卻突然參與大戰(zhàn),反常必有妖,更何況是經(jīng)常作妖的天界。盡管東華帝君不得不前去應(yīng)戰(zhàn),但仍舊留了個心眼,想的是從混沌口中得到些內(nèi)幕,畢竟東華一直都不怎么信任天界的情報,爛的無可救藥。 因此一開始東華帝君并沒有打算同混沌爭得你死我活,畢竟混沌身為上古四兇獸之首,其實力可遠遠不同于已重傷的饕餮和被毀滅的梼杌和窮奇,最好是能夠交涉成功,畢竟即便他贏了對大局并沒有任何作用。由此東華帝君便派遣使者通知混沌于不歸巖應(yīng)戰(zhàn),也省的浪費兵力。 可當(dāng)東華帝君來到不歸巖時發(fā)現(xiàn)了驚人的一幕,混沌顯現(xiàn)出原形,rou身被定在不歸巖之上,通身散發(fā)著煞氣,動彈不得,只剩下猩紅的妖瞳還散發(fā)著清醒的氣息,仿佛在向人求救——那是來自于生靈本能的求生,究竟是誰竟然能把混沌逼至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