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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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時五年,年20,年18,換手臂一截,成功。 乾時八年,年30,年35,換小腿一只,失敗;同年,成功。 乾時十三年,年20,年45,換耳一只,成功。 乾時十八年,年10,年40,換眼一只,成功。 乾時二十二年…… 第46章 “乾時二十二年,年30,年31,換心,失敗?!鳖檻z英再拾起另外幾本醫(yī)案,在這之后的三年里,醫(yī)案上一直都是換心,直到換了足足六十一次,最后才算成功。 葉鑫也驚訝于此人的執(zhí)著,更驚訝于為了換心,竟使得那么多人喪生。他輕輕拍了拍她那薄弱又強大的肩,以給予她寬慰。 顧憐英揉了揉眉心,想來當初師父是因為想到會有很多人因此喪生,所以他才只是將手札封存,而不是去試驗。 所以當這密室的主人將師父的手札帶走之后,師父對他的存在只字不提,更是囑咐她,若是以后遇見他,相見陌路便是,所以,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剩下的書籍,都是機關術(shù),從上古流傳下來的,到今時今日流行的,樣樣都有。 白逸書手里拿著一卷書簡,撓了撓頭,“奇怪,怎么沒有怎么制造機關人的書?”他還想將這活體機關術(shù)的制作方法記入他的書里呢。 有幾個護衛(wèi)回應,“我也沒看到。” 葉鑫道,“看來有人比我們更早來過此地了。” 白逸書渾身一個激靈,他慌忙躲在了葉鑫身后,顫巍巍問道,“難道是李司曹他們?”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啟明畫師死在那里其實也是李司曹他們所為?難道他二人正躲在角落等著挖我們的心?” 顧憐英見他這般自己嚇唬自己,無奈地搖了搖頭,便將那些東西堆疊好,“若是他二人真在附近,何不出來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白逸書道,“敵在暗我在明??!” 密室里傳出火焰劈啪地聲音,一直蜷縮在那里的聶青呢喃了一聲,凍得渾身僵硬的身子漸漸有了知覺,濕透了的衣裳也干了一些。 當他睜眼看到眼前這如尸林般的場景,猛地跳了起來,下意識地喊了一句,“救命!”隨后便又暈了過去。 聶青突然的喊叫將白逸書嚇得不輕,他直接跳上了葉鑫的背,將頭埋進他的脖頸里,邊抖邊喊道,“不要殺我,我一點都不好殺!” 顧憐英沒理會白逸書,慌忙去查探聶青的情況,身體機能算是恢復了,只是方才受到了驚嚇,再加上多日未吃東西,身體虛弱,才會剛醒就暈過去的。 既如此,顧憐英也不打算在密室里久留了,她扶起聶青道,“此地終究不宜久留,既然大人身體已然恢復,我們便早日離開吧。” 白逸書依舊不敢從葉鑫身上下來,葉鑫無奈,只能咳了幾聲,“白公子,你若再不下來,你兄長怕是又要頭疼許久了?!?/br> 白逸書緊緊抓住不放,“白逸塵能有什么意見?” “作為白公子的病人,若是無端被掐死,怕是……” 白逸書這才恍然,他輕咳一聲以緩解此時的尷尬,從他身上跳了下來,“本公子方才不過是不慎滑倒,多謝葉先生搭把手?!?/br> 眾人笑而不語,白逸書更是十分坦蕩,大搖大擺地走在葉鑫身側(cè),仿佛葉鑫那比他稍微大一個身形的身板能幫他擋住所有妖鬼蛇神一般。 再次回到密室之中,眾人已經(jīng)習慣了血腥氣味,倒也沒過激的反應了,這回他們擇了另一條路,正如白逸書所言,反正是一條道,若是走不通就往回走。 好在這條路只有一條,沒有什么岔路口,否則眾人怕是怎么也走不出去了。 只是眾人疑惑,這條道仿佛是一條漫無邊際的甬道,他們大約已經(jīng)走了不知多少個時辰了,終究未見出口。 就連顧憐英都有些迷惑了。 葉鑫依舊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柔聲道,“放心吧,此路通?!?