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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盒笑瞇瞇地看她,嘴里全是蓮子的清香味,說:“主子抱著呢,就在別院,馬騁去喚了?!?/br> 傅澈松了口氣,靠在聶尋的身上,問他:“取名沒?” 聶尋搖頭,說:“我是粗人,哪兒會取名,交給夫人你取吧。” 哪兒有這個道理。 傅澈失笑。 聶尋還有公務,陪不了多久人就得回金吾衛(wèi)。盒盒等人走了,才坐在腳榻邊說:“小姐,你可別怪罪姑爺。你睡了兩日,姑爺寸步不離,讓祝統(tǒng)領罵了好幾次,捱到今日才當值呢。” 傅澈撐著身子坐起,說:“往常你不是嫌他木訥嗎,怎么今日倒替他說起話來?” 盒盒癟著嘴不肯說話。 那日傅澈昏睡過去,孩子出生,聶尋進屋見傅澈沒動靜,嚇得差點要那大夫賠命,讓盒盒好一頓勸才清醒過來,給大夫道了謝,好言好語送人出府。后頭聶尋照顧傅澈,別說取名了,孩子都沒工夫去見又著急的跑去當值,人愚笨了些,對傅澈卻是真的好。 這些話盒盒不打算說,由著他們夫妻倆閨房夜話聊聊。 正說著呢,傅驍玉從外頭進來,懷里抱著一個小娃。走到屋內(nèi)來,將孩子遞給了傅澈。 傅澈有些手忙腳亂,連忙讓盒盒幫著她抱,到底是做母親的,學了片刻便讓小孩兒在她懷中酣睡起來。 “是個小少爺。”傅驍玉說著,手指在他的胎毛處摸摸。 傅澈這才注意到柔軟的胎毛被剪下去一小搓。 傅驍玉笑笑,說:“讓你嫂嫂也同樂樂?!?/br> 徐州城的情況早已經(jīng)穩(wěn)定,只是瘟疫還不能放開去治療。 城中尚未感染的普通民眾每日都得去縣衙處領藥,喝完才能去干活兒。其余的染病的民眾,集中到了一個地方統(tǒng)一管理。這些都是靳允提出來的辦法,說是以前在書中瞧見的,總得先控制再治療,才能保證穩(wěn)妥。 一只信鴿拖著疲憊的身子從外頭進來,也不落在人身上,往那桌子上一撲,一副愛誰誰的模樣。 文樂失笑,從那信鴿腿上取下信來,驚喜地喊了一聲:“思竹!思竹!” 思竹忙不迭地進屋,被文樂一把摟住,蹦跳了好幾下。 “澈兒生了,是個小男娃!” 思竹瞪大了眼,說:“真的?謝天謝地,上天保佑!” 兩人說著那小娃,文樂打開信封一瞧,里頭還有一串紅線包著的胎毛。毛發(fā)細軟,像是某種小動物的絨毛。文樂捏著那一小撮,笑著抱起那信鴿就是狠親了一口。 信鴿:“......” 兩人正在屋內(nèi)高興呢,那頭門被推開,莊鶴探頭說道:“少將軍,外頭來了一個老和尚,說是要找你。” 文樂一愣,說道:“請他進來?!?/br> 進來的不只是一個老和尚,還有一個戴著面紗的年輕人。 兩人一路到了正門處,由著小廝丫頭伺候著坐在側位。老和尚端起一杯白水喝,手里的菩提子被盤得油光水滑的,瞧著格外有佛韻。 院門推開,文樂上前,瞧見那老和尚行了禮,說道:“了通大師?!?/br> 了通點頭,行了禮,說道:“少將軍多日不見,可好?” 作者有話說: 傅布靈/樂樂:《永不失聯(lián)的愛》 信鴿:毀滅吧,我累了。 第127章 蟲草 了通自從在宮中告別傅驍玉后,便一路來到了陸洲,在陸洲城外碰到了了無痕。 這了無痕本來就脾氣大不好惹,讓了通惹怒了一次又一次,卻又乖順地跟在身后,也不知道圖什么。 了通大師倒是想得開,每回惹怒了了無痕就笑瞇瞇地跟那彌勒佛似的,說:“小施主,你也姓了,我也姓了,說不定千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了無痕氣急敗壞地大罵:“你那是法號,我這是外號,邪了門的千百年前是一家!” 這插科打諢一路走到了陸州,了無痕也不知這了通是要找些什么,總歸是在一處山脈上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是一個奇怪的爬藤,根莖處又是蠕動的蟲子,又是植物又是動物,總歸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了通將這爬藤保存著根莖部分留下,借著日頭曬干后磨成了粉,包著這一罐子藥粉又從陸洲趕回了徐州。 了通敲開太守府大門的時候,了無痕還在想自己這扭頭就走的話,會不會顯得有點不給面子。 一罐藥粉遞給了文樂,文樂掀開來聞,說:“這是?” 了通大師雙手合十,手中菩提子微微顫動,說道:“這或許是少將軍在尋的東西?!?/br> 文樂神色微斂,說:“思竹,快速送到苗大夫那兒?!?/br> 思竹點頭,抱緊那藥罐子便往藥房處跑。 “我聽不磷說,大師今年便離開了宮中,前往陸洲,可否是算到有這一劫?”文樂問。 了通大師笑笑,握著菩提子移了幾顆,說:“佛曰,不可說不可說?!?/br> 文樂也不強求,這些有信仰的人,總歸是比他們這些普通人多一些本事。他望向一旁的年輕人,知道對方是那江洋大盜了無痕,卻不知道這了通大師是否知曉身份,便抿著唇不拆穿了無痕,說道:“我已叫下人準備了客房,不如了通大師與這位先生在府中多住幾日,好好休息一番。” 了通大師點頭,雙手合十說道:“少將軍,貧僧還有一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