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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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三房的表哥林煒人才出眾,又癡心,況三房舅父舅母都是老實人,也不會苛待了阿慧。 好男子,都是自己的兄長。 只是想到親哥哥近日也因母親鬧騰不得不納了一個房里人,喬姐兒心中就嘆了一聲,只回過神兒來,看著遠處走來的林蕭與胖貓仔兒嘎嘎笑的模樣。 “你們怎么在?”林策正跟在林蕭的身邊,時不時偷空兒去掐meimei的肥屁股,叫只胖貓仔兒兇神惡煞地轉頭拿爪子撓自己卻撓不著氣得翻白眼兒呢,見了喬姐兒與阿慧,便對著喬姐兒笑道,“這是來給母親請安?” 譚氏早就說累了自己往里屋去了,林策安置好了母親方才追上來,此時見喬姐兒歡喜地看著阿眸,因見它今日格外地圓潤還伸出手去想像從前那樣摸一摸,仿佛不經(jīng)意地伸手隔開了喬姐兒的手。 “它今天才從泥里滾過,臟了你的手?!绷植卟[著眼睛笑道。 “這倒稀奇?!狈讲胚€見胖貓仔兒拿爪子抓林策呢,喬姐兒與阿慧都以為這是林策擔心兩人被抓傷,就笑了。 “大哥哥眼睛怎么紅了?”阿慧見林蕭眼眶發(fā)紅,急忙問道。 “才高僧來,說了些前世今生的,大哥聽了心有所感,因此有些不好。”林策見兄長之微笑,仿佛是拿胳膊護住了懷里的胖貓仔兒不叫人碰,頗有疏離之意,便轉頭與喬姐兒笑問道,“我聽說你今日往嫂子府上去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慶德長公主有孕,喬姐兒因親近慶德常來常往的,況有她在,長公主府中也能多些人氣,也叫慶德開懷,自然只有叫林策關心的。 “今日有幾家的王妃與郡主縣主的來看望嫂子,一屋子的貴人,我也插不上話兒,”喬姐兒便忍不住紅了臉說道,“我坐在哪兒多傻呀?還不如出來。” 說的都是京中勛貴的故事,喬姐兒多少聽不明白,又不敢多說恐失言叫人聽出什么連著笑話慶德長公主,便不敢多呆,此時便拉著阿慧的手笑道,“況阿慧都要成親了,我陪著她做些繡活兒,不是更有好處么?” 三房已經(jīng)與阿慧下了聘禮,因阿慧已經(jīng)沒有家人,還是譚氏收的,預備好了,又給添了嫁妝,就等著尋一個良辰吉日就叫兩個有情人成親,只是林煒有些急,繡活就得趕著來。 “沒有你,我竟不知怎么辦了?”聽到自己的婚事,阿慧的面上也露出了十分的光彩,臉色也紅潤了起來,轉身與喬姐兒笑道。 “這倒是喜事兒?!绷植咭妰蓚€女孩兒你謝我我謝你的,一來一往,就笑了笑,慢慢地說道,“挺難得?!?/br> “也得多謝伯父給我的嫁妝。”阿慧紅了臉小聲兒說道,“不然我孑然一身,哪里能風光出門呢?” “表哥哪里會在乎你的嫁妝?!眴探銉盒χ屏送扑忠娕重堊袃禾筋^探腦地聽著,小眼珠子都瞪圓了,顯然很愛聽,冷不丁想到了什么,就與含笑而立的林蕭擔憂地說道,“有件事兒,我忘記與大表哥說了?!?/br> 見林蕭對自己挑了挑眉,她便抿著嘴角低聲說道,“今日在表嫂面前,我見著了一位貴人,仿佛是京中的同川長公主?!币娏质挵櫭?,顯然是聽說過這位公主的,她便低聲道,“我瞧著她仿佛與表嫂很親熱,只是張口閉口的,都問什么駙馬在不在什么的?!?/br> 她看著同川長公主笑嘻嘻地說什么“都說嘉靖侯世子人物風流俊美,從前竟未見過,不如請出來見見?!钡鹊?,就覺得這人不大好。 穿得那樣暴露,知道慶德長公主有孕,身上還熏著濃烈的香氣,這明顯不是真心的姐妹。 “同川長公主。”阿慧聽了,神色一動,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與林蕭說道,“我記得,這位公主名聲極差,仿佛,仿佛最喜歡……” “我知道了,你們不必擔心。”見兩個女孩兒都擔憂地看著自己,林蕭笑了笑,淡定地說道。 他還會怕一個女人不成?! “據(jù)說這位長公主手上都是花樣兒,大哥哥別著了道兒。”阿慧便勸道。 林蕭微微頷首,笑了。 嘉靖侯世子雖然心慈手軟,然而弄死一個兩個對自己心懷叵測的女子,還是沒有什么心理壓力的,只是想到慶德如今有孕受不得委屈,還有同川的種種做派,他便斂目。 看起來同川沒安好心,日后,還是不要將她放入公主府了。 因說到這個,林蕭難免就問了阿慧幾句親事如何,又問喬姐兒道,“我聽說,你識得的那家兒,也想提早入京?” 