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殷小叔叔? 秦韞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殷執(zhí)。 這不,一伙子年輕人就朝這邊走來了,為首的正是殷執(zhí)。 秦韞茂暗自哼了聲,短短一個多月幾大家族都被他收買的服服帖帖的,長得人模人樣,好好一年輕人,凈愛玩jian詐狡猾那套,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秦韞茂再不待見殷執(zhí)。 殷執(zhí)跟個沒事人,上來伸手打招呼,冷峻的面容上酌著笑意,“秦董,幸會?!?/br> 秦韞茂臉色變了變,那表情一點都不幸會。 最近真是絕了,商會能遇到,自從上次在商會殷執(zhí)提出合作一事。 他還沒答應呢,殷執(zhí)倒是積極,跟趕鴨子上架似的。 方案做好,合同都安排上了,他還在考慮中要不要合作,他倒好,北城研發(fā)院的人都給他調(diào)派過來了。 殷執(zhí)的確遵守了承諾,秦氏科技的研究員可以隨意進入mn項目研發(fā)中心,甚至把絕密的成分都以白皮書文件形式交底給他們。 還是殷執(zhí)言傳身教,親自在研發(fā)室待了十多天。 在研究所能碰見殷執(zhí),秦韞茂忍了,畢竟需要人家的技術(shù),拋出的合作條件對秦氏科技穩(wěn)賺不賠,確夠誘人。 但現(xiàn)下是娛樂時間都能遇到殷執(zhí),他一言難盡。 秦韞茂心底感嘆,港城這地方真小。 偏偏這些天殷執(zhí)還在他面前一口一個晚輩,一口一個您教訓的是,您說得都對。 堵得他心里慌,又挑不出毛病來。 他什么時候跟殷執(zhí)有這交情了。 活見鬼了。 秦韞茂商界老前輩的風度都被殷執(zhí)這段時間熬沒了,手都沒伸,絲毫不給殷執(zhí)面子。 殷執(zhí)自己倒沒覺得什么,一點沒覺得丟面子,慢悠悠收回抄兜里。 姚晁見狀趕緊前來解圍,且不說是他表妹家的公子,更是他外孫年睿的老師,又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當這么多世家公子被駁了面子,不太好啊。 姚晁笑道,“秦董您是有所不知啊,我那女婿年紀輕輕就一天到晚的想退休帶環(huán)游世界,把家里的一攤子事都交給了小睿。殷總目前擔任小睿的老師?!?/br> 秦韞茂瞥殷執(zhí)一眼,沖姚晁道,“那你得注意些了,年家小子苗正根紅的一好苗子,別被某些人帶歪了。” 某些人。 殷執(zhí)很有自知之明,懂,就是他。 殷執(zhí)摸了摸鼻尖,在一旁默不作聲。 姚晁哈哈笑,“那倒不至于。殷總在經(jīng)商管理方面確實是不可多見的人才,足智多謀,我這個做長輩的都自嘆不如。” 秦韞茂又沒好臉色的瞅了殷執(zhí)一眼。 最近越看殷執(zhí),他越看越覺得他在偷偷摸摸的籌謀些什么,他生意上防得密不透風,就算殷執(zhí)真有不為人知的籌謀,他也不懼怕。 總之,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姚晁今天約秦韞茂打高爾夫主要的目的就是給年睿說親,怎么都要想法子提到那話題上,“秦董不說別的。我們家年睿啊,這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在我身邊待的日子比他爸媽身邊還長。其他我不敢保證,這品行和疼女孩子,懂人心沒得說!” 誰不知道秦韞茂寵愛女兒,首要條件必然是對方一定要對他寶貝女兒好,寵她。 畢竟秦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對mini另一半的選擇把關(guān)嚴格,想要和mini有來往,都先要過他這一關(guān)。 秦韞茂沒作聲似乎在思索什么。 姚晁趕緊沖非常緊張的年睿使了個眼色,“沒出息的臭小子!有什么想說得還不趁這個機會跟你秦伯伯說清楚了?!?/br> 年睿不過二十一二的年紀,又是打心底喜歡秦念,特別緊張,深呼吸了一會氣息,才鼓起勇氣說,“秦伯伯,我一直很喜歡mini,希望能有機會和mini多接觸?!?/br> 秦韞茂還是比較欣賞年睿的,一表人才,年少有為,家世清白沒錯,年輕還能跟他家小羔子多談幾年戀愛,樣樣都符合標準。 只是他家小羔子上回說得很清楚,不喜歡年睿這種小朋友款。 他也不能強行撮合,惹急了小羔子,又跑沒影了,幾個月不跟他聯(lián)系。 這會好不容易把她栓身邊,此事,他要斟酌斟酌。 久不吭聲的殷執(zhí)倒是接話了,“秦董,我作為一個局外人說一句局外話。mini小姐如同一朵需要好好愛護的高貴花朵,真要替mini小姐找結(jié)婚對象,那一定也是內(nèi)斂、沉穩(wěn)有魅力的成熟男性更適合。年輕小朋友自己的想法還沒搞清楚,心性未定,容易變心,不能草率。” 年睿不可置信的回頭看殷執(zhí),他萬萬沒想到殷小叔叔會這樣說! 他不會啊! 他都私下喜歡mini好多年了,怎么可能變心。 年睿當即委屈,殷小叔叔到底是幫誰啊。 殷執(zhí)一板正經(jīng)臉,“小睿,你也不要覺得委屈,小叔叔都是為了你好?!?/br> “......” 