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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午軒[娛樂圈修真]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

    午軒早在剛開始拍攝《彼岸花》的時候,就跟曾州提過他的住處問題。然后曾州按照他的吩咐,在千樹城中許家所在樓棟的第六層為他購置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又將最大的一間臥室改成了練功房,還依照他的喜好派人對房子重新進行了細致的裝修和簡潔的布置,最后又進行凈化工作。

    《彼岸花》殺青后,午軒回到千樹城,房子已經(jīng)可以直接入住了。

    午軒也十分守信。他回到千樹城后,沒過兩天,守候在千樹城的曾州就再次見到了他那神秘莫測的主人。

    那尊強者神火環(huán)身,不知從何處來,憑空現(xiàn)身于曾州的身前,也不與曾州說話,徑直一掌,輕輕撫下。重如泰山的不可抗拒之威隨著那一掌而浩瀚壓下,讓曾州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曾州胸中涌現(xiàn)一片發(fā)自內(nèi)心的忠誠和恭敬,他暫時忘卻了那些魑魅魍魎和陰暗伎倆,只自神情熱切的喃喃道:“主人。”

    那尊強者漠然不發(fā)一言,手掌隔空撫在他的頭頂,以磅礴的靈力為他緩緩灌頂。

    曾州福至心靈,立即開始修行《天龍觀想法》。

    他敞開所有心扉,放松一切思維,專注的觀想腦海中的那一尾金光小魚。

    那本質(zhì)為天龍法則的無名小魚助他吸收著強者的靈力,他則在觀想修行時,身心都沉浸在無可言喻的祥和之中,只覺耳邊、心中、腦中、靈魂深處無不聽到天音,聽到梵唱,聽到眾生贊歌。

    不知過了多久,他逐漸清醒過來,那尊強者,他的主人,已然消失,仙蹤難覓,杳不可尋。

    ……

    無聲無息的,又是一個月泯滅在時間長河之中。

    朝霞剛剛泛起微紅的時候,許敬徽夫婦就起床了。

    許敬徽夫婦是同年人,年少時都過過苦日子,如今富裕了,他們也不愛熬夜和睡懶覺,多少年來早睡早起,雷打不動。他們十九歲結婚,二十歲有許昭,又五年有許小清,三十二歲又生許盛陽,可謂是兒女齊全,合家美滿。他們彼此也是相互扶持,罕有因為瑣事而紅臉爭執(zhí)的時候。

    他們一路相濡以沫走到今天,是是非非風波浪潮都算是經(jīng)歷過了,但是以前的所有困難和風浪,都及不上許昭的重傷帶給他們的打擊那樣沉重。而就在他們焦慮悲傷卻無力可使的時候,幼子許盛陽被強者看中,緊接著連長子許昭都得到強者厚賜,重傷虛弱醫(yī)藥難治的身體也緩緩的有了起色。

    這可真真是否極泰來,雙喜臨門。

    不過,許昭不僅沒有明說那位強者到底怎么救治的他,還叮囑他們都謹慎保密,只當他是由劉樸策自然治愈的。

    他們當然鄭重的應了。他們活了半輩子,不僅明曉其中利害,更清楚自己一家之所以有幸能由驚悲到歡喜,這場轉(zhuǎn)機和福德,歸根究底來自于誰——那個年僅十三歲就演了兩部電影,作品還未面世,就已經(jīng)名聲大震的初二男生……

    起床后,許敬徽去晨跑練功,許太太周蕓芝則去準備早飯。

    許敬徽喜歡運動,也略通拳腳,兩個兒子的武學愛好都是遺傳自他。晨練過后,他回到家來,見妻子已將早飯做好,他又看看時間,才打電話給樓上跟午軒一起住著的許盛陽。

    午軒感應到許盛陽的電話鈴聲,把許盛陽連人帶被一起拎出水墨洞天,放回許盛陽的床上——睡在水墨洞天的石床上本不需要被褥,但如果每天許盛陽一被他拎出來,都是直接出現(xiàn)在涼颼颼的冷被窩里,未免顯得古怪好笑。午軒又伸手在許盛陽額頭輕輕一拂,下一瞬隱身離開。

    許盛陽迷迷糊糊的醒來,摸過電話接通:“喂?”

