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百五十一
理論上來說, 鍛刀也是審神者的重要工作。 只是三郎實在與時之政府規(guī)劃下的正常審神者差的太遠(yuǎn),整體沉迷爭霸天下,以至于在時隔多日他突然再次鍛刀的時候,刀劍男士們都被下了一跳。 還有一丟丟的受寵若驚。 要知道三郎上次鍛刀還是鍛出五虎退的時候——那時候是姊川之戰(zhàn)過后,信長包圍網(wǎng)合攏之前, 也就是1570年的事了。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1574年……別說信長包圍網(wǎng)已經(jīng)破裂, 連年號都從元龜改成天正了! 時之政府能攤上這樣不知是有自覺(維護(hù)歷史)還是沒自覺(懶于鍛刀)的審神者, 真是太可憐了。 一直以來除了送信基本沒什么用場、即使對上時間溯行軍也因為人數(shù)的差距需要招募野武士,不知不覺繼點亮了局勢分析技能之后, 刀劍男士也都要點亮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技能了。如此讓刀劍男士絕望的現(xiàn)狀, 就算來再多的同伴也是不夠用的,更別說依骨喰藤四郎在時之政府里看到的資料和笑面青江看到的那個畫著數(shù)個卷軸開看,刀劍男士的數(shù)量并非無限, 并且連能不能夠上時間溯行軍的一個零頭都很值得懷疑。 可以說,對于織田家的本丸, 刀劍男士的數(shù)量已經(jīng)是最不需要在意的了——反正對上時間溯行軍都是不夠硬碰硬的。 對于三郎這種突然的舉動, 刀劍付喪神們只是矜持地欣喜了一下,很快就放下了。新增一個同伴固然讓因為之前意外而覺得本丸刀劍太少的壓切長谷部高興, 但作為近侍,已經(jīng)熟悉主人任性性格的他并不覺得這是三郎會有鍛刀的興致。 畢竟他的這位審神者已經(jīng)了解了鍛刀過程,甚至還親身體驗過一回。刀劍不像鐵炮一般有改進(jìn)的余地, 雖然不想承認(rèn), 但在這個時代的付喪神確實如同雞肋一般, 而且在見過了二十多名刀劍付喪神的出現(xiàn)后, 三郎對于付喪神身份的興趣已經(jīng)消退,只單純將他們作為家臣看待。 更不用說從鍛了五虎退之后,織田家就一直處于外界的包圍和壓迫之下,接連的戰(zhàn)事更是讓人喘不過氣來。壓切長谷部本人自然是知道在武田勝賴這次攻擊明智城后,織田家終于迎來了一段休憩的時光,但身在局中的三郎卻不可能知道,面對武田軍的攻擊與越前一揆的動亂,顯然也不會有這份閑心來鍛刀。 難道說…… 就和織田信長知道自己會死于本能寺之變一樣,有人告訴了他之后的事情,他才會如此悠哉的在這里鍛刀嗎! 時間溯行軍入侵本丸了?! 之前和織田信長聊天的人是明智光秀吧?!還是說明智光秀就有這方面的嫌疑?! 鶴丸國永之前的推測以及宗三左文字與今劍對簿而驟然揭出的事實實在太給力,壓切長谷部此刻頭腦都被有關(guān)這些的事情給塞滿了,一時間腦內(nèi)滋生出無數(shù)陰謀論,表情也變幻莫測,十分惹人注目。 好在他也是歷經(jīng)風(fēng)雨的一振刀劍,被織田信長呼喚出來時的尷尬事件以及之后被堀秀政明里暗里擠兌也很好地鍛煉他的心臟。在腦內(nèi)妄想幾乎突破天際,就要把明智光秀歸類為時間溯行軍放在戰(zhàn)國時代的臥底的時候,壓切長谷部總算是冷靜下來,好好思考。 別的不說,就憑織田信長的自我程度,就不可能乖乖被時間溯行軍引誘?,F(xiàn)在的岐阜已經(jīng)完全將時間溯行軍隔絕在外,而目前看來,時間溯行軍偶爾會有一些智力類人的存在,但已經(jīng)可以判斷是少數(shù),并且就算有了類人的思維,他們的裝束打扮也不可能改變。那些在他們盔甲上、骨rou上的骨骼制品,也不像是能取下來的樣子。 就算真的見到了時間溯行軍,早早告知信長“本能寺之變”的時間溯行軍也失去了最大的籌碼,而這籌碼至今為止也沒被他們的審神者認(rèn)真對待過。自己的死亡事件都是如此,其他的事情也就更別說了。 ——但是他們進(jìn)來的時候,審神者那句清清楚楚的“浪費生命”是怎么說的??!如果是想鍛刀會如此嫌棄嗎! 織田信長這次鍛刀身邊又跟著明智光秀!有明智光秀在場,他們該怎么問??! 中途雖然冷靜了一會,但最終還是完全沒有安慰到自己,壓切長谷部只能憋著一口氣,強(qiáng)行讓自己大腦放空鎮(zhèn)定下來。他張了張口正想對三郎說話,就看見鶴丸國永已經(jīng)從來廚房時浩浩蕩蕩的刀劍隊伍中間,一溜煙地跑到了前面。 