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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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回答,林安南滿意地笑了。 林夫人也總自稍稍遜一緩和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其實她以前就覺得白慕晴挺乖巧懂事的,也挺喜歡的,但一直礙于她是白家私生女的身份,心里不是那么的舒服。 可既然林安南像之前一樣非要跟她在一起,她自然也不好一味地拆散他們。 “既然你們兩個都那么堅決要在一起,那好,我回去再好好看看日子,不過我提醒你們,如果讓你大哥當(dāng)了家,到時候你們可能連這套房子都保不住,最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br> “媽,你放心吧,我們自己有手有腳,可以養(yǎng)活自己。”林安南一臉無所謂道。 “說得還挺有志氣?!绷址蛉瞬恍嫉匕岛咧藘鹤右谎?,抄過沙發(fā)上的包包邁步往門口走去。 林夫人走后,朱慧遲疑著想說些什么卻沒有說出來,最終走回廚房泡茶去了。 林安南轉(zhuǎn)過身來,打量著一言不發(fā)的白慕晴,淺笑道:“怎么了?被嚇傻了?” 白慕晴抬眸迎視著他,道:“林少,要不咱們……” “你最好不要說出要不我們還是別結(jié)婚這種話來?!绷职材洗驍嗨?。 白慕晴被他搶了白,有些不自在地笑笑笑了笑,道:“可是……你這么做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你不怕失去林氏了么?” 當(dāng)初他可是為了林氏狠狠地背叛了她的呀,今天居然會為了她放棄林氏的繼承權(quán),才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究竟是什么改變了他? 當(dāng)然,她絕對不相信自己有這么大的魅力讓他改變。 “那么你呢?你怕么?”林安南盯著她反問道。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是了,你都不怕我還怕什么?”林安南笑笑地將她拉入懷中,撫摸著她的發(fā)絲道:“放心吧,我媽最疼我了,我哥又是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性子,林氏不可能讓他繼承的?!?/br> “那你當(dāng)初……”白慕晴突然住了嘴,都過去那么久的事情了,還有什么好提的呢?實在是沒必要啊。 這就像是一根扎在她心頭的刺,撥一下就會隱隱地疼,想要快點好起來就不應(yīng)該再卻觸碰它。 林安南沉默了,那件事情又何嘗不是他心頭的沙,膈應(yīng)得他難受。 “當(dāng)初……”他沉吟了一下:“當(dāng)初就是因為害怕被我大哥當(dāng)了家,我連眼下的這套房子都保不住,所以才那么在乎繼承權(quán)的,然后干出那種傷害你以及令我自己后悔的事情來?!?/br> “對不起啊,慕晴……”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那么你會原諒我么?”林安南放開她,低視著她一臉凝重地問道。 “不會?!卑啄角鐡u頭,同樣的一臉凝重:“如果不是你們,我不會嫁入南宮家,不會受那么多的苦,不會失去自己的孩子,我媽和小意也不會受那么多的苦。林少,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嫁給你。” 林安南臉色微變,分不清是失落還是失望。 白慕晴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但是,我一直都是你相信的那個白慕晴,講信用的白慕晴。所以你放心,既然咱們有約定在先,這個婚我是一定會結(jié)的。” “怎么感覺好像我在逼婚一樣?”林安南苦笑。 “我覺得……這跟逼婚沒什么區(qū)別吧?”白慕晴道:“當(dāng)然了,這是我愿意被逼的?!?/br> 林安南沉默了一陣,臉上重新出現(xiàn)了笑容:“不管怎么樣,反正這次我是不會再放手了,強迫也好,逼婚也罷,你給我乖乖等著當(dāng)新婚子就對了。” 