    許敬徽道:“起床吧,跟小軒一起下來吃飯?!边@只是例行催醒,他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許盛陽微微皺眉,放下手機:“又是周一了。”

    他坐起身來,運轉(zhuǎn)靈力驅(qū)散睡意,轉(zhuǎn)眼之間就變得神采奕奕。他低頭掀開被子,看了看褲襠,帳篷里一柱擎天。他伸手撥了撥,呼吸一粗,心里有些燥熱。

    忽然,他靈機一動,忙把電話調(diào)出拍照功能,一把將被子全都掀開,快速下床套上褲子,趿拉著棉鞋拖開門。他舉著手機,躡手躡腳的快速溜向午軒的臥室門口——說不定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讓他通過門縫拍到午軒沒穿褲子的英俊性感小模樣……

    這個念頭立即在他心里火上澆油,讓他渾身都有些燥熱難耐。

    大不了再被全身按摩一次,反正除了酸痛之外也會爽歪,事后還能提升一點修為。

    他微微貓腰,更加放輕了腳步。

    午軒從洗手間走出來,臉上還帶著剛洗過的水汽,便見到他做賊似的無聲身法。

    許盛陽若有所覺,一轉(zhuǎn)頭,立即直起身,心念電轉(zhuǎn)間,他大方的笑道:“午軒,這么早?哈,我正要去洗手間,又睡……”

    午軒站在洗手間門口看他:“明白,你又睡迷糊了,這次沒把我當成你媽,只是走錯了方向?!?/br>
    許盛陽哈哈一笑,隨意的擺擺手,搖頭道:“慚愧,慚愧了?!闭f著話,他從容的進了洗手間,走過午軒身旁時,他還微微笑著,輕輕頷首道,“稍等,哥馬上就好?!?/br>
    午軒頓了頓,默默搖搖頭,踱步走開了。

    許盛陽進了洗手間,不動聲色的瞄了鏡子里的洗手間門口,沒看到午軒,他不由輕輕吐了口氣。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鼻下唇上的青春小胡渣,濃眉一揚,豪情滿胸: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打靶能扛槍,男人嘛,不管遇到什么情形,哪怕泰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這氣魄,必須的!

    一部《彼岸花》演下來,他的心理素質(zhì)也是脫胎換骨了的。

    他打開水龍頭,低頭捧水洗臉,一張臉在雙手的輕輕搓洗中露出幾縷慶幸:十六歲之前果然還是嫩了些!要是那時候跟午軒一起生活,再常常被老爸老媽老姐他們看到,我鐵定會露出馬腳,板上釘釘啊,到時候悲劇和慘劇一起發(fā)生……唉,真是可喜可賀。

    想到自己的暗戀無法言之于口,無法行動表白,紙總包不住火,萬一最終被揭穿,結果很可能依然是他被午軒淡淡然的一掌拍飛。他不禁把那個譏諷少年不識愁滋味的老家伙狠狠鄙視了一頓。

    他淡定而憂傷的洗過手臉,步伐穩(wěn)健的走出洗手間,突然感到漲得慌,一低頭,帳篷憋得老高。

    嗨,還沒放水呢!忙暈頭了都。

    他忙又轉(zhuǎn)身沖回洗手間,解開褲腰帶,把自己那被憋得怒氣騰騰的小弟弟放出來……

    午軒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讀書,等許盛陽終于收拾停當,他才起身開門,下樓到許家去用早餐。

    到了許家,午軒跟許敬徽說話,許盛陽則一進門就往廚房跑:“媽,今早做了什么?我好餓。”

    周蕓芝嗔他一眼,低聲道:“穩(wěn)重點,多跟午軒學學?!闭f了他兩句,便和他一起把粥菜和手抓餅端出去。

    午軒迎上來,禮貌的道:“阿姨,我來吧?!闭f著,便接過了周蕓芝手中的燉粥鍋。

    周蕓芝笑瞇瞇的看著他,順手伸過去給他輕輕理了理頸后的領子,緩聲勸道:“早上多喝粥,中午多吃飯,總要多吃點兒長長rou,你正要竄個頭呢,男生吃得壯壯實實的才好看?!?/br>
    許盛陽哧的一笑,他老媽的審美觀一直都是這樣:男生要健壯得像頭牛,女生要豐滿得像個葫蘆。午軒本就不瘦,力氣大得能徒手打死怪獸,如果再脫了衣裳,身材絕對是完美標準得讓人口水橫流……唔,口水已經(jīng)流下來了,低頭吃菜,吃手抓餅。

    午軒也聽得習慣了,微微的笑著應著:“哦,好?!?/br>
    一個月來,周蕓芝總是想方設法的給他加餐加菜,對他的關懷不止出于感恩,還有母性的憐惜,更有純粹的喜愛。他或許分不太清晰那些情感,但他略感意外的看出來,許mama對他的關懷完全沒有什么目的性。這種源自別人對他真誠關切的嘮叨,讓他新奇,讓他感覺心情好,好得有點難以理解。

    第45章 首映日期

    等午軒和許盛陽吃過了早飯,許敬徽要送他們?nèi)W校,周蕓芝才去叫許小清起床,關上門直罵許小清是個“懶大姐”,以后嫁給夏千銘,難道還要讓夏千銘早起做飯嗎?

