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三百三十三
不管三郎到底要選誰——對織田家本丸的刀劍男士來說, 重點都是他們目前面臨的身體問題。 ……因為在織田家的這幾年里,他們對于剿滅時間溯行軍實在是被鍛煉得很有經(jīng)驗。像是對上那些如傀儡般時間溯行軍,倘若他們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的話,當真是如同砍瓜切菜一樣嫻熟利落, 哪怕隊伍中要加上一個經(jīng)驗不足的燭臺切光忠也不會感到有壓力。就算是面臨兇戾可怕、具有明確目標的時間溯行軍,這群刀劍男士們也不是沒有拖延的能力——也就是說,除非三郎這一次哪個忍者都不要, 不然不管三郎心血來潮想要選誰,他們都能夠保護審神者這次上洛的安全。 然而,現(xiàn)在問題就是對于這個時代而言相貌奇怪的他們,實在是太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哪怕只是看相貌, 刀劍男士們端正的五官也能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更別說他們之中的大多數(shù)五官不僅僅是端正——真要計較起來,刀劍付喪神們還真是什么樣類型、什么樣年齡段的美男子都有。饒是三郎的本丸中刀劍男士還未集齊時之政府“理論上審神者可以擁有刀劍付喪神付喪神人數(shù)”的一半,這些付喪神們光看臉就已經(jīng)能夠找出好幾種風格了。 目前相貌是織田家首屈一指的俊美的堀秀政, 從長相的意義上算, 和刀劍男士們有著共通的煩惱。只是堀秀政早已能嫻熟的應對長相惹來的麻煩(例如松永久秀的調戲),必要的時候也能利用長相達成目的(比如勸告侍女專心工作)。而刀劍男士們則完全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啊雖然想要做的話也是能做到的(比如三日月宗近),但是這種做法無疑和他們掩蓋自身存在的想法不符。更不要說, 除了個別美貌實在過人或是相貌相對而言貼近常人的,大多數(shù)刀劍男士都僅僅是被人遠觀……這, 也是某種意義上的疏遠了。 這一類因為發(fā)色和眸色的特別、而顯得十分妖異的美麗, 比起單純的相貌出眾還要更能惹人眼球。在上洛的途中想要遮掩這些, 就意味著壓切長谷部等人不得不像鶴丸國永他們一樣用衣袍與能面將自己裝扮起來, 可老實說呢,這種扮相…… 其實就是在把自己越弄越明顯吧??? 鶴丸國永等人由于身處軍中,又有明智光秀壓陣,就算帶著能面出去嚇人也沒有問題。但是三郎的上洛卻沒有那么簡單。即使天皇已經(jīng)失卻了尊榮,幾乎是眾人皆知的受制于織田,三郎也不可能徹底將遮羞布扯下,將忍者帶到天皇皇宮里去—— 嗯,就算三郎沒有這個意識,相信他的家臣也是會有這個意識的。 在上洛途中要面對的行商以及京都百姓,也是刀劍男士跟隨上洛后繞不開的一道難題。最重要的是,雖然他們名義上是“忍者”,實際上他們并不通曉忍者的技法。在先前別人看不到的時候,還能勉強去做一些傳遞消息、刺探情報的工作,放到現(xiàn)在,即使是想要貼身護衛(wèi)三郎都變得十分困難——至少現(xiàn)在三郎與家臣的軍議,刀劍男士們是絕無可能像以前那樣旁聽。 確實因為這種突發(fā)情況而焦頭爛額,壓切長谷部除了一遍遍的梳理當下的歷史、安土的地形、上次未能完全剿滅的時間溯行軍分布的范圍以及三郎這一次的上洛路線外,能做的只剩下在深夜的時候帶領刀劍男士們悄悄進行“出陣”“遠征”和“演練”來試探這一次的變故到底對他們到底有沒有產(chǎn)生什么其他的效果——結果不知道該說是喜人還是讓人無奈,他們“出陣”“遠征”時仿若幽魂的狀態(tài)完全消失,除了身體仍然是可以依靠玉剛和砥石療傷以外,幾乎找不出多少與人的差別。 不得不說,這幾日對于刀劍男士而言,除了不知變故緣由的恐慌以外,更像是一次突如其來的假期。自搬到安土后精神就緊張了兩倍不止的刀劍男士們就算目前被迫足不出戶,這種休閑的時間也頗讓他們覺得愉快,至于夜間配合壓切長谷部的命令進行各種狀態(tài)輪著換的行為,也因為持續(xù)時間還算短暫,甚至還沒來得及扳歪刀劍男士們的作息。 除了壓切長谷部還在忙以外,大家都很輕松呢??! 絲毫不覺得自己可憐,只覺得這種妨礙刀劍男士保護審神者的意外狀況要越快解決越好的壓切長谷部冷著臉看完了鶴丸國永清雋飄逸、極具風骨的字,以及即使遣詞造句文雅優(yōu)美,字里行間也透出跳脫氣息的信件內(nèi)容,而后才放下信紙,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兩頰的肌rou有在隱隱抽動。 在意外發(fā)生的時候,壓切長谷部當然也有及時去尋找補救措施。 雖然當時他并不確定是不是三郎那一句“你們是人就好了”惹出來的,但是他作為織田本丸的近侍,與所有刀劍男士都接觸過,自然也知道本應是初始刀的加州清光和歌仙兼定一直篤定的“審神者的靈力會影響本丸”的事情。同時,他也親身感受過審神者對于刀劍男士的束縛力,哪怕不會像鶴丸國永想得那么遠、直接三級跳到“織田信長本不應有審神者的資格,那又為什么有了審神者資格”這一類乍一看根本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上,他也清楚地知道,身為審神者又負有龐大靈力的三郎是最可能影響刀劍男士的人。 