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是、是啊?!蹦觐8訉擂?。 秦念松了口氣,好似心中巨石都放下了,“下次能不能事先通知一下我,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故意整我呢?” “不好意思啊,mini,我沒想到會嚇到你。我們不是很久沒聯(lián)系了么,就想著給你個驚喜嘛?!蹦觐S樣樀?。 “謝謝啦。以后不要送我東西了。”秦念她不喜歡被這樣無緣無故送東西。 二樓貴賓區(qū),姚晁目光留在樓下大廳小身影上,“你們還別說,這兩位小娃娃還挺般配的?!?/br> “年睿喜歡的人是秦念?”殷執(zhí)手指間夾著一根煙,放在嘴邊慢條斯理地抽著,深邃的眸子在秦念身上沒離開,面色卻很沉郁。 難怪,他問了秦念工作室的地址。 那小子還沖他說謝謝。 當時他再想其他,沒仔細想。 原來是這么回事! 姚晁:“是啊,這小子喜歡了好多年了。暗戀,一直不敢說。你們也知道老秦那個脾氣,我時常笑他,他那么兇,哪個敢去他家提親。他家寶貝將來嫁不出去要成老姑娘,讓他養(yǎng)一輩子?!?/br> “結果呢,人家嗆我一臉的話,說就算養(yǎng)幾輩子他也愿意!” 姚晁又嘆了嘆氣,“老秦其實有中意的人選,是聞家那位,這也是我這么多年沒幫我家小子提這事兒的原因。免得讓那小子空歡喜一場。” “嗯,注定空歡喜,讓他別喜歡了?!币髨?zhí)彎身在煙灰缸中摁掉手里剩余的大半根煙,冷聲道。 誒, 姚晁被殷執(zhí)突來的冷言冷語,哽咽得難受。 姚晞在一旁憋笑,正好工作人員上來請示,接下來是舞會時間,有沒有什么特別安排。 馮老先生的壽宴負責人是姚晞,全場大小事務都是她做主。 “給你們年輕人安排個好玩的環(huán)節(jié),面具舞會怎么樣?” 姚晞這話是沖冷清著一張臉的殷執(zhí)說的。 殷執(zhí)不就愛玩神秘么,那就在神秘一點。 * “各位先生各位女生,接下來是我們面具舞會時間,請各位移步后院的舞池?!敝鞒秩藲g愉的嗓音從擴音筒中傳入整個別墅酒店。 “mini,我們去跳舞吧。mini,你十八歲成人禮那天,第三支舞是跟我跳的。”年睿眼里光彩熠熠。 那晚是秦念自己開舞的,跳得天鵝舞。 第一支舞跟老秦一起跳的。 第二支舞和秦許肇。 這么久的事她都忘記了,沒想到年睿還記得。 年睿誠心邀請,秦念也不好拒絕。 “好?!鼻啬钶p輕回。 后院舞池前有專門提供面具的工作人員,供他們挑選。 年睿問她,“mini,喜歡什么樣的面具?” 秦念淡淡回,“我都可以?!?/br> “黑天鵝面具吧。很適合你?!蹦觐0衙婢哌f給秦念,一雙深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秦念,他始終忘不了,秦念十八歲那天,她一身黑天鵝的芭蕾服出現(xiàn)在舞池中。 為大家開舞。 那天,她彷如從天而降的天鵝,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啪嗒—— 忽然間,耀眼的燈光一下子熄滅了,除了周圍星星點點的裝飾彩燈,再無其他燈光。 人太多,燈光熄滅得太突然。 周邊很煩雜,還有些凌亂。 秦念不知被誰撞了下,小身子搖晃不定了幾下,沒了重心,眼看就要跌入舞池,一只溫熱的大手準確無誤的兜住她的腰背,掌控了她整個柔軟的身體。 與此同時,她整個身體闖進了那只溫熱的大手的主人,那寬厚、硬朗的懷里。 秦念一慌,驀然地抬頭,她的視線抵達男人的下顎,這個角度,這個清晰的下顎線,她的心忽地跳得很快、很快。 年睿個子雖高,少年清瘦。 眼前這個男人,高大挺拔,氣息穩(wěn)重成熟。 秦念整個人都輕而易舉地被男人全權掌控,在他懷里,她嬌小又弱不禁風。 太黑,秦念看不清,加之又戴著舞會面具。 但男人身上獨有的清冽氣息,和哥哥的不同。 