已經(jīng)更換的白衣遮掩住了白發(fā)太刀身上的傷口,唯有腕上隱約露出的一點繃帶才透露出他傷者的身份。他就這么腳步輕靈敏捷地跑到三郎面前,笑容燦爛地問道:“咦,主公怎么突然想起來鍛刀了?” “因為人手不夠啊?!比衫硭?dāng)然地回答道,“要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擴(kuò)充到一千多人的野武士,只靠你們這些人還不夠喔。” 某方面而言,因為喜愛惡作劇而行事直接的鶴丸國永,和有問必答完全不覺得又隱瞞必要的三郎,是真的相性很好呢。 “這種事情不選派武將來嗎?”鶴丸國永很熱心的給出了建議,“一千人已經(jīng)算是一軍了吧。我們之中完全沒有有統(tǒng)領(lǐng)部隊的經(jīng)驗的人哦?就算鍛出來新的同伴增加人手,突然讓我們?nèi)ス芾硪拔涫恳彩呛芾щy的?!?/br> “說的也是,但是說了野武士留給你們?nèi)Ω端菪熊?,讓別人插手也不太好,那么——” 福至心靈般的,三郎鄭重道。 “把小久給你們吧!” 壓切長谷部:“哈?” “小光更加合適,但是我之后要帶信孝去解除武田軍對明智城的威脅,小光是不可或缺的?!比赡托牡倪@么解釋道,“小久和你們相處得很好,就讓小久去幫忙吧?!?/br> 三郎口中的小久當(dāng)然是指堀秀政——也就是在壓切長谷部成為三郎近侍后,同為近侍、而又因為初見刀劍付喪神們時的誤會,而對刀劍們進(jìn)行了諸多禮儀上的挑剔并兼具身份上的試探的,現(xiàn)年二十一歲的男性青年。 并且完全不知道“甲賀忍者”實為“付喪神”這一內(nèi)情。 原本想要解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問題才來找三郎,誰料到三郎猝不及防地就給刀劍男士們?nèi)映隽艘粋€新的包袱。這種發(fā)展別說讓人難以預(yù)料,根本就是與他們原本所想的完全悖離了! 有這樣的審神者還能不能好了??! 堀秀政從待在三郎身邊一下子變成被丟去和野武士作伴,原本就對刀劍付喪神感官不佳的他這下會更加努力地對刀劍們各種挑剔的吧! ……織田信長這個男人,即使不在戰(zhàn)場,也一樣在挑起爭端呢。 “堀秀政啊——也是很出名的人。”鶴丸國永就事論事道,“也隨軍出行過,如果能來幫忙就太好了。” 三郎的想法有時實在是太天馬行空,想要揣測他的行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qū)嵲谑翘щy了。鶴丸國永他同樣覺得三郎這種時候鍛刀十分不合理——以外三郎的任性舉動雖然也是讓人捉摸不透,但事后往往能找得到聯(lián)系——再加上三郎對于收集刀劍付喪神并沒有什么執(zhí)念,選擇在這個時候為刀劍付喪神增加新成員,又在言語間透露出野武士,就算是鶴丸國永想要忽視也忽視不了。 但鶴丸國永本身性格中就帶著隨性的因子,因此他只是注意了一下這一個異常的事情后,就干脆利落地將其作為既定事實接受了——先不說審神者能夠強(qiáng)制命令刀劍男士們,光是織田信長此人的性格就決定了,他想要做的事并非是常人能輕易撼動的。 相比之下,仍在辛辛苦苦猜測審神者想法、貫徹近侍職責(zé)的壓切長谷部,實在是太可憐了。 沒有忘記自己來時的目標(biāo),鶴丸國永在略顯陰暗的廚房里也顯得透徹耀眼的金色雙眼先是望向了明智光秀,在發(fā)覺對方不僅沒有退避的想法,甚至還因為大量的刀劍付喪神一齊出現(xiàn),身體呈現(xiàn)出微微緊繃的防御狀態(tài)后,略有些詫異地?fù)P了揚眉。 他在心里回味了一下想要問三郎的問題。 有關(guān)本能寺之變的事顯然是不能在明智光秀在場的時候問出來的。那么唯一能說出口的問題,也只剩下明智光秀從不能看見宗三左文字,到能看見刀劍付喪神這一變化中發(fā)生的事情了。 他臉上的笑容并沒有收斂。在石槽內(nèi)不正常燃起的火焰照耀下,他瓷白的臉多出了暖色,就像是飛翔于天際的鶴落在了地上、收起了羽翼。他依舊有著白鶴一般讓人目眩的孤冷風(fēng)姿,只是不知是因為自身性格還是審神者潛移默化的影響,他在說出重要又敏感的問題的時候,態(tài)度也是風(fēng)輕云淡。 “對了。主公還記得永祿十一年發(fā)生的事嗎?”他對著三郎說道,“就是拿到‘今劍’的那個時候。主公那時在做什么,還有印象嗎?” 幾乎沒有遲疑,三郎預(yù)料之中地張口回答道:“在爬樹?!?/br> ——這一瞬間,在場的所有刀劍男士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您確定嗎?” “沒錯,在爬樹?!