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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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將軍沉默了下來,把玩著胖貓仔兒的毛耳朵不說話了。 “阿湛怎么今日還沒有來?”皇帝的目光投向了外頭,四處看了看,見元湛今日沒有出現(xiàn),便突然笑道,“這可是稀罕事兒?!?/br> “今日林家那兩個孩子往禁衛(wèi)去,阿湛自然是要跟著,省得叫人欺負了?!被屎笠娀实埸c頭,想了想便笑道,“他竟極上心岳家的事兒。” 林家那兩個青年不過是隔房的兄弟,元湛竟然也愿意相幫,可見對嘉靖侯府的重視。 當然,這其中也有林家三老爺要臉,自己主動搬出侯府的緣故。 原來是給自家堂兄撐腰去了,這個可以有,想到從前這兩個堂兄很照顧自己,時不時偷偷從外頭買點兒好玩兒的好看的給自己吃小灶兒,阿琇都沒份兒的,胖貓仔兒就滿意地甩了甩尾巴,決定回頭給元湛一個滿意的親親。 “我不也是,很上心岳家的事兒?”皇后言談中有對元湛的贊賞,皇帝醋了,就在一旁邀功地說道。 這個倒是真的,皇帝陛下上心岳家,上心到快叫人家家破人亡了! 常王無語地看著這個皇兄,許久之后,看著與胖貓仔兒抬著爪子教它站起來的馮寧,挑了挑眉。 馮寧的身上有一種十分干凈磊落的氣息,叫常王坐在他的身邊就心里舒坦。 趕明兒,得好好做朋友啊! 皇帝發(fā)了壞,給了滎陽侯當頭一棒,還不等滎陽侯府如何地哭聲震天,承安王府里頭,一個面色黝黑的黑小子垂著頭跪在了承安王的面前。 “你,你說什么?!你要娶個宮女兒?!”承安王是個十分高大的中年人,身體一向保養(yǎng)得不錯,然而聽了兒子的話,也眼前發(fā)黑! 宮女給宗室做正妻,這是要造反的節(jié)奏呀! “她,她不是宮女?!痹逍÷晝恨q解地說道,“伯府貴女,她是個好姑娘!” “放屁!”弱水從前什么身份,承安王門兒清,抬腿就給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一腳罵道,“她只要做過奴婢,世人就永遠都記得!你還想娶她,簡直就是丟人!” “不對,”想了想,生怒的承安王突然停下來懷疑地問道,“莫非是她看你老實,因此引誘你?”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兒子喜歡她?!甭犚姼赣H心中疑了弱水,元清急忙擺手飛快地說道,“從前因她是宮女,兒子知道您斷然不肯的,恐這心思害了她,因此不敢說??扇缃袼彩琴F女,身份不同。從前又如何呢?咱們老祖宗當年還要過飯呢!英雄不問出處,只日后,咱們好好的,父王您也想看著兒子快樂對不對?” 他急的臉都紅了,又有些害怕,害怕承安王找弱水麻煩。 “你才要過飯呢!”這個是祖宗的黑歷史,承安王氣得半死,指著兒子的鼻尖兒罵道,“她能跟你祖宗比?!罪臣之女,還當宮女,多……” 丟人呢?! “多什么?”一聲突然從一旁傳來的好奇的疑問,連同轉(zhuǎn)瞬指到了頭上冒汗的承安王鼻子尖兒的銀槍,叫承安王明智地將后頭的話連同口水一同吞進了肚子里。 “王,王妃?”承安王眼睛對上銀槍那銳利的鋒芒,哆哆嗦嗦地喚了一聲。 “你!手抱頭靠邊站!”一手持銀槍的宮裝貴婦看都不看與她賠笑的承安王,威嚴地喝道。 ☆、第87章 “看在兒子還在的面上……”承安王見賠笑不好使,眼珠子都直了,驚恐地看著面前的銀槍,心里淚流滿面,對著面前格外殺氣騰騰的貴婦央求道。 這一幕從小到大不知看了多少遍,元清習慣地低頭當做什么都沒有看到。 “說!”承安王妃拿槍尖捅了捅面前的中年,瞇著眼睛問道,“本王妃聽說前日王爺往西城伯府喝酒,回來的時候西城伯每人贈了一個美人兒,怎么沒見王爺帶回來給我瞧瞧?莫非?”她冷笑了一聲問道,“王爺還玩兒起了金屋藏嬌?” 說到這里,那銀槍再進一步,很有一槍捅死負心漢的勢頭, “本王賣了,賣了!”承安王哭頭哭不出來了,哪里有方才面對兒子的威風,見自家王妃對自己冷笑,急忙從懷里翻出了一張簇新的銀票來送到了王妃的手上,小聲兒賠笑地說道,“英王府的老三看中了那丫頭,我想著反正也就是個丫頭,不如賣了,賺點兒銀子給王妃打首飾多好?”