這問的,就是喬姐兒定親的那戶人家了。 “因九月圣人圣壽,他來信說想著貴人很多的,沒準兒還能叫人青眼有些個前程,早來也是來晚來也是來的……” “京中宅子賃一間極貴的?!卑⒒郾銊竦?,“況正經(jīng)的讀書人,科舉才是正道,難道叫貴人看中,去做個師爺么?” “我也去信兒說了,也是這個意思,叫他安心讀書別管別的,三年一次的科舉,誤了這一科,就又要蹉跎三年了?!眴探銉罕銍@息道,“只是我到底與他沒有什么親近,不好說的多了,只覺得這人……有些功利?!痹S是兩家都叫人抄過家,喬姐兒能明白那人拼命往上爬的想法,然而明白,卻不代表理解,低聲說道,“讀書人去巴結貴人,雖能顯貴,卻使了風骨,我……” “世間男子不同,他許功利,待你好就行?!卑⒒垡妴探銉瑚鋈唬銊窳艘痪?。 阿眸卻覺得這人不大好。 若這人在外頭使勁兒巴結貴人,難道日后喬姐兒嫁過去,在后院兒也得這樣巴結貴人的妻妾? 喬姐兒仿佛不是能舍出這樣臉面的人。 “男子都有自己的道理,愿意入京,有銀子就叫他來,你只問他是否囊中空虛就是?!绷植卟灰詾槿坏卣f道,“沒銀子還進什么京?難道睡城門?” 喬姐兒聽了這話瞠目結舌,滿腔的憂愁頓時都沒了。 “二表哥……” “行了,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這人心里有沒有你?!绷植邲]有兄長的耐心,聽小姑娘們的話腦仁兒都疼,揮著手說道,“不說繡花兒去么?都去吧!” 胖貓仔兒鄙夷地看著這個一點兒對美女們的耐心都沒有的哥哥,癟著嘴兒呸了一聲。 阿素姑娘真夠可憐的。 “你放心,對你二嫂,我就有耐心了。”林策彈了meimei的大腦門兒一記,見它氣得伸爪子撓自己,使勁兒夠也夠不著的模樣,笑了。 這話還算句人話,胖貓仔兒滿意地點了點頭,拱了拱溫柔的林蕭,覺得這樣兒也挺好。 雖然它是一只貓,可是愛它的人都沒有改變,就足夠了。 阿眸覺得夠了,可是顯然,面對著絮絮叨叨與自己抱怨廣寧王狠戾的太夫人,嘉靖侯卻覺得,一點兒都不夠。 “兒子今日來,是想與母親,說說阿眸?!奔尉负钭诹颂蛉说拿媲埃瑴芈暤?,“有些事兒,想與母親問問?!?/br> ☆、第177章 “你還有時間說阿眸?!”太夫人都要氣死了,就算嘉靖侯不來,她也是要尋兒子過來的。 過來做什么? 主持公道! 廣寧王縱狼行兇,將阿琇如花兒一樣的美人兒給咬得一瘸一拐的,這就這么算了? 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殺人償命,天子與庶人同罪! 因這一次元湛竟這樣冷酷,太夫人只覺得從前對這王爺?shù)目春枚紱]了,此時見嘉靖侯一臉不疼不癢地,不由怒道,“你就是這么給人做伯父的么?!” “您可別這么說,”嘉靖侯頓時笑了,看著面前氣得渾身發(fā)抖的母親,就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母親不喜歡溫和妥帖的譚氏與阿眸。 明明這日子能過得很好,婆媳相得,偏偏母親不肯叫家中消停,寵著二房也就罷了,他媳婦閨女的也不缺那份兒寵愛,可是算計著阿眸去給阿琇墊腳,還想奪阿眸的姻緣,這就太過分了,見太夫人面上依舊帶著怒色,仿佛一點兒都沒有悔意,嘉靖侯便冷冷地說道,“我又不是她爹,生死,難道還歸我管么?” “一家人……” “兒子可不敢有這種一家人?!奔尉负铒@然不耐煩與太夫人說狗屁阿琇了,瘸了又如何?有口氣兒就得嫁出去,此時抬眼,聲音冰冷地說道,“咱們說阿眸!” “那丫頭有什么好說的,不是床上躺著呢?”太夫人很不喜歡阿眸,冷淡地說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想叫嘉靖侯給阿琇做主是不能夠的了,頓時恨得牙根兒都癢癢。 廣寧王無情無義,枉費阿琇那樣心儀他,竟無動于衷,她還不肯將心愛的孫女兒給嫁給這樣的狼心狗肺之徒呢! 就叫這等禽獸,與阿眸作伴去吧! “躺著?您就這么一句話?”嘉靖侯喃喃地問道,“母親不心疼那孩子?” 能心疼阿琇,為什么不來心疼他的阿眸? 難道這不是親孫女兒?! 太夫人見嘉靖侯神情不對,微微一怔,卻轉頭沒有說話。 她當然不心疼。 見母親如此,嘉靖侯也不想跟個叫人辜負的怨婦一樣問個“為什么!”了,只默默地看著面前華衣富態(tài),進補得顯然很不錯的母親,低聲說道,“阿眸的事,是不是母親做的?” “什么事?”太夫人叫兒子看的很不自在,怔了怔,想明白了這話中含義,頓時大怒。 “你懷疑是我?!”這還是她的兒子么?