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午軒不出一言,腳步一踏,飄然飛竄而上,落到宇文顯身前將他攔住。站定時,午軒氣度安然,身體頎挺而筆直,那一掌卻毫不耽擱的隔空拍下,輕輕拍在宇文顯身側(cè),將地面震得“轟”然大響。 宇文顯被他攔得狼狽,還沒來得及施展身法轉(zhuǎn)向再逃,就被他元氣一震,竟踉蹌而倒。 人造雪花凌亂的瘋舞開來,把宇文顯蒼白驚怔的呆滯臉龐都擋住了一些。 午軒一襲仙袍因風(fēng)而動,人卻仍是安靜的站在那里,眉間一抹雪炎仙紋,雙眸無情無波,就這么淡然的看著宇文顯,宛如俯視一直蚍蜉螻蟻:“既然斗武,你總要等我一招完成,再說認輸?!?/br> 整個片場,針落可聞。 朱啟圭、制片人、導(dǎo)演助理、想瞻仰“頃玦”風(fēng)采的化妝師助手小黃、阿凜、許盛陽、工作人員、女演員……他們?nèi)加幸环N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有的人還保持著正在轉(zhuǎn)身的姿態(tài)呆愣如雕塑——剛剛午軒元氣外放,以自身氣勢壓迫宇文顯,片場附近的人都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種泰山壓頂?shù)母杏X! 許盛陽到底見識過午軒的能耐,第一個回過神來。 “午軒。”他濃眉揚得高高的,雙眼黑得發(fā)亮,亮得仿佛其中正有兩團火焰在熾熱的燃燒!他幾乎忘了呼吸的灼灼看著午軒,壓低聲音自語著道,“大午軒,哥決定了,這輩子就只服你一個!” 他一出聲,其他人也接連恍然回神,片場中響起一連串的倒吸氣聲。 朱啟圭剛才生怕宇文顯和午軒等人有誰在他的片場中傷到,和制片人匆忙叫著“住手”跑出來,眼鏡都顛簸得歪了,卻在之后身臨其境到了這么一場匪夷所思的戲中!他眼花繚亂著,哪還記得把眼鏡扶正?此時,他勉強鎮(zhèn)定下來,雙手微微有些抖的推了推眼鏡,鏡片下的雙眼卻锃亮有光的盯著午軒這個活的小“仙人”——真?zhèn)?、天才、頂級氣功大師?活的,年齡這么小,以后能演多少電影…… 制片人也死死的盯著著午軒,腦中對比著晃過石振的臉:祖輩神秘、如今顯赫的石家,這就是實際存在的特殊“血脈”!沒有那種神秘的血脈,這小男生小小年紀能把內(nèi)家功夫練到這種境界? 阿凜都忍不住想:曾董是怎么把這么一位小“大師”騙得簽約的? 一名攝像師驀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的攝像機——天!哈哈!他剛才正在為試鏡的“頃玦”拍攝記錄!這是他的本職……天啊,天!他全都錄下來了……活的超級強者,傳說中的內(nèi)氣…… 化妝師小黃也臉色漲紅,雙眼激動得幾乎有霧水蒙上。她之前過來想看“頃玦”的試鏡,但是房門關(guān)著,她只能等在外面。等到她心目中的“頃玦”漫步走出,她才趕緊歡歡喜喜的打開手機錄像,以便留做紀念。卻不想,她竟然幸運的錄下了這么“珍貴”的視頻! 她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機,小心翼翼的把她剛才的攝像保存下來。然后她悄悄拍拍胸口,偷偷的瞄了一眼朱啟圭,又珍而重之的把手機藏到了口袋里,這才放下些心。