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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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火速抱著波斯貓跑了,他擔(dān)心波斯貓的魅力太大,叫這王叔移情別戀,回頭跟他搶這只。 胖貓仔兒剛剛爬了墻,格外地老實,看都不看元智小少年飛奔而去的背影的,叫元湛冷哼一聲,頓時小身子一抖。 “你啊?!币娨浑p亮晶晶的貓眼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廣寧王到底心軟了,見自己三尺之內(nèi)無人敢靠近,便抱著阿眸坐在了后頭,嫌棄地看了看桌上的點心,覺得沒有自己帶來的美味,此時摸著胖貓仔兒的小身子輕輕地說道,“御膳房的點心越發(fā)粗糙了,趕明兒,我從府里給你帶進來?!?/br> 他頓了頓,低聲說道,“從前,你不是常說喜歡西洋點心?府里進了一個番邦廚子,什么都會做。” 阿眸一顫,仰頭看了靜靜看著自己的青年,覺得有點兒難受。 嫁了人也一樣淘氣愛撒嬌的小姑娘,整日里饞得不行,聽說有人會做西洋點心,口水都要流出來來,就在夫君的面前小小地提了一次。 就一次,他就記得了,哪怕是之后不久她就昏迷,他也沒有忘記。 “喵噶?!睂Σ黄稹?/br> 覺得自己不該傷元湛的心,胖貓仔兒有些歉意地拱了拱他的手。 元湛的嘴角勾了起來,輕輕地應(yīng)了,頓了頓,又問道,“什么時候與我回王府?”見胖貓仔兒飛快地抬頭看了看自己,眼睛里露出了仿佛是近鄉(xiāng)情更怯的模樣,知道它心里害怕,怕見了自己無聲無息的身體,也怕會叫那莫名的力量再驅(qū)趕出眼下的身體,不由安撫地摸著它的皮毛低聲說道,“我已經(jīng)暗中請了一位大師入京,那位大師是有名的得道高僧,前次說你的神魂不在身體中的,就是這位大師。” 且那位大師后頭也都說對了。 他說阿眸雖然離魂,然而卻另有奇緣,并不會吃苦,卻是一番大造化,也都應(yīng)驗了。 “喵噶!”那還不叫朕趕緊變回來?! “從你出事不久,大師就云游四海去了,我請了他來,只怕也得到明年才能入京?!币娕重堊袃赫壑涫卮瓜铝祟^,無精打采的模樣,元湛卻繼續(xù)問道,“況,回了從前的身體,你就不能再如此時與元智親近,你舍得么?” 這話中的醋意叫阿眸陛下深深地折服了,看著元湛有些專注的眼睛,胖貓仔兒覺得自己確實傷了美人兒的心,格外地心虛,更討好了,還主動趴在了元湛的懷里撅著嘴巴啃了他一口。 看著胖貓仔兒抖著小身子格外乖巧,廣寧王閣下眼角流瀉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癡情守望小白花兒么,王爺也會的! ☆、第72章 天真純良胖貓仔兒沒有想到人心不古到了這個地步! 王爺竟然還敢與貓仔兒耍心眼兒! 眼前叫元湛感動得不輕,正覺得這就是現(xiàn)代版的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呢,阿眸陛下覺得自己應(yīng)該表揚一下廣寧王對自己的癡心不改,偏頭想了想,拿爪子拍了拍元湛的胳膊。 “喵,喵噶!”小房間里,可以給美人兒留給位置。 