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九 沒有一種愛,能在自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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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玄丹山,鳴凰城,皇宮。 夏,如雪簌簌而下的槐花純凈非常,卻被宮里人冷落在荒廢的*院。 皇宮里的人都知道西院住著的都是些昔日女帝不受寵的男妃,但自從女帝的二皇女毒殺大皇女奪得帝位之后,與相傳的陰狠毒辣相當不同的赦免了在西院里注定孤獨終老的男妃們。并且還自顧自的備好了盤纏,只是不再允許踏入鳴凰城一步。 違者,殺無赦。 但說到底新登基的女帝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屁孩,對于人情世故什么的完全參不透,遭到被世事麻木的人們誣陷也是相當合情合理之事。 是日,天朗氣清。 女帝素卿光著腳丫坐在荒廢了的西院的湖岸邊上,雙手托腮,面色柔和,一雙湛碧色的眼里盡是暖意——昨日素卿被朝臣們無數(shù)個三思給郁悶到,想著直接砍頭的話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就順著心情走到了荒廢已久的西院。 之后她便遇見了他,準確的來說,是花開正盛的槐樹妖。 當素卿朝槐樹瞪著那雙湛碧色的眼半盞茶時間不言不語后,槐樹妖終于忍不住張口吐槽道:“……這位擁有看穿妖術(shù)的碧眼小姑娘,縱然本妖沒有眼睛你也不能死盯著本妖看啊,本妖也是有節(jié)cao的妖,本妖……” 素卿一巴掌拍在槐樹皮上打斷槐樹妖的話,一副天上天下唯吾獨尊的威嚴模樣,半瞇著眼道:“妖怪都像你這樣又慫又孬還話癆的么?” 槐樹妖抓狂:“誰又慫又孬啊混蛋!我只是沒你那么爭強好勝好嗎!話癆什么的能證明我是個溫柔善良的妖啊。再說小姑娘這么毒舌小心沒朋友跟你玩哦。“ 素卿又一巴掌拍在槐樹皮上,道:“多管閑事!”末了再用腳踢,槐樹妖措不及防的“哎喲”一聲,素卿下意識撇嘴,“真是沒用的廢柴,成妖了還怕痛么?”同時雙眼里流露出對自己踢破樹皮的地方擔憂,她記得自己沒用多大力啊。 槐樹妖卻笑嘻嘻道:“小姑娘身體其實比嘴巴更老實嘛。” 素卿收回視線,不可一世:“自作多情!” 槐樹妖笑意更深:“口不對心嘛小姑娘?!?/br> 素卿氣結(jié):“死開!” 從那以后一年的時間里,素卿幾乎只要下了早朝就會去找又慫又孬的話癆槐樹妖,仿佛只有在這里,她才能不只是個陰險狠毒的女帝,只是個十五歲的純真少女。 但她的命運決定了她只能擁有女帝的重任,某次素卿略顯疲憊地問槐樹妖:“你也覺得我心狠手辣么?” 這一次,槐樹妖鮮少沒有多言,良久才淡淡回一句:“這城里的血腥味和怨氣極重。”顯得滄桑且無情。 語罷,素卿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院。那時槐樹妖絲毫沒有注意到,即便是十五歲的少女,女人就是女人,善變多情又敏感。 因此槐樹妖純粹覺得素卿不過鬧了別扭,遂決定這次自己主動去探望探望。 皇宮,御書房內(nèi)。 “誒怎么沒砍掉呢?”一襲黃袍的素卿眼角的陰冷能凍出冰凌子,槐樹妖見素卿轉(zhuǎn)頭面對自己,眼中一片死灰的素卿道:“看啊皇姐,都怪你拉著我的手,不能給老人家一個痛快呢。” 說著便從床沿邊上起身,力道之大使一直緊緊攥著素卿衣袖的女人直接從床上翻滾于地,額角滲出血來,并不能言語。 素卿揮劍,對準撲倒在地痛苦吼叫的白須老人,一劍下去又對準手臂,血立即濺了女人一臉,素卿輕笑:“哎呀皇姐,你怎么這樣不小心,如此嬌媚的臉蛋兒怎能有這樣濃厚的血腥味?” 說著附身向下,伸出另一只手將女人臉上的鮮血擦拭,動作輕柔如呵護稀世珍寶,轉(zhuǎn)瞬卻陰冷著聲線道:“不過,你可別再給朕礙手礙腳了!” 語罷起身又是一劍,揮劍砍斷白須老人試圖爬行的雙腿,劍法凌冽果斷,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地獄惡鬼。 緊接著噴涌而出的鮮血鋪滿女人整片視野,已啞的喉嚨因不能出聲而面部扭曲,卻只見雙眼瞳孔急劇收縮,偏頭去瞧跪了一地且瑟瑟發(fā)抖如寒雪而立的臣子們。 當然,臣子們的頭依然皆數(shù)磕倒在地,只余佩戴者劍鞘的侍衛(wèi)面露寒色,皺眉僵持不動。 槐樹妖也跟著斂眉,端詳著素卿,仿佛初次相見,眉宇間引而不發(fā)的悲又仿佛是久離不見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