她托關(guān)系調(diào)到田蔚手下當(dāng)助手就是為了近距離追星,她省吃儉用把所有零花錢都存下來購買高像素攝像手機,更是為了追星! 緊接著,她連忙繼續(xù)盯著午軒,心道,這位“頃玦”叫什么來著?叫什么來著? 在這位“頃玦”出現(xiàn)之前,她還只是普通的“頃玦”親媽粉,算不上多么死忠。 但是今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愛死“頃玦”了!越來越愛,不能抑制!這位“頃玦”分明是活生生的真頃玦??!她決定,以后她的愛非這位“頃玦”莫屬了!以后她們家“頃玦”的氣功和風(fēng)采肯定會風(fēng)靡全亞洲,稱霸全歐洲,迷倒全世界……而她,見證了這位“頃玦”走上成神大道的第一步! 她雙拳緊握在胸前,看著午軒,雙眼锃亮,雙頰緋紅。 …… 這么多人中,有哪個真正是知道世上存在著“修行者”的呢?制片人、朱啟圭見多識廣,倒是知道有關(guān)修行者的神秘事件,但他們也不了解詳情,甚至心中還存著一分疑慮。 如今這樣的世道,比以往時代更加不允許修行者在世人面前公然顯露出超然的能力。 連名導(dǎo)朱啟圭都是這樣,更別說其他人了。 內(nèi)家功法卻是被時代鼓勵的。它一直偏重于讓人清凈自然、修身養(yǎng)性。雖然內(nèi)家功法中的真正傳承都被各家敝帚自珍著,但它的存在一直都不是秘密,各種普通大眾的習(xí)練方式也流傳得很廣。 所以午軒自始至終都隱藏著靈力,顯露出來的只有高超的內(nèi)家功法。 雖然他展露的“氣功”過于強大了點,但終究還在世人的理解和接受范圍之內(nèi)。 而且,內(nèi)家高手再年輕、再強,再讓普通人驚呼震撼,實際上也入不得真正的修行強者眼角。 武功資質(zhì)遠超世人的好苗子算什么?雖然世上自古以來就有這么一條修習(xí)分支:專心致志的用內(nèi)家功法補養(yǎng)身體,一門心思走內(nèi)家元氣的路子,修煉到極致就是傳說中的無漏真體。但這條“以武證道”的分支早就荒廢已久,沒人能在這條道路走出多遠了。 午軒身上沒有靈力波動,武功資質(zhì)又是極好,表現(xiàn)出來這么一條不被注目的道路卻正當(dāng)合適。他重生以后,對修行的理解仍然是“顯化”境界的深度,又有“水墨洞天畫卷”的三倍時間和濃郁靈氣,把內(nèi)家功法修習(xí)到元氣充盈外放的程度,對別人來說千難萬難,對他而言,卻實在是輕而易舉。 總之,他今日的表現(xiàn),即便能讓片場眾人震撼得渾身顫栗,也絕不會引起什么不良后果。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瞧,此時倒在他眼前的宇文顯就是驚懼嫉妒之中又夾雜著一絲震怒和不屑。 宇文顯是個靈覺“勺子”小如黃豆、實力低微到極致的修行者,至今連“聚靈”境界的小成都沒有達到,靈力也沒有修煉出來幾絲,拼斗時還要依靠元氣!但他的的確確是走上了修行道路的“修行者”,他如果繼續(xù)刻苦修煉個幾十年,或許還有突破到“意念”境界的可能也說不定? “意念”境界就可以施展咒法,繪制符印。那可就是普通人眼中的“神仙中人”了。 午軒看了宇文顯片刻才道:“你我素不相識,別再攪擾我的生活,也不必刻意跟我認親。” 宇文顯被他最后一掌拍下時嚇得頭腦空白,隨后又被他盯死人一樣看著,聽他這么說,心頭才終于大石落地。他喘息片刻,艱難的起身,然后神情陰沉不定的扔下一句話:“有時間,再好好聊聊?!?