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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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兩人便鬧了起來,直到鬧到了赫連雪面前,赫連雪知道了兩人的心意,卻只是笑笑,她說,多謝他們的喜歡,可她是大瑞的公主,守護大瑞的疆土才是她的職責(zé),她此行是來和親的,嫁的是胡路子,是南疆大巫的兒子。 艾薩怒了,他說他也是大巫的兒子,若是要嫁,也是嫁他! 可事實就是這樣,艾薩是質(zhì)子,在南疆的領(lǐng)域里,質(zhì)子只能娶本國的女子,才能保證自己的名節(jié)。 后來艾薩就消失了一段時日,但當(dāng)錦王以為自己有機可乘時,卻被赫連雪識破了身份,無盡的羞愧感讓錦王想要連夜出逃,只是沒想到在他出逃的那一日,有一女子從南疆而來,直接給重病的赫連驁下了蠱毒,綁去了青陽城與南疆邊境的懸崖。 那女子拿著赫連驁的性命威脅赫連雪,讓她要么交出藩王令要么從這懸崖上跳下去,最終赫連雪選擇了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顧憐英點頭,她知道自己的性子,既然守護大瑞是她地職責(zé),那藩王令必定是第一位,她確實是會寧愿犧牲自己,也會保護藩王令的。 可是那藩王令,為何會在這四大法王廟底下的密室里被發(fā)現(xiàn)?難不成當(dāng)初是她將藩王令放在這里的嗎? 葉鑫道,“你將藩王令交給我了,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guī)е趿钫埜魑环?,沒成想,路遇艾薩,他將我打成重傷,還給我下了蠱,自此,藩王令也失蹤了?!?/br> 由于公主落崖,七王爺傷心欲絕,皇帝亦是疼惜,便在青陽城給公主修了一座地宮,還給七王爺以兵權(quán),七王爺帶著兵守著公主墓,也正好震懾住了當(dāng)時邊境蠢蠢欲動的那股反勢力,是以這些年才平安無事。 只不過幾年來,李閣老的勢力越來越壯大,藩王令的失蹤對于背后的那股勢力造成了不少的威脅,所以李閣老才會派張士釗來青陽城,明面上是來尋找寶藏,但暗地里恐怕是為了那塊藩王令。 還有那些影密衛(wèi),明里暗里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滲透進了慶州軍與青陽軍中,等著李閣老遠在京都的一聲令下。 顧憐英終于將事情的始末都理清楚了,只是有一點,她緩緩抬眉,對著葉鑫那雙依舊深邃的眼眸,微微一笑,“可你不是錦王爺。” 第59章 葉鑫噗嗤一聲笑了,“憐英怎么又不信我呢?” 顧憐英道,“艾薩此人雖瘋瘋癲癲,但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還算是有可信度的?!彼琅f看著他,一動不動,“你與他在密室里打架時,他曾說,錦王爺身邊有一個隨從。我想你才是那個隨從吧?!?/br> 葉鑫挑眉,“我為何不會是錦王爺?” 顧憐英依舊看著他,“錦王甚少在大瑞露面,所以熟悉他的人不多,你如何假扮都可以,但一個人的骨相是無法偽裝的?!?/br> 她指了指葉鑫的肋骨,又指了指他的背部,又指了指他的肩頭,“你身上有三處大傷,皆是能要了你的命的程度,你的小腿骨曾受過傷,雖恢復(fù)地不錯,但我估算著,應(yīng)該是你五六歲時被打斷的,王爺身份高貴,恒王殿下又十分寵愛,又有誰舍得那般打他?再者錦王爺那般貪生怕死,又如何能忍受這些疼痛?” 她道,“是你說的,什么樣的人會做什么樣的事,做不同的事,都會付諸不同的情感,若是能把握住這種情感,大抵也能猜出做這種事的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葉鑫自嘲一笑,“你倒是學(xué)得挺快。” 顧憐英道,“不,我只是在了解你之后才下的判斷?!?/br> 葉鑫長嘆一聲,才從懷中拿出一塊金鑲玉,玉上用金字寫著一個“錦”字,這是錦王爺?shù)馁N身之物,“那日在這里的地下暗室中,我尋到了這個。所以隱約猜測,錦王就在附近。” “當(dāng)年,你與錦王殿下走散了?”顧憐英問,“水下密室中的那具骸骨又是誰?” 葉鑫搖了搖頭,“恐怕那具骸骨就是錦王殿下。” 