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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的大女兒在小時候丟了,年紀跟你一樣大,你長得也有些像他的妻子和母親?!?/br> 話說得可謂非常直白了。 云濯一愣,驀地沉默了。 ……親生父母嗎? 說實話,她并沒有太大感覺,對她而言,她的家只在這里而已。 “爸,這只是他的猜測對嗎?認錯的概率其實也很大,您和媽希望我去和他做親子鑒定嗎?”云濯認真問。 “都依你,你可以自己決定。”云父臉龐帶著溫和的笑,安慰道:“結(jié)果不重要,始終改變不了你是我們女兒、棠棠jiejie的事實。” 她輕輕嗯了一聲。 席父敢和云紹致提云濯的事,自然做了萬全的準備,其實他心中有了一半的肯定。 因為陽莎的情況,一開始他確實更認為是巧合,但人有時候還得相信第一感覺,至少這種感覺在面對陽莎時是沒有的。 提起云濯,大家都會贊揚她有多優(yōu)秀。 對外沒有人會莫名其妙的去懷疑。 席父簡單查了云家資料。 也不算查,這些問問別人可能都清楚。 云濯有個叔叔。 那位親叔叔和云家的關(guān)系不算好,他妻子不喜歡云濯,背地里沒少說人家壞話,他們有個兒子目前正在國外留學(xué)。 兩人身上便是突破口。 這兩位嘴巴不嚴實,特別是婦人。 王助理和席父一起到的A市。 受席父信任,王助理單獨去找了云棠的叔叔嬸嬸。 夫妻倆貌合神離。 吵架是常有的事。婦人嫌棄老公沒出息能力差,做什么都比不上哥哥,抱怨他沒有繼承家里公司,只有少少的股份,讓他去爭又不愿意,一點都不為家庭考慮。 男人則討厭妻子嘴碎又虛榮,覺得她是個潑婦,他一個私生子敢和云紹致跳嗎?年輕時差點被趕出云家的事他深刻記得,當(dāng)初有的念頭全被掐得干干凈凈。有股份躺著收錢還不好?不愁吃穿比什么都強! 他們總為了某些小事爭吵不休。 每次吵完后,男人就出去喝酒痛快,晚上回不回家也不一定。 云棠嬸嬸抓jian了好幾次。 她恨不得親自動手打死丈夫,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狗改不了吃屎,她只能把家里財政掌握在手心,休想拿錢去養(yǎng)小情人! 王助理在酒吧找到的云棠叔叔。 發(fā)福的中年男人左擁右抱,喝得一臉醉醺醺。 他嘴里不停嚷嚷道:“那個瘋女人就是個神經(jīng)??!天天只知道叨念叨念!有本事去當(dāng)著面說啊,我看她敢不敢把那套言論說出來!呸!云紹致的事我能管得到嗎?他愛讓女兒繼承家業(yè)關(guān)她屁事,整天惦記著公司,等以后什么都沒有了就高興了,也不看看自己生的兒子比不比得上人家云濯!” “簡直受夠她了!我遲早要跟她離婚!到時候最好她一分錢都別分到!趕緊滾!滾得遠遠的!”他哈哈大笑,又往嘴里灌了半瓶酒,色瞇瞇地摟住女人腰,親過去道:“那個瘋女人又老又丑,我看到她就惡心反胃,哪比得上你們這些小寶貝兒?!?/br> “討厭~”她們故意避開吻嬌笑。 聽到那些話,王助理在男人對面的位置坐下,禮貌打招呼:“云先生,你好?!?/br> “你哪位???”他微瞇著眼問。 一股nongnong的酒味擴散開來,其中還混雜著煙味和惡臭,不是一般的難聞。 王助理冷靜道:“我想問你點事情。” 他拿出一疊錢放到桌上,瞥了眼旁邊兩個女人,意味十分明顯。 她們是聰明人。 默契的相互看了看,拿著錢快速逃離了現(xiàn)場,生怕人后悔給多了。 “問什么事啊沒意思,來兄弟,陪我再喝兩杯酒?!蹦腥俗淼媚樛t,拿起杯子晃悠悠的倒?jié)M酒,灑到桌上也不理會,推到王助理面前。 王助理微微一笑。 …… 應(yīng)付一個醉鬼輕而易舉。 套到想要的答案后,王助理還好心叫人把云棠叔叔送回了家,他回去就把事情全部告訴了席董。 由男人所言,云濯是被收養(yǎng)的。 她太過優(yōu)秀,完全碾壓周圍所有同齡人,年紀輕輕便學(xué)會管理自家公司,男人的妻子不喜歡云濯,正是因為云濯和云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再加上又是女人,覺得她根本不配管理云氏。 云家小女兒是個病殃殃,腦子笨。 按他妻子說,他們的兒子才最適合繼承家業(yè),反正絕對不能便宜云濯! 席父不管那些抱怨。 他只了解到一件事,云濯不是云紹致的親生女兒。 壓下心頭的異樣,席父暫時不準備把事情告訴席母,等確定結(jié)果再說也不遲。 如果是巧合,他怕妻子情緒起伏太大。 月底,英才舉辦的春季運動會正式開始。 云棠沒有參加任何項目。 上學(xué)期在崇陽運動會上累得不行,還差點出意外,所以這次她怎么也不想再報名。 聽云父說,席董是席也爸爸的時候,她表面上故作詫異,倒是云濯聽說席也有可能是她親弟弟時,神情變得有絲微妙的復(fù)雜。 畢竟她對席也感官一向很好。 最后云濯決定去帝都一趟。 借著去探望席也母親的理由,云棠也跟著她一起,同樣跟著的還有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