他討好的模樣叫元清有一種呆滯的感覺,頓了頓,承安王見銀槍收起來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敢養(yǎng)小的,你是知道本王妃的?!背邪餐蹂似r笑的王爺?shù)哪樥f道。 “知道,知道。不敢,不敢的?!背邪餐觞c頭哈腰地說道,高大的身材全都塌下來了。‘ “這又是怎么了?”見元清跪在夫妻的面前,承安王妃就心疼了,急忙拉了兒子起來問道。 “你自己問他!”說起這個承安王就有氣,頓時就直起了身子骨兒冷哼了一聲罵道,“沒出息的,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你猜猜那是個什么姑娘?!” “為女人要死要活很丟臉么?這是應該的!”承安王妃踹了這廝一腳,待聽元清說起乃是皇后身邊的那個弱水,承安王妃怔了怔,便沉吟了起來。 “那丫頭的身份……” “身份怎么了?你王妃我當年也是罪臣之女,你忘了你跪在你父王面前非我不娶的蠢樣兒了?”承安王妃毫不留情地暴露了王爺?shù)暮跉v史,在元清詫異仰慕的目光里,承安王臉上掛不住了,只甩手說道,“那怎么能一樣?!她怎么能與你比?!” 他,他家王妃跟他可是真愛! “怎么就比不得?”承安王妃哼了一聲,將銀槍往一旁一放,這才摸著兒子的大腦袋問道,“你喜歡她,若是咱們不同意,你要如何?”她摸著下巴很有興趣地問道,“要不,你私奔一下試試?” “奔者為妾,兒子是要明媒正娶,叫她風風光光的?!痹宀挪豢纤奖寄?,連個名分都沒有,多委屈心上人呢?此時就悶悶地說道。 “呸!”這就是不樂意的承安王了。 “不肯私奔,這還算是我的兒子?!背邪餐蹂鷿M意地點了點頭,見兒子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卻還是理智地說道,“弱水,恍惚間我從前見過,只是印象不深,明兒我進宮去好好兒瞧瞧,若是好的,她的身份也還好,又是你喜歡的人,咱們就干脆點兒給你們定下來,早點兒成親生兒子?!?/br> 兒子為了個姑娘都不肯成親的,其實也很糟心,況別處也有些流言,叫承安王妃好生氣的。 元清年紀大了,還不肯成婚,整日里與軍伍中的小青年兒們往來,這,這不是有點兒別的意思吧? 因這個,承安王妃也擔心過兒子來著。 如今知道兒子喜歡個姑娘,能生兒子的那種,承安王妃也不求別的了。 “這怎么行?!”承安王妃三言兩語就定了這話,承安王大驚! “一邊兒蹲著去!”一聲河東獅吼響起,震得承安王頭昏眼花,就在這樣的氣氛里,元清悶悶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又出現(xiàn)了。 “她,她還不知道呢?!?/br> 承安王妃臉上的笑容停滯了,呆呆地看著又黑又傻的兒子,見他抓著頭對自己憨憨地笑了,張了張嘴,只恨這個是兒子,不能如對夫君一樣抽一耳光! “那你跪在你父王的面前……”八字沒一撇,要不要這么拼呢? “總得把障礙都消了,才好與她表白不是?”元清在母親兇狠的目光里垂著頭小聲兒說道。 “你兒子比你強些,想當年,我還得跟你一起跪著來著。”承安王妃看了看兒子期待的目光,指了指一旁嫉妒得不輕的王爺,頓了頓,便好奇地問道,“若她不喜歡你……” “這就是我的命了?!?/br> 黑塔一樣的少年偏偏用一種幽怨的聲音表達自己的失落,見著的人都覺得頭暈。 “知道了?!背邪餐蹂^疼地說道。 因有兒子的意思,第二日一早,承安王妃就清晨入宮直奔皇后處,見了也不說別的,單刀直入地問道,“娘娘身邊兒有一女孩兒名為弱水?臣妾聞她極出眾的,因此想要見一見。” “嫂子這話說的,”皇后笑了,見承安王妃并沒有惡意,心中也疑惑,便與一旁的宮人吩咐道,“去叫弱水來?!?/br> “大姑娘往園子里去了?!蹦菍m人急忙小聲兒說道。 弱水身份與從前不同,不能再以宮女的身份稱呼,因此宮中都稱一聲大姑娘。 聽弱水往園子里去了,皇后看了看天色,見還是清晨呢,心里就直搖頭,與在一旁期待地看著自己的承安王妃笑道,“那孩子心眼兒實惠,這個時候大抵是往園子里去接花朵兒里的露水了,回頭她回來,我叫她來給嫂子請安?!?/br> “什么花什么露水?”承安王妃眨巴著眼睛迷茫問道。 “就是我身邊那個囡囡了,”皇后無奈地說道,“這小東西挑剔得緊,還想一出是一出,前兒不知聽誰說起清晨的朝露極風雅清爽的,滿地打著滾兒要,不給不行,弱水最在乎它了,這些時候每每早晨都往院子里去。” “囡囡?滿地打滾兒?”承安王妃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兒不夠用了。 