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頁
書迷正在閱讀:第七任新娘、師尊、夏家哥哥的寵愛、智障苑主的復(fù)仇手冊、論捕獲家養(yǎng)小傲嬌的正確姿勢、哇,這相聲的內(nèi)涵好豐富耶、一把油紙傘、重生之獨家專屬、至尊女紈绔、重生之婦來歸
簾子被人掀開,里頭出來的正是文樂貼身伴侍思竹。思竹下了馬車,取了腳凳來,扶著里頭那人出來。 白玉甲著身,手持銀槍,鎮(zhèn)國府的將徽繡滿了整個衣擺。 單膝跪地,那人說道:“文樂,幸不辱命?!?/br> 兩百人的鎮(zhèn)國府精兵一并跪下,整整齊齊。 老百姓站在外圍,能瞧見那些盔甲上洗不掉的血垢。 文帝站立原地許久,瞧著那些只看得見頭頂?shù)逆?zhèn)國府精兵,好一會兒才勾著唇笑,說道:“免禮。” 戰(zhàn)事七日便會往金林送一次,文樂所述職的東西,無非是將那些文帝早已看過的信件再人為復(fù)述一次。 文帝端著酒杯,興趣缺缺地聽著文樂說,好不容易說完了,喉嚨都快干了。 蔣玉察覺到文帝的眼色,立刻上前,親自扶起了文樂,說道:“少將軍請坐?!?/br> 白玉甲遮得十分嚴(yán)實,但也能瞧見那鎖骨上方一點滲著血的鞭痕,尚未愈合。 蔣玉不動聲色地收回眼神,對文帝點點頭。 領(lǐng)功得賞之后還有慶功宴,一直鬧騰到了快下宮鑰,將領(lǐng)們才滿足地回去。 經(jīng)此一戰(zhàn),兵部侍郎許弋江升了兩品,許多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將士也有了官職。明明是戰(zhàn)功顯赫的文樂,卻只得了金錢賞賜。 抬著十幾二十抬珍珠翡翠回鎮(zhèn)國府,一路思竹都臉臭臭的,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樂抬眸看他,說:“怎么的?嘴上都能掛油壺了?!?/br> 思竹瞪他一眼,一臉你還不知道我想什么的表情。 文樂笑道:“鎮(zhèn)國府出的將軍,比周家出的皇帝都多,你替我不忿個什么?” 思竹連忙捂著文樂的嘴。 這少爺真是跟那少夫人混太久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都能說出來。 回府的路上沒那么著急,思竹看著文樂慘白的臉色,說道:“傷口如何?” 文樂閉著眼睛緩神,說道:“尚可?!?/br> “尚可個屁。烏孫烈的鞭傷本來已經(jīng)愈合了,你為了避免文帝懷疑你去不夜城,把傷口生生撕裂了,能不疼?而且,白玉甲不是能遮住嗎?再撕裂有必要嗎?” 文樂靠著馬車,摸到手臂上的臂環(huán),笑著說:“不疼?!?/br> 他回金林,一路都是在馬車上,甚少下來??偟谜覀€合乎情理的理由,他被烏孫烈留下三道鞭傷可是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的,這事兒不會作假。 若今日蔣玉沒來親自扶起他,文樂恐怕還會后悔多此一舉,平添身上疼痛。可今日是蔣玉來扶起的他,上位那人可沒這么閑情雅致,對自己忌憚的人,這般親熱。 回了鎮(zhèn)國府,文樂跪拜了老夫人,兩人在屋子里聊了許久。 文樂不提戰(zhàn)事,只提祖君,說祖君如何英勇,如何把那些敵軍氣得胡子直翹。 紫琳也跪坐在一邊聽,拿了甜點來。 三人就在昏黃的燭光下頭,說著遠(yuǎn)在天邊的事情。 去了邊關(guān),文樂最惦記的還是家里的廚子,甜點飯菜,哪個都讓文樂的胃惦記得厲害。 杏仁豆腐是甜口的,上頭撒著果子露,滑嫩得入口就碎了。 把老夫人哄得困了,文樂才磕了頭,回自己院子。 他不在的時候,屋子都是傅驍玉一個人住。傅驍玉不喜外人,屋子里向來都是馬騁和思竹收拾,思竹一走,馬騁又忙,偶爾這屋還是傅驍玉自己收撿的。 書畫擺放得十分整齊,文樂的兵器架上也沒有一點灰塵,不知道被人擦了多少次,干干凈凈的。 洗漱后,文樂自己上了藥,往那床上一趟。 金林比不夜城冷一些,外頭的風(fēng)吹得人腦瓜子疼。 不一會兒地龍就生了起來,屋子里暖和得很。 文樂困倦得厲害,縮在床鋪里,手往枕頭后一塞,摸到與那杏仁豆腐一般滑嫩的觸感。 文樂一下就醒了過來,別是什么肚兜之類的吧。 這狗/日的傅驍玉。 文樂罵罵咧咧地掀開枕頭,底下確實是一件衣裳,卻不是那肚兜。 展開一看,是件褻衣。 文樂起初還皺著眉,而后又疑惑起來,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臉突然通紅,掀起被子把人蓋在里頭不再動彈。 這褻衣......不正是他自己的嗎? 傅驍玉把他褻衣擱床上干嘛呢? 嘶——不能想不能想,這大色胚! 次日一大早,文樂就去了宮里。 再顯赫的軍功也抵不過文帝的猜忌,文樂沒升職位,手頭好不容易靠著這四個月養(yǎng)出來的精兵也一并打散,分到不同的軍營去了,文樂手底下還是鎮(zhèn)國府那幾十個人。 文樂倒是一點微詞都無,聽圣旨時,連一絲不忿的表情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干脆利落地接了旨,替那些浴血奮戰(zhàn)的士兵們磕了頭。 只不過四個多月的功夫,宮里就像是變得不甚熟悉了。 由著小太監(jiān)領(lǐng)進(jìn)宮,文樂推開九殿下的宮門,突然發(fā)現(xiàn)最開始那厚重的門,這會兒竟輕便不少。 門口站著嚴(yán)舟,依舊是那太監(jiān)服,不過好似從一等太監(jiān)升到了殿總管的位置,衣袖上也開始繡起了暗徽。 “少將軍?!?/br> 文樂知道他是周崇眼底下的紅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九殿下近來如何?” 話音剛落,就聽屋中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