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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樂接過,說:“這是什么?” 馬騁笑道:“主子的事兒,奴才哪兒能知道,您就收著吧?!?/br> 回了自家的轎子上,文樂拆了盒子,里頭放著個小手爐。和嚴(yán)伯給的不同,更加細(xì)小,一個拳頭便能握住。 鏤空的形狀,握著不燙手。都不知道擱在盒子里多久了,竟然還有熱乎勁兒。 文樂都不知道自己臉上帶著笑,捏著那設(shè)計特別的手爐,靠在轎子上。 媒人已經(jīng)去了傅府,聽說在準(zhǔn)備納彩的事情了。他和傅驍玉已經(jīng)小半個月沒見面,都快不知道對方長啥樣了。 文樂捏著手爐,外頭寒風(fēng)吹著,他手卻熱乎乎的。他掀開簾子看,外頭竟然已經(jīng)下起了雪。 瑞雪兆豐年。 春節(jié)過了,明年一定風(fēng)調(diào)雨順。 暖宮是前朝皇帝親自差人設(shè)計,給皇后的宮殿。 據(jù)說前皇后身子骨弱,金林的冬天又寒冷,每回都冷得難以入睡。正巧金林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處湯池,常居住在附近的村民說冬天去那湯池泡一泡,能夠解除一身病態(tài)。 皇上聽說之后,繼位以來頭回鋪張浪費(fèi),修建了暖宮,每年冬天都帶皇后過去避寒。 文帝繼任后,不忍心浪費(fèi)暖宮,除了武帝慣用那一層,剩下的都開放供與大臣和官生子使用。 文樂在山底下和孫煜兒、張烈匯合。 孫煜兒又胖了不少,戴著個狐貍皮的圍脖,從頭到腳都是圓圓乎乎的,像個糖葫蘆。張烈原本跟著三皇子,三皇子下位讓他也脫了半層皮,現(xiàn)在在準(zhǔn)備春闈的事兒。和孫煜兒比起來格外有反差。 “走吧,給我凍壞了?!睂O煜兒說著,看到文樂手里頭拿了個暖爐,“這是哪家的,真好看。” 文樂搖搖頭,說:“別人送的,回頭我替你問問?!?/br> “送的?哪個美嬌娘?” 張烈看孫煜兒就學(xué)不會不八卦,伸手彈了下他的額頭,說:“別在外頭亂問,當(dāng)心有搬弄口舌之人。” 孫煜兒向來聽張烈和文樂的話,聞言捂住嘴,四下看看,像是在看哪個舌頭長些。 三個大小伙子下了湯池,孫煜兒怕熱,坐在岸邊緩了一陣才慢慢坐下,整個臉蒸得通紅。 看了看四周,孫煜兒笑嘻嘻地湊到文樂身邊。 文樂依舊是那少年身板,不過比他們結(jié)實(shí)不少,身上雖說沒那些武將囂張跋扈的大塊兒腱子rou,但該有的線條還是有。 孫煜兒看了兩眼,竟然覺得有些臉紅,別過頭問道:“跟哥哥說說,誰送的手爐?” 張烈倒了杯果酒,抿著酒,耳朵也豎著聽文樂的八卦。 文樂并不打算瞞著,把他和傅驍玉馬上結(jié)親的事兒說了。 孫煜兒瞪大了眼,說:“你說你娶誰?傅驍玉?傅祭酒?那個神童傅祭酒?尚未及冠的兩朝老臣傅祭酒?新貴傅祭酒?!!” 張烈也嚇得夠嗆,但是聽孫煜兒這一連串的問話,愣是給他聽樂了,原本的驚嚇變成了疑惑,問道:“老夫人逼的?” 文樂張了張嘴,沒說話。 孫煜兒和張烈對視一眼,只怕文樂也是愿意的。 湯池中說著少年情事,門外的男子慘白著臉。 “尹公子,你怎么在這兒呢?穿著單衣可不能到處走,當(dāng)心凍壞了?!彼藕蛉说男P說道。 尹柳裹緊了那件單衣,隨著小廝回了湯池,已經(jīng)泡了兩炷香時間,身上的涼意卻怎么也祛除不掉。 他上山之時就看到了文樂,多留了個心眼。 因?yàn)橹氨桓赣H拘著去傅府道歉,沒了皮臉,便也不在傅驍玉面前亂晃。把這筆賬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記在了文樂身上,誰知道這聽個墻角的功夫,竟然聽到了這么大的消息。 并且——傅驍玉嫁人? 傅驍玉怎么能嫁人? 尹柳咬碎了一口銀牙。 湯池里,文樂泡得昏昏欲睡,聽到孫煜兒問:“你們進(jìn)行到哪一步啦?” 文樂眼睛都不睜,說:“剛找到媒人,馬上納彩?!?/br> “納彩?這個季節(jié)啊?!睂O煜兒托著腮幫子換了個姿勢,說,“戲本里都說納彩要送大雁,這季節(jié)哪兒有大雁?!?/br> 張烈半睜著眼說:“戲本上的哪兒能當(dāng)真,要是文人結(jié)親,沒那個能力打大雁怎么辦,就不結(jié)了?” 孫煜兒喝了口果酒,說道:“所以說你這輩子就別想結(jié)親了,有能力當(dāng)然要做啊,文樂又不是文人?!?/br> 文樂靠著,突然睜開眼,仔細(xì)琢磨了一番。 新年新氣象,傅府也一樣。自從權(quán)力還到了吳茉香手上,從前那些亂嚼口舌的小丫頭小廝們都被找了莫須有的名頭送出了府。 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兒的,人人自危,生怕惹到繼夫人。 初一初二傅盛要宴請一些商人,帶著妻子上門的算得上正常,帶著一些名/妓的就是不知道腦子里出了什么問題。 好好的傅府愣是給整得烏煙瘴氣的,傅盛還不以為意。 傅驍玉因媒人上門的事兒正是高興的時候,心情好了看什么都舒服,連帶著傅光他都有幾分好臉色。 只是懶得費(fèi)心思對付傅盛和吳茉香,便尋了個由頭一個人去了別院。 進(jìn)屋就瞧見原本種著的柳樹樟樹換成了杏樹,冬日栽種不易,但是給的賞錢豐厚,工人們干得十分起勁兒。 回了院子里,馬騁急急忙忙趕回來,推門而入,看到傅驍玉蹲坐在地上,不管那衣袍被泥土污染,專心致志地照顧著一堆名貴花種中間那棵普普通通的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