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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孵蛋,很有紀念意義。 藍尾鳥用嘴尖慢條斯理地梳理著羽毛,封漁這才注意到,它尾巴上的羽毛,還帶著點金色花紋。 她伸手戳戳藍尾鳥的腦袋,說:“你還是個串串?。俊?/br> 旁邊冷不丁傳來道男聲:“不是串串,變異品種,是個珍惜品種?!?/br> 封漁看向旁邊用手肘撐著慢慢坐起身的男人,驚奇道:“咦,你又活了?” 荊北垣:“……” 謝謝,壓根沒死過。 他聲音聽起來還有些虛弱,“只是中毒,剛剛那個藥丸是可以解毒的。” “哦?!狈鉂O指指藍尾鳥,問道:“你說它是珍惜品種?” “嗯,是比較少見的變異種,具體有什么奇特的,目前也沒人有這方面的發(fā)現(xiàn)……”荊北垣頓頓,有些尷尬道:“封小姐,能麻煩你幫我穿下衣服嗎,我手不太方便?!?/br> 封漁瞥了一眼,應該是那顆藥丸的功勞,他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些,看這效率,應該是內部新研究出來的藥。 扒衣服扒得順手,這穿起來就有些麻煩了,封漁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給他套上衣服和褲子,過程中自然免不了肢體接觸,不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她以前和封家人一起訓練,一屋子男人,剛開始還放不開,后來待久了,就漸漸免疫了。 她面無表情,倒是把荊北垣給尷尬的不行,他也不是個喜歡情緒外泄的人,裝得故作淡定,實則耳根早已悄悄泛了紅。 給男人穿完衣服,她又縮回去無聊地看藍尾鳥。 荊北垣覺得有些好笑,他移開視線,打開光腦查探,只有微弱的一格消息,不過也夠用了。 封漁聽見光腦啟動的聲音,抬頭疑惑地看著他:“你光腦能連接網(wǎng)絡嗎?” 她試了好幾個地方,自己的光腦一點消息都接收不到。 荊北垣應道:“軍方的光腦跟你們世面上能買到的不太一樣?!?/br> 封漁也反應過來,人家好歹是個上將,光腦經(jīng)過特殊改造也很正常。 她啃了口果子,含含糊糊道:“你回去的時候,順道把我也帶上?!?/br> 她好歹是救了對方一命,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荊北垣說:“我要在這里待幾天,你要是想出去,我讓人來接你?!?/br> 他目前還不能回去打草驚蛇。 封漁聯(lián)系他這幅慘狀,覺得荊北垣目前應該也身處危險中,便隨口問了句:“你見過封清嗎?” “你meimei?見過?!鼻G北垣說:“她來找過我,說你失蹤了,讓我?guī)兔φ艺??!?/br> 封漁輕嘖了聲,自言自語道:“估計她這會兒應該在慶祝我死了。算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在這里先待著吧,等到試煉開始再找她算賬,等到時候,是打斷腿好呢、還是打斷手好呢……” 荊北垣聽得嘴角抽抽,這位未婚妻可真不把他當外人。 …… 封清又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要不是這天上太陽曬得晃眼睛,她都要以為是降溫了。 她吸了吸鼻子,問不遠處搜尋的兩個護衛(wèi),“怎么樣,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護衛(wèi)搖搖頭,苦笑道:“二小姐,這里連飛船殘骸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有大小姐的骸骨呢?!?/br> 封清驚訝道:“沒有?不對啊……” 怎么會沒有呢? 她皺著眉懷疑地看著兩個護衛(wèi):“這附近你們都找了嗎?” 護衛(wèi)說:“都找過了,連您說的那顆紅色樹也找過了,確實沒發(fā)現(xiàn)什么。” 封清還是不太相信,又親自繞著崖底那顆紅色杉樹查探一番,確實如護衛(wèi)所言沒什么。 她望著紅色杉樹,嘀咕道:“這不應該啊,難道是我記錯了?可明明在劇情中,原身就是在這個地方撿到受傷的男主,怎么會沒有呢……難道是,蝴蝶效應?” 封清使勁咬了咬下嘴唇,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穿到這本書中成為原劇情女主已經(jīng)好幾年了,這原是她偶然看過的一本星際小說,后半段細節(jié)都已經(jīng)記不太清,但對于女主救下被陷害墜崖,傷得奄奄一息的男主一事還是挺有印象的。 為此,她還特意把封家兩個侍衛(wèi)給忽悠過來,幫他尋找男主。 至于她那位同父異母的jiejie封漁,在書中算是個為了襯托女主的惡毒女配,好像生前和男主有感情戲,不過原劇情的作者是個挖坑不填的,這里面細節(jié)也一直沒明說。 至于為什么是生前,因為在原劇情中,封漁乘坐的飛船遭受星盜攻擊,她也被武器擊中,當場死亡。 這次飛船墜毀,封漁照常領盒飯這步?jīng)]問題,可怎么到關鍵劇情點,就出幺蛾子了。 難道是還沒到時間? 封清心里安慰著自己,接著對著護衛(wèi)吩咐道:“再找找看吧?!?/br> …… 洞xue中。 封漁剛拿起一塊餅干,就聽見空氣中響起道“咕咕”聲。 她尋著聲源看過去,男人面上絲毫不見尷尬,大大方方地坐著任由自己肚子咕咕直叫,他手恢復了不少,但要是讓他攀著藤蔓上去,那還是挺折騰的。 封漁翻出只營養(yǎng)液遞給他,“喏,這個給你,喝的時候給這只鳥倒兩滴就行?!?/br> 她吃了不少野果也不怎么餓,當然,主要還是喝了營養(yǎng)液不用解決生理問題,看他這樣子,爬上去費勁,到時候只能在洞xue里……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