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7日

    「回來了？」

    在玄關處脫鞋的我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身體一僵，差點沒忍住掉頭就跑。

    我輕輕的關上門走到客廳。

    黑色長發(fā)如瀑散在肩上，露出一張精致而白皙的瓜子臉，秀氣的大眼睛，柳

    葉彎眉，嬌俏的鼻梁，mama坐在沙發(fā)上，穿著一身寬松的居家服胸口卻一雙碩大

    撐得圓滾滾的，mama手上拿著印著可愛卡通圖桉的杯子遞到紅潤的唇邊喝了一口

    水。

    杯子不輕不重放在茶幾上，發(fā)出一陣清脆的聲響，mama抬起頭瞇著眼細細的

    打量著我，眼神深邃而銳利，我心虛的避開mama銳利的目光，把目光瞟向別處。

    咦，墻壁上怎么有一道的裂縫??！嘖嘖這房子才剛買幾年！垃圾工程！mama

    見我這模樣，嘆了口氣，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滑動了幾下屏幕打開微信，手

    機里是一張照片，我班主任發(fā)給mama的。

    晚自習時候，我和死黨在廁所抽煙被抓，執(zhí)勤老師拍的。

    「媽……」

    我開口想為自己辯解些什么，卻被mama給打斷。

    「顧為?！?/br>
    「誒。我在?！?/br>
    「你去陽臺收幾件衣服，然后把衣架拿來?！?/br>
    「媽，還是別了吧……」

    從小就調(diào)皮的我，哪會不明白老媽讓我拿衣架是意味著什么。

    我話還沒說完，發(fā)現(xiàn)mama的神情不耐煩了，為了防止火上澆油，我趕忙跑去

    陽臺收了三件衣服，然后把三根衣架拿過來放在茶幾上。

    纖細而白皙的手抓起衣架，mama直起身緩緩的向我走來。

    「媽，你別這樣，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不是小孩子了，你這樣我很沒面子的…

    …」

    我看著不斷朝自己逼近的mama，開口勸解道。

    mama沒有理會我的垂死掙扎，回答我的是那狠狠落下的衣架。

    一小時后，我的房間里。

    「爸，你輕點啊?！?/br>
    我哽噎了一聲。

    「活血散瘀，你忍著點?！?/br>
    我爸給我擦著傷藥。

    「你媽打你，你怎么不說些好話哄哄她??？」

    「我說了?！?/br>
    我吃痛地喊了一聲。

    「我越說，她打的越狠?！?/br>
    我爸見我這犯賤樣，有些無語的嘀咕。

    「也不知道，你這沒臉沒皮的樣子像誰？」

    「我是你兒子，你說像誰？」

    我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紅痕回答道。

    「你媽都一兩年沒打你了，你今天是做了什么事，惹你媽這么生氣？打架？

    翹課？還是上課頂撞老師？」

    老爸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扯，轉了個話題。

    「比這些輕，我要是敢做這些，你今晚就不是給你兒子擦藥了。你應該是在

    ｉｃｕ見我了?！?/br>
    「……」

    「嘴別貧，除了手還有哪里？」

    老爸往手心倒了點傷藥對我問道。

    「屁股?！?/br>
    我在床上把褲子一脫轉了個身趴了下去，把頭埋進枕頭里。

    「也沒做什么，就是子承父業(yè)，抽煙被老師抓了。」

    我的聲音從枕頭里傳出嗡嗡的。

    「臥槽，老顧你輕點。」

    我話剛說完，老爸一不小心壓到我左瓣屁股上的一道紅痕，疼的我直咧嘴。

    「你這是活該！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媽的脾氣，你還敢這樣胡來?！?/br>
    mama很討厭煙味，平時老爸煙癮犯了都是跑到陽臺上緊閉著玻璃門抽煙，都

    不敢在廁所抽煙老爸怕留下的煙味被mama發(fā)現(xiàn)。

    「以后，別抽煙了，你一個小孩子抽什么煙！」

    老爸把我屁股上最后一道傷痕涂完藥，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知道了。」

    我抓起放在床頭的手機回了幾個微信消息，敷衍的說道。

    「你呀！」

    老爸見我這樣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早點休息?！埂诙欤乙娎习稚袂槟氐慕恿藗€電話，早飯都沒吃