原來當(dāng)年赫連雪將藩王令交給錦王之后,錦王便連夜帶著藩王令逃走了,只是走之前為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便讓自己的護衛(wèi)穿上自己的衣裳假扮自己,而他則是從另外一條小路打算離開大瑞,去往西蜀國。 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從南疆逃走,已經(jīng)犯了死罪,而藩王令便是他的保命符,所以他只要拿著藩王令,便能與皇帝談條件,他就能活命。 誰想艾薩也料想到了這些,兵分兩路,他派人追殺錦王,自己親自去追護衛(wèi),重傷護衛(wèi)后,發(fā)現(xiàn)他身上什么都沒有,于是便給他下了蠱。 只是沒想到他的手下竟抓住了錦王。 葉鑫低下頭,“是我沒護好殿下?!?/br> “萬事皆有其命數(shù)?!鳖檻z英道。 葉鑫一愣,他忽而笑了,“你果然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公主殿下。” 他將藩王令與錦王的金鑲玉交到她手上,“我知你下一步定要去慶州,我如今身子不便,無法護你,當(dāng)日來救你時,我在距離此地以北三里處栓了千里馬,殿下不必管我。” 顧憐英也閃過一絲詫異,她笑了笑,將白逸塵給她恢復(fù)元氣的藥與烏衣瞳給她的那枚蠱毒解藥給他,“好好保重?!?/br> 葉鑫醒來前她便已經(jīng)靠白逸塵的藥恢復(fù)元氣了,她只是放心不下葉鑫,更想知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如今知道了原委,她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雖然對于當(dāng)年的事她早已不記得了,但是她既然已經(jīng)確定自己是赫連雪,是大瑞的公主,那么那些屬于公主的職責(zé),她必須要履行。 她豁然起身,出了廟宇,往北走了三里,尋到了那匹千里馬,往慶州而去。 然而此時的慶州亦是一片水深火熱之中,當(dāng)她趕到太守府時,整個太守府已經(jīng)被熊熊的火勢包圍。 巨大的火云將整個蒼穹渲染地一片火紅,慘叫聲、奔走相告聲、慌亂的腳步聲以及敲鑼打鼓聲混合在一起,雜亂地讓她心中也是一團麻亂。 她很快擠進了人群中,看到了在慌忙指揮捕快與百姓們擔(dān)水救火的白逸書,“白公子,太守府發(fā)生了何事?大人呢?” 白逸書也無閑暇回答她那么多,只回答了她聶青的方位,“大人在福水客棧。” 顧憐英心尖一顫,聶青是太守,如今卻在福水客棧,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受傷了。 她跨馬盡快趕到了福水客棧,客棧里頭收留了好些因大火受傷的捕快以及周圍的百姓,她入門的第一眼,便瞧見了手臂快被燒爛了的莫竹懷。 卻見他在大夫的清理治療之下一直咬牙忍住痛,可他的眼眶卻是紅紅的。 顧憐英更確定,一定是出事了。 她近前幾步,問道,“莫兄弟,大人呢?” 莫竹懷眼見一個陌生又極美的女子開口喚他莫兄弟,竟有些莫名,顧憐英這才想起,她的臉已經(jīng)被艾薩換回來了,于是她道,“我是顧憐英,大人如今情況如何?” 莫竹懷終于聽出了她的聲音,他的眼眶突然紅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莫非他手上有傷,他恨不得狠狠抓住顧憐英的手,“顧先生,你快去看看鈴兒吧!她……” “她怎么了?” 他哭地有些失聲,但依舊強行忍住了,“她為了救大人,被燒落的橫梁硬生生砸斷了腿,白公子說,她恐怕……” 沒想到出事的竟然是聶姑娘! 她慌忙上了樓,終于在樓道中看到了坐在那里一身狼狽的聶青,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燒得一塊好料都沒有,雙眼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 此時,白逸塵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他面色凝重,忽然他抬起頭,“顧先生回來了?” 顧憐英問,“慶州發(fā)生了何事?” 白逸塵道,“晚膳前后,不知怎地從大人房內(nèi)突然起了大火,火勢很大,聶姑娘為了救聶大人,被砸傷了?!?/br> “可知火勢為何而起?” 白逸塵搖頭,“我想此事大人也恍惚,因為我在眾人的晚膳中發(fā)現(xiàn)了一種被稱為醉夢仙的迷藥,雖然計量不多,但足以讓人沒有知覺。” 又是醉夢仙! “有人想要害大人?”