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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做的再多也是徒勞,他已經(jīng)動不了這個外孫半分了。 “今天我來看你,順便給你帶來一個消息?!鳖櫫杞^的神情終于柔和了一點,“我談戀愛了,他叫舒臨,是個很可愛的男孩子?!?/br> “你想見他嗎?” “是不是很難受,你詛咒了我一輩子不得善終,孤零死去,再去地府陪你女兒做陰間母子,此刻卻不能如你所愿?!?/br> “很好奇我怎么知道這些?那些東西你都藏得好好的,我是怎么找到的呢?” 顧凌絕仍記得,十歲的自己看見那些東西時,那遍體生寒的感覺。 雖說是至親,但血緣關(guān)系卻淡薄于此,想來那個時候林正松就不太正常了。 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了。 他和林正松,必然有一個要隕落。 顧凌絕站直身子,眼中沒有半分溫度:“外公,別迷信,要相信科學(xué)?!?/br> “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講點好的?不如說說你外孫的男朋友?” 天色將暗顧凌絕才從療養(yǎng)院離開。 直到到了山腳下,他眼中的陰鶩和瘋狂才慢慢散去。 如果沒有遇到舒臨,他或許會變成林正松手中最得意的產(chǎn)物。 一個不得好死的瘋子。 但有了舒臨。 不一樣了。 他或許是個瘋子。 但不會不得好死。 作者有話要說: 啊,是完結(jié)的氣息。 第38章 舒臨不能察覺到自己對顧凌絕而言, 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沒心沒肺的小家伙,依靠本能去察覺男朋友的心意。對方開心的時候作天作地,生氣或者難過的時候, 便懂事地順一順老虎的毛, 然后適當(dāng)?shù)厝鰝€嬌。 在那段苦難的日子里,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如何去辨別他人的情緒,熟練的在男朋友底線來回試探。 舒臨作得小心翼翼, 卻不知道顧凌絕對他的底線是無限的。 但顧凌絕并不會告訴他。 比如現(xiàn)在沖刺期末考,小同桌因為斷了兩個月的課程而學(xué)不動, 顧凌絕從基礎(chǔ)知識給他講起, 舒臨皺著眉頭聽了半天, 腦子里面被各種知識攪得混沌。 他皺著眉頭:“我學(xué)不明白?!?/br> 他上午已經(jīng)寫了兩張英語試卷,中午休息后默寫了一篇古言,下午還學(xué)了最討厭的數(shù)學(xué)和物理,已經(jīng)十分辛苦。 顧凌絕沒有對此有任何安慰的行動, 手上拿著筆, 把剛才的化學(xué)解析寫出來。 舒臨便知道男友沒有讓他休息的打算,在學(xué)習(xí)上顧凌絕對他苛刻的要死, 就算耍賴也沒有,他只能委屈地繼續(xù)盯著那本化學(xué)輔助書。 到了晚上十點,終于得以從題海中解脫。 舒臨脫力般地歪在書房的沙發(fā)上,雙眼空洞:“本人已死, 有事燒紙。” 顧凌絕把他抱在懷里:“辛苦, 累了嗎?” 舒臨揪著他的領(lǐng)口, 指指自己的腦袋:“你看看我的頭發(fā),白了沒有?” 顧凌絕憐惜地吻了下小男友的額頭,拇指給他揉著太陽xue:“沒白。給你做夜宵, 想吃什么?” 舒臨來了點精神,眼睛都亮了不少:“我想吃火鍋?!?/br> 他的胃不好,喝了幾次酒后變本加厲,吃點刺激的食物就會難受半天。 顧凌絕會變著花樣給他弄營養(yǎng)餐,舒臨現(xiàn)在不會挑食,就算有自己不喜歡的食物也會乖乖吃完,雖說如此,口里卻還惦記著火鍋的香味。 他鬧了幾次,可是男朋友都不給他做。 顧凌絕捂著他的胃,“不痛了?” “好久沒痛了,”舒臨眼中滿是期待,“可以吃嗎?” 然后衣擺就被撩了起來。 “你干嘛?” “看看你撒謊沒有。” 舒臨翻了個白眼:“隔著肚皮能看見什么,顧凌絕你好蠢。” 白嫩的軟rou觸到一抹溫?zé)?,還有點癢。 舒臨驚愕地睜大眼睛,往后躲了下:“你別亂親……” 可惜他被抱著,腰肢也被緊緊箍著,根本動不了什么。 …… 顧凌絕起身時唇上泛著不明光澤,看小同桌的眼神沉得厲害,盡管如此卻也沒做什么。他伸手把衣服給舒臨理好:“我去給你做,但是不能太辣?!?/br> 舒臨被欺負(fù)的臉頰泛紅,眼睛濕潤。 心愿得到滿足,便也不跟他計較,只低聲咕噥了一句大壞蛋。 顧凌絕當(dāng)做沒聽到。 冰箱的食材是每日采購,絕對新鮮。 炒好底料,砂鍋里冒出熱騰騰的辣味香氣,樓上的饞蟲被勾引下來。 舒臨站在顧凌絕身后,摟著他的腰,軟綿道:“我要吃鴨腸,燙脆點。” 鴨腸只有凍貨,顧凌絕沒給他弄,哄道:“給你多弄點蝦滑?” 爽嫩的蝦泥帶著guntang的辣味,刺激的舌頭上下翻滾,味蕾都跟著活泛起來。 舒臨回味了一下,勉強點頭:“那行吧。” 他額頭抵在男友結(jié)實的背脊上蹭了幾下,沒忍住伸出手隔著衣服摸了兩把男友的腹肌,然后嘿嘿笑著跑開,顧凌絕看過來的眼神警告又無奈,舒臨已經(jīng)溜得老遠(yuǎn),根本不怕被收拾。 阿姨聽見動靜披著外套從保姆間出來,看見先生正在廚房里忙碌,旁邊站著那位常來的舒同學(xué),動手幫忙在水池里洗菜。 她往前走了幾步,想說這些活讓她來,就見舒同學(xué)把洗好的菜放在手邊,向先生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