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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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鐘后,某人異想天開:“你們單位有國外項目么?” “有……也不在歐洲?!?/br> “我能申請攜帶家屬么?” “不能?!?/br> “自帶呢?” “我有個項目馬上就要出去?!?/br> “=_=……” 醫(yī)生總說,他的情敵是項目。 一三五 醫(yī)院幾乎全年開空調,尤其冬天,暖氣一開,醫(yī)生又是忙起來會忘了喝水的人,于是嘴唇起皮了,干裂了,出血了。 買了男士唇膏給他。 醫(yī)生抗議:“我是男的!” 我說:“這就是男士專用的?!?/br> 依舊不肯用。 我說:“你就這么由它去么?” 醫(yī)生:“我喝水!” 我說:“一天中,你有幾小時是和你的杯子待在一個房間的?” 醫(yī)生想了想:“兩小時?!?/br> 我說:“那好,一天八杯水,你兩小時解決,一小時四杯,平均十五分鐘一杯?!?/br> 醫(yī)生:“……” 我說:“林老師也用的。天冷了,很正常?!?/br> 醫(yī)生不情不愿地接過去。 晚上洗完澡。 “林之校!這黏乎乎的怎么擦??!” “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么?女同志怎么抹口紅,你就怎么抹唇膏。速度!” 醫(yī)生游魂一樣晃出來的時候(什么也沒抹),我正在抹唇膏(我的放在床頭柜里的),他往我旁邊一坐,盯著我看了一會,把我手里的唇膏拿過去:“我覺得這個比較靠譜?!?/br> 一分鐘后。 “不準動!” “嗯?!?/br> “微笑?!?/br> “嗯?!?/br> “好了,抹好了?!蔽铱粗荒樄詷拥尼t(yī)生就想笑。 結果,那個冬天兩人合用一支唇膏。他的那支,就拆了個包裝……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愉快。 第 33 章 一三六 我雖然性子淡了點,但一直是個正直的小青年,比如說,公交車上讓座,比如說,幫迷路的外國友人畫地圖,比如說,扶摔倒的老人…… 那天,x市下雨。我一拐過路口,就看到一個爺爺伏倒在路邊,當時沒想太多,就過去想把人扶起來。當時不知道是小腿骨折了,扶了半天老人還是伏在那里。周圍經過的人拿很詭異的眼神看著我,甚至開始有人圍觀,我才反豁然想起最近的“扶老人事件”。 我穩(wěn)住氣,問老人“哪里疼?能坐得起來嗎?” 老人搖搖頭,不說話。 我在110和120之間猶豫了一下,打了120。20分鐘后救護車到了,我跟著一同去了醫(yī)院。老人一直說不清話,片警做了記錄,不讓我離開。那時候才發(fā)覺,心里沒底,硬著頭皮干熬,熬了半個多小時,家屬到了,我闡明了經過,老人兒子態(tài)度倒還好,兒媳和女兒就—— 上上下下,從頭到腳地打量我,說要等老人頭腦清醒了問清楚了(不是我干的),我才好離開。 不論我怎么解釋,對方一口咬死要等老人清醒,片警也冷眼旁觀。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摸出手機給醫(yī)生打電話,沒人接,只好撥給陳聰讓他代為轉告,再撥給三三。20多分鐘后,她和肖君一起過來了。 進來的時候正看到我被老人的女兒和兒媳憋得一臉通紅。 三三:“怎么回事兒?怎么還被扣這兒了?” 兒媳:“總歸是要等老人醒了問清楚了這究竟是怎么撞下來的才好走啊?!?/br> 三三:“什么意思?我朋友連自行車都沒騎,就她這身板兒,走著路還能把你們家老爺子撞骨折了?” 肖君拉了拉三三,轉向片警:“筆錄做完了么?” 片警:“做完了?!?/br> 肖君:“備案了手機號,有任何問題再聯(lián)系我們,我們這邊就先走了——” 兒媳:“手機號管用么?押身份證!” 三三毛了:“你憑什么身份押我們身份證?!這年頭還不能做好事了?那么多攝像頭呢?誰撞的你調錄像去??!” 后來等到老人清醒,說不關我的事,才離開。