元湛看著摸著下巴做沉思模樣,之后貓爪一揮,如同做出了一個嚴(yán)肅決定的模樣,雖然不知道這小色鬼想到了什么,然而瞧著這模樣是自己有好處的,俊美的臉上現(xiàn)出了淡淡的歡喜,在胖貓仔兒甩著尾巴看過來的時候,輕聲道,“我很歡喜?!?/br> 這樣癡情不改的模樣,頓時叫阿眸陛下感動,看著元湛的臉,胖貓仔兒決定為了這一顆小樹,暫時放棄一下森林。 它可是有良心的貓來著! 嘉靖侯一進門就看見胖貓仔兒被廣寧王忽悠得找不著北,心里深深地嘆氣,擔(dān)憂了一下這貓仔兒只知道吃的智商,他卻先將這倆置之不理,果然在太子元德熱淚盈眶的目光里沒有叫人背書,仿佛忘記了此事一樣繼續(xù)今日的講解,待講解得差不多了,這才慢吞吞地叫人自己溫習(xí),自己往元湛的方向而去,見胖貓仔兒見了自己就火急火燎地爬過來,趴在桌子邊兒上對自己甩尾巴,卻沒有不顧在書房地?fù)溥^來,頓時覺得閨女很懂事的。 太懂事,叫做爹的都心疼。 元湛對岳父還是很尊敬的,此時也不做可憐的模樣了,正襟危坐。 見他這副模樣,嘉靖侯不過是一笑,之后目光落在了胖貓仔兒的身上,對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小東西,突然笑瞇瞇地問道,“教你寫字,怎么樣?” 就在嘉靖侯努力地與胖貓仔兒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時候,太后的宮中已然是無限的雷霆。 承恩公夫人今日入宮,不是別的,卻是為了僖常在。 這位承恩公府的驕傲,京中有名的佳人出師未捷身先死,入了宮還未得寵就不明不白地頂著罪名死了,因她的罪過,皇帝不許她葬入皇陵,發(fā)還尸身與承恩公府,叫承恩公府自己看著辦。再如何這也是為了家族死了的,承恩公夫人得了太后的話要帶著僖常在的尸身回老家安葬,然而今日一進宮,卻見了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一時不由精神恍惚了起來,連太后的問話都有些心不在焉。 “家中又出了何事?”一個“又”字,表達(dá)了太后對承恩公府這幾個月連連生事的不喜來。 弱水之事,承恩公夫人是不敢與太后提起的,此時醒過神兒來,急忙賠笑道,“并沒有什么,不過是些小事?!?/br> “大伯娘臉色不好,若有事,就與姑母說,姑母總會為咱們家做主?!膘o貴人在一旁柔聲說道。 自從僖常在死了,自己差點兒叫皇帝廢到冷宮去,靜貴人便越發(fā)地謹(jǐn)慎小心起來,從前的模樣都收了,如今只做出了恭謹(jǐn)柔順與世無爭的模樣來,連身上的衣著打扮都越發(fā)地簡單樸素,此時無聲地立在太后的身后,見承恩公夫人感激地看了自己一眼,便俯身與太后笑道,“大表哥要娶親,還有……皇后娘娘家妹子也要嫁到咱們家,這都是喜事兒,況親家都是高門,大伯娘難免要做得盡善盡美,才不叫人指摘?!?/br> “正是如此?!币婌o貴人給自己轉(zhuǎn)圜,承恩公夫人急忙笑道。 “你也是好強?!碧髧@了一聲,見短短的時間靜貴人就瘦得撐不起衣裳,還如此平靜全無抱怨,不由心疼地與承恩公夫人嘆息道,“是哀家誤了她們。” “她們姐妹入宮,這都是娘娘的恩典,誰會知道這宮中有人心腸這樣狠毒呢?”太后的宮里,承恩公夫人一點兒都不避諱對皇后的敵意,畢竟靜貴人姐妹都管她叫一聲伯娘,從小兒也在她的身邊長大,如今一死一失寵,怎么會不怨恨呢?見太后臉上露出了傷感,承恩公夫人便撫案嘆息道,“瞧著如今這宮中蕭條,臣妾就……” “皇帝的意思,哀家明白,如今,也不希求別的。”太后從十幾歲入宮,這么多年什么風(fēng)浪沒有見過?