/br> 他今天來見午軒,目的原本很明確。 首先他要讓午軒這個便宜表侄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等他把午軒這種楞頭小子打得服了,才好與午軒敘說那件絕對能讓午軒這小子振奮的“往昔秘事”。然后他們自然就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識,雙方來個把酒言歡。如此大棒加甜棗,最后他把將午軒收服到宇文家麾下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只不過,他這個“便宜表侄”的實力顯然遠遠超出他的預(yù)料。 所以他成了跳梁小丑,他堂堂“聚靈”境界的修行者,被一個元氣外放的凡人給打趴下了。 他的所作所為和言行舉止一下子都顯得那么滑稽可笑。 他轉(zhuǎn)身,鎮(zhèn)定的直接離開了片場,卻感覺心里的恥辱和元氣的紊亂正在一起蠶食鯨吞他的血rou。 午軒看了他背影一眼,轉(zhuǎn)回身來。即便不用靈覺,他也知道宇文顯是什么情緒和態(tài)度。 經(jīng)過宇文顯這么前頭盛氣凌人,后面灰頭土臉的一鬧,別說導(dǎo)演助理、化妝師助手小黃、工作人員等等,就連朱啟圭和制片人再看向午軒時,都很自覺的帶上了一份對“氣功大家”的尊重。 午軒剛才信手一招,宛如天外飛仙,輕描淡寫的就把宇文顯打擊成那樣,片場中的眾人就算有心想上前來套套近乎合合影,可一見他那般沒有情緒、疏離淡泊且生人勿進的出塵模樣,再想起剛才感受到的泰山壓頂?shù)某林貧鈩?,就不由心中生畏。于是,竟然沒有誰真的膽敢上前去請求與午軒合影。 然后,“頃玦”這個角色立即確定了下來。 片酬方面自然不可能還是之前的說法了。阿凜還沒有開口,制片人和朱啟圭就默契的笑著提出,肯定要把片酬增加到符合一位真正的年輕“氣功大家”身份的程度,否則他們可要無臉見人了。 簽約太快,一切手續(xù)完成之后,午軒才去卸妝,然后便和阿凜、許盛陽兩人一起離開。 “午軒?!痹S盛陽緊跟在午軒身邊,說道,“幫哥要一份視頻?!彼炎约旱氖謾C內(nèi)存卡取出來遞給午軒,雙眸黑炯有神,低聲道,“這是你第一次古裝上鏡,和前一次的視頻一樣,哥必須完全收藏!”心道收藏之后還必須得天天看,心曠神怡,陶冶情cao,振奮人心,努力覺醒靈覺…… 午軒隨著他的目光看向一個滿面喜色的攝像師,點頭道:“好?!?/br> 許盛陽頓時揚眉笑開,還鎮(zhèn)定的把手插在兜里。 阿凜在旁看了他一眼,暗嘆:笑得這么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才的狠勁兒殺招都是假的呢。 午軒走到攝影機旁開口,那名攝像師立即點頭,但剛點完頭他就反應(yīng)過來,又連忙看向朱啟圭。 “不妨?!敝靻⒐缧χ哌^來,讓攝像師把剛才錄制的視頻復(fù)制一份給午軒。 “謝了。”午軒依然持著基本的禮貌,與最初一樣淡然寡言。 “謝謝朱導(dǎo)?!痹S盛陽也向朱啟圭道謝,然后接過手機內(nèi)存卡,向午軒一挑眉,笑出兩排白牙。 午軒看著他,嘴角微微翹了一下。但愿“極夜太陰玄光”永遠無法侵染到許盛陽的神魂本性。 朱啟圭細察入微,頓時雙眸一閃——情緒感染力!天生的?這還是午軒自從進入片場以來第一次露出一絲笑意。朱啟圭不由若有所思的多留意了幾眼許盛陽。