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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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虛空之中,漫漫星河之下,浮霞大洲之上。 頃玦在左界仙山擊殺叛逆,擊退強敵,飛往九天之外采集星沙,用以修復(fù)左界仙山的裂痕。 一座龐大無比的鎮(zhèn)仙牢獄突然現(xiàn)身,其上魔焰熊熊,卻又有仙符遮掩,所以發(fā)動時無聲無息。 頃玦驀地抬頭,面容清冷,卻不驚不慌。他瞬間仙光加身飛退。但那鎮(zhèn)仙牢獄轟然化為漫天魔焰,將他包裹在內(nèi)。一轉(zhuǎn)眼,漫天魔焰收攏,重新組成一座鎮(zhèn)仙牢獄。頃玦已經(jīng)被困在牢獄之中。 魔王“羅騫馱”憑空現(xiàn)身出來。他看著牢獄,臉上恨意深重,而后轉(zhuǎn)頭,臉上換作高深莫測的笑意:“多謝大仙贈予仙符。若非仙符,頃玦必會察覺鎮(zhèn)仙牢獄,再要以牢獄鎮(zhèn)他,可千難萬難了?!?/br> 那位大仙深藏一片霧影之中,看不清身形,也沒有說話。他輕輕轉(zhuǎn)身,走了一步,便憑空消失。 …… 拍攝這個場景時當(dāng)然沒有鎮(zhèn)仙牢獄,只有頃玦、羅騫馱、“大仙”三個人的先后獨角戲。 在此之后的鏡頭就是牢獄之中了。 原著中,鎮(zhèn)仙牢獄是魔王“毗摩智多羅”的魔寶。魔王“羅騫馱”則是他的同胞弟弟。 在“毗摩智多羅”被“青渡金仙”殺死之后,“羅騫馱”尚未把鎮(zhèn)仙牢獄徹底煉化和運轉(zhuǎn)自如,所以一開始沒能把它化作九層地獄,而只是用牢獄的本體鎮(zhèn)壓頃玦。隨后,“羅騫馱”用牢獄之中事先藏匿的魔將魔仙們拼死糾纏頃玦,以此來拖延時間,才成功將鎮(zhèn)仙牢獄化為九層地獄。 在確定午軒演繹“頃玦”之前,朱啟圭對這一段的拍攝方案都是跳過“本體”階段,直接拍攝牢獄化為“九層地獄”之后的情況。第一層是魔火,第二層是黑沙,第三層是血海,第四層是業(yè)障……詳細(xì)拍攝“頃玦”在每個層與火魔、黑沙魔、血海厲鬼等等怪物的斗法。 但在確定午軒演繹“頃玦”之后,朱啟圭立即將之前不得不舍棄的部分給拾了起來。 于是,今日的片場里,極高極寬闊的龐大純色背景布前,那個像是一座高樓大廈骨架的“鎮(zhèn)仙牢獄”中,午軒一整個上午都在里面拍攝,偶爾導(dǎo)演發(fā)話休息時,他才下去略作調(diào)整。 第五層是“鎮(zhèn)仙牢獄”的正中間。 午軒需要從這里開始,一直應(yīng)對來自上下左右前后六面八方的“魔將”的圍殺,直到他沖破重重險阻,飛身踏入到第九層,只差一步“頃玦”就能擺脫“鎮(zhèn)仙牢獄”的時候,這段戲才算演完。 二十四名身著黑袍的武打演員經(jīng)過多次演練,身上也都做了安全設(shè)施,分布站在各個角落。 午軒身上沒有安全措施。阿凜、許盛陽和朱啟圭等人最初都不厭其煩的勸說他。他聽得皺眉,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走到牢獄旁邊,輕輕一頓雙腳,手掌在鋼筋上微微借力,轉(zhuǎn)眼間扶搖直上第九層。第九層距離地面有多高?每兩層之間算是二點五米,也有八個二點五米高,至少二十米的高度。 午軒站到第九層后,卻一刻未停,他徑直翻身后仰,就那么從高空自由墜落!隨即,在一片驚恐的尖叫聲中,他倏然旋身正位,又猛地張開臂膀!