從前被迷了心竅糊涂,如今叫便宜兒子當(dāng)頭一棒,早就清醒了,見靜貴人立在自己身后本分的模樣,她的目中就有些惋惜。 這樣從容謹(jǐn)慎,做皇后也是使得的。 然而為了承恩公府,這點小小的憐惜還是叫太后隱在了心中,與急忙與自己點頭的承恩公夫人溫聲說道,“皇帝愛重皇后,哀家算是看明白了,既然如此,只好委屈了咱們本家的孩子?!边@話的意思就是與皇帝低頭了,承恩公夫人渾身一震,見靜貴人斂目,急忙問道,“那貴人……” “只要她恭順,又有哀家的體面,哪怕無寵,日后看在她老實,皇帝也不會虧待她?!碧蟮囊馑季褪墙徐o貴人做個擺設(shè)了,如此算是對皇帝的妥協(xié),承恩公夫人看著有些無助的靜貴人到底心疼,忍不住求情道,“這孩子才十八,您忍心,忍心叫她后半輩子都這樣凄涼?”老死宮中,與其這樣,當(dāng)初不如不叫她入宮,那樣嫁個普通人家,總能兒女成群,到底圓滿。 “哀家若不忍心,她就是一個死字,若不爭寵,你瞧瞧沈妃,也還算體面。”這些太后想了很久了,雖然也可惜了靜貴人的花樣年華,卻還是理智更多些。 太子得皇帝寵愛,地位穩(wěn)固,是難以動搖了,既然這樣,她就不會再與皇后太子生隙,否則承恩公府,就真的要大禍臨頭了。 正說著話兒,承恩公夫人就叫外頭有兩個宮女提著一個紅木雕花的小箱子進來,在太后面前打開,就見里頭皆是珍貴的寶石首飾,光彩奪目,見太后看了其中一眼,并沒有什么不妥,便合了箱子與那宮女說道,“給皇后送去?!币娔菍m女應(yīng)了走了,承恩公夫人才敢出聲兒問道,“您給皇后這樣貴重的東西,皇后的體面可大了!”這些都是太后私庫中的珍藏,平日里哪里會這樣舍得給人呢? 見承恩公夫人目光嫉妒,帶著點兒小家子氣,太后微微皺眉,“嗯”了一聲。 若能叫皇后太子對她,對承恩公府再無芥蒂,寶石算什么,什么她都愿意給! “你提到親事,哀家就想起來了,皇后娘家妹子那樁,務(wù)必上心?!碧竽锬镞€不知道皇后跟異母妹不親,還將整個希望都放在這姑娘的身上呢,見承恩公夫人急忙應(yīng)了,不由長嘆了一聲,目光有些落寞地說道,“若還是先太子在的時候,哀家哪里會百般忌憚?”頓了頓,她便與承恩公夫人有些嚴(yán)厲地問道,“哀家怎么聽說大哥兒有了個二房?!究竟什么來歷?!” 說起這個承恩公夫人就頭疼,不是為了這個妖精似的二房,她承恩公府長子嫡孫會娶個總督府的庶出小姐做正室?!此時便抱怨道,“迷了心竅似的,一刻都等不及非要納進府里來,天仙兒似地捧著,不是娘娘面前,臣妾都開不開這個嘴!陜甘總督府的那個庶出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哪家的良家小姐,與男子在外頭一見鐘情就哭著含著要嫁進來呢?!” “論起來,當(dāng)年永定侯府的丫頭才是好的,況又與大哥兒訂過親,不是后來抄了家,那孩子不知流落到了哪里,也才是可匹配之人?!碧笳f到這里,仿佛突然想起來一樣輕聲嘆息道。 她的面上有些惋惜,然而承恩公夫人聽到永定侯三個字眼角就是一跳,有些不自在,頓時就想到了方才見過的女孩兒,只輕聲說道,“她家里獲罪,就是賤民,哪里能與咱們大哥兒攀附呢?”有些心虛地望了太后一眼,見她并沒有想到什么,承恩公夫人輕輕地松了一口氣,急忙繼續(xù)笑道,“娘娘莫要為咱們擔(dān)心,如今,咱們府中謹(jǐn)小慎微,再不敢猖狂叫人拿住把柄了?!?/br> “你們知道分寸就好?!