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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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宸已經(jīng)痛苦得分不清情況了,也根本聽不進(jìn)去她的話,更不會張嘴。 白慕晴只好用手掐住他的下頜,學(xué)著他上次逼她吃藥的樣子,然而南宮宸正因為疼痛而死咬牙關(guān),任頻她怎么使勁都要弄不開他的嘴巴。 好不容易,南宮宸張嘴了,卻是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 如同他們的新婚第一晚,他一口就咬中了她的手腕,疼痛使得白慕晴尖叫出聲,眼淚一下便掉了下來。 沒有人能夠體會到她此時有多疼,南宮宸幾乎是用盡全力地咬住她的腕,遲遲沒有放開。 白慕晴哭叫了幾聲,稍稍適應(yīng)這種痛苦后,開始努力地逼迫自己平靜下來,然后顫抖著將手中的藥丸從他的嘴角塞入口腔。 大概是感覺到藥丸的存在,南宮宸終于松了口,努力地將藥丸吞入腹中。 門外漸漸地傳來一陣腳步聲,是接著是房門被人推開,老夫人在何姐的陪伴下走了進(jìn)來。看到床上滿嘴鮮血的南宮宸,老夫人差一點沒嚇暈過去。 她返身沖何姐叫囂:“快去!去叫醫(yī)生快點過來,快啊……!” 何姐看到南宮宸這樣子,也被嚇壞了,雖然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通知過醫(yī)生了,但還是轉(zhuǎn)身跑出去催促。 醫(yī)生很快就趕過來了,熟練地從工具箱里面拿出一支鎮(zhèn)定劑打入南宮宸的手臂上。 藥效起得很快,南宮宸慢慢地安靜下來了。 “是不是應(yīng)該趕緊送醫(yī)院?”老夫人情急地追問醫(yī)生。 醫(yī)生看了看南宮宸,然后又看了看白慕晴流血不止的手腕問道:“少夫人,大少爺嘴邊的血都是你的嗎?” 白慕晴點點頭,這個時候,她居然絲毫感覺不到疼,大概是沒心思去感覺吧。 醫(yī)生又檢查了一下南宮宸的嘴巴,確定他沒有咬傷自己后,才對老夫人道:“不必了,大少爺現(xiàn)在睡著了,我在這里給他打一針,明天就會醒過來的?!?/br> “確定嗎?”老夫人不放心地問。 雖然這位醫(yī)生是她高薪聘請的杰出人材,又是伺候了南宮宸數(shù)十年的老醫(yī)生,可看到南宮宸現(xiàn)在這樣子她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夫人,大少爺不會有事的?!贬t(yī)生摸了摸南宮宸的手背:“等他藥效散一點我再給他打針。” “好,好?!崩戏蛉它c頭。 醫(yī)生將南宮宸處理好后,終于轉(zhuǎn)向白慕晴:“少夫人,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br> 白慕晴這才抬起自己的手腕,發(fā)現(xiàn)剛剛被南宮宸咬過的地方像新婚夜那回一樣,血rou模糊。 “不,我沒關(guān)系,你還是先給大少爺看吧?!卑啄角鐡u頭,將手腕放了下去。 “天啊,你的手怎么傷成這樣?”老夫人一看到她手上的牙齒印,便立刻心疼地迎上來,用手執(zhí)起她的傷心道:“宸把你咬傷了?” “嗯,不過我不疼,奶奶您放心吧?!?/br> “都傷成這樣了,怎么可能不疼?”老夫人慌忙沖醫(yī)生招手:“快,快幫少夫人把傷口處理一下?!?/br> 說話間,還貼心地扶著白慕晴來到沙發(fā)上坐下。 醫(yī)生開始幫白慕晴清理傷口,老夫人牽著她的另一只手叮囑道:“映安啊,下回遇到宸發(fā)病的時候,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躲開他,別再這么傻傻留在房里給他咬傷了,知道么?” 她現(xiàn)在可是懷著孕的啊,這萬一被宸推倒流產(chǎn)或者傷到胎氣了怎么辦? 不說別的,白慕晴有這份陪著南宮宸受煎熬的勇氣,老夫人還是挺佩服的,畢竟她是第一個! “奶奶,我知道了?!卑啄角绻郧傻貞?yīng)了聲。 傷口上過藥,包扎好后確實不那么疼了,白慕晴將老夫人勸回去休息。老夫人不放心,打量著床上的南宮宸道:“要不你去宸的房里睡,讓沈恪和沈心下來?” 沈家兄妹住在三樓,估計這會已經(jīng)睡熟了,所以才沒有聽到樓下的動靜。 