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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明瑾會對他有如此強烈的憎恨,以致要設(shè)下圈套,讓他名聲盡毀,神魂俱滅,甚至連累師尊落入深淵。 明瑾突然笑了“為什么會是我?” 白色的長發(fā)垂下,遮擋了眼里的光彩,昆侖已經(jīng)徹底被控制,他的身份暴露后,罪行隨之揭開,天地很快就會剝奪山神的資格,送入閻羅殿拷問,清算罪孽后,交由斬妖臺處刑。 他也沒有什么推脫的余地了。 “我一直嫉恨你,”明瑾的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怨毒,“你如此的強大,輕而易舉獲得所有的一切,隨意揮霍,毫不在意,我卻要苦苦掙扎,祈求殘羹冷飯……” “我渴望變強,渴望獲得權(quán)利和地位,渴望得到認可?!?/br> “良知?善意?友情?我不需要這些垃圾,也沒有什么很深刻的理由?!?/br> “你是我最厭惡的存在,便選了你做踏腳石罷了?!?/br> “……” 明瑾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閻羅殿控制住的少年。 這名叫阿黍的少年,從萬年前便跟隨在明瑾的身邊伺候,知情不報,嚴千歲下令要把他帶回去,嚴加審問,清算罪孽。少年害怕得渾身發(fā)抖,不敢反抗,仍有鬼差套上了幾重枷鎖,拖出他的手捆綁時,腕間露出了道道紅痕和刀割未愈的痕跡,他慌亂地試圖遮掩,哭著叫了聲“瑾哥哥,救我?!?/br> 明瑾笑了笑。 他站了起來,袖中枝葉再次蔓延,宛如利刃般抽向包圍圈,似乎是想拋棄所有的東西,逃離昆侖。 黑劍悄無聲息地飛來,劃過他的脖頸,頭顱落到地上,流出了暗綠色的血液,染污了白發(fā),皮膚開始龜裂,就像碎木般落下,許多真菌細絲從眼眶、嘴巴和耳朵里長出,化成一朵朵灰色的蘑菇。 閻羅殿早已做好了搜魂準備,然而明瑾的神魂沒有浮出,消失不見。 莫長空用劍挑起頭顱,仔細查看。 他總算猜到明瑾是如何詐死欺騙世人的了。 “白木神鹿的雙身靈術(shù),極稀少的天賦術(shù)法,我也久未看見了,”嚴千歲走過來,踢了踢地上的“尸體”,嘆息道,“白木一族會用靈植培育出另一具身軀,將心臟分割,安 置其中,再放在安全的所在。兩具身軀沒有區(qū)別,神魂可在里面隨意跳躍,是一種隱秘的保命術(shù)法?!?/br> 身軀的培育需要漫長的時間,毀壞后,至少千年以上才能重施故技。 所以,保命的機會只有一次。 明瑾放棄了這具身軀,便沒有重生的機會了。 昆侖已毀,罪行公告天下,人人得以誅之。 他再次被找到蹤跡,就是真正的死期。 閻羅殿、萬妖秘境、無劍峰都發(fā)出了賞格,捉拿罪魁禍首。玄元道人吝嗇地想了想,傳神諭給白茅派的弟子,向全世界的玄門發(fā)出重金懸賞,又通報了特殊事件調(diào)查局,防止明瑾狗急跳墻,逃去凡間——反正凡間的錢對仙界修士沒什么用,也不是他兜里的,花起來沒那么心疼。 明瑾的案件還留有許多疑點,嚴千歲說需要調(diào)查,派人把阿黍押走了,然后處理昆侖的修士、侍女和仆從,全部要帶回去一個個審查,大約會關(guān)押幾個月,若是全不知情,也沒有惡行,便會釋放。 那位愛貓成癡的美貌侍女四處張望,總算找到坐在平臺上的胖橘,發(fā)現(xiàn)此橘是別人家的寶寶,而且有些不同尋常之處,她用看負心漢的目光把夢中情貓癡癡看了一遍又一遍,悲痛欲絕,試圖讓他回頭。 陸云真端莊地坐平臺上,寶相莊嚴,不為所動。 美貌侍女含恨而去。 莫長空御劍過去,把他抱入懷里,溫柔地整理好剛剛打架弄亂的毛。 忽然,懷里的橘貓變了,睜大圓溜溜的眼睛,驚恐地看著他,發(fā)出委屈的“喵喵”聲,想掙脫束縛,又在恐怖的煞氣壓制下,不太敢亂動,委屈兮兮地垂著耳朵,甩著尾巴,試圖撒嬌賣萌。 莫長空皺了皺眉頭。 玄元道人解釋“七天租賃期到了,雙方魂魄歸位。” 此貓已不是師尊了。 莫長空嫌棄地抓住肥貓的脖子,一把丟向玄元道人。 橘貓在空中發(fā)出凄慘的叫聲。 玄元道人趕緊接住,翻來覆去仔細檢查,掂了掂分量,連聲抱怨“哎喲喲,云真造孽呀,挑吃撿喝,吃得那么健康,害威武大將軍的體重掉了兩斤,讓我怎么和芊芊仙子交代?” …… 凡間,無劍峰。 陸云真經(jīng)過熟悉的天暈地轉(zhuǎn),魂魄重新復位。 他睜開眼睛,看見阿密搖著腦袋上的蜜蜂小觸角,專心致志地坐在床邊刷手機,旁邊堆滿了各種快遞包裹,從名牌服飾、可愛玩偶、游戲機卡帶再到護膚品……應有盡有。 屋子里亂七八糟,丟滿各種垃圾食品和外賣的包裝袋,包括無數(shù)個全家桶、薯片、巧克力、蜂蜜起司蛋糕、肥仔快樂水等等…… 肚子好撐,特別撐。 陸云真艱難地坐起來,手掌剛剛碰到床板,就痛得抽了口冷氣。 他低頭看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被繃帶包得像個粽子,腰也扭到了,隱隱作痛。衣服似乎七天沒有換洗,到處都沾著番茄醬、餅干和巧克力碎屑,聞著有點怪味,看起來還很邋遢,所有地方都在挑戰(zhàn)他的潔癖。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