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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動的太勤,封漁總覺得身上有些發(fā)熱, 她站起身抖抖翅膀, 結(jié)果熱度絲毫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熱。 荊北垣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了?” “嘰嘰!”封漁扇扇翅膀,要不是環(huán)境不對,她都要感覺自己現(xiàn)在是被放在烤爐上翻來覆去地燒烤, 連羽毛都快燃起來了。 荊北垣手心也明顯在發(fā)燙,他皺著眉正要去叫醫(yī)生,手心溫度又驟然下降,像是一塊剛從冷凍格倒出來的冰塊放在手心。 封漁奄奄地倒在他手上,鳥身抖成了篩糠狀態(tài)。 冷。 她感覺自己的血管都凍上了,血液凝結(jié)住,連生命的跡象也愈來愈弱。 封漁知道自己變成這模樣,和懸崖邊那只藍尾鳥所贈送的晶片脫不了干系,雖然目前好壞不知,但起碼她也多活了這些時間了。 封漁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多貪心的人,有人很絕對地對自己說過:“沒有不懼怕死亡,沒有人在享受過美好的生活后,會絲毫不貪戀生命?!?/br> 其實不然,萬事無絕對。 每個人對生與死的定義都不一樣,在她來看,生死不強求,總要走到那一步,只是或早或晚。 想著,她軟軟地趴著,腦袋垂在荊北垣拇指旁邊,意識也越來越薄弱。 在最后一聲心跳消失之前,封漁感覺又一道暖流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從寒冬掉入了暖春。 青靛色光在她周身縈繞綻放,比夏日夜晚的螢火還要耀眼。 荊北垣把她往面前送了送,正要湊近看一眼,封漁身上的光芒卻越來越強,刺到他下意識瞇瞇眼。 就這瞇眼的半秒,一道人影便砸在了他身上。 “嗯……”荊北垣被突如其來的重力給壓倒過去,重重摔在床上,頭頂燈光晃眼睛,幾縷發(fā)絲順勢落在他唇邊。 他抬起頭,若不是那一張熟悉的臉,荊北垣拳頭就已經(jīng)揮出去了。 他躺在床上,封漁就倒在他身上,眼睛闔著,原來一頭張揚草綠色的短發(fā),現(xiàn)在變成了藍綠相間的長發(fā),直直垂到腰間,落在白皙的腰‖肢上。 荊北垣:“……” 幾分鐘后,封漁悠悠轉(zhuǎn)醒,她睜眼望著相比于之前縮小許多的吊燈,呆愣兩秒后,猛地坐起身。 薄被隨著她動作從肩側(cè)滑落,露出了晉江不能描寫的畫面,之前要不是有被子遮蓋著,都過不了審核。 突然想起什么,封漁抬頭左右望了一眼,房間內(nèi)并沒有人,只有從里間浴室里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水聲。 她抓著被子遮蓋住和諧部位,伸手拽起枕頭邊上的T恤套上,長發(fā)落下半截在衣服里,封漁撩出來時還順帶扯了扯。 嘶,好像是真的。 她齜呲牙,下床理理衣裳,這T恤是男士的,長度正好垂到膝蓋上遮住了關(guān)鍵部位,版型也很寬松。 “咔——” 浴室門被推開,荊北垣換了身睡衣往外走,手上拿著干凈的衛(wèi)生紙正仰頭往鼻子里塞。 兩人視線對上,封漁還沒開口說話,就看見他飛速放下手往身后藏,強裝鎮(zhèn)定道:“咳,你醒了?” 封漁撇開滑下來擋住視線的頭發(fā),疑惑地問道:“你流鼻血了?” 荊北垣:“……啊對,剛剛不小心碰到了?!?/br> 封漁點點頭沒再追文,低頭擺弄自己的光腦。 在這個時代,光腦是一種直接植入人手腕皮膚上的智能芯片,一般來講不會輕易損壞,但她手上這個經(jīng)歷了超自然事件后,已經(jīng)損壞不能重啟了。 荊北垣說:“明天我讓人來給你換一個?!?/br> 封漁扯了扯嘴角:“謝謝,等光腦重啟后,我把星幣劃你賬戶上?!?/br> 荊北垣說不用,又道:“已經(jīng)很晚了,先休息吧,我去客房睡?!?/br> “不用麻煩,床這么大,一起睡就行了。”封漁把頭發(fā)整理到胸前,用指尖向下梳理,漫不經(jīng)心道:“你怕什么?又不是沒見過男人?!?/br> 荊北垣太陽xue有些抽:“是我晚上睡覺不太規(guī)矩?!?/br> “哦,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看見我流鼻血不好意思了,看來是我想錯了?!?/br> 她語出驚人,弄得荊北垣都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了。 表情重啟。 算了,重啟失敗。 他肩膀垮下來,無奈道:“小漁別鬧了,該睡覺了。” 封漁眸光流轉(zhuǎn),遮蓋住眼底的狡黠:“晚安?!?/br> 荊北垣:“晚安?!?/br> 等人出去后,她沒急著上床睡覺,而是先去洗了個澡。 浴室里只有男士用的沐浴露和洗發(fā)水,沒有太濃的香氛,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洗完烘干頭發(fā),封漁倒在床上滾了兩圈,才縮進被窩睡覺。 她一向不是個糾結(jié)的人,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在雙方都合適的情況下,沒必要扭扭捏捏。 對于荊北垣她并不討厭,甚至會有一種似有似無的熟悉感,像一塊磁石,引著她不停靠近。 封漁還是一貫的倒頭就睡,不過今晚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夢里總是閃過奇奇怪怪的畫面,明明在夢里記憶深刻,醒后卻什么也不記得,仿佛記憶被憑空抽掉一般。 平日里醒得早,這次多睡了會兒也才剛到早上七點,封漁腦子還有些迷糊,她走到浴室,捧著冷水澆到臉上。 思緒瞬間被冷水打開,從凝滯狀態(tài)變通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