/br> 白逸書湊了過來,眉頭幾乎擰在一起,“你怎么知道?” 葉鑫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狠狠往洞口一扔,顧憐英側(cè)耳一聽,疑慮盡消,微微淺笑一聲,“放心吧白公子,此路不僅通,而且快到盡頭了?!?/br> 白逸書撓了撓頭,本想再問,但腹中一陣饑餓傳來,迅速轉(zhuǎn)移了他的視線,“那還不快走?!?/br> 葉鑫與顧憐英相視一笑,這位白公子與那位白公子,雖說是一胎雙生,這脾氣秉性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實在叫人啼笑皆非。 果不其然,他們大約走了半刻鐘時間,便在前方不遠處見到了幾具尸體。 那尸體顧憐英認識,正是林英和那幾個跟著聶青一起失蹤的捕快。 興許是看過更恐怖的畫面,面對這幾個正常的尸體,白逸書竟已經(jīng)敢上前查探了,顧憐英笑著將聶青的手搭在白逸書的肩上,微微一笑,“白公子還是先替我們照顧好大人吧?!?/br> 葉鑫幫她打著火把,顧憐英蹲下|身查看著地上的幾具尸首。 林英與那幾個小捕快的頸部都有一條細長的傷口,大量的血液從傷口中流失,可以看出系頸部脈絡破裂而亡。 地上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看成色大約已經(jīng)死了有四五天以上了,這個時間,正好夠聶鈴兒來回一趟青陽。 顧憐英起身,“死因是同時一招斃命,兇器很薄,可能是薄刀,也可能是細劍,但林英的功夫并不低,能夠同時出手將眾人的頸部劃出一道口子來,看來此人武功高強。” 白逸書邊贊嘆邊拍手道,“竟然還有這般厲害的高手!顧先生,你可知兇手使用的是什么招數(shù)?我回去好記下來?!?/br> 顧憐英卻道,“我又不是什么江湖人士,懂得什么招數(shù)?前方大約就到出口了,大家還需打起精神來?!?/br> 白逸書只好閉口不言,他們此行都又累又餓,實在無法將林英幾人拖出去安葬,無奈顧憐英只好將他們放在一旁,等到來日尋人過來好好將他們都安葬了。 眾人繼續(xù)往前面走,顧憐英的五感比常人要稍微敏感一些,才沒走幾十步,她便感到前方陣陣微風吹來,看來是要到盡頭了。 顧憐英停下腳步,凝神,直到耳邊再次傳來風聲,白逸書本想出聲詢問,卻見她在墻上某處隨意一敲,轟得一聲,他們所在之處的頭頂,竟開了一個口子。 想來這便是這條甬道的出口。 葉鑫單足點地,一下鉆了出去,半晌,從上面扔下一條繩索,“都快上來吧。” 眾人聞言,紛紛扯著繩索通過那道口子,一個一個往上走,顧憐英環(huán)顧四周,此地雖說是甬道出口,但四周空曠并不像是盡頭,她有預感,若是再往前走走,一定還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而此時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她頓感腰間一緊,卻見葉鑫正在眼前,“我?guī)闵先??!?/br> “慢著?!鳖檻z英指著前方未知,“前面或許會有發(fā)現(xiàn)?!?/br> 葉鑫道,“不急,我們出去再說,我想你更愿意看到上面的世界?!?/br> 葉鑫的手緊了緊,顧憐英隨著他通過那道口子鉆了出去,落地時,周圍一片漆黑,只有幾個護衛(wèi)手里的火把才勉強將周圍照亮。 顧憐英凝神,脫口而出,“四大法王廟?” “正是?!比~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看外面的天色,想來我們從密道中已經(jīng)走了一天一夜?!?/br> 陣陣冷風從門外吹進來,惹得眾人瑟瑟發(fā)抖,就連顧憐英都覺得這股風有些邪性。 出去探路的護衛(wèi)回來說,外頭一片漆黑,也不知此地到底是何處,若是在山中,猛獸眾多,輕易出去怕會不妙。算算時辰,大概是丑時,再熬個幾個時辰便天亮了,等天亮了再出去會安全許多。 那護衛(wèi)說得在理,于是眾人忍著饑餓在殿中生起了火堆,打算休整一番,等天亮。 