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神“經(jīng)”末世之旅、愛意洶涌、我在陽間掙冥幣、穿成天才炮灰他小姨媽、道長你可長點心吧、天道守衛(wèi)者、重生之一路榮華、丫頭,你甜到我了、團(tuán)寵小鳳凰、穿越者聊天群
“我說瘦了就瘦了,楊嬸、李嫂趕緊把mini喜歡吃的都通通做了?!饼徟繘_保姆房喊了一聲。 兩位廚娘在屋內(nèi)歡喜答應(yīng),她們早起來了,聽到動靜,聽到軟聲軟氣聲音,就知道是秦念回來了,一邊從房間出來一邊扣外套紐扣。 龔女士又捏了捏秦念的臉,“臭小孩,家里還有不少稀有的海鮮類哦,好多我都叫不上名兒來,一會自己去挑。還有一條野生鱖魚,你叔叔費了不少功夫才搞到的,就等你回來吃哦?!?/br> “啊,這么多都有嗎?”秦念驚訝,家里開海鮮市場了嗎? “廚房每天都準(zhǔn)備著呢,知道你個小仙女,不知道哪天就從天上‘嗖’一下回到了家里,夫人哪敢松懈?!睏顙鹫f著說著手還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從上而下的幅度,李嫂在一旁低低笑出聲。 秦念努了努唇瓣,眼睛泛酸的在龔女士懷里撒嬌,“嬸嬸,我愛你?!?/br> 秦念港音很好聽,儂聲儂語的,很討人歡喜。 “還知道愛我呀,可算這么多年沒白疼呢?!鼻啬钍驱徟繋Т?,除了生她,那點都沒差,視如己出。 秦念性格偏偏從小討喜,家里長輩眾多,哪個不都喜歡得要緊。 秦念看了后廚那幾個豎立的大型魚缸,嚇了一跳,還真成了海鮮市場了。她挑了一條魚和一些喜歡吃的菜,讓兩位廚娘幫忙做,吃飯的時候她問龔女士,“叔叔和哥哥呢?!?/br> 嫂嫂白駱歆最近在法國出差,她是知道的,秦許肇時常去法國陪她。 “你叔叔在工廠,你哥哥在你爸爸那談公事。這個你喜歡多吃點,”龔女士在一旁陪秦念吃飯,“你呀,這次把你爸爸氣得不輕哦。你也不要慌,我們早早就給你想好了對策,不會讓你難堪,上回派你哥哥去探了探口風(fēng),你爸爸的態(tài)度松動不少?!?/br> 秦念低下眸子細(xì)細(xì)的嚼東西,松再多也沒用,哼,她不想聯(lián)姻,不想嫁給聞羨野。 龔女士夾了一些菜給秦念,嘆氣,“哎,只是你爸爸最近身體有些抱恙,我們也不好籌劃。” “爸爸他怎么了?”秦念完全沒心思吃東西了,擔(dān)憂道, 龔女士又是一嘆:“前段時間啊,你哥在英國拿了個項目,開了個新項目。你爸爸內(nèi)陸有個競爭對手拿下了另一個項目,你爸爸重新做一些研發(fā)調(diào)整,親自去研發(fā)工廠待了一段時間,那邊空氣不好,接觸的又都是些化學(xué)物。你爸爸哮喘患了一直沒好,最近咳嗽厲害?!?/br> 秦念洗完澡,在軟綿綿的公主床上躺著,毫無睡意的看太空裝飾的天花板。 都在想老秦哮喘的事。 老秦一直有過敏性哮喘,以往她在家的日子,把每件衣服都塞了噴霧藥在他內(nèi)襯口袋里。 她不在家里都會叮囑家里的阿姨放進(jìn)去,一定要藥不離身。 這次他們意見不合,兩人都秉持自己的觀點誰也不愿意低頭。 盡管老秦病了,是弱者,聯(lián)姻這件事,她還是不會妥協(xié)。 很嚴(yán)重嗎? 老秦干嘛不讓家庭醫(yī)生好好檢查下身體。 秦念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詢問情況。 看時間又太晚了。 她登錄上自己的微信,有關(guān)梁心艾所有的號都被她停用,換回了自己原本的號。 微信最近又增加了很多消息,都是港城的小伙伴。 她都沒點開看。置頂?shù)睦锨?,有好幾條消息,都是幾天前的,還是語音的。 秦念點開。 【咳咳咳,小兔崽子,我跟你講,我上次說給你一個月咳咳咳不是開玩笑的。】 【我都是為了你好,你以為我稀罕咳咳咳所謂的聯(lián)姻啊,我需要你去聯(lián)姻嗎?咳咳咳——我告訴你老爹我閱人無數(shù),不會看走眼。】 【不要跟我犟,你跟聞羨野板上釘釘?shù)氖拢瑹o可扭轉(zhuǎn)?!?/br> ...... 老秦碎碎叨叨了好幾條,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 多少有那么點刻意了。 秦念撅了撅嘴,擰在一起的心,輕松不少。 