她卻很熟悉。 殷執(zhí)—— 是嗎? 心底有了這個不確定又肯定的答案。 秦念整個呼吸都凝住了,以至于自己怎么被男人帶入舞池中央的她都不清楚。 隨著舞會音樂響起,舞池上方的燈光緩緩地打開。 燈光暈黃,很柔和,曖昧、幾絲神秘的浪漫。 這一刻,秦念非??隙ㄟ@個男人是殷執(zhí),五個多月的相處,太熟悉了。 尤其這雙如同深海般的眸子,非殷執(zhí)無疑了。 為什么是殷執(zhí)。 這個男人來這里做什么? 如老秦所猜測的一樣嗎?他來港城有更大的目的嗎? 什么目的,來打擊他們家的? 還是來找她算賬的? 秦念清澈明亮的眼底諸多的不確定因素堆積,軟唇抿了抿,啟齒咬住了下唇瓣。 男人緊鎖在懷里女孩那令他瘋狂著迷的精致小臉的眸光,落在了女孩咬住的唇瓣上,眸子深深一收,低頭不由分說的含住女孩柔軟的唇瓣兒。 清冽且?guī)б唤z淺淺煙草味的熟悉味闖入秦念的嘴中,她嬌柔的身子一緊,一雙瞳孔收縮,一雙蜷縮在男人身前的小手卷扣住男人的襯衫。 女孩身體的僵硬,致使男人吻得更深了,不管她回不回應,男人似要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唇瓣傳來的疼痛,讓秦念漿糊般昏沉沉的腦袋驟然清醒。 她鼻尖一酸,眼眸漫過一絲潤澤,她用盡全力掙開了男人的癡纏。 隨即踮腳,低頭、啟齒,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高大的身軀微怔,隨手托住秦念,往上提了提,讓她半個身子都掌控在他挺拔的身軀上。 似乎是為了方便她更好的咬他。 秦念當真沒松開,也不知道忽然哪來得那么大的氣性,一個勁的咬在男人的肩上。 男人肩膀實在太硬,她咯得牙疼,她悶哼哼的換了個地方繼續(xù)咬,脖子她小臉轉向男人的脖子,隔著襯衫繼續(xù)咬。 男人全程一言不發(fā),只有在秦念咬得最用力的時,他悶哼了一聲。 不知多久,秦念虛虛的站在了地上,小臉憋得通紅,人還有點飄飄然。 舞會的音樂停止了,燈逐漸打開,很亮堂了。 秦念還在原地奮力的喘著氣息,她慌亂不堪的目光四周探索了一遍,可是,哪里還有殷執(zhí)半個身影。 若不是嘴里還殘留著鮮/血的膻腥味,秦念還以為剛剛的一切,只是自己做了一個迷迷糊糊的夢。 彌留之際,年睿氣喘吁吁的跑到秦念身邊,擔憂道,“mini,你剛剛去哪了,忽然一下就找不到你了!” 當時,燈光忽然熄滅,年睿感覺自己被人撞了下,轉頭身邊秦念就不在了。 再然后浪漫的音樂響起,那時的舞池很曖昧,情侶都會接吻,這種舞會燈光營造的氣氛,太過于浪漫,美好。 年睿又不好下到舞池找人,只能等舞會結束。 秦念低著小腦袋,人還有點恍惚,她胡亂的答了一句年睿的話,慌慌張張地走出了舞池。 接下來是重要環(huán)節(jié),馮老爺子將為今晚到來的賓客致感謝辭,所有的賓客都會來到大廳。 秦念跟在很多人身后,一同從后院進入大廳。 進入大廳后,她一眼便看到馮老爺子身邊的殷執(zhí)。 馮老爺子似乎在跟殷執(zhí)說什么,殷執(zhí)偏低這頭,耐心聆聽。 秦念余光悄無聲息地灑在殷執(zhí)身上。 今天的他,一件深藍襯衫,修長的腿被一條簡單的西褲包裹。 這樣簡單、利落的穿搭,更加彰顯他矜貴氣息。 深藍襯衫。 這還是秦念第一次見殷執(zhí)穿。 很適合他,更加的有魅力了。 和馮老爺子說話的殷執(zhí),此時忽地抬頭,深邃的目光迎接上秦念目光。 秦念多少有些肆無忌憚的目光,頃刻間被殷執(zhí)撞破,猝不及防,避無可避。 秦念嚇得不輕,冷吸一口氣,慌張躲避,整個小身子都動蕩不安時,一只大手覆在了她的后背。 “當心?!?/br> 秦念回頭,聞羨野在她身后。 聞羨野的手在秦念挺直背脊那刻便很紳士收回,負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