白慕晴搖遙頭:“不用了奶奶,我下午睡了一長覺現(xiàn)在一點都不困?!?/br> “那好吧,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br> “我會的?!?/br> 老夫人走后,醫(yī)生也已經(jīng)替南宮宸扎好針?biāo)?,留在人家兩口子房里總是不方便,醫(yī)生如是對白慕晴道:“少夫人,我先回房呆著去,針?biāo)炅私形???/br> 白慕晴點頭:“黃醫(yī)生你先睡吧,我自己會撥針和換針?biāo)?,有事我會叫你的?!?/br> “您會撥針?” “嗯,我有學(xué)過。”白慕晴點頭。 之前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候,每天不是這個病就是那個病,為了方便照顧他們,她去學(xué)習(xí)了這些簡單的護(hù)理方法。 聽到她這么說后,醫(yī)生終于安心回屋去了。 屋內(nèi)終于再度安靜下來,白慕晴幽幽地從沙發(fā)上站起,站在大床前定定地注視著面色蒼白的南宮宸。 就在他發(fā)病前,他的臉色還沒有這么蒼白難看的,只一瞬間便變成了這樣,病魔果然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br> 她看到南宮宸的嘴角尚有幾絲血跡沒有擦干凈,如是折身來到浴室,用溫水洗了一條毛巾坐在他的床邊,小心翼翼地替他拭擦著嘴角的血痕。 然后又幫他擦拭了一遍雙手,才將毛巾放回洗漱盆內(nèi)。 一共有三瓶針?biāo)t(yī)生說這些藥水滴入血管會有些疼所以不能滴得太快。其實今天下午她根本就沒有睡覺,也沒心情睡,這會早就困到不行了。 她拿出手機(jī)調(diào)好大概的時間鬧鐘,然后將手機(jī)放在手邊,趴在床前閉目養(yǎng)神起來。 真不知道如果換成是白映安,在面對這種情況時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一定會像她第一次一樣,嚇得縮在角落里發(fā)抖吧? 白映安會有這份心思去照顧一個病人么? 希望她到時可以像她一樣,慚慚地理解接納眼前這個男人,慢慢地不再害怕。 沒錯,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會再害怕南宮宸的病,每次看到他發(fā)病時,除了心疼就是擔(dān)憂,早就已經(jīng)沒有害怕了。 雖然很困,而且已經(jīng)調(diào)好鬧鐘了,可她還是硬撐著沒敢讓自己睡著。她怕自己萬一睡死了,聽不到鬧鐘響會錯害死南宮宸。 針?biāo)蔚脴O慢極慢,熬到第三瓶的時候,天已經(jīng)漸漸出現(xiàn)魚肚白了,而白慕晴也已經(jīng)困得支撐不住了。頭顱往下一點,她趴在床邊熟睡過去。 這一覺她居然睡得很安穩(wěn),甚至還做夢了,夢到南宮宸醒過來了,而且體內(nèi)的病徹底痊愈了。巨布爪技。 她不知道的是,南宮宸確實已經(jīng)醒過來了,晨曦的光茫透過窗紗撒落進(jìn)來,柔和地照亮了整間屋子。 他感覺到手背上有疼痛傳來,如是垂眸往下望去,原來是手背上扎著針頭,而他的手邊,是趴在床邊睡得正香的白慕晴。 她將小臉枕在右手的臂彎上,右手心還握著手機(jī),而她的左手則輕輕地放在床邊,手腕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雖然昨晚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但他依稀記得是白慕晴替他找來藥丸,還被他一口咬住了手腕。 那腥甜的血腥味,他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他又把她的手腕咬破了,這個倒霉的女人! 他抬頭看了一眼藥瓶,針?biāo)€有二十毫升左右就打完了。 碰巧在這個時候,白慕晴掌心里的手機(jī)響起了鬧鈴聲,南宮宸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從她手中抽走手機(jī)將鬧鐘關(guān)掉。 而睡夢中的白慕晴只是動了動身體,咂吧了一下嘴巴后繼續(xù)沉沉地睡去。 白慕晴這一覺幾乎睡到自然醒,當(dāng)她睜開眼睛時,大陽已經(jīng)照了滿屋。她慢慢地適應(yīng)了一下光線,想起昨晚的一切還有自己肩負(fù)的任務(wù)。再看一眼自己的手掌,手機(jī)早已經(jīng)不亦而飛。 