老兔崽子,還好你是在裝病。 秦念松懈的心不時又緊了起來,老秦親自下工廠,常有,每去一回,他都會咳嗽很久。 嬸嬸不會騙她,老秦哮喘患了,肯定是真的。 秦念不放心,披了件羽絨服,悄悄咩咩的回家,她家和嬸嬸他們的別墅相隔不過幾百米。 秦念輕車熟路的摸回家,在一樓就聽到二樓書房老秦威嚴(yán)的嗓音:“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我是你們逼迫的。我不是自愿的!” “是是是,我們都明白,大伯怎么會是那種裝病博同情的人呢?!鼻卦S肇在一旁淡笑。 旁邊好幾位公司年長的高管都笑了。 秦韞茂掃了大家一眼,橫眉豎眼,嚴(yán)肅道:“還笑,笑什么笑!” 大家只好憋笑。 秦韞茂在主位上生悶氣,嘀咕:“小王八羔子,消息我都發(fā)出去好幾天了,一點反應(yīng)沒有,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給她個臺階還不愿意踩,都是被你們一群人慣壞的,” “尤其是你,還好意思笑?!鼻仨y茂這把火燃到了秦許肇身上,秦許肇立即繃住臉,不笑。 秦念從書房門縫看了會辦公室,一群德高望重的人,邁步小步子進(jìn)去,“哼哼哼,都別演了好么,演技真拙劣,一秒被拆穿好么。”她才不相信他們這伙子人不知道她回來了,嬸嬸肯定跟哥哥講了,這番話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秦念依次喊人,最后落在秦許肇身上,眨了眨眼,“哥哥?!?/br> 秦許肇淡‘嗯’了聲,俊臉轉(zhuǎn)到一邊,意思很明顯,別喊這么好聽,我不認(rèn)識你。 秦念哼了哼,秦許肇倒戈了,不跟她一隊了。 秦韞茂端了端架子,“小王八羔子,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都不知道門往哪里開了呢。” 秦念一雙纖臂挽在身前,小模樣傲嬌,嘴不饒人,“地球是圓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就這幾個方向,這次找不到下次總能找到嘛,東南西北總有一個方向是我的家。” 秦韞茂氣急,手指點了點她,“你、你這個小王八羔子,大半夜的回來就是為了氣我嗎?” “哼哼哼,老秦我不是看你可憐么,為了讓我回來都學(xué)會裝病這一招了。還要叔叔伯伯們陪你一起演戲,還威脅他們,幼不幼稚啊,叔叔伯伯遇到你這么個老頑童真是可憐哦?!?/br> “......”秦韞茂。 幾位長輩憋笑。 秦念一邊哼哼唧唧的講話,一邊往秦韞茂的方向走去,繞過偌大的紅木書桌,到他的大班椅后面。小手悄無聲息的伸到秦韞茂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內(nèi)襯口袋里,果然摸到了一瓶噴霧和一盒藥。 秦念低頭看日期,是就近的, 秦韞茂的哮喘藥都是家庭醫(yī)生專門配置,日期不會久。 已經(jīng)用了大半瓶,秦念眼圈瞬間濕潤,鼻尖很酸。 秦韞茂板著一張臉:“沒大沒小的,爸爸都不知道喊了?老秦老秦的像什么話,不知道還以為我是你家司機(jī)呢!” “家里的司機(jī),那也是喊一聲秦伯啊。”秦念還嘴,把噴霧默默放了回去。 “.......”秦韞茂懷疑自己早晚能被這個小兔崽子氣死,他一輩子嚴(yán)律于己,怎么就生出這么氣人的兔崽子。 秦韞茂揉了揉突突跳的眉心,“你還是滾遠(yuǎn)點吧。今晚我當(dāng)作沒看到你,就當(dāng)你是在我夢里,明天一早起來我自動失憶。” “......”秦念撇了撇嘴,從大班椅后摟住秦韞茂的脖子,撒嬌的蹭了蹭他的臉,“老秦,你可想我了是吧,做夢都想我對吧?!?/br> “......”秦韞茂那張嚴(yán)肅臉被她這么一蹭,給蹭柔了不少,她就愛來這招,“別試圖在我面前撒嬌。面壁思過,秦家家規(guī)小黑屋一樣不會少,趕緊去領(lǐng)罰,想清楚錯在哪里了,寫一萬字檢討書交上來?!?/br> “我沒錯!”秦念小臉倔強(qiáng),從秦韞茂背后褪去,站在一旁。 “你、你出去了幾個月就想了這三個字?我以為你回來已經(jīng)想清楚,真不知道哪里來得這么頑固???”冥頑不靈! “老頑固生的唄?!