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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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咱們都記在心中,總有清算?!绷质拰ψ婺笡]愛,此時便冷靜地說道。 “我啊,只恐她算計完了你meimei,又來算計你?!弊T氏見兒子明白,便放了心,目光落在了端坐不動拿一雙眼睛筆直看過來的元湛的身上,卻又歡喜地在心中點頭。 能叫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王爺?shù)肿「髀返恼T惑癡心如此,她閨女的魅力,真是不需要懷疑啊。 摸著小肥rou兒直顫的胖貓仔兒暖呼呼的小身子,老岳母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得意了起來。 ☆、第60章 胖貓仔兒莫名其妙地抬頭,看著譚氏望向自己的疼愛的眼神,抓了抓自己的小腦袋,再次為自己人見人愛的魅力得意了一下。 這是要顛倒眾生的節(jié)奏呀! “多吃點兒,別餓著?!弊T氏看著對自己討好地拱了拱的阿眸溫聲道,“等一會兒啊,咱們?nèi)ツ阕〉牡胤饺?,那兒都沒……”她頓了頓,目光落在侍立在周圍的丫頭們的身上,目光一頓,只輕輕地柔聲道,“我每天都去收拾,又干凈又清爽,你去了一定喜歡?!?/br> 女兒剛剛叫人魘鎮(zhèn)的時候,她就跟瘋了一樣,天天在閨女的房里待著,將那房里一寸一寸都摸遍了,想著閨女在這房子里的快活模樣,總是淚流滿面。 老天保佑,她的孩子又回來了,哪怕不是她認(rèn)得的模樣,又能怎么樣呢? 只要是她的孩子,不管變成什么樣兒,她都?xì)g喜。 “喵噶!”胖貓仔兒憧憬了一下自己的小房間,拱拱譚氏的手。 正拱著呢,就聽見外頭傳來了女子的嚎啕聲,聽見這樣尖銳的聲音,阿眸的耳朵尖兒就一抖! “誰這么沒有規(guī)矩?!” 譚氏正跟閨女要臉貼著臉高興一下,就聽著這么晦氣的哭聲,頓時臉上就落下來了。 “滾出去!”元湛今日心情不錯,然而聽見了這個,也轉(zhuǎn)頭對著沖進來的一個中年婦人厲聲道。 那婦人一呆,又叫她身后攔住自己的丫頭們拉著,頓時就收了淚可憐巴巴地看住了上頭的譚氏,頓了頓,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道,“嫂子怎么這樣待我?!是了!”她哭道,“我寡婦失業(yè)的住在哥哥家,連個靠山都沒有,本該忍氣吞聲識相些才是,怎么還敢這樣鬧騰呢?” “你既然都明白,還來鬧什么?!”這話,自然不是閉著眼睛不說話的譚氏說的,做惡人的永遠(yuǎn)都是嘴巴很壞的廣寧王。 那女子再次一呆,用力地看了廣寧王元湛一眼,縮了縮脖子,竟不知是不是應(yīng)該繼續(xù)哭下去。 她是嘉靖侯的幼妹,當(dāng)年嫁到了外地的豪族去,好日子倒也過了幾天,只是天佑不測夫君死了,因此千里迢迢回京投奔了自家的兄長。 因才入京不過一年,那時元湛只在嘉靖侯府的前院走動,因此她見的不多,只知這位王爺性情乖僻冷厲,不是好相處的人,如今見元湛容貌俊美絕倫,仿若謫仙,然而一開口就是冷厲之氣,一時就怯了,不得不收了眼淚爬到了譚氏的面前哭著說道,“嫂子,我是真的沒法兒過了!” 阿眸見她陌生,那日御宴也并未出現(xiàn),況一身的暗花舊衣裳,瞧著十分蒼老,頭上還只插一個銀簪子,不由微微皺眉。 嘉靖侯與譚氏看著就不是小氣的人,這平日里衣裳首飾定然是不缺的,然而這婦人卻做出了窮酸的模樣,豈不是給人上眼藥,說譚氏苛待了小姑子? 想到這里,阿眸就為譚氏感到惱火,一張嘴呸地一聲,將一塊桃皮吐在了這婦人的臉上! “你!”