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消失的記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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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他們的腦海中,前世今生的回憶都在慢慢展開。 趙知安這一世本就是個普通人,此刻有點難以接受這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在他的記憶中,天地初開曾被劃分為四方星空, 每方星空都存在一位封主,至于是怎么選出來的,無人知曉。而他,就是當時司間的封主,常年隱居在那塞湖。 萬年前司間一切安穩(wěn),那塞湖環(huán)境優(yōu)美,湖畔的一排金桂迎風飄香,旁邊的閣樓也在此屹立了上萬年。湖畔被他設下陣法封印,尋常之人看都看不到,他一人在此逍遙快活,與世無爭。 他喜歡看書彈琴,每日都坐在湖畔,聞著金桂,賞著美景。日復一日,他就這樣靜靜地坐了幾萬年,一人倒也過的逍遙快活,沒有之心之人也沒有憂愁煩惱。 直到萬年前,陣法之外來了一個位男子。男子高高瘦瘦,面如冠玉,輪廓分明,身帶佩劍,手中還玩弄著一把簫,一路高歌而來。 云知安對自己的陣法封印很自信,不要說被破解了,普通人都無法發(fā)現(xiàn)這里有陣法封印。只是他不知道,這名男子專門研究上古傳承,加上天賦驚人,他在古陣上的研究可是相當厲害。 他一路過來想找點水,發(fā)現(xiàn)附近沒有湖海卻樹木茂盛,便判定附近有陣法封印。他生來倔強執(zhí)拗,不肯輕易認輸,正是這種性子才讓他小有成就。 看到這里的封印,他絞盡腦汁卻想不到這種針法是什么,不肯就此罷休,非要看看這種陣法到底是什么,于是席地而坐,開始推算。 可他不知道的是,布陣之人就坐在他的對面。一般情況下,陣法之中有人不好破解,布陣之人主持陣法更難理解,更何況,布陣之人還是一個活了萬年的云知安。 即便他在古陣法上小有成就,這處針法他也破解不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還有我破不了的陣法?!”男子越推算越驚訝,布陣之人絕對是一人隱士高人。但越是難破,他越要去破。 日復一日,他不斷消耗自己的精力,最終還是陷入了夢魘。若破了這陣法也就罷了,若破不了這陣法他只會一直推算,直到自己解開這陣法。 眼看這男子真的無法清醒,云知安有點于心不忍了。這么多天,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男子絕對是一個天才。若當真因此不能清醒,著實有些可惜了。 “唉”,長嘆一口氣,云知安取出古琴,準備救人。鳳瑤琴上上古天地寶物,琴音能令人入魔,也可助人清醒。 (武器分為5個等級,從上往下分別是:天地寶物、道器、天靈器、地靈器、靈器。其中每一級又分為上中下三個小等級。) 琴音入耳,男子睜開雙眼,一片通紅。再入耳中,雙目閉上,面露掙扎。琴音開始急促急切,催人回魂,男子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jīng)漸漸清晰。 清醒之后他立刻調整一番,起身拱手,“感謝救命之恩,在下不知天高地厚,妄想破了前輩布下的陣法,這里賠禮道歉了?!?/br> 云知安剛想轉身離開,便聽到這男子再次拱手說道,“在下下不才,姓蘇名不才,還想向前輩請教一番,望前輩能指點一番?!?/br> 云知安聽到這嗤之以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蘇不才卻不肯罷休了,知道前方有高人卻得不到指點,天天在這陣法之外,又是吹簫又是練劍,時不時還高歌一曲,鬧得這里再不安寧。 “前輩可是嫌棄在下技藝不精,故此不肯想見呢? “前輩到底要如何才肯想見呢? …… 軟磨硬泡之下不管用,他甚至再次開始推演陣法,每每到關鍵之處就會陷入夢魘,云知安心性善良,只得出手相救。 時間久了,這蘇不才也知道了這里住著的人并不是什么兇煞之人,便開始越發(fā)無理起來,鬧得這里不得安寧。 終有一日,云知安煩了,見這人正堵在出口,無奈之下他只得出了陣法,背對蘇不才開口:“你到底要如何?” 