他以元氣外放震蕩空氣,再借助一身迎風(fēng)颯颯的寬大仙袍,連靈氣都沒有動用,就如同一朵白云般輕飄飄的落到地面。從容翩然,安然無恙,毫發(fā)無傷。 許盛陽又嚇又怒,瞪著他直喘粗氣。 午軒對他微微笑了下,然后在朱啟圭的目瞪口呆中走了回來,說道:“我可以在九層墜落下來,中途翻身,落地不傷。如果身上帶有那些安全措施,對我而言才是束縛。我在需要斗武的時候,最不喜歡的就是束縛。你們的關(guān)心我會接受,但請不要再勸說了?!?/br> 如此這般的,整個片場再一次經(jīng)受了“氣功大家”的視覺風(fēng)暴洗禮。 早有準(zhǔn)備的化妝師小黃則又一次激動得面龐漲紅。 她的手機中又多了一個以后絕對能讓無數(shù)“頃玦”粉絲為之尖叫為之瘋狂的獨家原版珍藏!她拍拍胸口,感覺真是好好好期待《浮霞仙紀(jì)》上映啊,上映后她就能隨意把她拍的“這些”視頻通通發(fā)到“頃玦”貼吧、論壇、“仙主后援師”等地方了……這可是朱導(dǎo)答應(yīng)過她的,田蔚姐作證。 過了許久,眾人工作時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向“氣功大家”身上拐彎的目光,有個武打演員在牢獄中跳竄時都是同手同腳的,被朱啟圭無奈的喊卡。那位演員羞得臉紅,看向午軒說:“抱歉。” 午軒道:“無妨?!?/br> 那演員就松了口氣的笑了。 朱導(dǎo)演制止了其他人也跟著說話的趨勢,說道:“重新就位?!?/br> 午軒便又重回第五層,再次開拍這一段戲。 一個上午,不算那些剛一拍就喊卡的,這一段也整整拍了六遍。 朱啟圭終于說:“很好。這回沒有需要修正的地方,都下來休息一下,然后拍最后一遍?!?/br> 休息時,武打演員們趁機圍著午軒說話。他們能夠近距離接觸到年輕、秘傳、真正的氣功大家,無不情緒高漲,奮勇發(fā)言。因為現(xiàn)在他們都基本了解了午軒的為人——安靜、寡言、淡泊,卻不清高驕傲;有人與他搭訕、說話、閑聊,他都會是“真的”認(rèn)真傾聽,偶爾還會回應(yīng)幾句話;甚至有誰大著膽子求教武藝,他也會在對方演示一遍之后,一針見血的指點一二。 不過,平時總有那位名喚“阿凜”的威猛兇悍經(jīng)紀(jì)人像是保護(hù)雞仔兒似的——這樣說或許有點不夠尊重,但看上去的確如此——把午軒牢牢護(hù)在身邊,不容許任何人過于熱情的纏著午軒說個不停。他們不會知道這是午軒事先叮囑過阿凜的注意事項之一,也不可能對著阿凜使臉色,只能望洋興嘆,默默遠(yuǎn)觀。 現(xiàn)在他們終于有了機會,二十四位年輕的武打演員就搶在其他人之前,把午軒層層圍繞著請教起來。有外向開朗的人還會說幾句玩笑,妄想把午軒逗笑。但午軒只是專注的聽完,再神情溫和的點一點頭,那個說玩笑的家伙就會立即被滿足。 差距太大,姿態(tài)就不可能在同一水平。這是自然的人之常情,無關(guān)乎卑躬屈膝或欺軟怕硬。 這情景,看上去就像是一群高大魁梧的小學(xué)生正充滿敬畏的擁簇著一位青澀瘦削的大學(xué)老師。但無論是“小學(xué)生”,還是“大學(xué)老師”,又或是更外圍的旁觀人員都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見怪不怪的模樣。 不過,很快,朱啟圭那令人討厭的慢吞吞的聲音再次響起:“就位準(zhǔn)備?!?/br> 過于成熟的“小學(xué)生”們無聲的抱怨著起身,向“大學(xué)老師”禮貌的示意,然后準(zhǔn)備繼續(xù)工作。 于是,午軒第七次的站到距離地面十來米的第五層中央,第七遍的施展一身飄逸瀟灑的功夫。 