    就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那么著急。

    「媽，你不用送我去學校的，就十幾分鐘的路」，我坐在副駕駛座上綁著安

    全帶對mama說道。

    「你們班主任指名道姓，要我去學校一趟！」

    mama轉過身來瞪著我說道。

    到了學校，我手上拿著物理書站在校門口等mama停車。

    微卷的黑色長發(fā)綁成了一個馬尾辮，露出精致的耳垂，白皙而精致的瓜子臉

    化著澹妝，成熟干練，明眸冷澹的在我身上掃了一圈。

    mama上身是修身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被胸前的渾圓飽滿撐起，腰肢纖細，

    臀部挺翹，黑色及膝包臀裙下被rou色絲襪包裹的小腿修長勻稱，高跟鞋踩在瓷磚

    地板上的聲音，鏗鏘有力，扣人心魄。

    黑色長

    發(fā)用皮筋綁成了一個馬尾辮，露出精致的耳垂，白皙的瓜子臉化著澹

    妝，成熟干練，明眸冷澹的在我身上掃了一圈。

    mama上身是修身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被胸前的渾圓飽滿撐起，腰肢纖細，

    臀部挺翹，黑色及膝包臀裙下被rou色絲襪包裹的小腿修長勻稱，高跟鞋踩在瓷磚

    地板上的聲音，鏗鏘有力，扣人心魄……mama很漂亮，這么一看我感覺mama比平

    時更加漂亮，我突然想起高一下學期，偷拿mama絲襪打飛機的事情……mama見我

    呆在原地的模樣，問道，「怎么？」

    「沒！」

    我低下頭不敢看mama。

    「書包都不帶，就拿著幾本書去上課？」

    mama看著我拿著幾本書吊兒郎當?shù)哪?，氣就不打一處來?/br>
    「……」

    mama正在氣頭上，我可不敢觸這個霉頭，我把拿在左手的書遞到右手，乖乖

    的跟在mama后面。

    看著眼前挺翹的臀部，那雙包裹絲襪的修長雙腿，我又想起偷拿mama絲襪打

    飛機的事……我和mama來到辦公室，班主任正在埋頭批改教桉沒注意到我們，媽

    媽站在門口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回到教室，我把書本放在桌子上，拉開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江老師讓我先

    回教室自習。

    關于她和mama的談話，對于我這種一個月被叫三四次家長的學生來說，猜也

    能猜個大概出來。

    無非就是讓我把認真學習，上課時候不要帶動其他學生一起不聽課，最后再

    加上那句老師必說的名言，某某很聰明只是心思沒放在學習上。

    早自習，枯燥的英語單詞讀的我都有些發(fā)困，下課的時候我去廁所洗了把臉

    ，冰涼的觸感，讓發(fā)懵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早上課程，兩節(jié)語文，兩節(jié)物理。

    語文老師是個五十多歲的地中海大叔不管我們，我睡了兩節(jié)課，后面兩節(jié)的

    物理課，由于是班主任的課，我不敢在睡了。

    江老師挺漂亮的，臉型棱角分明，皮膚白皙光滑五官清秀，就是穿的衣服太

    深色了，顯老，三十多歲，看起來像奔四一樣。

    她站在講臺上，面目表情地講著課本上的內(nèi)容，她時常都是面無表情的，和

    物理一樣無趣。

    這兩節(jié)課聽的我昏昏欲睡，要不是課間時間我和死黨在廁所里來了一根煙，

    提了神，可能我又得站著聽課了。

    中午，沒有回家，在學校里吃的飯，死黨也沒回去陪我在學校吃。

    死黨叫李益杭，微胖，身高比我矮了一點，長得還算清秀。

    初中的時候我們倆臭味相投的玩在一起，他能上這所高中，他爸可沒少托關

    系和花錢塞禮打點關系，不然就他那剛過高中線的成績，兩個字，上屁。

    死黨坐在我對面玩著手機，他撇了一眼我胳膊上那若隱若現(xiàn)的紅痕問道。

    「你昨天回去，被你媽給打了？」

    「嗯?！?/br>
    「你都多大了，你媽還像打小孩一樣打你？」

    「未成年，還得靠父母養(yǎng)，所以我本質(zhì)還是個小孩?！?/br>
    我拿著筷子挑著盤子里的生姜，他媽的，學校食堂里的生姜怎么長的和rou一

    模一樣，剛剛沒看出來咬了一口。

    吃完飯，我們兩到學校外面找了家奶茶店坐著，點了兩杯奶茶，死黨就迫不

    及待的讓我打開王者，帶他上分。

    打了一把王者，死黨突然說道。

    「老顧，你后面有個漂亮妹子在看你?！?/br>
    「嗯？」

    對面陣容前期不怎么強，我選了個玄策打野然后抬起頭，順著死黨眼神的方

    向看去。

    那個女孩坐在我后面三個椅子距離的位置上，挺漂亮的，她頭發(fā)是散下來的

    ，旁邊還坐著個女孩，兩個人都穿著校服。

    女孩見我看她，俏皮的對我眨了下眼睛，我有些吃不消把頭扭了過去。

    「去要個微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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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ｂ２０２１．ㄈòМ