鼻议L孫從前定過一門親事,乃是京中永定侯家的嫡女,本是門當(dāng)戶對的姻緣,然而天有不測風(fēng)云,諸皇子奪嫡鬧得太大,被卷入其中的勛貴確實不少,永定侯府就是因那時被人揭發(fā)謀逆,闔家抄家,雖寬恕了女眷,然而男丁卻皆流放到了苦寒之地,這些年下來尋不著當(dāng)初的那女孩兒,因此親事早就不作數(shù)兒了,太后也不過是一嘆罷了,若是此時出現(xiàn),也未必會愿意接納這么一個罪臣之女。 又與承恩公夫人話了些家常,見她還是帶著些恍惚,太后心中疑惑,到底沒有多問。 靜貴人從前養(yǎng)在承恩公夫人膝下,總是將她當(dāng)做母親仰慕的,捧了茶來給她。 承恩公夫人接過茶拍了拍她的手,正要與太后繼續(xù)說話,卻聽見外頭有宮女回來的聲音,急忙看去,卻見這宮女面上帶著幾分疑惑。 “怎么了?”太后見是往皇后宮中去的宮女,便皺眉道,“難道皇后不喜?”她都低頭了,皇后未免太不識抬舉! “皇后娘娘謝太后娘娘的賞賜,只是奴婢聽著了一事,有些疑惑?!边@宮女在太后身邊久了,急忙賠笑道,“聽說前頭陛下命給一位永定侯翻案,說當(dāng)年永定侯乃是叫人陷害,吵吵的可歡了?!?/br> 這話音剛落,就見承恩公夫人手上的茶杯,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 ☆、第73章 “你怎么了?”承恩公夫人的異樣瞞不住人,臉色白得跟鬼似的,太后心中就起了猶疑。 “娘,娘娘?!睂m里見著弱水不算什么,然而皇帝要給永定侯翻案就要了承恩公夫人的命了,此時她哆哆嗦嗦,竟忍不住哭道,“臣妾,臣妾……” “說!”太后老當(dāng)益壯,見這模樣不對,頓時厲喝了一聲。 “永,永定侯府……”說起來這差點兒做了親家呢,然而承恩公夫人完全沒有親家要翻身的喜悅,見太后目光嚴(yán)厲地看著自己,她只四處轉(zhuǎn)頭,看著這宮中的宮女欲言又止。 “你們出去?!碧笠娏诉@個就知道糟心事兒上門,只疲憊的不行,卻還是叫人出去,只留了承恩公夫人與靜貴人在自己的面前,瞇著眼睛問道,“永定侯府要翻案,這有什么不對?若哀家說,這是好事!” 永定侯與承恩公府是世交,那府里幾個孩子都流放,吃了多年的苦,一旦證明冤枉,只怕皇帝是要補償?shù)?,日后在京中也能有一席之地。這就是承恩公府的臂助! 見承恩公夫人一哆嗦,她便細(xì)細(xì)地看著她的表情繼續(xù)說道,“永定侯府與咱們乾氏幾輩子的往來,姻親不絕的,從前鼓顧先帝,哀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家落魄,如今有了皇帝出頭,這樣的好事,你怕什么?!” “還是?!”太后心中一醒,突然厲聲道,“當(dāng)年永定侯之事,與咱們府中有關(guān)?!” “是我們家老爺做的,與臣妾無干呀!”見太后目光如電,如今的氣勢逼人,承恩公夫人心中就生出了害怕來,頓時就跪在了太后的面前! 她越發(fā)地惶恐,又說與承恩公有關(guān),太后就知道不好。 “當(dāng)年,當(dāng)年永定侯與老爺一同喝酒,言下對二皇子更多推崇?!?/br> 先頭的二皇子是個文武全才,性情也十分磊落,又與永定侯世子是好友,聲望雖不如太子,然而與群臣之中也頗多贊賞,極有名聲的,況永定侯出身武將,與軍中頗有一二好友往來迎合,承恩公恐他倒向二皇子日后與先太子分庭抗禮,雖與永定侯乃是好友,卻不得不揮淚斬情……大義滅親,捏造了個罪名陷害了世交一下。 太后聽到承恩公夫人哭哭啼啼說到這里,眼前頓時一黑! “然后呢?!” 