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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樂與他剛好相反,他習慣離別了。 看著為了他忙前忙后的文樂,傅驍玉由衷地嘆口氣。 文樂聽到他的動靜,湊過來問:“怎么了?” 傅驍玉半個腦袋耷拉在他肩膀上,說:“想把你揉巴揉巴塞兜兒里,一塊兒帶過去?!?/br> 兩人靠得極近,馬騁很有眼力價兒的趕走了院中那些耳朵微紅的丫頭小子們。 文樂捏捏傅驍玉的耳朵根,又揉揉他的臉頰,把人捏圓搓扁半天,問:“你走了,國子監(jiān)儒學大課是得由岳老夫子上了吧?” 傅驍玉猛地抬起頭,帶著些不愉看他,說:“我又要去那大老遠的陸洲,你不關心我,關心國子監(jiān)那群小毛孩子?我這就辭官去——” “逗你呢逗你呢!”文樂連忙把人拉住,說道:“邊關那邊休養(yǎng)生息,短期內不會有什么大動作了,你這一去最多半月就歸,我等得。” 傅驍玉腹誹等個屁,看著文樂認真的模樣,又舍不得把這話說出來,抱著他不撒手。 就站在院中,大白鵝在池塘里抓小魚,嘎嘎嘎叫喚不停。風吹著院子里的蘭花,飄散著及其沁人的馨香味道。 文樂心里藏著的不舍,似被那味道鉆出一個小孔來,肆意散出,他抱著傅驍玉的腰,低聲問:“祖君取的字好聽,今后我就叫你不磷,可好?” 傅驍玉也察覺出來了些,手指勾勾他的下巴,說:“夫人、驍玉或是不磷,隨你喜歡。” “不磷?!?/br> “我在呢?!?/br> “不磷。” “嗯?” “不磷......” “怎么了?” “我突然有點舍不得你。” 院門被敲響,傅驍玉還未回答,馬騁就在催促,再晚城門該關了。 文樂迅速松開手,理好傅驍玉的腰佩,說道:“去吧。” 話說得干脆,剛剛那句舍不得仿佛是傅驍玉的幻聽。 馬車遙遙地離開了鎮(zhèn)國府,傅驍玉坐在馬車里,手里拿著書看,卻怎么也讀不進去。 外頭吵鬧著,屬于南朝國都特有的鬧騰。 傅驍玉掀開簾子,略過了聶府,叫馬騁在門口停了下來。 思竹與幾個鎮(zhèn)國府的侍衛(wèi)正在門口等聶尋休沐歸家,好幾個箱子摞在一塊兒,都快有人高了。 聶府的下人想請他們進去坐,思竹卻擺擺手,非要在門口等那聶尋回來。 不到一炷香時間,聶尋就聽了消息,急匆匆從金吾衛(wèi)那兒趕回來,出了一頭的汗。 “思竹先生?!?/br> 金林城內,誰不知道思竹是少將軍文樂的手下人。 思竹讓這聲先生喊得直起雞皮疙瘩,大聲說道:“當不得您這句話。傅小姐嫁得急,少將軍在邊關不能親自觀禮,今日前來,主要是為了替少將軍送傅小姐的新婚禮?!?/br> 禮單遞上,箱子就在聶府門口打開來,供管家對禮單。 思竹清了清嗓子,大聲說:“少將軍與傅小姐相識已久,又有祭酒大人這層關系在,自是親熱。傅小姐也算得上少將軍的親妹子,咱們鎮(zhèn)國府別的沒有,就珠寶賞賜成堆,這些只是十之一二。咱們少將軍說了,鎮(zhèn)國府就是傅小姐第二個家,傅小姐可隨時可上鎮(zhèn)國府挑選,管夠?!?/br> 一口一個傅小姐的。 傅驍玉看了頭疼,心想澈兒嫁過去,現在誰人看著她都得喚一句聶夫人,誰還敢當著金吾衛(wèi)聶尋的面稱上一句傅小姐呢。 好家伙,鎮(zhèn)國府就敢。 文樂這是把鎮(zhèn)國府都搬出來給傅澈撐面子了,還是在人家府邸門口,擠擠嚷嚷的老百姓面前。 傅驍玉看得眼熱,說道:“走吧。” 馬騁答應著,拿鞭子往馬屁股上一抽,聽見思竹那狐假虎威的聲音,也忍不住勾著唇笑了笑。 鎮(zhèn)國府的人,都是嘴硬心軟的主。 作者有話說: 文樂:誰欺負我妹子,我削誰嗷! 第78章 烤雞 鎮(zhèn)國府向來安靜,有了傅驍玉之后,才勉強多了些人氣。他一走,整個府邸立馬又回到了之前那沉靜得恍如一棵千百年古樹一般的氣氛。 文樂正收拾著東西,他不去別的地方,就去那陸洲。 舍不得傅驍玉是假的,悄摸著跟在人家屁股后頭等著給驚喜才是真的。 思竹去了一趟聶府,耍完了威風之后,走路感覺都比人高了一截。 回到鎮(zhèn)國府,思竹也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袱,被文樂瞪了一眼說:“你收拾東西干嘛?” 思竹一臉疑惑,說:“我不去?” 文樂打量他一番,說:“你去干嘛?” 思竹瞪大眼,說:“您不要我伺候了?” 文樂回瞪,說:“有傅驍玉之后,我還用過你伺候?” 思竹捂住了胸口,退后半步。 蝦仁豬心。 文樂拾掇好了準備溜,拍拍思竹的肩膀,說:“我與傅驍玉都不在金林,鎮(zhèn)國府和傅府的事兒,你多個心眼幫襯幫襯。盛夏和盒盒都是傅驍玉的心腹,若是有什么情況不對,你差人告訴她倆,她們能聯系上傅驍玉,就能聯系上我?!?/br> 思竹這才意識到自己留在金林的重要性,淚眼婆娑地握著文樂的手,說道:“思竹一定不負您的期望,把鎮(zhèn)國府和傅府看得嚴嚴實實的!” 文樂也點了點頭,隨后頭也不回地抱著小包袱就去后院尋大毛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