他腳步輕踏,大袖飄飄,在諸多魔將的圍攻中上下翻轉(zhuǎn),倏然躍上,間或又旋身側(cè)退。他的一行一動都堪稱優(yōu)雅完美,并且?guī)缀醪荒苡谩办`活矯健瀟灑”來粗魯?shù)男稳荩∫驗樗奈渌噭幼鲿屌杂^者產(chǎn)生一種難以言喻的享受感:自然,出塵,超凡,脫俗,帶著一種沒有雕飾的道的韻味…… 他就這么穿梭在鋼筋的空隙之間,或平步青云,或閑庭闊步。他一刻不停,輾轉(zhuǎn)向上,可如果你看得久了,你會震驚的發(fā)現(xiàn),他那快速絕妙的身法能讓你產(chǎn)生一種微妙的“靜謐”錯覺。 聽起來很荒謬,但有這種荒謬錯覺的人卻不止一個,朱啟圭就是其中之一。 在朱啟圭的坐鎮(zhèn)指揮下,幾架或動或靜的攝像機同時拍攝著他們。 朱啟圭也緊緊的盯著他們,目光大多時候都緊隨午軒的身影,偶爾才去看一下鏡頭。鏡頭中,“頃玦”的雙眸蘊含著靜澈而專注的神采,神情則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無懼危難兇險,無情也無憂。 鏡頭外的片場一角,魔王“羅騫馱”的扮演者是李佟楷,三十多歲的實力派男演員,演技高超,據(jù)說距離某位影帝也只有半步之遙。下一場戲中,他將和午軒再次對戲。 李佟楷也在看著午軒。午軒身在半空,一連拍攝七遍武打場景,始終沒有半分不耐,一直都是不驕不躁,平靜且專注。李佟楷自持演技,以往看待新人總會有些挑剔,但他對午軒卻不得不嘆服。 飾演“大仙”的演員陳征易端著茶走過來,看著場中,輕笑道:“這位氣功大家是真正的天才。年紀(jì)尚小,一身氣功卻高得讓人都不敢生起嫉妒心,本身又沒有年輕人的那份傲嬌,反而難得的安靜淡泊。你看他為人疏離,可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整個劇組里最受人喜歡和尊敬的演員,只怕非他莫屬?!?/br> 李佟楷點點頭,對這種實際意義上的“氣功強者”,哪怕私下里,他也是不吝贊美的。他笑著接口道:“聰敏、好學(xué)、專注、理智,優(yōu)點太多,羨慕不來。我記得最初朱導(dǎo)還時常為他喊卡,現(xiàn)在才十幾天,他的鏡頭感就變得這么強,對角色的把握也夠深,朱導(dǎo)為他喊卡的頻率已經(jīng)低得可憐了?!?/br> 正從不遠(yuǎn)處一步一回頭的路過的工作人員撇撇嘴,暗暗腹誹道:“又是你們這倆八卦男。當(dāng)初你們沒有親眼看到我家仙主的氣功,還一副老前輩的德性,說他‘毛頭小子,冷清孤傲,只是功夫不錯,就敢妄稱氣功大家’。我記得清清楚楚,把我氣壞了你們知道嗎?現(xiàn)在你倆老男人又湊一塊兒嘰嘰咕咕的改口,眼都不眨一下,不愧是接近影帝的‘人才’!哼哼,只可惜啊,抱歉的很,當(dāng)時聽到你們這么議論的那個人就是我黃沙沙!而且我已經(jīng)把你們的話傳揚出去了不謝哈!” 這名工作人員,不巧正是一有時間就往片場溜的化妝師助手小黃。 現(xiàn)在她萬分想要繼續(xù)看她心目中的“頃玦”,現(xiàn)實中的“仙主”演第七遍武打戲,但是看看時間,田蔚姐給她下定的看戲期限已經(jīng)快要超過了。她慢騰騰的往化妝室走,心道我怨念很深你們知道嗎?不過你倆這回的話值得表揚,我會繼續(xù)為你們宣傳的…… 她決定今天回家后立即在她拉攏組建的“仙主后援師”中把這倆老男人的贊美不匿名發(fā)一遍。 那邊,陳征易對李佟楷的話點頭表示贊同,隨后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李佟楷也安靜的看著場中。