顧憐英看著面前如行尸走rou般的聶青,心緒有些復(fù)雜。 眼下聶青這種情況,她不知該如何與之交談,于是便順勢進了屋子,探一探聶鈴兒的情況。 一個如花似玉二八年華的姑娘,如今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雙腿已經(jīng)焦了半截,腿骨也已經(jīng)斷了。 顧憐英不知該用什么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那些人殺聶青的目的只有一個,因為那個慶州兵! 她問白逸塵,“聶姑娘的腿,可還有救?” 白逸塵搖頭,“如今我只能盡我所能保住她的命?!?/br> 顧憐英暗自咬牙,“白公子,一定不能讓聶姑娘缺了腿?!?/br> 白逸塵道,“身為醫(yī)者,我自是想我手下的病人一個個都身體健全康健一生的,只是,我還沒有生死人rou白骨的本事?!?/br> 顧憐英腦中突然想起一個念頭,“我倒是有一個法子,不過……” “什么法子?”坐在門口的聶青突然開口,“憐英,到底什么法子?” 顧憐英道,“大人應(yīng)該沒有忘記在四大法王廟中發(fā)現(xiàn)的那些尸體吧?” 聶青突然愣住了,顧憐英的意思,難不成是想要將旁人的腿移植到聶鈴兒身上嗎?他看了看自己的腿,道,“用我的腿可行?” 看來大人是誤會了,顧憐英道,“大人,男女有別?!?/br> “難道我要……”要犧牲旁的姑娘的腿來換鈴兒的腿嗎?他是太守,他是父母官,他做不到! 顧憐英道,“青禾山莊后山水下密室里,有很多活體機關(guān)人,若是將那些機關(guān)人的腿換給聶姑娘,或許可行?!?/br> 白逸塵從白逸書那里聽聞過那些活體機關(guān)人,感嘆過制造者的智慧,只可惜他的眼睛看不見,否則他定要親自見一見,親自幫聶姑娘將腿換過來。 聶青眼中的神情仿佛活了過來,他連連道,“能換便好!能換便好!” 他這才看清顧憐英的長相,猛地驚住了,“你是……憐英?” 顧憐英點頭,“大人,這便是我本來面目?!?/br> 顧憐英此行并未穿男裝,雖只是簡單地挽了一個發(fā)髻,但依舊遮擋不住她那張絕美的容顏,比從前的那張臉更加的精致秀氣,就連從來非禮勿視的聶青都險些看呆了。 聽著他們的對話,白逸塵大概也猜到顧憐英已經(jīng)將身上的換顏之術(shù)解除了,便欣慰一笑,“恭喜顧姑娘?!?/br> “白公子客氣了?!?/br> 等聶青的情緒恢復(fù)平穩(wěn),顧憐英才問他,“大人,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聶青長吁一口氣,終于道,“今日晚膳,我與往常一樣吃了那幾樣?xùn)|西,還未到戌時我便困了,等我醒來時,便瞧見滿目大火,鈴兒冒著火進來……”他竟是有些哽咽,“結(jié)果,便發(fā)生了這種事?!?/br> “大人,府衙人數(shù)可清點過了?” 聶青點頭,“我讓竹懷去清點了,除了馬廄喂馬的小岑,其他無論死活,人數(shù)都對的上。” “大人懷疑是喂馬的小岑放的火?” “目前只能這么懷疑,但還需要證據(jù)。” 顧憐英點頭,“明白了,我這就去給大人找證據(jù)。” 她豁然起身正準備下樓,忽而想起一事,道,“大人,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同你相商?!?/br> 第60章 大火于子時撲滅,捕快與前來幫忙救火的百姓們幾乎累得癱軟在地,顧憐英帶著幾個捕快再次清點人數(shù),結(jié)果依舊是除了那個小岑,其余人都在。 廢墟中還散發(fā)著余溫,顧憐英站在最初的起火點,余溫仿佛猛獸般往她的面頰而來,她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不自覺地涌現(xiàn)出了一場大火的場景。 莫竹懷不知她在作甚,便問,“顧先生,火場危險,還是離遠些吧?!?/br> 良久,顧憐英緩緩睜開眼,嘴里喃喃一聲,“傻子?!彪S即道,“莫兄弟,可確定火是從大人的臥房內(nèi)開始的嗎?” 莫竹懷道,“是,有巡邏路過的捕快看到,火率先從大人的房間內(nèi)燃燒的,那時我與鈴兒巡街剛回來,火已經(jīng)接連著幾個廂房都燒起來了,好在引來了周圍的百姓,這才救得及時?!?/br> 顧憐英深深吸了一口氣,“莫兄弟,你聞到了嗎?” 莫竹懷搖了搖頭,“顧先生聞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