為了媳婦兒與閨女,來質問自己的生母?! “只要母親說一句不是,我立時就走,”嘉靖侯慢吞吞地說道,“尋常兒子就是來問一句,叫自己心里踏實些?!币娞蛉四抗忾W爍地看著自己,他便斂目說道,“您說不是,兒子就信,只是還有一事,高僧有話兒留下來,這魘鎮(zhèn)之事八成是親近人所為,來日,若是叫兒子抑或是廣寧王查出什么來……”他笑了笑,手中的茶杯輕輕地往桌上一放,卻叫太夫人身上一顫,輕聲道,“兒子也保不準生出什么來?!?/br> “你!” “母親只說是不是。” “不是!”太夫人閉了閉眼,冷冷地說道。 嘉靖侯看著面上微微抽搐的太夫人,頓了頓,微微頷首道,“如此,兒子知道了?!?/br> 就算不是,不過太夫人顯然知道些什么,不過這些,他也懶得問。 侯府就這么大,一點一點地查總有痕跡出來,他總是能查出是誰,只是太夫人雖然沒有動手,卻顯然是見死不救,嘉靖侯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兒子什么都不明白,可是也知母親的心。您厭惡譚氏與阿眸之時,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我想一家和樂,可是您看不慣,非要叫兒子不自在?!币娞蛉嗣偷乇犻_眼,他笑了笑,輕聲道,“您還是我的母親,我也會在府中供養(yǎng)您,只是日后,母子不必相見了。” 他沒法兒面對傷害了自己兒女的母親,更重要的是,他原諒母親,那誰來可憐本就沒有任何過錯的譚氏與阿眸? “你,你為了兩個女人,不要自己的母親?”太夫人看著嘉靖侯消瘦的背影,見這個兒子竟然都不肯回頭看自己一眼,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卻覺得心疼無比,尖聲顫抖地叫道,“我生你養(yǎng)你,含辛茹苦這么多年,你就這樣對我?!” 譚氏果然是個禍害! “您生我養(yǎng)我,我都供養(yǎng)您還給您,母親還有兩個兒子,顯然不缺我這一個。”嘉靖侯淡淡地說道。 “那怎么能一樣?”這個是長子呀,給她帶來了無限榮光的長子呀!況,況她也不知阿眸竟然會成了這樣,只是,只是那時袖手旁觀…… “就這樣兒吧,兒子也累了?!奔尉负盥犚娚砗筇蛉送蝗豢奁饋?,也覺得唏噓,卻也知道,阿眸的事如同一把刀,將母子的情分都割斷了。 從前,她怎么無視他的妻子兒女都行,可是如今這個是他的底線,是不行的。 “是那幾個丫頭里的一個!”太夫人見嘉靖侯要走,頓時急了,尖叫道,“我不知是哪一個,只是定在她們之中!” 聽了這話,嘉靖侯駭然回頭! “母親!” “我知道當年,有人取了阿眸的頭發(fā)往她們一起住的荷香院去了。”太夫人萎靡在椅子里頭,老淚縱橫地說道,“我那時,本以為是小女孩兒家家的詛咒,算什么呢?” 小女孩兒厭惡誰了,做個偶人扎個小人兒詛咒一下也無關痛癢,況阿眸不招太夫人待見,叫人咒了病上一病,又算什么呢? 到底是因她不喜歡這個孫女兒罷了。 只是后來阿眸昏迷不醒,她又擔心說出來離間了自己的母子情分,叫嘉靖侯指責自己見死不救,因此便不敢開口了。 她心中更擔心的,卻是那時阿琇也住在荷香院,那時阿眸與廣寧王琴瑟和鳴,是京中出了名兒的恩愛夫妻,因妒生恨也是情有可原…… 她得保護阿琇…… “您就為了這點子私心,這么多年,您一直都沒說?!”嘉靖侯木然地看著仿佛后悔了的太夫人,輕聲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您看著我與譚氏痛苦!你叫我繼續(xù)疼愛傷了我閨女的兇手!您知不知道,我閨女這幾年過的是什么日子?!畜生道!”他眼里流下淚來,仿佛不敢置信一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許久之后才笑了出來,低聲道,“您是真心疼愛我這個兒子?還是,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之事,您說了,我才發(fā)現(xiàn),兩不相見并不絕情?!奔尉负钍樟俗约旱难蹨I,看著對自己伸出手想要拉住自己衣擺的太夫人,退后了一步,頷首道,“就這樣罷!” 從此,他不想再見到她了。 聽著太夫人懊悔的哭聲,嘉靖侯大步出了院子,看著外頭嬉笑的丫頭小廝,抹了一把臉把眼淚抹去,之后,就往書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