他嘆服午軒的地方在于午軒的氣功和心性,而不是午軒的演技。在他看來,午軒的確將“頃玦”的仙氣和淡泊詮釋的淋漓盡致,可以說,午軒把“頃玦”這位仙主演活了。但這并非是出于午軒的精湛演技,而是出于午軒那令他也不得不嘆服的“本性風(fēng)骨”。 反過來說,以后如果誰請午軒去演繹一個與其本性完全不符的角色,那么,只怕導(dǎo)演都能急哭。為什么?氣功大家,任是演什么都一副仙意飄渺的脫俗風(fēng)骨,導(dǎo)演不敢訓(xùn),不敢罵,只能急了。 這么一想,李佟楷臉上又顯出一抹淡淡的笑來。 第28章 那是愛上 又是傍晚,午軒再次用靈覺包裹著“寒意尖針”,謹(jǐn)慎的為許盛陽激發(fā)和淬煉精神潛力。 許盛陽受罪無比,但效果還算明顯,他這次堅持到了十七分鐘。 當(dāng)然,事后許盛陽還是癱軟得像是一條被藥翻后待宰的狼狗,依然是被午軒抱到了浴室的。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許盛陽這次強忍著疲憊,一直“灑然大方”的跟午軒說玩笑說個不停,并且在浴室里的泡沫墊子上趴著堅決不翻身。內(nèi)褲當(dāng)然更不能脫了,他只讓午軒給他按摩背部和腿部。 按說,午軒給許盛陽按摩,在按摩時只會讓許盛陽渾身更為酸疼,事后才感覺渾身通暢舒適,許盛陽理應(yīng)不會有酥麻感覺導(dǎo)致生理反應(yīng)。但許盛陽上次仰躺著享受胸腹按摩時,也不知心里亂七八糟的想了些什么,他瞇著眼睛看著午軒,然后腿間那根已經(jīng)發(fā)育出成熟模樣的東西眨眼間剛硬如鐵。 午軒當(dāng)時不太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頭,平靜的拿了條浴巾給他蓋上。 許盛陽臊得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里,吶吶了幾聲也沒說出話來。 然后接連兩天,許盛陽總感覺自己在午軒面前畏首畏尾的抬不起頭來,說再多爺們玩笑也白搭。 好在午軒從來不提他的丑事,許盛陽才逐漸放下尷尬,但他心里依然懊惱,暗道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至于在別人面前脫得光溜溜的吧?我特么為什么要脫掉內(nèi)褲脫掉內(nèi)褲啊!這不是耍流氓嗎? …… 9月5日,周一。在朱啟圭精益求精的拍攝要求下,午軒的“頃玦”戲份終于正式殺青。 制片人提議為午軒擺宴送別,劇組中人大都表現(xiàn)得很有熱情。 午軒能理解他們的另眼相待,但他沒必要特立獨行。他禮貌的拒絕了這個提議,離開劇組的時候,他與其他戲份殺青的老演員一樣,平靜的與多日來相處不錯的工作人員等人握手再見。 有人提出合影,午軒也來者不拒。 劇組打雜的年輕人,以及尚在劇組的武打演員,大都非常崇拜他的一身“絕頂氣功”,并且對自己的崇拜不加掩飾。這些人對他離開劇組都表現(xiàn)得非常不舍。另外還有一些演繹配角的演員來跟他套近乎合照,就連兩位主演孫簡、周可芬都微笑著顯得親近的跟他合影道別。 光是合影,午軒就拍了十來分鐘。 化妝師助手黃沙沙照舊拿著她的超大個手機躲在片場一角沒敢靠近。在片場,朱啟圭拍攝鏡頭時誰都不敢也無法偷拍,黃沙沙這些天只能等午軒休息時才能小心的拍一些照片和視頻來珍藏。雖然午軒沒有讓阿凜阻止她,但她依然為此感到心虛,所以始終沒敢走到午軒身前再去索要合影。 可是現(xiàn)在,“仙主”要離開劇組了。 她的不舍情緒頓時億萬平方的疊加,只覺自己滿腔都是沒能與“仙主”合影的萬爪撓心之憾! 