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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踩著共享單車,趁著行人稀少,嘻嘻哈哈地你追我趕;等車的兩個老阿姨在閑聊,明貶暗褒,炫耀自家的女兒更有出息;買菜回來的老頭老太在爭論,一個說燉雞rou要放蔥,一個說不能放蔥,誰也說服不了誰,鬧騰著要打電話給兒子評理…… 年輕姑娘推著寵物車,里面的貓帶著伊麗莎白圈,滿臉生無可戀。兩只大狗想打架,拖得主人嗷嗷叫,幼兒園的孩子在認(rèn)真討論,超級汽車俠和無敵小英雄到底誰厲害? 好多有趣的事情。 陸云真一邊等車,一邊偷偷笑。 車來了,他才發(fā)現(xiàn)莫長空一直在偷看他傻樂的樣子,該不會覺得自家?guī)熥鸫来赖?,很丟人? 司機(jī)是急性子,車剛停穩(wěn),打開車門,見他們坐在車站的位置上,以為不是自己的乘客,立刻就想關(guān)門離開。 陸云真來不及多思,一把拖著莫長空上了車。 這條公交車線路不繁忙,時(shí)間也不是高峰期,車上挺空的,只有五六個乘客。 陸云真刷了公交卡,帶著莫長空在車廂后面隨便找了個位置,公交車慢悠悠地晃了起來。 他見莫長空的心情似乎變好了,開始啰啰嗦嗦地說剛剛看到的趣事,試圖讓對方明白自己傻笑的原因,可是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都不好笑,有點(diǎn)氣餒,他撓撓頭,尷尬道:“我好像看什么都有趣,很容易被逗樂……” 莫長空笑道:“從前,師尊就很喜歡人間,說凡人百態(tài)皆是趣味。如今,你入了世,似乎更愛人間了?!?/br> “哈哈,我以前就愛傻樂?”陸云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奇地問,“長空,你呢?你喜歡人間嗎?” 莫長空想了許久,溫柔道:“師尊于我,便是人間?!?/br> 這句話他說得很輕很輕…… 陸云真的心也跳了一下。 他不敢亂想,也不能亂想,只好假裝看風(fēng)景,聽不清答案,把有些發(fā)燙的額頭輕輕抵在冰冷的車窗上,好好降溫,收起微微翹起來的嘴角,免得被發(fā)現(xiàn)不應(yīng)有的失態(tài)。 城市的霓虹燈,變化無窮,璀璨奪目。 有人陪在身邊,亙古不變。 ……… 兩人轉(zhuǎn)了一次公交車,折騰大半個小時(shí),終于回到了四合院。院門口“無劍峰”牌子,被擦得閃閃發(fā)亮,里面似乎還有陣陣誘人的香氣。 陸云真推開院門,發(fā)現(xiàn)是金玉奴提前醒來了,他把院子的落葉打掃得干干凈凈,擺了個小桌子,放滿炸雞和葡萄,還用電磁爐燒了熱水,小心翼翼地溫著酒。 妖魔果然不怕冷。 胡綏懶洋洋地趴在太師椅上,一邊賞雪一邊看平板電腦,還等著金玉奴給他一根根把炸雞骨頭剔出來,再用銀刀把葡萄去皮剔籽,喂到嘴里。 金玉奴伺候得興高采烈,一口一個“胡影帝”,幾乎把他捧到天上去,眼里寫滿想要演戲的欲望,只恨身份有別,沒機(jī)會潛規(guī)則,他在毛遂自薦:“胡影帝,你放心,我可怕鬼了,絕對能把美女被怨魂嚇?biāo)赖哪友莩鰜恚〔恍盼已輲讉€新鮮死法給你看……” 陸云真聽得都無語了。 胡綏發(fā)現(xiàn)師尊回來了,他從椅子上跳起,直接化成巨大的白色狐貍,抖著蓬松的大尾巴,踏著飛雪,興奮地?fù)湎蜿懺普鎽牙铩?/br> 上百斤的狐貍,雪山壓頂,致命萌殺…… 陸云真差點(diǎn)原地飛升。 莫長空眼明手快,一把揪住了狐貍的后頸,卸下重量,才避免了慘劇發(fā)生,他訓(xùn)斥:“自覺點(diǎn)!你不是小狐貍了!” 胡綏終于想起師尊的力氣不如以前,趕緊縮小了幾圈,化成普通狐貍的尺寸,尾巴也幻化成了一條,直接鉆進(jìn)外套里,聞了聞發(fā)現(xiàn)衣服味道不對,頓時(shí)有點(diǎn)炸毛,很警惕地檢查了一番,確認(rèn)大師兄沒干壞事才放下心來。 他以前腿腳不好,在師尊懷里呆慣了。 長大了還是要撒嬌…… 莫長空心情好,沒教訓(xùn)他。 陸云真擼了幾把狐貍毛,感覺手感又好了不少,絲柔順滑,還香噴噴的,不像超市的便宜貨,似乎是昂貴的護(hù)發(fā)素味道? 金玉奴過來行禮,謝過主人布置的房間和陣法,然后恭賀遷居之喜,再次提出,不想投胎,想在無劍峰做一輩子雜役。 陸云真糾結(jié):“我要投胎的啊?!?/br> 凡人頂多一百歲的命,畫皮妖都活近千年了…… 金玉奴高興:“我陪主人投胎!” 他會從幼兒園開始伺候主人,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他很便宜的,只要給幾顆靈石,安排幾個能演戲的小配角就可以了! 陸云真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落荒而逃。 “別管那家伙了,”胡綏悄悄地告訴他,“妖魔的心里都有執(zhí)念,他慘死后,沒有變成怨魂,而是成了畫皮妖……就是因?yàn)樽鲅輪T的渴望已經(jīng)超出了被害的怨恨?!?/br> 陸云真不忍:“要不……你給他找兩個小角色?” 胡綏笑道:“他演不了?!?/br> “他長得很好看啊,演技也很好的,”陸云真不明白,“我看過玉奴的表演,很用心,很努力,也很精彩,不比電視上的明星差?!?/br> 他至今都還記得金玉奴在戲臺上的驚艷,那雙靈活的眼睛,漂亮的身段和唱腔,沒有一處不美。 “確實(shí)挺努力的,伺候得也不錯,但他不能曬太陽,只能演夜戲,局限太大,”胡綏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跳下來,用手機(jī)發(fā)消息,“我問問,有沒有在夜間拍攝的角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