她撐起身子看了一眼床上,南宮宸仍舊躺在床上,只是針?biāo)坎恢螘r已經(jīng)空了。 居然空了……! 白慕晴大腦一空,驀地從地上蹦起,情急地將針?biāo)牧鲃愚襞りP(guān)緊后,她怔怔地打量著一動不動的南宮宸。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一共空瓶了兩個小時,她居然讓他空瓶了兩個小時。這么長的時間里,足以讓一個人…… 醫(yī)生明明說過天亮他就會醒來的,可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天亮這么久了,他居然還沒有醒來。 她幾乎是顫著手在南宮宸的手臂上推了推,輕聲喚道:“大少爺……” 連著喚了好幾聲也沒有回應(yīng),她的心里更慌了,一抹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不會是…… 白慕晴慌忙搖了一下頭,迫使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不好的可能性,她站在床邊深吸口氣,才又伸出手去,顫顫悠悠地將手指放在他的頸部脈搏上。 居然沒反應(yīng)! 她終于控制不住地慌了,眼淚‘嘩’的一下涌了滿臉,一邊抓住他的手臂搖晃一邊哭叫道:“大少爺,你快醒醒!快點醒過來……!” 她嗚嗚地哭著,哭了一陣接著嚷嚷:“大少爺,你趕緊醒過來吧,求求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我……” “我死你了要怎么樣?。康故钦f啊?!蹦蠈m宸一把抓住她受傷那只手臂,不耐煩道。 說到關(guān)鍵處居然卡帶了,真是! 如果不是怕她扯裂傷口,他還真想看看她究竟會這樣搖晃著他哭到什么時候。 白慕晴愣了一愣,呆住了。 南宮宸沒死?她是在做夢嗎? 怎么可能?。克髅骱λc了兩個小時的空瓶,而且明明已經(jīng)沒有脈搏了。 看著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還掛滿淚珠的傻樣,南宮宸突然心里一軟,不忍心再逗她了。抓著她手臂的手掌一用力,將她拽坐到床上,然后拉過她的另一只手指放在自己的頸動脈上。 “感覺到?jīng)]有,還很活躍?!彼?。 果然很活躍,可剛剛明明就沒有的! 白慕晴終于緩過神來,叫囂著用雙手捶打他的手臂叫囂:“你個神經(jīng)?。」室馔嫖业氖前??你有意思么?” 南宮宸慌忙重新抓住她的左手臂,看了一眼她的傷口:“小心扯到傷口了?!?/br> “不關(guān)你的事!混蛋!”白慕晴實在是太生氣了,剛剛她真的以為他死了,以為他因為自己一時的貪睡而死了。她愧疚得都快要死去了,他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跟她瞎胡鬧? “看看,明明是你自己貪睡差一點把我害死了,現(xiàn)在反過來還兇我?!蹦蠈m宸扯了扯已經(jīng)被他自己拔掉的針管:“如果不是我及時醒過來,你現(xiàn)在就真的摸不到我的脈搏,然后成為殺死親夫的千古罪人了?!?/br> “我……”白慕晴終于安靜下來,心虛不已。 “我明明調(diào)好了鬧鐘的,怎么回事???”她低咕著拿起手邊的手機(jī),察看自己剛剛響過的鬧鈴,明明沒有出錯啊。 難道是她睡得太死了,居然連鬧鐘響了都沒有聽見?天啊,她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死睡? 對于她的愧疚和懊悔,偷偷關(guān)掉她鬧鐘的南宮宸絲毫沒有愧意,反而不懷好意地壞笑:“陪護(hù)病人都可以睡得那么死,你這個妻子當(dāng)?shù)眠€真盡責(zé)?!?/br> “對不起啊……我……可能是太困了?!卑啄角绺永⒕瘟?。 南宮宸突然語氣一改:“算了,看在我沒死成的份上,又看在你昨晚被我咬了一口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謝謝?!卑啄角缢闪艘豢跉?,幸好沒有釀成大禍! 南宮宸抓著她手臂的手掌稍稍下移,托住她纏著紗布的手腕,細(xì)細(xì)地打量一番后抬起眸子盯著她:“還疼么?” 他的目光難得地綻放出柔情,柔得她整顆心都暖了。 “不疼了?!彼χ鴵u了一下頭:“只要你能挺過來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