鼻啬钴浡曑浾Z的接話。 “......”秦韞茂深呼吸了一口氣,默默告訴自己不生氣,不值當(dāng),轉(zhuǎn)即道,“mini。這么多叔叔伯伯在場,我給你留點面子,不給你難堪,要有點自覺性。” “我在叔叔伯伯這里哪里還有面子啊?!鼻啬钜桓逼乒拮悠扑o所謂的模樣。 秦韞茂氣得不輕,沖一旁老管家道:“阿治,把mini帶去禮儀房,面壁思過,哪天想清楚了哪天放她出來!” 秦韞茂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 秦念不是沒關(guān)過,雖然都沒超過一天,在她的高超演技下,都能被放出來。 她還是挺怕的,那整壁整壁的書籍,這些年她都抄了不知多少遍,都能背出來了。 秦念可憐巴巴的看向秦許肇求救。 秦許肇到底還是不忍心,捂拳淺咳一聲,出聲解圍,“大伯。mini知道你身體不舒服,飯都沒吃,就巴巴的回來了。結(jié)果我們這群加起來幾百歲的人,還合伙騙她一個小孩子,傳出去多沒面子啊。就算面壁思過什么的,總得讓人先把肚子填飽,餓暈了檢討書也寫不出來啊。我先帶她去吃飽飯,再說其他?” 秦念連連點頭,贊同這個說法。 幾位高管緊跟應(yīng)和,“是啊,是啊,秦董,我們還有好幾個方案等著確定呢?!?/br> 秦韞茂沉著一張臉,瞥了一眼裝可憐的秦念,“還不快滾。別杵在這里礙眼?!?/br> 秦念隨即笑瞇瞇的沖他吐了吐舌頭,跟隨秦許肇離開。 秦韞茂沖秦念蹦蹦跳跳的小身影點了點,“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小王八羔子什么德行!” “mini小娃娃,其實很懂事,是您要求太高了?!逼渲幸晃荒觊L的高層道,秦念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對她頗有了解。 “就她,還懂事?”秦韞茂表面嫌棄,那許有皺紋的眼角的寵溺瞞不了人。 * 從家里出來,秦許肇出聲,“都看到了?” “嗯。”她知道爸爸是故意說給她聽,說他哮喘患了是裝的。老秦就是這么個口是心非的人。 秦許肇見秦念小臉皺得厲害,眼圈紅紅的,寬慰道,“老毛病了,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br> 風(fēng)很大,刮在臉上又刺骨,秦念攏了攏身上寬大的羽絨服,露出一張小臉問秦許肇,“哥哥,這次你們的項目很大,很難嗎?”老秦很少親自坐鎮(zhèn)的,這些都是秦許肇在處理。 “難也不難,都在可控范圍內(nèi)。對方是老對手了。這次只是錯失一個項目,我們提前做的一些項目準(zhǔn)備,要重新規(guī)劃。你爸爸比較重視這個項目?!边@個項目取得成功,等于秦氏科技能再一次進(jìn)軍內(nèi)陸科技市場。 秦念知道,對方很有手段,公司好像也很大。 那年公司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在港城修復(fù)了很久才復(fù)原,跟那個對手有關(guān)。 “這些你不用管,我們會處理好。天大的事,有你哥哥和叔叔伯伯們頂著,還輪不到你來cao心。”秦許肇隔著羽絨服大大的毛領(lǐng)帽揉了揉秦念的腦袋。 “怎么忽然回來了。我聽我媽說,你回來眼睛腫泡泡的,是不是在外面被欺負(fù)了?你這小模樣還真像極了斗敗的小獅子落荒而逃啊?!鼻卦S肇溫聲關(guān)心的嗓音里有些笑意的感嘆。 “沒,沒,怎么可能!誰能欺負(fù)得了我,從小到大都是我欺負(fù)別人的?!鼻啬钚∧X袋都快縮到羽絨服里面了,她心虛的嗷嗷。 秦許肇瞧著羽絨服大帽子里包裹的那張白凈的小樣兒,揚(yáng)唇,“是嗎?我記得某人前不久還跟我說,惹了個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挺有手段了,讓我該出手就出手,還強(qiáng)迫我拉勾的,解決了?” 秦念心口微頓,一雙明亮亮的眼瞳轉(zhuǎn)了轉(zhuǎn),虛虛的說道,“嗨,那時高估了對方的能力,呵呵,也不過如此,我都已經(jīng)解決好了!” 應(yīng)該算是完美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