    許小清捂上耳朵,感覺自己像被老媽罵是“爛大街”,難聽死了,連忙起床。

    許昭需要多多休息,劉樸策跟許昭一起作息,兩人都是用飯稍晚,周蕓芝每天都不會叫他們。

    午軒和許盛陽背著書包,和許敬徽一起出門下樓。

    許盛陽依著午軒的教導,體內(nèi)靈力始終處于運行狀態(tài)。午軒也是時刻不停的運轉(zhuǎn)著靈力,用靈覺從已經(jīng)恢復到全盛狀態(tài)的水墨洞天里搬運靈氣,緩緩無聲的修行著,心中一片寧靜。

    許盛陽這個實力低微的修行者,擺在明面上,一時也不會太引人在意。

    午軒修行快速,則必須隱于暗處才不會被牽扯到靈異圈中。

    偶爾,午軒也會以虛若空無的靈覺掃過那名遠遠的觀察著他的“出竅”圓滿修行者。

    那是朝廷中人,也是石家背后勢力中的一員干將。如今那人以暗中保護他的方式來觀察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有那人在,對他也有好處,比如,如今城里多出來的到處暗暗探訪著什么人的修行者就不敢招惹過來。只要那人別來稱雄逞能,這么安分守己的執(zhí)行任務觀察他,他也可以予以無視。

    午軒不怕那人用靈覺觀察過來。他有重生前的修行感悟,靈覺本質(zhì)未改,再有水墨洞天的三倍時間、禪印菩提的二十倍時光輔助,水墨洞天恢復到全盛狀態(tài)后,又能容許他從中搬運靈氣暗中修行,他靜心修持到如今,已經(jīng)是“出竅”境界的巔峰修為,隱匿手段比以前更強幾倍。

    出竅境界的巔峰,神魂雖然強大到可以在夜間隨時出竅,但是神魂無法顯化成形,無法施展出大威能的咒法,行事不僅有諸多不便,還容易遇到危險,所以午軒一直低調(diào)安靜,從未出竅去做什么。

    他只自不急不躁的補養(yǎng)和淬煉著青澀的身體,等著積累時日,使身體自然成長,才好穩(wěn)妥突破。待他穩(wěn)穩(wěn)的踏出出竅境界的最后一步,達到“顯化”境界,他重生前的諸多手段,包括“顯化”巔峰時候掌握的兇威凜凜的法咒,在他顯化巔峰的靈覺加持下都可以拿出來自如運用。

    到那時,他神魂顯化,形態(tài)萬千,飛天遁地,瞬息百里!再有水墨洞天的輔佐,行事更是方便。

    那才是他既能隱藏身份,又能有所行動的最好時機。

    雖說他有水墨洞天的濃郁靈氣來搬運修行,自己也刻苦努力,但是這都不夠。

    上古仙人尚需采藥煉丹來增進修為,何況是他?

    倘若沒有足夠珍貴的各種靈藥資源輔佐,他要想突破到后四層神人境界,還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更別說他擁有水墨洞天畫卷之后,胸懷越發(fā)遼闊,他的目光并不局限于前后八層境界,他想要逐一問鼎育神、太陰、煉陽、鬼仙境界,他甚至渴望突破后四層,然后去觸摸他憧憬著的長上天仙之道!

    他重生前南來北往,東奔西跑,去過大漠,爬過冰山,渡過苦海,穿過沼澤……

    他窮盡短暫的一生走過無數(shù)地方,竭力搜集靈草和療傷法門,不僅收獲過奇珍異草,還收獲過幾樣不錯的法器寶物。他更是聽說過,甚至還親眼見證過某些剛被人收取過寶貝的隱蔽密地!