然后他按捺下思量,又向阿凜說道:“這份視頻,我們會選一個時間,適當(dāng)?shù)姆懦鲆稽c,用作電影的宣傳工作……” 阿凜點頭,禮貌的笑道:“朱導(dǎo)放心,在電影上映之前,這份視頻不會從我們手中流傳出去。另外,午軒和許盛陽需要練武,不適合住在劇組訂下的酒店客房,但是我們會選在距離劇組較近的地方住下。需要拍攝‘頃玦’戲份時,朱導(dǎo)讓人電話通知一下,午軒會準時到達。” 無論是午軒還是阿凜,抑或是許盛陽,從頭到尾,事件前后,他們都是禮貌而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 朱啟圭仍是沉穩(wěn)持重的微笑模樣:“好的。我想我們都有些等不及的要拍攝‘頃玦’的戲份了。” 制片人話語不多,也站在朱啟圭身旁微笑著點頭。 午軒這位頂級“氣功大家”的身份,已經(jīng)不是與他們平起平坐,而是比他們,比那些巨星都更為高貴——可以說,在宇文顯鬧事之前,他們與午軒之間,是他們選擇午軒,是他們青睞午軒的武功;但在午軒展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氣功之后,就成了午軒選擇“頃玦”,午軒屈尊俯就他們的劇組。 這才是午軒想要的結(jié)果。 午軒再次平靜且禮貌的與朱啟圭等人說了再見,然后轉(zhuǎn)身和阿凜、許盛陽一起離開。 片場中的眾人一直目送他們遠去,又過片刻,朱啟圭也回了房中,他們才情緒起伏的議論開來。 化妝師助手小黃也心跳砰砰的揣著自己的寶貝手機,若無其事一般的溜出了片場范圍,然后她轉(zhuǎn)頭左看看右看看,沒人!她一下子興奮雀躍起來,取出手機,捧著它沖回了化妝間…… 午軒三人離開片場之后,許盛陽想用自己的新手機播放剛剛到手的珍貴視頻,卻發(fā)現(xiàn)“格式不支持”。許盛陽心中癢癢,微微皺眉,只得按捺下來,有些懊惱自己之前看得入迷,竟然沒想起來用自己的手機錄像,又想回去之后一定要再換個超級手機,大午軒剛才的風(fēng)采顛覆了他的認知啊。 阿凜走出片場,外面已經(jīng)有一輛車在等著了。 三人上車后,阿凜對午軒解釋道:“曾董知道您喜歡清靜小院,已經(jīng)在小湘城的湘南度假村訂了一個獨立的院落,也配了這輛車和這位司機。您在小湘城演戲期間,咱們都住在那里。”阿凜這種人對實力強者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重,稱呼起“您”來自然而然,也理所當(dāng)然。 午軒點頭:“知道了。”然后閉目養(yǎng)神。 直到下車時,午軒才吩咐道,“以后去任何地方都要先知會我。宇文顯為人自負,心胸狹窄,今日他受我打擊不小,很快就會報復(fù)過來。你們盡量不要離開我太遠。不過這點麻煩不會持續(xù)多久?!?/br> 許盛陽眼中一閃寒光,低沉的笑道:“好,哥就靠我家大午軒保護了?!彼S手攬住午軒肩膀。 阿凜也坦然說道:“是,我明白了?!比缓罂戳搜廴ネ\嚨乃緳C,決定待會兒親自叮囑他。 午軒看了許盛陽一眼:去顥氣城被許昭訓(xùn)了那么幾天,倒是多了幾分鋒銳之氣,不錯。 許盛陽攬住午軒就有些不想松開。他高大瀟灑,神情如常,只是心跳不知為什么有點小加速。他攬著午軒走到曾州訂下的小院門前,轉(zhuǎn)頭對近在咫尺的午軒道:“你很快就要開始演戲了,要不要養(yǎng)精蓄銳?