年睿表示真的看不出那點是為了他好,但他又無力反駁。 殷執(zhí)面不改色:“前兩天你不還跟小叔叔說,你目前不清楚自己到底要怎么對待mini這份感情么,這不就等于沒搞清楚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秦韞茂聽了這話,如炬般銳利的眸子收了下,嚴肅了些許。 年睿都要哭出來了, 他是說過,但不是這個意思啊。 他的意思是,假設秦伯伯允許他跟mini來往的事,他不知道怎樣才算更好的, 秦念好像對他沒那種感覺,才能讓她知道他喜歡她,想要珍惜她一輩子。 怎么被殷小叔叔理解出來就變成這樣了,這什么理解能力。 殷執(zhí)端一張冷峻的臉,用長輩的口吻道,“小睿,殷小叔叔明白,你什么也不用多說?!?/br> “.......” 年睿委屈要命,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 在秦韞茂強大氣場和威嚴下,年睿緊張的要命,想要解釋都不知道怎么說。 殷執(zhí)剛才接了姚晁的話,無意是解了秦韞茂的難處。 他對殷執(zhí)是贊同的,到底是經(jīng)歷過風雨動蕩的小子。 此番見解深得他意。 秦韞茂又瞅了殷執(zhí)兩眼,眼神沒那么鋒利和厭惡。 秦韞茂轉(zhuǎn)頭對面色不太好的姚晁道,“老姚啊,這些事以后再說吧。相信你們也知道m(xù)ini最近一心撲事業(yè),對感情的事沒什么想法。再者,她呀,也還小,愛玩,心性未定,很多事自己還弄不明白?!?/br> 秦韞茂這番話,誰都聽得出是變相拒絕。 之后,姚晁找了個借口帶年睿離開,那些世家公子也被殷執(zhí)三兩語打發(fā)。 這個區(qū)域就剩下他和秦韞茂。 殷執(zhí)什么話也沒說,只顧打高爾夫,一桿又一桿,桿桿進球。 秦韞茂在一旁不遠處,哼了幾聲,兩人就這樣隔著距離無聲無息的較量起來。 就這樣打了一個多小時。 殷執(zhí)邁步過來,遞了一瓶水給秦韞茂。 這次秦韞茂只是瞪了他一眼,接了水,轉(zhuǎn)頭走向休息區(qū)。 殷執(zhí)自己也擰了一瓶礦泉水,緊跟其后。 殷執(zhí)在秦韞茂對面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仰頭半瓶水下腹。 兩人無聲的坐在休息區(qū),殷執(zhí)手指指腹剮蹭著瓶壁,隔了會,開口問秦韞茂,“秦董請教您一個圈外話吧。” 秦韞茂冷聲,“我倆還能有什么話說?”還圈外話。 殷執(zhí)淺咳一聲,“只是好奇一些關(guān)于mini小姐的事,假設mini小姐哪天遇到自己喜歡的,那人也很愛她,兩人相互愛慕,您會不會因為對方不合符您自身標準而不同意,讓mini小姐傷心?” 秦韞茂沒出聲,像是在琢磨什么。 殷執(zhí)平了平薄唇,趁機又說,“我個人認為,戀愛重在兩人相互喜歡才能更契合。尤其那種不成熟的小破孩,多少是不適合托付終身。” 秦韞茂默了會,冷瞥殷執(zhí)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br> 殷執(zhí)摸了摸高挺的鼻梁,眉梢微挑了下。 秦韞茂休息一會,側(cè)頭剜殷執(zhí)一眼,“你一個為了利益能犧牲一段婚姻利益熏心的商人,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討論喜不喜歡?別以為你剛剛說了幾句人模人樣的話,你就高尚起來了?!?/br> “..........”殷執(zhí)被嗆得難受,仰頭喝了一口水,冷靜冷靜。 * 秦念下班回到家,第一次瞧見一群人沒談公事,而是在休息廳打麻將。 秦念依次喊人,然后沖秦韞茂甜甜的喊了一聲,“爸爸?!?/br> 秦韞茂丟了一張牌在桌上,呵了聲,“爸爸?難得啊,有生之年我還能從你口里聽到一句正兒八經(jīng)的稱呼。別在那邊像個跳蚤一樣蹦蹦跳跳的,過來,爸爸身邊來。” 秦念把手包放一邊,在秦韞茂身邊的軟沙發(fā)上坐下,還替他出了一張牌。 “mini小娃娃不許搗亂。你這樣是違規(guī)cao作?!迸赃叺拈L輩不開心了。 “怎么違規(guī)了,小羔子要出的那張牌也正好是我要出的。”秦韞茂立即出聲。 秦韞茂出了名的牌癩,大家都不跟他計較,秦念在一旁笑。 “咱們的mini小娃娃遇到什么好事情了嗎?怎么這么開心?”一個伯伯問她。 秦念挽著秦韞茂的胳膊看他出牌:“我什么時候不開心啦,我天天都很開心呀~” 另一個叔叔說道,“開心就對了,最近mini推出的聯(lián)合品牌,正在勢頭上,假以時日啊不得了哦?!?/br> 秦韞茂喜歡聽別人稱贊秦念,笑得一個驕傲。幾人聊著聊著從她的miniluck,又聊到工作上關(guān)于殷執(zhí)跟公司合作項目的事,說他不懷好意。 秦念小聲說,“你們也不要把人想得太壞了,或許人家是真心誠意想跟我們合作呢?!?/br> “什么真心誠意,我看殷執(zhí)就是圖謀不軌!秦董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我們公司的任何信息絲毫都不能透露,最近這段時間殷執(zhí)親自在研發(fā)室沒那么簡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