這婦人都稱一聲龐林氏,迎面就叫胖貓仔兒吐在了臉上,正要惱怒,然而突然覺得身后傳來冷冰冰的殺氣,頓時一抖,便顧不得體面地滾在譚氏的面前哭道,“丫頭婆子的,往死里作踐我們母女,這就是嫂子管的家?!”她也不管譚氏呵斥,厚著臉皮地叫道,“我不過是要一碗燕窩,值當(dāng)什么呢?偏就說沒有!咱們府里家大業(yè)大的,說沒有燕窩誰信呢?不過是不想給我和大姐兒吃罷了!” 為了一口吃的,這也是拼了,很有胖貓仔兒撒潑打滾兒的風(fēng)范,阿眸頓時咧開貓嘴笑了。 瞧著也挺熱鬧的。 這婦人正在哭鬧,外頭就又有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匆匆進來,見了龐林氏在譚氏的面前打滾兒,一張臉頓時紅了,上前急忙扶住了龐林氏小聲兒說道,“母親回去!燕窩已經(jīng)端在房里了,是您最喜歡的銀耳燕窩。”她叫龐林氏甩開,眼睛都紅了,只連連給譚氏施禮低聲說道,“原是丫頭們沒有好好兒傳話兒,母親聽錯了鬧到大舅母的面前,我給舅母賠罪!” “罷了,今日有客,帶你母親回去吧?!弊T氏對這少女更溫和些,見她臊得臉都紅了,不由輕嘆了一聲。 有龐林氏不給做臉,這女孩兒也辛苦。 “就是有客,我才叫人瞧瞧嫂子是怎么待我的!”龐林氏還不依不饒地叫道。 “母親!”那少女頓足,眼淚都出來了,只覺得不論是譚氏,就連她懷里那只胖嘟嘟的貓仔兒看著自己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一時心灰,只含淚叫道,“您跟我走不走?!” “走,走吧?!币婇|女真惱了,龐林氏又膽怯了起來,見這少女通紅著臉給譚氏福了福,自己飛快地掩面走了,急忙跟上去,匆匆地行了一路,方才拉住了這少女連聲道,“喬姐兒走得這么快做什么?等等為娘的?!?/br> 見這喬姐回頭看著自己,腳下卻慢慢地停住了,她便賠笑道,“母親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從前你外祖母親口說的,將你許配給你二表哥,偏你大了,你大舅舅大舅母卻沒了動靜,我若不鬧一鬧,你更叫人忘到天邊兒去了!” “什么許配!”喬姐聽了這個頓時惱了,回頭看著只與自己賠笑的母親,死死地看住她說道,“母親,咱們客居在此,卻也得自己尊重!說什么許配的,叫大舅舅聽了,怎么想咱們?!” “你與你表哥有親,表哥表妹的……” “母親日后不許再說這個!”聽了龐林氏這話,喬姐眼睛都紅了,尖聲道,“母親是要逼死我么?!” “怎么了?” “天底下,沒有上桿子的女孩兒!”喬姐見龐林氏不甘不愿的模樣,便閉了閉眼,扶住母親勸道,“大舅母對咱們還不好?一年四季的多少的衣裳首飾打出來,比從前咱們在金陵強出不知多少去?況母親就是寒酸成這樣,難道舅母嫌棄了你不成?平日里好吃的好喝的,有別人的就定有我們母女的,還叫哥哥往家學(xué)去,買書買筆墨紙硯,樣樣兒都不必哥哥花錢,您還不知足?!” “她得了整個侯府,最風(fēng)光的就是她了,這點兒算什么呢?”龐林氏便有些怨氣地說道,“霸著你舅舅表哥的,統(tǒng)不漏給別人一點兒的!” 喬姐聽了這話就知道這是太夫人的畫風(fēng),此時真是不愿意說誰的壞話,便淡淡地說道,“舅母風(fēng)光,靠的都是舅舅表哥,母親若是看著不開心,咱們就搬出去,等以后哥哥給咱們做臉?!?/br> “搬出去?!”龐林氏頓時跟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蹦三尺高! “搬出去,咱們自己吃自己的,也不必?fù)?dān)心叫人苛待了。”喬姐故意這樣說,見龐林氏不愿意的模樣,便忍不住搖頭說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母親莫非忘記當(dāng)年咱們是為何上京?父親死了,族里壓迫咱們,錢財都叫人搬走,飯都不給咱們一碗,就這樣兒才不得不求到舅舅面前。這好日子過了才多久?母親難道忘記從前?”