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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當(dāng)霸總變成黏人哭包[穿書]在線閱讀 - 第22頁

第22頁

    “這游戲設(shè)計得還是不夠科學(xué)?!痹O(shè)計者本人時笛喃喃自語,“怎么能只有洗澡按鈕,沒有吹頭發(fā)按鈕呢?都不知道自己把頭發(fā)吹干。”

    傅翎默默無語,溫順地坐直脊背,像一只極其乖巧的巨型犬,無論主人把他名貴的毛發(fā)弄成什么樣,都只會高高興興。

    終于把水珠吸干,時笛放下毛巾,就看到一顆被自己搓得亂七八糟的腦袋。

    黑發(fā)到處支棱著,有的像天線,有的像鳥毛。

    時笛憋笑,又去拿來吹風(fēng)機和梳子,總算認認真真地給傅翎吹了一遍。

    摸了摸那頭黑發(fā),發(fā)現(xiàn)總算變得干燥柔順,時笛才把東西放下來。

    她不自覺地揉了揉肩膀,還真有點累。

    傅翎太高了,哪怕她跪在沙發(fā)上,他坐著,她也不得不抬起胳膊。

    時笛瞥了傅翎一眼,涼涼道:“吹頭發(fā),學(xué)會了嗎?下次自己吹。”

    她也就是心血來潮才幫他一次。

    總不可能讓她天天像個老媽子似的圍著他伺候吧?

    傅翎眨了眨眼,抬起手,輕輕握住了時笛的手腕。

    他的手指粗長有力,很輕易就把時笛的腕子給圈住了。

    傅翎搖搖頭:“不會?!?/br>
    學(xué)不會。下次還要。

    時笛瞪了瞪眼睛,看著他一臉笨樣,剛想指指點點兩句,卻又想到,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幫傅翎吹頭發(fā)。

    那么他失憶之后的這段時間,她一直是草草用游戲APP安排他洗澡睡覺,然后就不管了,傅翎……都是濕著頭發(fā)睡的?

    本來就身體不好,還失憶了。

    這樣下去,怕不是要更傻了。

    時笛抿了抿唇,拉著傅翎的衣角往餐廳走:“過來吃飯啦?!?/br>
    把傅翎安置在餐桌前,時笛折返身收拾沙發(fā)上的東西。

    毛巾扔進臟衣簍,吹風(fēng)機放在了時笛自己拿著順手的常用物品柜。

    她就算再惡毒,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傅翎因為濕著頭發(fā)凍病。

    只是,經(jīng)過餐桌時,還是忍不住在傅翎俊臉上捏了一下。

    這就算報酬吧。

    第二天一早,首都藝術(shù)大學(xué)的校園大道上,春光明媚。

    院主任在花壇邊拍了一株漂亮的花,正要發(fā)朋友圈,卻看到微信里跳出來一條信息。

    校領(lǐng)導(dǎo):陳主任,馬上到我辦公室。

    院主任也是多年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這樣生硬的命令言辭,她也是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攏了攏前襟的披肩,院主任朝校領(lǐng)導(dǎo)辦公室走去。

    南方的春天,外面陽光明媚,室內(nèi)卻陰冷冷的。

    院主任站在辦公桌前,聽著校領(lǐng)導(dǎo)坐在辦公椅上說話。

    “你說的調(diào)名額那個事,不要再想了。就這么定了吧!讓時安沁去,挺好的。”

    院主任有些驚愕。

    其實她昨晚打完電話之后,越想越覺得文靜去,比時安沁去合適。

    這是他們院里跟意大利賽方直接聯(lián)系的名額,決定權(quán)應(yīng)該在她手上,通知校方只是走個流程。

    校方不應(yīng)該干預(yù)的。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你一開始不也覺得時安沁好嘛,現(xiàn)在怎么又左一個主意右一個主意。陳主任啊,你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辦事不能再這么顛三倒四的?!?/br>
    “……”

    走出教工樓,院主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她以前對時安沁的印象是什么來著?

    不恃家世、溫軟良善?

    沒想到,她也看錯了人啊。

    一大早,刷新獎勵,時笛又拿到了兩顆星星。

    看著豐收的果實,她心情也不錯,洗漱完去叫傅翎起床。

    “傅翎!起來起來,要上班啦?!?/br>
    不知何時,時笛已經(jīng)很習(xí)慣趕著上班的點來叫傅翎起床了。

    大床上的被子動了動,傅翎揉著眼睛坐起來,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日歷,嗓音喑啞。

    “老婆……”

    這大早上的,男人聲音低啞得性感。

    時笛抖了抖肩膀,走到傅翎床邊去,一臉認真嚴肅,氣場高冷。

    “我昨天教過的,不準隨時隨地叫‘老婆’?!?/br>
    再這么叫下去,時笛感覺自己要受不了。

    兩年里沒聽過一次的稱呼,眼看著要離婚了,卻又每天都聽到,夭壽。

    傅翎看著她,直直的睫毛微微下垂。

    半晌,挽起一個笑容,似是無奈,又似是寵溺:“……笛笛?!?/br>
    時笛又搓了搓手臂。

    她知道,如今靈魂相當(dāng)于一個二頭身小幼崽的傅翎,是不可能有那么復(fù)雜的表情的。

    應(yīng)該是她看錯了。

    不過,傅翎也是執(zhí)拗得可以,無論時笛怎么教,都不肯叫她全名。

    時笛只好退讓一步,讓他叫疊詞。

    噫,有點惡心心。

    時笛轉(zhuǎn)身要走:“快起來換衣服,等會兒遲到了?!?/br>
    話沒說完,手腕又被他抓住。

    時笛回頭,略兇:“干嘛?”

    傅翎指著日歷,低聲說:“笛笛,今天休息。”

    電子日歷上,果然顯示著周六,休息日。

    等等。

    周六?

    周六?!

    時笛驚了。

    今天晚上就要去傅家了啊啊啊!

    她還沒想出來萬全的對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