仙主拍完合影了,轉(zhuǎn)身了,要走了……真的要走了!她的心虛一下子被激動的情緒撞飛。 “仙主!”黃沙沙高呼一聲,沖將出去,臉色通紅,強作鎮(zhèn)定,“我想求一張合照?!?/br> 午軒留意著她呢,平靜的點頭答應(yīng),從容的與她合影。 合影后,黃沙沙臉色更紅,她從兜里熟練的取出簽字筆,小聲問:“能在我衣服上簽個名嗎?” “簽在哪里?”午軒拿過簽字筆。 黃沙沙連忙側(cè)身:“在我肩膀上行嗎?” 午軒微微低頭,認(rèn)真的在她衣服肩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黃沙沙敏銳的感覺到自己肩脖處有仙主的呼吸!仙主仙主仙主……她頓時雙眼霧蒙蒙的,讓人以為她會激動得哭出來。 片場里的人都對這種粉絲追星的激動情況見多不怪,更激動更瘋狂的他們都不是沒見過。 午軒在片場中拍戲時的表現(xiàn)早就俘獲眾多人心,單是片場里來來去去的工作人員、配角演員、叫不出名字的武打演員這些人中,能算是他的“粉絲”的人就不在少數(shù)。而黃沙沙更是惟一一個廢寢忘食身心都投入到跟拍午軒之中的鐵桿粉絲,而且不知為何,她幸運的沒有被阿凜阻止。 午軒其實早就留意到黃沙沙了,也知道她的名字。黃沙沙最初在田蔚的玩笑下精神抖擻的給他穿靴;而后每逢他拍戲的間歇,她就會躲在片場一角拿手機跟拍,卻又心虛得不敢上前,簡直像是言情劇中的女主或者女配;在他上妝時,她又必定顛顛的站在一邊殷勤的打下手。 這個十八九歲,顯得既單純又感情豐富的女生,是第三個為他提供“愿力”的信徒。 在“微弱、普通、熱切、虔誠”四等愿力中,黃沙沙供奉的愿力從一開始就是第二級別“普通”,后來沒過幾天,她的愿力就跳躍到了第三級別“熱切”,并且現(xiàn)在還有繼續(xù)往上升華的趨勢。 對于自己這么輕易和突然的收獲到一個忠誠信徒,午軒有點意外。 午軒沒有讓阿凜阻止黃沙沙那小心翼翼的帶著崇拜意味的跟拍。 她的跟拍雖然顯得心虛,但她都會站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如果他要阻止,她必然會立即停止跟拍。她的跟拍也與別人另懷目的的偷拍不同,她拍到的東西,以后肯定會用來為他發(fā)展聚攏更多的粉絲“信徒”。或許,以后她能作為一個真正的信徒骨干來幫他更好的撈取“愿力”…… 午軒對“信徒”還是友善的。他將簽字筆還給黃沙沙,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點頭說:“再見?!?/br> 黃沙沙本就情緒奔涌著。 這么多天下來,她對“仙主”的喜愛和崇拜簡直到了一種新境界,她有時甚至分不清仙主是午軒還是頃玦。她努力想對近在咫尺的“仙主”說幾句祝福的話,但是往日里超級能說的她,現(xiàn)在居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而就在她這么著急如貓爪似的時候,她看到淡泊如仙的“仙主”竟然對她微笑! 黃沙沙一個激靈,呆呆的愣了一下。 直到午軒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她才驀地回神。她張了張口,瀕臨爆發(fā)的情緒被那個微笑感染和引動起來,一下子沖出她的眼眶。她“嗚”的一聲哭了出來。緊接著她就哭得眼淚嘩啦啦的了,她沖上去抓著午軒的手怎么都不松,語無倫次的直叫:“仙主,嗚嗚……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