    生死人rou白骨的靈草、兇威犀利的刀劍法器,還有各色寶旗、道家或魔門的靈幡、藤蘿、葫蘆、玉瓶、甘露……那些靈草奇珍寶物各有用途,誰都不會嫌多。雖然其中罕有品級高明的,但是很多看似低等級的寶貝都有其特殊的功效,在某些方面很有幫助。

    以前他修為不足,自然不會為了它們而貿(mào)然冒險。待他突破到“顯化”境界,將rou身放在水墨洞天石屋之中,神魂再顯化成形,帶著靈覺深處的水墨洞天畫卷,飛天往返,遁地來去,天高地闊大海高山任他遨游,他就可以把那些對他有用的奇珍異寶全都收取過來,存于水墨洞天的石桌之上。

    顯化境界時,他也有能力對許盛陽施以特殊的保護法咒,確保許盛陽不論小心不小心,不論是否被誰欺騙,都不可能泄露出水墨洞天的任何端倪。

    到那時候,他或許會帶上許盛陽同行,一路才不會無趣,也可以趁機給許盛陽增添閱歷,甚至讓許盛陽見見血,親手殺殺該死的人。身在靈異圈,總不可能一直純良無害,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護持許盛陽,更別說護持那么一輩子……

    他安靜的想著,許盛陽則走在他身邊炯炯有神的說笑著逗他開心,哪里知道自己即將殺人?

    許敬徽回頭看看,笑了笑,伸手拍拍許盛陽的腦袋:“就你話多?!?/br>
    許盛陽皺皺眉,抬手理了理直愣愣的頭發(fā)。等許敬徽把車從車庫里開出來,許盛陽上前拉開車門,讓午軒先進,他才跟著一起坐進去,再系上彼此的安全帶。然后,車子行駛離開。

    這種平平常常的瑣碎事件,就是午軒返回千樹城后,每天早晨的日常生活。

    初冬的千樹城,清晨呼氣成霧。

    一路上,早起上學的學生們呼吸著清冷的空氣,大部分都精神抖擻。

    許敬徽邊開車邊跟許盛陽和午軒說著話,問到許盛陽的功課:“一直都能跟上?”

    許盛陽不滿意老爸總是質(zhì)疑自己的智慧,皺眉低聲道:“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jīng)覺醒了靈覺,記憶力十倍增強,那些課程哪有難度?真的只是小菜一碟,我都想跳級了。我現(xiàn)在正自學吉他呢,全都輕輕松松?!?/br>
    他挺喜歡聽《睡在我上鋪的兄弟》以及《白樺林》這類的歌,這兩首歌曲都是由吉他和口琴合奏,他想以后也能用吉他跟午軒的口琴合奏一些歌曲,無論發(fā)不發(fā)行,都是他和午軒的合奏。

    許敬徽透過后視鏡瞪他一眼。

    許盛陽可不會跟老爸頂缸,立即轉(zhuǎn)頭跟午軒說話:“午軒,你說,咱們上學挺沒意思的吧?”

    午軒搖頭:“很有趣?!?/br>
    許盛陽一攤手,笑起來:“就知道你得這么說。行,哥一直陪你讀下去,讀到博士后。”

    午軒點點頭,沒跟他多說這些。

    對別人而言十分平凡甚至枯燥無趣的學生階段,對午軒而言卻不止是有趣的學習,還是安寧的修行,更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平靜生活。這種生活,是他曾經(jīng)錯過的,也是他現(xiàn)在樂于享受的。

    雖然他現(xiàn)在成了頗為受人追捧的所謂明星,但也沒太攪亂他想要的安寧。

    從川嶺拍完《彼岸花》返校后,除了一開始被人集體圍觀和集體討要簽名之外,此后,有學校的規(guī)范措施,有老師的嚴厲警告,有新同桌的努力守護,還有全班同學都在他那個新同桌的鼓動和帶領下一致對外的維護著他……所以,午軒并沒有遇到多少煩擾。

    畢竟他演的電影還沒有上映,仙主熱潮又早就過去。

    值得一提的,也就是新同桌許盛陽冷不丁的公然宣誓要做他的守護騎士了。

    話說,返校那天——

    許盛陽跟隨午軒的腳步走進教室。

    面對學生圍堵,許盛陽臂膀一張,宛如磐石堡壘一樣堅定的阻攔住其他人的擁簇,護著午軒走回角落的座位,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右手按著左胸心臟,向午軒躬身,鄭重低沉的自我介紹說:“午軒仙主,在此,我,許盛陽,宣誓一生都將是您的守護騎士。我必將謹記謙卑、憐憫、誠實、公正、榮譽、精神、英勇、犧牲,以我的性命和忠誠伴您左右,您的目光所及,將是我劍之所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