比煽隙ǖ?,“然后斯波義銀——好像改名了?他給了我一振刀劍,就是‘今劍’??上У稊嗟袅?,就送回去了。” “那么在拿到今劍之前呢?上洛的途中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嗎?”鶴丸國永沒有放棄,繼續(xù)溫聲問道。 “就算你這么說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 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完全將拿到今劍的當(dāng)·天,明智光秀代替自己覲見天皇一事拋到了腦后,三郎認(rèn)知地回答道。 “如果是比較大的事——啊有了!” 他對著刀劍們說道:“我把阿市嫁到淺井家了!” ……刀劍們彼此對視一眼,對能否得到答案不抱希望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被刀匠努力打磨的刀劍——準(zhǔn)確來說是刀形媒介物終于成形。 小小的刀匠睜著一雙黑豆眼,將光禿禿的素刀遞給了三郎。在他舉著刀將要碰到三郎的時候,出于意料地被明智光秀先伸出一只手,將連刀柄、刀鞘都沒有的刀形媒介握住。 已經(jīng)恢復(fù)鮮活的刀匠后退了一步,軟嫩可愛的臉上夸張地呈現(xiàn)出驚嚇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空落落的小手抓握了兩下,在意識到刀劍是真的被人拿走后,他整個都變成了備受打擊的灰敗模樣。 明智光秀并沒有對這一振刀劍做什么。他面巾裹面,在已經(jīng)漸漸回落進(jìn)石槽的火焰旁借著微光去看刀上并不如織田家諸多名刀一般引人注目的刀紋,以及顯然區(qū)別于戰(zhàn)國時代的制造工藝。他托著刀,在仔細(xì)觀察了十幾秒后,又遞回給了三郎。 小刀匠頓時又振作了起來,黑豆眼期待地看著三郎。 在明智光秀持有這一振刀劍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而當(dāng)三郎的手觸及到刀身的時候,粉色的櫻花就如被風(fēng)裹挾著一樣在廚房里亂轉(zhuǎn),再在付喪神出現(xiàn)的瞬間徐徐而落。 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代替了刀身落在了三郎的指尖之下,穿著風(fēng)衣制服、脖子上圍著紅色圍巾的新付喪神眨了眨眼,似乎還沒有從被以媒介召出的過程中反應(yīng)過來。他紅色的雙眼對上了三郎完全看不出真實年齡的臉,遲疑了一瞬后,便對著審神者綻開了真心的笑容,連雙頰都帶著因為喜悅而泛起的粉紅。 “啊——我,‘河川下游之子’,加州清光。不太容易上手,但是品質(zhì)性能不錯哦!”名為加州清光的少年如此自我介紹道,握著本體的手微不可察地緊了幾分,像是緊張,又像是有些害羞,“您能選擇我成為初始刀……非常感謝!今后,請好好對待可愛的我喔?!?/br> “可愛嗎……好像是挺可愛的。而且涂指甲油,原來是女孩子嗎?”三郎驚嘆道,“男女比例總算能得到拯救了?!?/br> 說完后,他又伸出一根手指在加州清光面前晃了晃,認(rèn)真地糾正道:“初始刀是指第一振刀嗎?那應(yīng)該是宗三左文字——啊不對,是壓切長谷部。” ※※※※※※※※※※※※※※※※※※※※ 沒錯??!小光去見天皇三郎就是在爬樹嘛!! 接下來總算可以有刀裝了233333 感謝s君扔的地雷!么么噠! 感謝c995扔的地雷!抱住么么噠! 感謝金魚面扔的手榴彈!233333太感謝啦! ——還有營養(yǎng)液。 讀者“桐原雪”,灌溉營養(yǎng)液 5 2017-11-02 22:30:00 讀者“晶”,灌溉營養(yǎng)液 3 2017-11-02 14:27:18 讀者“不義”,灌溉營養(yǎng)液 10 2017-11-02 12:46:59 讀者“輪囬歯車「haguruma」”,灌溉營養(yǎng)液 15 2017-11-02 10:12:12 讀者“一日三風(fēng)”,灌溉營養(yǎng)液 30 2017-11-02 00:46:49 讀者“黑羽凌夢”,灌溉營養(yǎng)液 20 2017-11-02 00:24:40 ——謝謝啦?。?/br> 今天我頭上的花,也在茁壯生長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