白慕晴心里劃過一抹失望,她還以為自己這么說后,林安南會因為良心發(fā)現(xiàn)地放自己一馬呢,看來還是自己把他想得太美好了。 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br> ***** 白映安一覺睡到大中午,直到小綠過來叫她下去吃午餐才醒來。 餐桌上只有她和老夫人還有樸戀瑤在,樸戀瑤盯著白映安關(guān)切地問道:“表嫂,你昨天一夜沒事,現(xiàn)在休息好了么?” 白映安抬眸一臉感激地沖她道:“挺好的,謝謝你幫我照顧寶貝?!?/br> “謝什么,是奶奶不放心保姆讓我多關(guān)照一下寶寶的,奶奶對吧?!睒銘佻庌D(zhuǎn)向老夫人淺笑道。 老夫人點頭:“嗯,這些天也辛苦你了?!?/br> “奶奶,你怎么也像表嫂一樣跟我說客氣話?。俊?/br> “行,不說了,吃飯吧?!崩戏蛉说皖^吃起了飯菜。 吃完飯后,樸戀瑤抽了張紙巾一邊擦嘴一邊對白映安道:“嫂子,既然你休息好了,那下午就由你自己照顧寶寶吧,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br> “好,你去忙吧?!卑子嘲颤c頭。 吃過午餐,白映安回房的時候順便去看了小寶貝,小寶貝睡著了,臉上的氧氣袋已經(jīng)被取下。 “少夫人?!庇龐霂煿Ь吹貑玖艘宦暋?/br> 白映安應(yīng)了聲,走到嬰兒床邊看著孩子問道:“寶寶還好么?” “還好,一個上午都沒用氧氣袋了?!庇龐霂熣f。 “嗯,那就好?!卑子嘲舱朕D(zhuǎn)身離開的時候,突然眼尖地看到孩子鬃角的發(fā)絲似是被人剪過。 她心里突了一下,伸手扳過小寶貝的臉試圖看清楚些。 第124章 孩子離世了 沒錯,頭發(fā)被剪過了,雖然剪得很隱蔽但因為寶寶頭發(fā)本來就少,所以看得出來。她抬頭望著育嬰師問道:“孩子的頭發(fā)有人動過么?” “沒有啊?!庇龐霂熞苫蟮刈哌^來。打量著小床上的寶寶問道:“孩子的頭發(fā)怎么了?少夫人?” 白映安回過神來。胡亂地應(yīng)了聲:“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寶寶的頭發(fā)好像變了個樣?!?/br> 育嬰師看了又看,搖頭:“沒什么不一樣啊?!?/br> “嗯,可能是我看錯了吧。”白映安幾乎是支撐不住地沖她道:“你好好看著孩子,我回屋換套衣服?!?/br> “好的,少夫人?!庇龐霂燑c頭。 白映安艱難地穩(wěn)了穩(wěn)身子,邁開步伐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她的步伐輕飄得幾乎支撐不起自己的身體。 回到臥室,她隨手將房門合手,身體抵在門后,雙腿一軟終于體力不支地滑坐在地上。 孩子的頭發(fā)明顯是用剪刀剪過的。別人也許看不出來,可是向來心虛的她就怕樸戀瑤會使什么幺蛾子。所以一直都比較留意孩子的每一個轉(zhuǎn)變,自然是一眼就能看來了。 按照傳統(tǒng)風(fēng)俗,孩子在百天之內(nèi)是不可以剪頭發(fā)的,不可能是南宮家的人剪的。況且孩子的頭發(fā)那么短。別人也沒有理由去剪它。 今天上午是樸戀瑤自告奮勇地幫她看孩子的,那么頭發(fā)一定是她剪的!一定是的! 而她剪走寶寶的頭發(fā)……一定是到醫(yī)院去做親子鑒定去了,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她越想越慌,越慌越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好半晌,她才從慌亂中找出一點理智來,開始從口袋里摸索著找出手機。然后撥通許雅容的號碼。 不等電話那頭的許雅容開口,白映安便焦急地開口道:“媽,你快過來幫幫我……” 這些日子來,許雅容最怕的就是接到白映安求助的電話,因為那預(yù)示著有事情發(fā)生。聽到她的求救聲后,心臟驀地一緊,沖出而出:“怎么了?昨晚的事情沒成?” 白映安抹了一把急出的淚水,連聲音都在打為顫:“媽,這次我完蛋了,那個樸戀瑤確實可恨,她……她……” “她昨晚壞了你的好事?”許雅容的聲音冷了下來。 “她何止是昨晚壞我好事,今天她還剪走了孩子的頭發(fā),媽,你說她會不會是拿著孩子和我的頭發(fā)去醫(yī)院做鑒定去了?她是不是一直在懷疑我啊?!?