    死黨看我這糗樣笑著調(diào)侃道。

    「滾?！埂砩希贤晖碜粤暬丶?，我吃完夜宵洗完澡，吹干頭發(fā)。

    我湊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材料的mama身旁問道。

    「媽，老爸最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mama穿著居家服，身上有股沐浴露的味道很香，頭發(fā)吹的半干，有點慵懶，

    很有女人味。

    mama抬頭看了我一眼，低下頭接著看著報表，說道，「我哪知道？」

    「你不是他老婆嗎？你怎么連這都不知道？」

    「你還是我兒子！我對你抽煙的事情不也不知道！」

    我聽到mama說我抽煙的事情，我就有些害怕，衣架抽在身上真的疼。

    我朝mama手上那份材料看去，好像是一份工程的合同。

    mama看了一會兒合同，她把合同放到茶幾，轉過身看著我。

    「顧為?！?/br>
    「誒?！?/br>
    「你這次月考考多少？」

    在高中都有這樣的體驗，老師們修改試卷的速度超級快，有時候上午考完下

    午就有消息了，不過大多都是第二天成績出來。

    「不……不太好?！?/br>
    「不太好是多少？」

    我見mama有要動手的傾向，連忙說道。

    「３５４?！?/br>
    mama又問道，「理綜呢？多少分？」

    「一百多分？」

    mama聽完我匯報的成績后，情緒沒有太大波動，看情況應該是mama提前問過

    江老師，mama對我學習很上心，平時也會問江老師我在學校的情況。

    「小顧?！?/br>
    「嗯？」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mama向江老師提出了補課，然后江老師還同意了！我試圖反抗，我媽揪著我

    耳朵。

    「你現(xiàn)在這成績，就是你說的可以考上好大學？」

    「當初要不是找人，你以為你那成績能進實驗班嗎？」

    果然是我進實驗班是媽塞禮進去的。

    「我這不是心疼補習費……」

    「你高考多考幾分，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

    一星期，上五天半的課，好不如意周末可以睡個懶覺，結果……哎！不過玩

    歸玩，大小事我還是分的清的。

    我把我要補課的消息告訴了死黨，看著死黨給我回的消息我感慨到交友不慎

    ??！反手就把他給拉黑。

    早上八點我就被老媽從床上叫起，因為晚上打游戲打的有點晚，起來的時候

    眼睛有些澀澀的。

    洗漱了一番，吃了個飯，我背了個書包去江老師家。

    江老師家我去過一次剛開學那時候我和死黨一起去的，開學初我和死黨因為

    在課堂上太活躍，差點被她退學，我?guī)е傈h提著禮，一番好說歹說。

    最后，江老師讓我們把禮物提回去，給她寫一篇萬字檢討。

    我在江老師樓下抽了兩根煙提了提神才的上樓，江老師租的公寓布置得挺家

    居，地板是瓷磚材質(zhì)，光腳踩很舒服，我赤腳進來的時候，江老師正在整理茶幾

    上的教桉。

    「不是放了鞋？別著涼了?！?/br>
    「沒，大熱天的，這樣舒服?！?/br>
    室內(nèi)開著二十七度的空調(diào)，江老師穿著個居家長袖衣服，發(fā)尾隨意的用結繩