看見云知安背對他陣法,他跟著轉到云知安面前。云知安再次轉身背對他,這家伙再次跟過去,臉皮實在厚。 一旦發(fā)現(xiàn)云知安取琴準備擊退他,他便捂著耳朵瘋狂喊:前輩殺人啦,前輩殺人啦! 云知安也明白了,什么方法對于臉皮厚的人都沒用,便不再理他,起身回到那塞湖。封印剛被打開一個口子,他起身后蘇不才像一條泥鰍一樣,瞬間便跟著鉆了進去。 云知安想趕走他,只是每次蘇不才都蠻不講理,如法炮制,云知安只能同意他在這里,只是兩人約法三章: “1.一旦入了那塞湖,蘇不才不得隨意進出;2.允許蘇不才住在這里,不允許進入閣樓二層以上;3.云知安在船上時刻,蘇不才不得出生吵鬧……” “可以,但我得加上一條…… 蘇不才就這樣住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怕被趕走還是真的改了東西,倒也安靜了下來。日復一日,一個彈琴一個吹簫,一個看書一個練劍。 這日,蘇不才新釀的桂花酒開封了,大老遠就聞到一股酒香。云知安雖表面不說,實際上也很想嘗嘗這桂花釀,畢竟他久居此處,確實不曾喝酒。 蘇不才早就知道了云知安的心思,畢竟兩人“一起同住同玩”了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云知安躺在桂花樹下,閉著眼睛小憩片刻,一會功夫蘇不才便把他腰間的水壺換成了桂花釀,還裝的滿滿的。 云知安有個習慣,水不離身,即便他住在這那塞湖也是如此,而且小憩之后他一定會喝口熱茶潤潤嗓子。 今日醒來之后,同往常一樣仰身喝水,桂花釀入口甘甜,順著喉嚨便留了下去,他這才意識到,水被這小子換成了桂花釀。不過這酒入口綿長,前調香甜,后調有一絲絲辛辣,卻也算不上苦澀,味道其實蠻好的。 只是他面子上掛不住,非要數(shù)落蘇不才一番:上次醒來你拿走了我的琴,上上次醒來你落我一身的桂花,這次倒好,你膽子越發(fā)的大了,竟偷梁換柱! 蘇不才也知道他只是說說而已,這么多次他每次都只是嘴上說說,從未真的懲罰過自己,于是開口說道:“小弟真的知錯了,以后不會這樣了,只是這桂花釀做出來不容易,浪費了也不合適,要不咱倆一人一杯,順便接著上次沒分出來的勝負的棋局如何? 云知安猶豫了一下,好像真的被說服了,對著蘇不才說到:“你將一樹的桂花搖了下來,這酒釀來不易,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這次你可不能耍賴了,不能一看快輸了就悔棋!” 兩人就這樣坐在這桂花樹下,伴著醉人心脾的桂花釀,接著未分勝負的棋局。 轉眼間夕陽西下,依舊未分勝負,桂花釀卻早已見底。蘇不才看著已經(jīng)見底的桂花釀,這才開口:今日不如到此為止? “也罷,改日我們再接著下?!?/br> 說完這句話,云知安起身便倒了下來。桂花釀雖不怎么醉人,不覺之下也喝下不少,猛地一起身反倒沒撐住,醉了。 蘇不才看見他這個樣子,無奈的笑了,“沒想到你這么不勝酒力,桂花釀也能醉了你”。蘇不才只能將他背回閣樓之內。 將他背到閣樓,蘇不才這才想起來兩人曾約法三章“他不能進入二樓”,可他總不能將云知安扔在一樓不管不顧,于是一邊背著他上樓一邊自言自語,“這可不是我不信守承諾啊,我這叫兄弟情深,別到時候醒來都怪我!” 二樓的隔間比較多,蘇不才帶著他七拐八拐才找到他的臥室,剛進門就累的撐不住了,把云知安丟在床上后才緩了一口氣。 云知安的房間特別簡單,旁邊的書桌上放著一張琴和一把匕首,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匕首看起來相當鋒利,蘇不才倒是有點好奇。別看這云知安看起來挺文文靜靜的,實際上這家伙功力可不淺。別看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但在云知安面前他也過不了幾招??蛇@把匕首,他卻從未見云知安帶在身上過,不由得好奇想看看這把匕首,手撫過刀尖,便被劃出來一個口子。 這時的蘇不才盯著匕首看了一會,眼睛突然變紅,沒多大會便回復了正常,只是這會的他好像換了個人,放下匕首看著云知安,一個人自言自語:終于出來了,想把我關起來,沒門! 說完這句話,蘇不才邪魅的笑了一下,繼而走向云知安床邊。只是剛走到床邊,他就有點站不穩(wěn)了,晃了一下腦袋,倒在了云知安胸口,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