二皇子天妒英才,年紀(jì)輕輕地死在了外頭,連尸體這些年都沒有尋回來,因此太后從未想過,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內(nèi)情! “您也知道的,老爺也不是狠心的人,只是想要奪爵叫他落魄罷了?!背卸鞴蛉藢α巳诉€振振有詞這一技能簡直滿點,一臉的為永定侯著想,之后話鋒一轉(zhuǎn)哭著說道,“誰知道先帝這樣狠心呢?抄家流放的,誰也不是故意的呀!” 最要命的是,為了自己的清白,永定侯一頭碰死在天牢之中,永定侯夫人聽說這個吊死在了家中,只有幾個孩子留下來,男丁流放,余下了永定侯的嫡女…… “那個丫頭,你們,你們!”太后當(dāng)年在宮中也算是心狠手辣,卻也沒有眼下這樣人心叵測過,聽得雙手發(fā)抖,突然尖聲問道,“難道是你們?!” 承恩公眼高于頂,怎么可能會娶那樣的兒媳?!只怕那女孩兒下落不明,也與這對兒夫妻有關(guān)了! 聽到太后問這個,承恩公夫人目光便閃爍起來,支支吾吾的。 “說!”太后抄起手上轉(zhuǎn)動的一串?dāng)?shù)珠就砸在了她的臉上! “那,那丫頭的身份,怎么能入咱們承恩公府?日后,公府豈不是叫人恥笑?!”承恩公夫人頂著這疼痛哭道,“這不是掉價么?!承恩公府的門楣雖不值錢,也不是這樣糟蹋的不是?!” 她早就不想要那個小小年紀(jì)就出落得如同出水芙蓉一樣秀美絕色的兒媳婦兒了,妖精似的,還不得把她兒子的心迷了去?正好有了這個機會,自然不會再留手。 此時心虛地看著氣喘吁吁的太后,承恩公夫人便那帕子掩住自己的臉,訥訥地說道,“她家中既然沒了靠山,一個小姑娘又要過日子,多艱難呀?我就將她送去了教坊,至少名聲大了,也錦衣美食的,日子過得也快活不是?!” “教坊?!”太后簡直就是尖叫了。 什么是教坊?!宮中舞妓歌妓所在,給朝臣宗室男子取樂的地方,好人家誰會去教坊?! “你怎能如此?!”這是存心毀一個姑娘的名節(jié)啊!太后氣得渾身發(fā)抖,厲聲道,“你不愿意,退親就是……”她見承恩公夫人害怕地看著自己,陡然尖聲道,“既然做下了事,為何不再狠心些,斬草除根?!” 她并不是為那永定侯的嫡女不平,而是承恩公夫人如此看似痛快,其實留下了無窮的禍患! 眼下,不就應(yīng)驗了? 太后沒有想到承恩公府竟然還有這樣的蠢貨,與僖常在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凡事不斬盡殺絕,坑的就是自個兒,此時再想到永定侯府要翻案,這家可是還有男丁在的,太后眼前就發(fā)黑,只覺得這是要與永定侯府仇深似海了,頓時罵道,“當(dāng)初,為何不與哀家來問一問?!婦人之仁!” “就是個丫頭,臣妾也想不到她竟然能翻身呀。”承恩公夫人嚇壞了,不由辯解道。 “蠢貨!”太后懶得與她多說,然而聽到她說什么翻身,頓時皺眉道,“什么是翻身?!”難道是那丫頭在教坊風(fēng)光起來,得了哪家王孫子弟的青睞? 是了,不是因為這個,尋?;实墼趺磿氲浇o死了不知多少年的永定侯翻案! 承恩公夫人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垂著頭小聲兒坦白道,“那丫頭也在宮里,就是,”見太后與靜貴人都看著自己,她輕聲道,“就是皇后身邊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