這仿佛說的是個嬌氣的小孩子,可是這宮里頭最小的那個,也做了太子威嚴的很呀! “前兒我與陛下往嫂子府里去,還帶著它,你都忘了?我抱著它來著?!被屎蠹泵πΦ馈?/br> 承安王妃的眼前這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只肥嘟嘟的胖貓仔兒的形象,想到那貓仔兒在承安王府胡吃海塞,一只貓干掉了一桌子rou的彪悍事跡,嘴角抽搐了一下。 “原來,原來是那孩子?!毖鄢蛑屎竽恐械拇葠蹞醵紦醪蛔?,承安王妃不是只會舞槍弄棒的人,頓時也一同慈愛了起來。 不過,愿意對一只土貓都這樣上心,日后照顧她那傻兒子,也能叫人放心了。 她兒子可比那貓好伺候多了,至少黑小子從來不喝什么花露水兒! “原是她的心,我們等等就是,不急,不急?!背邪餐蹂桨l(fā)地笑起來,覺得弱水這樣的姑娘吃過苦,更沒有貴女的驕矜,心里就喜歡了幾分,待說了一會子話,就見外頭迎著清晨的霞光,一個身姿柔媚婀娜的少女緩緩而來,這少女眉目似畫秀美得仿佛月下盛開的花朵兒,腳步輕盈,行動間就是一種美妙的韻律,只叫承安王妃見了就在心里贊了一聲。 確實是個美人。 不過這美人兒懷里抱著的不是怒放的鮮花,而是一只黃橙橙還穿著紅肚兜兒的胖貓仔兒,這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弱水過來?!被屎笠娙跛氖直凵线€掛著一個小籃子,就含笑叫她過來溫聲道,“你這孩子,這點子活兒,只叫下頭的人去做就好,怎么你竟自己動手?” “主子喜歡,我也怕旁人粗心不潔凈?!比跛泵⑻蛑ψ幽樀呐重堊袃悍旁诹嘶屎蟮淖郎?,給皇后與承安王妃施了禮,這才將小籃子里的一小杯晶瑩的露水放在了阿眸的面前。 阿眸偏頭看著含笑的承安王妃,想了想,將這杯露水拱到了這位王妃的面前。 這是元清的親娘,必須要討好! 說起來當初八皇子府與承安王府走動得極好,然而阿眸卻很少見到這位王妃,反而是因經(jīng)常與元恕元德在前院兒玩耍,與這位王妃的幾個兒子更熟悉些。 如今記憶回來了,她更記得,當年與承安王妃還是個忘年交來著。 蔫兒壞蔫兒壞的廣寧王妃,經(jīng)常做狗頭軍師背地里給這位皇嫂支招兒,怎么收拾妄圖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的承安王來的。 它也記得,這位皇嫂很容易討好的,弱水想要討好她,簡直完全不是問題。 “這是給我的?”承安王妃從前沒有注意過這胖貓仔兒,況這么個形象真心傷眼,正覺得土氣,卻見這貓仔兒格外地機靈,頓時有點兒明白為了皇后這樣疼愛它,便低頭笑問道。 胖貓仔兒蹲坐在這王妃的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甩著自己的尾巴。 “你就是弱水?”承安王妃哪里會與貓仔兒搶食兒吃,將茶杯塞進了阿眸的懷里,拉過了弱水上下地看了,只覺得滿意極了,卻又有點兒擔心。 這小姑娘這么柔弱,她都恐兒子力氣大些,把這孩子給折斷了。 “可定親了沒有?”承安王妃頓了頓,溫和地笑問道,“除了那承恩公府的那個?!币煌砩系臅r間,足夠她知道許多事了。 完全沒有! 胖貓仔兒在弱水通紅的臉色里,嚴肅地用力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 ☆、第88章 皇后算是看出來這嫂子想干什么了。 說起來,若是承安王府,皇后還是很放心弱水嫁過去的。 承安王妃性情疏朗開闊,難得純善的性子,這樣的婆婆總不會苛待了自己的兒媳婦兒。 況元清是第三子,在王府住兩年就分家出去,自由自在的,也很好。 “弱水這丫頭最是個本分老實的性子。”想通了這些,皇后的笑容就越發(fā)地歡喜了,指著垂頭不說話的弱水與承安王妃笑道,“她從前叫人陷害,落到了教坊去,嫂子你知道不知道?這丫頭身上就藏著刀,誰敢碰她一下兒就要同歸于盡的?!?/br> 教坊的經(jīng)歷瞞不了,皇后只能隱晦地告訴承安王妃弱水的清白,見這位嫂子的臉上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她頓了頓,便繼續(xù)說道,“這些年在咱們面前,她從不冒頭諂媚,就做自己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