哥陪你先去休息休息?”他這話一說,心跳突然更快了一點,有點莫名其妙的期待的感覺。 阿凜取了鑰匙過來開門,又掃了許盛陽一眼,在曾州身邊大開過眼界的他便不由想:有古怪。 第26章 呻吟 阿凜感到更古怪的地方還在后面…… 午軒進了小院之后當(dāng)然沒有去休息,他把許盛陽從他肩膀上扯開,先在小院和房子里外大致掃了一眼,然后把許盛陽叫去練功房,還吩咐阿凜道:“守在外面,不管聽到什么,都不必過來?!?/br> 阿凜張了張口,這么熟悉的吩咐……他暗道肯定是自己誤會了,午軒是頂級氣功大師,與行事肆意的曾董不同……他如常的點頭應(yīng)道:“是?!?/br> 午軒進了練功房,許盛陽滿臉躍躍欲試的緊隨在后。 阿凜忽然怎么看怎么覺得午軒叫許盛陽進練功房時,那眼神是大有深意的。 練功房的門被關(guān)上。 里面,午軒的第一句話就是:“待會兒,疼得難忍就叫停?!?/br> 許盛陽卻很爺們的一笑:“小看你哥了不是?放心吧,疼痛在所難免,那真不算什么。其實只要是你做的,哥都期待享受著呢?!彼f得很低沉和豪氣,卻又隱約帶著一絲沒掩飾掉的不大好意思。 阿凜頓時感覺自己額頭上滿是烏鴉亂轉(zhuǎn)。他從靈魂深處嘆了口氣,心道的確是小看了你。 緊接著,午軒的聲音低微下去,應(yīng)該是在許盛陽耳旁輕言私語。阿凜雖然沒想偷聽,但幾乎本能的,他把兩只耳朵都支了起來。不過很顯然,他聽力再好也聽不到午軒說了什么,只好像在聽一縷清風(fēng)吹過耳畔的依稀聲。好在許盛陽的聲音低沉而敞亮:“就是說換個花樣?你來就是,哥受得住。” 然后,午軒平靜的說道:“這是你第一次,需要適應(yīng)。先試試吧。衣服有點礙事,你……” 許盛陽不等午軒說完就笑著接口道:“哥全都脫掉。”聲音中充滿了百分百的迫不及待。 阿凜糾結(jié)的走遠了兩步,心道你們不會真要做到哪一步吧?未成年啊。 過了小片刻,許盛陽突然發(fā)出一絲疼痛難忍似的呻吟聲。雖然這絲呻吟聲剛發(fā)出來就被許盛陽羞慚的強壓了回去,但很快,許盛陽就變得難以忍耐,盡管他絕對是在努力維持自己身為一條硬漢的自尊,可他斷斷續(xù)續(xù)的低沉呻吟聲還是夾雜著痛苦卻微妙的意味,壓抑不住的傳了出來。 阿凜聽得臉皮都僵了。 他敏感地聽出許盛陽聲音中的羞澀痛苦,以及非?;闹嚨钠诖裤剑?/br> 他只覺自己脊背上有許多小毛蟲在爬。他強忍著想要回身勸說的沖動,心道十三歲的氣功大師也許非同尋常?但是,畢竟只是十三歲啊,毛長齊了沒?十三歲,壓著心甘情愿獻身的十五歲,都是未成年人……而他這個年近三十的大老爺們正在為兩個未成年人的茍合而守門望風(fēng)! 幾分鐘像是幾個小時一樣,吱嘎吱嘎的從阿凜腦門上爬過。 許盛陽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也越來越痛苦沙啞,間或喊著午軒的名字:“午軒……午軒……”仿佛要從午軒的名字中汲取力量一樣。 午軒之前安安靜靜的不發(fā)一聲,聽到許盛陽叫他的頻率越來越急,他才輕聲問道:“要停嗎?” 許盛陽立即不再出聲,很顯然又是拼命壓抑住了。但更顯然的是劇烈的痛苦深深的刺穿著他!他把地板砸得“砰砰”作響,忽然猛地啞聲低吼:“不必停!哥鐵打的身板兒有什么受不?。∧阍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