見龐林氏耷拉著頭不說話了,她頓了頓,便繼續(xù)說道,“我若是母親,就消停些。” “可是……” “舅母算是寬和了,不然你瞧瞧二舅母?嘴上說得好聽,一銅錢都沒給過你不是?” 這個倒是真的,譚氏雖清高了些,然而平日里手頭大方,也不大愛與龐林氏計較,此時想了想,龐林氏沒電了。 “至于二表哥,”這說的就是譚氏的次子了,喬姐頓了頓,便斂目道,“我無心,母親不必為我張目。” “你二表哥前程好性情好的,怎么你就看不上呀?”喬姐長得出眾,是個美人胚子,又性情沉穩(wěn)懂事,龐林氏看重閨女更甚與只知道讀書的兒子的,此時見喬姐搖頭,便急了,拉著她的手連聲道,“你也別犯糊涂!你瞧著你舅母……” 她見喬姐看過來,便紅了臉慢慢地說道,“雖我鬧她,只是也知她是個厚道人,難得的好婆婆。你二表哥如今還有軍功,又有你大表哥與表妹幫襯,一個公主做嫂子,一個王妃做meimei的,還沒有個好前程?” “母親!” “你嫁給他,日后也是個誥命夫人,怎么就看不上呢?”龐林氏發(fā)愁地問道。 “母親忘記,當(dāng)年,父親在金陵,給咱們定了親的?!眴探愕卣f道。 “那就是個窮書生,才考了個秀才!”龐林氏急忙說道,“這你也愿意?!” “人無信不立!”喬姐淡淡地說道,“況,當(dāng)年他家中也與咱們家一樣,官宦世家。不過是壞了事兒牽連了他罷了,這親事,卻并未斷絕?!?/br> 龐林氏當(dāng)年嫁得極好,喬姐的父親一度官至三品,不過是因突然病逝,孤兒寡母回到老家,叫老家那些豺狼制住,吃了大虧,家業(yè)也中落了。 定親的那家也是如此,因前朝諸皇子奪嫡卷入其中,叫人摘了官,家都抄了,落得個破落的地步。 然而哪怕是這樣,喬姐也并未想過退親別嫁。 “若為了榮華富貴,就背信棄義,哪怕風(fēng)光,女兒卻要看不起自己了。”喬姐看著這侯府的富貴,卻斂目淡淡地說道。 龐林氏唉聲嘆氣之中,兩個人卻不見假山之后,一身官袍的嘉靖侯微微頷首,露出了幾分贊賞。 ☆、第61章 嘉靖侯今日因知胖貓仔兒回家,匆匆回家就為了多跟阿眸親近,卻不想聽到了這樣的話。 聽見了meimei與外甥女兒的話,嘉靖侯微微頷首,覺得這個外甥女兒與阿琇那么個小白眼狼還是不一樣的,因此心中感到有幾分快慰,想著日后可對外甥女好些,又想著該往金陵去幫襯一下日后的外甥女婿。見母女兩個一同走了,這才往后院兒去。 一進屋,就見一只圓頭圓腦的胖貓仔兒正抱著譚氏的手臂嘎嘎叫,滿是小肥rou的身子扒在譚氏的身上拉都拉不下來,得意得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譚氏捂著嘴也在笑,看著胖貓仔眼中的溫柔慈愛得都不能掩飾。 自從閨女出了事,很久都沒有見譚氏這樣歡喜了。嘉靖侯眼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見那胖貓仔兒瞅著自己眼睛都亮了,還伸出小爪子嘎嘎叫了一聲,飛身躍起向著自己飛鼠撲,頓時大笑著迎上去,將沉甸甸的胖貓仔兒扣在懷里,下意識地就將這貓仔兒給悠起來了。 聽著這貓仔兒拍著毛爪子在半空叫起來,特別開心,他的眼角微微濕潤,用力地舉高高了幾下,這才抱著快活得小絨毛兒都豎起來的胖貓仔兒坐在了譚氏的身邊笑道,“皮實的很!” “你也不怕脫了手。”這貓仔兒的重量譚氏深有體會的,嗔了一句。 “它喜歡不是?”嘉靖侯低頭撓了撓阿眸的小胖脖子,溫柔地說道,“我怎么會脫手?” 他怎么可能會傷到自己的寶貝! 元湛聽見這貓仔兒的叫聲就要站起來的,此時見無事,松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看著胖貓仔兒扭著毛茸茸的小屁股,兩只小爪子合攏把茶碗拱到嘉靖侯面前,小腦袋直撲棱,狗腿的不行。 “這么懂事?”嘉靖侯一邊喝茶,一邊摸著阿眸的小腦袋笑問道。 “喵噶!”下回再來舉高高! “下回帶你爬樹去?!奔尉负畈恢氲搅耸裁矗重堊袃旱男《浠仡^與譚氏笑道,“你還記不記得?