/br> “映安,你先別慌。” “我怎么可能不慌嘛,如果拿發(fā)現(xiàn)孩子跟我沒有血源關(guān)系,那我豈不是完了?老夫人和南宮宸一定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秘密的。”只要一想到被南宮家的人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白映安就嚇得臉色泛白。 她以為自己只要進來南宮家了,計劃就算是成功了,沒想到南宮家里還住著樸戀瑤這么一個心機不純的女人。 許雅容想了想,問道:“樸戀瑤她現(xiàn)在在哪?” “上午假好心幫我看孩子,剪了頭發(fā)這會已經(jīng)出門去了,說是有事情出去一趟,估計是到醫(yī)院去了?!卑子嘲策€是那副毫無主見的樣子,一遇到事情就只會問許雅容怎么辦。 “那就是說她現(xiàn)在才剛?cè)メt(yī)院對吧?” “嗯。” 許雅容又是一番沉吟后,一臉凝重道:“映安,你聽著,她今天才把發(fā)絲拿去醫(yī)院鑒定,而醫(yī)院一般需要三天后才能出結(jié)果,即便是加急也至少要兩天,也就是說她至少要兩三天后才能拿到鑒定報告書。” “可是兩天后如果她拿到鑒定報告書,我不是就完了么?”白映安流著淚說。 “所以現(xiàn)在需要你做一件事情?!?/br> “什么事啊?” 許雅容的語氣陰了下來:“讓她拿到鑒定書后死無對證?!?/br> “什么意思?” “現(xiàn)在,馬上……把孩子捂死。”許雅容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吐出這句話。 而白映安一聽便立刻懵了,半晌才低呼一聲:“媽,你在開什么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許雅容道:“如果你不現(xiàn)在捂死孩子,那么兩三天后就是你死,還有我們白家一起給你陪葬,難道你愿意讓我們一家三口為一個病怏子陪葬么。” “我當(dāng)然不愿意,可是……”白映安搖搖頭,淚如雨下:“媽,這樣太殘忍了,我做不出來啊……” 雖然這個孩子不是她的,雖然她每次看到他就討厭,可畢竟是一條人命,如果把他捂死,那自己不就成了殺人犯了么? 她下不了手,也根本做不出來啊。 可是許雅容的警告卻在耳邊回響:“你做不出來也得做,現(xiàn)在不是你當(dāng)不當(dāng)?shù)昧四蠈m家少夫人的問題了,而是為了保命,你明白么?” “我不要……我做不出來……” “映安,你聽我說?!痹S雅容情比她更急了:“這個孩子是沒有心室的,他根本不可能活下去,醫(yī)生不也說他最多只有一個月的命了么?現(xiàn)在的他喝不下奶,喘不了氣,他每活一分鐘都是痛苦的。你這不是在傷害他,而是幫助他,幫他從這種痛苦的生活中解脫出來懂么?” “他不會怪你的,要怪也怪他的親媽白慕晴,是白慕晴那個賤丫頭非要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你聽清楚了沒有?你這是在幫他,不是害他?!?/br> “我……我知道了?!卑子嘲搽y受地答應(yīng)道。 許雅容深吸口氣,接著道:“映安,讓住,我們白家的性命現(xiàn)在就握在你的手中,我相信你會有定奪的對么?” 白映安含淚點了點頭,也不管許雅容有沒有看見,隨即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后,她久久地坐在地上冷靜自己的情緒,可是心里卻始終冷靜不下來。 雖說這個孩子原本就是個活不了的病怏子,自己把他捂死是在幫他提早結(jié)束痛苦,但這畢竟是殺人的事情,她需要冷靜,需要足夠大的勇氣才敢從這個屋里走出去。 這個時候,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當(dāng)初的決定了,好好的林少夫人不當(dāng),非要跑來當(dāng)南宮少夫人,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水里林家深多了,根本不是她能駕馭的了的。 只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她已經(jīng)是趕鴨子上架,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