(那個片警實在是……) 肖君送我去醫(yī)生那里,快到醫(yī)院門口的時候,手機響了,三三一把拿過:“顧魏你下來一趟。” 醫(yī)生跑下來的時候,手術服還沒換掉。 三三:“顧醫(yī)師,您好忙的?!?/br> 醫(yī)生:“我剛才在手術室——” 三三:“那如果剛才林之校出個什么意外呢?” “蕭珊!”肖君過來拽人。 三三:“當初我們說林之校爛好心,你不樂意,你說你扛著,那行啊,現(xiàn)在遇到事了,你哪兒去了?” 醫(yī)生蹙了蹙眉。 三三:“是不是以后她大著肚子馬上就要生了,打你電話也找不到你人?。磕撬心腥撕蜎]男人有什么區(qū)別???” 我站在他們倆中間,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向著任何一方說話。 于是三個人就這么僵硬地沉默,直到肖君把三三拖上車。 那天后來的氣氛也不是很好,兩個人都很沉默。沉默地吃飯,沉默地洗碗,八點多,我準備回學校,醫(yī)生拉住我的手,卻沒有說話。我不知道為什么,鼻子突然就有點酸。 我說:“顧魏,我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br> 但是我不能違心地否認:當走廊上傳來男人的腳步聲時,我多么希望出現(xiàn)的那個人是你而不是肖君。 其實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當時心里真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 從那之后,醫(yī)生下了手術,總是一開置物柜先查手機,到后來就成了習慣。陳聰他們調侃他“黏糊人”,我卻有些心疼,想著是不是給他留下什么心理陰影了。 醫(yī)生只說:“求個安心吧?!?/br> 我告訴他:“我真的不怪你?!笨吹剿菢樱艺娴墓植黄饋怼?/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算是比較不愉快的。 第 34 章 一三七 我的一個同事,和先生青梅竹馬,小學就開始打架,初中就開始眉目傳情,高中就開始早戀,大學畢業(yè)就領證了。 同事陳姐說:“小z家那口子,那是既顧家又賺錢,兩手抓兩兩手硬?!?/br> 小z很惆悵:“你們是不懂我的苦啊。很多時候,我覺得,他就是個純娘們!我才是個純爺們!” 眾人鄙視:“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的給你伺候著,對你言聽計從,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一日,午休大家吃飯。 小z忿忿地戳著米飯:“昨天我老公偷登我微博!” 眾:“很正常啊?!?/br> 小z:“發(fā)現(xiàn)我關注了【我的婆婆是個極品】,于是他又無恥地偷登我人人,發(fā)現(xiàn)我關注了【怎樣折騰老公】,然后他跟我發(fā)飆了‘你微博關注婆婆是個極品,人人關注怎樣折騰老公,你是想怎樣????。?!’” 眾:“……” 小z:“所以我今天只能叫外賣……” 一三八 去選戒指的時候,柜臺的導購員推薦了很多樣式,看得我眼睛花,遂問道:“有簡簡單單一個環(huán)的么?” 對方僵了三秒:“您是想要簡約一點的么?” 我:“不,就是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的。” 顧魏扶額:“婚戒——光禿禿的?” 我點頭:“很帥啊?!?/br> 你不覺得一個干凈光滑的指環(huán)服貼在指間,有種說不上來的踏實感么?那種一個圈加一顆鉆的“經典造型”,總讓我有種“某一天,一抬手,圈還在,鉆沒了”的感覺。 顧魏瞟了眼他中指上的戒指(之前我買的,光禿禿的一個鉑金環(huán)):“我能申請換個稍微正式一點的么?”(哪里不正式了>_。?/br> 我說:“我們倆的職業(yè),都不適合買太復雜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