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三十三 篇五之消散
書迷正在閱讀:論捕獲家養(yǎng)小傲嬌的正確姿勢、哇,這相聲的內(nèi)涵好豐富耶、一把油紙傘、重生之獨家專屬、至尊女紈绔、重生之婦來歸、不是奶狗是狼狗、占有(古言nph)、只有聲音能治愈、死后稱帝
我原以為白櫻會帶著我見司命,雖然這是不怎么可能的,好歹當白櫻問我可有名字時,我說我叫般若,她一臉凄然苦笑。 我便知道,原不過是司命搶在了白櫻前一步,了了我的心愿也了了白櫻的心愿。 白櫻最后把我?guī)У搅宋艺嫔泶^的庭院,那里依舊是一派春光,但是卻沒了海棠。 我緬懷了一會兒舊時光,問身后的白櫻:“這是何意?”我這才知曉原來我的真身就在白櫻的*。 白櫻凄然一笑,沉默不語的走過我的面前,蹲在一樹桃花之下,朝我招了招手。此時我差不多酒醒了,因此看得清那棵桃樹倒是有一種和我身上相似的氣息。 我又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一屁股坐在桃花樹下,背靠著桃花樹干問:“這桃花……” “這桃花是司命親手種下的?!卑讬牙洳欢〉拇驍嗔宋业膯栐?,我確實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就彈跳起來。 但最終我什么也沒做,只是淡淡的“噢”了一聲。 白櫻卻戳破了我所想之事:“你也是司命親手種下的?!比绱酥卑椎陌嫡Z我不會聽不明白,我知道這桃樹體內(nèi)讓我感到熟悉的氣息是怎么回事了,因為曾經(jīng)我的體內(nèi)也有著司命故人的一絲魂魄。 不過那魂魄已經(jīng)被內(nèi)丹融合了,而我的內(nèi)丹就是我的心,現(xiàn)如今,我的心只是一棵草了。 我又淡淡的“噢”了一聲,白櫻像是故意在挑撥已經(jīng)與我分離的司命的關(guān)系,繼續(xù)道:“你可知為何草木至少要有一千年以上的修為才能修得人形,而你卻不過數(shù)百年便能有如今的造詣?” 我撇了撇嘴,側(cè)過身不愿去瞧白櫻那冷得刺骨的冰藍色瞳孔,我底氣不足的回答:“……這里不是天界嗎,天界靈力旺盛?!?/br> “你真的是這般認為的么?”白櫻咄咄逼人的氣勢令我開始不安,隱隱感覺到有什么更大的謊言即將揭穿。 起先我也真是這般認為的,天界靈力旺盛,我這才容易修成了人形。 可是…… “司命他只不過是讓你,不對,是讓你們,成為容器罷了!”話語間,白櫻的音調(diào)逐漸加大,滿樹的桃花瓣兒翩翩飛落,猶如當初司命與我的初次見面。 我失笑,卻也只是淡淡道了一聲“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白櫻卻也并沒有攔著我。 因為,她是知道我要去哪里的。多年之后我也后悔,若是當初沒有去醉酒,沒有找白櫻的打,我會不會、會不會這一切都將這么過去了? 我這次是真的上窮碧落下黃泉,到了地府的忘川河畔找到了一襲白衣的司命,連背影都那么落寞,悲傷得令人心疼想要落淚。 我恍惚,記憶力的司命無論穿什么淡色系的衣裳也不會穿白衣,曾經(jīng)我問過原因,但卻被他滴水不漏的掩蓋了過去。 現(xiàn)如今,我悠悠停在他的旁邊,一齊望著似乎沒有盡頭的忘川河,問道:“為何,你不曾在我面前穿白衣?” 司命卻是一副早知如此的面貌,多日不見聲線竟有些沙啞,但卻是一如既往的迷人,他說:“因為,她喜歡穿白衣的人。” 我疑惑,自然之道司命口中的「她」,自然是那個司命就算是欺騙我乃至更多的真心也一心想要復活的故人,只是我問:“她既然喜歡,那你怎么不穿呢?” 噢……說完我便知道了,他是希望在喜歡人的面前有著獨一無二的存在吧? 司命或許時察覺到我的想法,長嘆了一聲道:“休得多想了,我與她之間不過只是孽緣罷了。” 孽緣?我嗤之以鼻,孽緣那也是緣分啊! “般若?!彼久鋈贿@般喚我,我又是不爭氣的“嗯,我在”回答了。 司命側(cè)過身來,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深深注視著我的雙眼,我心頭一震,聽見他問我:“般若,你可曾愛過我?” 我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兒可笑,但是我還是說:“自然。”其實我現(xiàn)在也是放不下的。 誰知司命卻是一副凝重的模樣,雙手用了勁兒,捏的我的肩膀有些疼痛感的皺眉,他才說:“我要聽真話,你確定你是真的愛我?” 我忽然笑了,覺得這話來自欺騙我放棄我的司命的口中未免太可笑了,但是不知為何我確實心虛了。 我說:“你受傷時我心疼,你開心我便開心,你欺騙我我便痛心,這難道還不算是真心么?” 誰知司命卻是長嘆一聲,松了我的肩膀又去看那沒有盡頭的忘川河,聲音有些憔悴的意味:“般若,你不愛我,那不過是喜歡。” 喜歡? 我怔了怔,突然想起來,當初也是在這個地方,我霸道的問司命「我喜歡你,你可喜歡我?」。對了對了,那時的我,的確說的是喜歡。 可是我又問了:“喜歡和愛,有那么大的區(qū)別么?” “有?!彼久缤峭淼患创穑乙粫r語塞無從回復。 隔了許久我才問:“你能告訴我,你才種下的桃花的原因么?” 司命似乎并不驚訝我知道這事,反而直接點破:“是白櫻告訴你的吧?般若,所謂真相,那便是最令人痛心的,你還是當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br> “可是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讓我怎么當作不知?!”我覺著我開始崩潰了,崩潰的導火線自然是因為司命說我對他不是「愛」而只不過是「喜歡」。他還說這兩者相差很多,但是我卻不明白。 司命又是長嘆一聲,轉(zhuǎn)過身在我頭頂一揮手,我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在一個陌生的床褥上,旁邊卻是有再熟悉不過的氣息。我知道,司命一定來過。 我翻身就要下去找他,卻不想立在半空中居然在床褥還瞧見了一個闔著眼的我,我忽然一個激靈閃過,不可置信的開始頭痛劇烈。 這時,白櫻卻進來了,對著立在半空中的我,冷冷道:“不用懷疑,你腦海里想的是什么原因,便是了。” 我頹然無力倒在一旁,聽白櫻說,我去找司命暈過去之后,某位上神為了救心愛之人不甚讓平靜了不知多少萬年的忘川河洶涌不止。 司命就是在這時候,為了救我,不會水的他分出元神卻來救我。然而那忘川河又不是銀河,對于任何神仙都有致命的危害。等司命把我救起交給白櫻時,他的元神已經(jīng)消散了。我沒有問那個該死的上神是誰,但我相信司命不會就這么簡單就死去的。有句話不是都說了,禍害遺千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