葉鑫與顧憐英靠在殿中圓柱上,猶記得幾日前他們正帶著一群人來這四大法王廟尋失蹤的聶青,如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又回到了這四大法王廟,也不知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因為旁的什么原因…… 鼾聲四起,一行人想必也很累了,顧憐英沒有吃安神藥,倒是精神得很,她動了動,突然,一個溫熱的手掌托起她的腦袋往回扣了扣,下一刻她便跌進了一個軟乎乎的頸窩中。 “先閉目養(yǎng)會兒神吧。”葉鑫道。 興許是真的累了,顧憐英感覺靠在他懷里很是舒服,便懶得動彈,只是微微點點頭,隨即閉上了眼。 誰知再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亮了。 顧憐英猛地從葉鑫懷中起身,卻見白逸書等人正圍在火堆旁等著幾只烤雞烤兔,看來他們有人早間出去打獵了。 葉鑫笑道,“醒了?” 顧憐英從未有過不曾吃安神藥便能一夜無夢的睡眠,被他這么一叫竟是慌了神,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了一聲,“多謝?!?/br> 朝陽緩緩映進殿中,金色的陽光打在了四大法王像上,顯得它們格外的莊嚴肅穆,顧憐英抬頭一看,神色突然凝固了。 “葉先生,昨夜它們可有異常?” 葉鑫也覺得奇怪,昨夜他們出來的口子正處于四位法王神像臺的中央,他出來時也特地觀察過周圍環(huán)境,與之前他們離開時,一模一樣。 可如今這四大法王手中的武器又缺了一角,并非他昨夜看到的樣子,更不像是那日他們看到的樣子。 難道神像的武器,會憑空消失不成? 第47章 昨晚他們出來時,顧憐英看過一眼四大法王的神像,他們手中的法器都是完整的,看來法器大約是他們睡著的這一段時間里消失的。 顧憐英站在神像下許久,她有些自責,若是昨晚不睡,或者裝睡,定能發(fā)現(xiàn)其中端倪。 山風陣陣,早已將廟中那些難聞的味道吹撒,只剩下廟宇本來的老舊味道,顧憐英盯了神像許久,陷入了沉思。 “這后院井里的水太渾濁了!根本不能喝!”白逸書氣呼呼地從后院而來,他那白色衣裳的袖口濕漉漉的,看來是沾過那井水了。 卻聽葉鑫道,“哦?看來白公子是想嘗嘗那浸泡過十三具尸體的尸水了?” 果不其然,白逸書臉色鐵青,如兔子般從原地跳了起來,半天說不出個字,更還要拿起地上木棍準備揍葉鑫。 葉鑫只悠悠地靠在柱子上,拿起酒壺喝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揚。 吵鬧間,聶青也醒了,在陽光的照耀下,他顯得有些有氣無力,顧憐英回過神來,近前詢問,“大人,你覺得怎么樣?” 聶青道,“林英……是林英!” “林英已經(jīng)死了。”顧憐英道,“正死在密道的口子上?!?/br> 聶青眼眶紅紅的,他想要落淚,然而此時根本沒有什么力氣,顧憐英道,“大人,一會兒我著人將你送去青禾山莊,聶姑娘與莫竹懷在那里?!?/br> 聶青突然抓住顧憐英的手腕,顫抖著唇,道,“不能去!” 顧憐英眉頭微蹙,就算聶青被困在地道中不吃不喝數(shù)日,頂多也只是身體虛弱,以她了解的聶青,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反常的舉動。 于是她傾身近前,小聲詢問,“大人,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聶青微微點頭,他像是盡了最大的力氣在顧憐英耳邊說道,“地道里……有□□?!?/br> 顧憐英的五感,不過是被制成百毒不侵之體時才造就的,而聶青不同,聶青敏銳的嗅覺是天生的,所以就算顧憐英出錯了,聶青也絕對不會聞錯。 聶青這般說,定然是篤定了的。 半晌,顧憐英道,“那我們先留在四大法王廟,大人可還撐得?。俊?/br> 聶青點頭。 那邊廂,白逸書正與葉鑫吵得正熱鬧,顧憐英扯了扯嘴角,起身道,“我們從青禾山莊后山走到這里,諸位難道沒發(fā)現(xiàn)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