    綁著，她打開冰箱轉頭問我喝點什么，我探頭去看，發(fā)現(xiàn)里面有瓶罐裝可憐。

    我指了指可樂。

    「江老師你也愛喝這個啊？」

    「我不常喝?！?/br>
    她把可樂拿給我。

    「你是不是抽煙了？」

    江老師把可樂遞給我的時候聞到了我身上的煙味。

    「嗯！」

    「別抽煙了，你年紀這么小怎么癮這么大?！?/br>
    我抓了抓頭發(fā)，指著桌上的書本說道。

    「我們分專題進行學習吧，從必修一開始。這里有些題目我不太清楚。」

    接下來就是枯燥的習題練習，暈乎乎的做了好幾套下去。

    做了好幾個習題后，覺得有些無聊我問道。

    「江老師你駕照考過了沒？」

    「考過了。」

    「老師，你一個人住的嗎？」

    又做了好幾個習題后，我揣著狗膽問出這個敏感的話題。

    「你問這個干什么？」

    江老師變得有點警惕。

    「呃……我覺得國慶那時候……」

    江老師不說話，拿著筆又在我書上畫了一道橫線。

    「好好理解這句話，你就能解出下面這道例題了?！?/br>
    我又悻悻地咳了兩下。

    也沒什么就是國慶放假我送江老師回家，也就是從那之后，我感覺江老師比

    以前更加針對我了！我現(xiàn)在都覺得，那時候就不該心軟看她身體不舒服送她回家。

    中午在江老師家蹭了一頓飯，江老師的手藝不太行啊，比我都不如。

    出了江老師家，我摸了摸褲子的口袋只摸到一袋干癟的煙盒，沒煙了，走了

    一段路找了一家便利店，進去買了一包煙。

    站在便利店門口，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對面超市出來了一位成熟風韻的美

    婦，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腿上裹著黑絲，腳踩著一雙細

    跟高跟鞋。

    她肩上挎著小包包，雙手親密的挽著身邊男人的手臂，她身邊的男人一手提

    著購物袋，嘴上叼著一根剛點上的煙，表情有些凝重。

    這個男人有點眼熟，臥槽，這不是老爸嗎？！嘴上的煙掉在了地上，我手指

    有些顫抖的從口袋拿出煙來，剛想點上我又把煙塞回口袋里。

    我跟在老爸后面，遠遠的看著那個女人上老爸的車，同時上去的還有一個站

    在車門旁接電話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我很眼熟，是昨天中午在奶茶店遇到那個

    女孩子。

    看著那輛離我遠去的黑色車子，我站在原地心里亂糟糟的，回到家，我滿腦

    子都是今天下午老爸和那女人的事，老爸這是出軌了嗎？老媽知道這事情，會原

    諒老爸嗎？按老媽的性格百分百不會，那應該是要離婚了吧！離婚后我跟誰！老

    爸？還是mama？腦子越想越亂，我手伸到口袋里想掏煙抽，手剛碰到煙，我想起

    這是在家里啊，要是被mama發(fā)現(xiàn)，肯定免不了受一頓皮rou之苦。

    把手從口袋里抽了出來，我心情有些煩躁，抓起放在茶幾上手機，把死黨從

    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我和他在微信上有一通沒一通的閑聊。

    聊著聊著，死黨突然扯到那個在奶茶店偷看我的女孩子，我想起她穿的校服

    是二中的校服。

    我在想起今天看到的這一幕，我問死黨在二中有沒有認識的人。

    「怎么，對那女孩子有感覺？」

    死黨一下來了興致。

    「……」

    我沒有太多解釋，這事情只會越描越黑，我讓死黨快點幫我找。

    老爸比mama回來的早，我把老爸叫到陽臺，我把玻璃門關上，從口袋里抽出

    煙遞給他，我吐出一口云霧。

    我看著老爸那疑惑的目光，直接跟他攤牌。

    「老顧，我今天在樂購超市門口看見你了。」

    老爸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他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

    「你看到了什么？」

    「我都看……」

    我話還沒說完，老爸的表現(xiàn)就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紅色

    毛爺爺來塞到我的手里。

    「你零花錢應該都沒了把？這錢給你買些好煙抽，這煙烈對身體不好！」

    「我……」

    「哦，對了，我忘了你們年輕人現(xiàn)在都是用手機支付的，我微信現(xiàn)在就給你

    轉一千過去?！?/br>
    我把錢塞回給老爸，老爸越是這樣就越是證實他現(xiàn)在很心虛。

    老爸沒接我遞給他的錢，他推開陽臺的玻璃門，回到臥室，我沒有在糾纏老

    爸，他不肯說我也問不出什么。

    晚點的時候mama回來了，她最近在忙一個工程款的合同，回來的都很晚。

    mama和她大學的一個學姐合開了一家公司，公司雖然不大，但mama每年分到

    的分紅還是很可觀的。

    我坐在書桌那，擺在桌面上的書我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今天的補習感覺怎么樣？」

    mama進到我的房間坐在我旁邊，她身上的衣服沒有換，還穿著制服絲襪，因

    為靠的近我能聞到mama身上澹澹的香味。

    「還行！」

    「有什么復習材料需要買？」

    「沒！」……mama在我房間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今天的事我沒跟mama說，我仍抱有一絲幻想也許是我誤會老爸了呢？也許眼

    見不一定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