所以在當時壓切長谷部就去找三郎了??! “冒昧請求您——可否暫時將我們恢復成原先的樣子?”那一日的壓切長谷部是這樣對三郎說的,“比起之前更加似人,這確實讓我們歡喜。但是就眼下的狀況而言,維持先前的狀況更加利于我們行動?!?/br> 面對有理有據(jù)、請求也很誠懇的壓切長谷部,三郎給出的回答則是這樣的:“——啊,其實我早就想說了,既然能吃飯、睡覺還有打架,大家本來也就和人沒有什么差別吧?不要總是執(zhí)著‘刀劍’這種身份啦?!?/br> “不過你都這樣說了……那變回來吧!!長谷部!”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的三郎還十分嚴肅的以掌心對準壓切長谷部,擺出了十分敷衍也十分經(jīng)典的動漫男主蓄力后發(fā)招的姿勢……啊抱歉,這好像并不值得一提。 至于三郎那句話之后的結果,想必大家也知道了——如果真的在那時就迅速的回到了以前的狀態(tài),壓切長谷部就不需要在別人放假的時候還嘔心瀝血的加班,甚至還要在半夜叫醒大家一起夜游了。 得知了龜山城的刀劍男士(鶴丸國永等人)并沒有受影響,這對壓切長谷部而言算是一件好事。他會立刻去信詢問鶴丸國永那邊的情況,除了是擔心鶴丸國永等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因為身體狀況陷入危險境地以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鶴丸國永當時身邊就帶著五虎退,而五虎退是維持能被人看見的狀態(tài)在上杉家度過了好幾年的付喪神。 刀劍男士們之間的能力也有所偏差,精于內(nèi)務的壓切長谷部很清楚地知道,在將零碎的信息拼湊出結果、進行天馬行空但又有理有據(jù)的猜測的這一類的事情上,所有的刀劍男士中還是鶴丸國永最為擅長。 而這一次,鶴丸國永雖說信中的言辭帶著不符合刀劍男士目前沉重失態(tài)的輕快、所敘述的事情也一如既往的讓壓切長谷部在第一眼看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問號,但最終還是成功地幫助現(xiàn)在的壓切長谷部拓開了思路。 壓切長谷部稍作沉思,而后就開始一個個敲門,將其余刀劍男士集聚起來進行軍議。至于原本還在身邊、等壓切長谷部脫離了沉思狀態(tài)后就不知去往何處的五虎退,他也拜托了相貌相對而言不具有什么沖擊力的厚藤四郎前去尋找。 只花了一刻鐘上下,厚藤四郎就成功地帶著五虎退抵達了壓切長谷部的住處——作為最后兩個到的,厚藤四郎十分認真的將門窗關好,隨后才盤腿坐在榻榻米上。 織田家本丸現(xiàn)存的刀劍男士統(tǒng)統(tǒng)集齊在這里,本來就不算多寬敞的和室立刻多了幾分擁擠,空氣似乎也因此變得灼熱起來。除卻在中心位置的壓切長谷部身邊還有一圈空地——這圈空地立刻被三日月宗近和鶯丸眼明手快地放上了一壺熱茶以及數(shù)個茶杯,其余地方都擠滿了付喪神,肢體難有不靠在一起的。 也打算快點結束這次軍議——主要是談話的內(nèi)容要擔心被人偷聽是在是太心累,但壓切長谷部還是沒有急著去說明鶴丸國永的信,反而率先將目光投向了五虎退。 就和在原來的時候,審神者看刀劍男士時分不清對方到底處于什么狀態(tài)一樣(更大的可能性是三郎根本就沒想過去確認刀劍男士的狀態(tài)),刀劍男士們看彼此時也大多時候看不出對方到底是形如幽魂還是仿若人身。作為近侍,壓切長谷部還算是能夠辨認出同僚們各種狀態(tài)下靈力發(fā)散方式的區(qū)別,但是現(xiàn)在看著五虎退,壓切長谷部一時之間難以斷定對方是不是受了影響。 他直接問道:“你現(xiàn)在是未演練也能被人看見嗎?” 五虎退的神情先是有些茫然,而后才重重地點了點頭。他旁邊的厚藤四郎快他的動作一步,直接脫口而出:“就是這樣!之前我去找退的時候,他還正在被森家的蘭丸問問題呢!” 壓切長谷部點了點頭,心里再度確定了鶴丸國永猜測的真實性。甚至連遠在千里之外的鶴丸國永所沒辦法確定的地方,他也在此刻一一補足了。 “諸位?!眽呵虚L谷部說道,“如無意外的話,導致我們目前這種狀況的原因就是——” “‘唯心’?。?!” 刀劍男士們:…… 刀劍男士們:??? ※※※※※※※※※※※※※※※※※※※※ 刀劍男士: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你在說什么? 壓切長谷部:今天我們要說的是客觀唯心主義還是主觀唯心主義呢?來,大家看黑板,這道題是本章的重點,我敢保證接下來的情節(jié)一定會考—— ↑其實是不會考的大家放心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哪怕你們覺得出戲,我也覺得唯有“唯心”二字能完美解決問題。 感謝s君的地雷!么么噠! 感謝讀者“九千歲”,灌溉的一瓶營養(yǎng)液!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