大姐兒小時候淘氣爬樹,爬上去卻下不來,叫得特別慘?” 胖嘟嘟的小丫頭抱著樹枝嗷嗷直叫,那樹枝都不能承受那重量發(fā)出卡茲卡茲的聲音,搖搖欲墜的,下頭自己帶著兩個兒子也在叫,恨不能長出八條胳膊來把小混蛋也抓下來好好兒地放著,實在驚險極了。 “記得,我記得還是你親自爬上去把她抱下來的?!弊T氏轉(zhuǎn)頭飛快地擦了擦眼睛,溫柔地說道。 “大姐兒素來逢兇化吉,如今也是?!奔尉负钜娮T氏帶著眼淚笑起來,也十分心疼,低頭看著懵懂地看著自己的胖貓仔兒,手上用力地握了握。 他,他不管如何,總得叫他的孩子想起來。 哪怕不想到那么多,只想到它的母親,叫她開懷,就足夠了。 “來瞧瞧我買回來的東西?!毕氲竭@個,嘉靖侯精神就是一振,之后目光落在流口水地看著自己手上包裹的胖貓仔兒的身上,微微一笑,將包裹打開,就見里頭都是各樣兒的蜜餞,透著甜香。一旁還有些乳鴿等等小吃,熱氣騰騰的,見貓仔兒裝模作樣地探頭看了看,之后扭著小身子就撲到了小墊子上翻著小肚皮仰面躺倒,張開了嘴巴等待投喂,嘉靖侯不由含笑撕了些乳鴿來給小東西添嘴。 阿眸陛下幸福地仰面吧嗒吧嗒地吃了,貓生幸福得一比那啥! “方才我看見喬姐兒了,性情倒是不錯?!奔尉负钜贿吔o胖貓仔兒喂食,一邊說道,“可惜她母親不是個明白人,叫母親說得心動了?!?/br> “喬姐確實好,只咱們的哥兒……” “她自己說了,家中定親,我從前也往金陵去過,是誰家心里有數(shù)。”嘉靖侯見譚氏憂慮,便溫聲拍了拍她的手說道,“那家的小子也還算出息,明年下場我想著總能中個舉人回來,到時候給他尋個差事,給喬姐多些嫁妝,自然能過得極好。” 他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母親想的好,只是喬姐雖好,我并未想過定給咱們的兒子?!彼€有一次子走武將之路,雖并不非要門當(dāng)戶對,卻定然是要給兒子尋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孩兒。 喬姐很好,然兒子不喜歡,嘉靖侯也不想要meimei那樣一個不省心的給兒子做岳母。 “都聽你的?!弊T氏嫁給嘉靖侯,除了太夫人處總有齟齬,旁的并未吃過什么委屈,因此心胸格外開闊,聽了丈夫的允諾,此時便忍不住笑道,“單論嫁妝,多少我都給的。” “你啊。”譚氏在自己面前從不避諱,卻叫嘉靖侯感到松快,見手下一團毛茸茸,是胖貓仔兒拿小爪子催促自己趕緊投喂,也露出了笑容來,頓了頓,便與譚氏說道,“這幾日,母親處你不要去了,她病著,安心靜養(yǎng),我過去瞧瞧就是?!?/br> “這……” “她如今心情不順,為難你,難道你不是要受著?”嘉靖侯溫聲道,“我是兒子,還是叫我領(lǐng)了這些吧。” 只要他不叫弟弟回府,不叫阿琇那個小白眼兒狼得償所愿,母親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抱怨。 可是憑什么他定要做個吃虧的好人呢?難道就因為他是哥哥,是伯父,就得委屈自己的妻子女兒?! “阿蕭大婚之前,母親若一直不好,豈不是……”譚氏想到林蕭大婚,若那時太夫人稱病不見,這叫人怎么說呢?一時便生出了些不快來,低聲說道,“委屈了咱們的兒子?!?/br> 太夫人不給做臉,只怕京中又要有些不堪的傳言了。 “你放心,那日,母親一定能見人?!奔尉负顓s笑了笑,見阿眸翻過來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下頭元湛竟眼巴巴地,也覺得元湛可憐些,伸手將沉甸甸的小身子遞到了元湛的面前,見他飛快伸手抱過來,摟的胖貓仔兒直翻白眼兒,不由咳了一聲,溫聲道,“你帶著它走走,瞧著哪兒熟悉些?!?/br> 見元湛應(yīng)了起身就走,頭也不回地抱著胖貓仔兒跑了,就跟防賊一樣,嘉靖侯一時竟端不住溫煦的風(fēng)姿,與譚氏罵道,“這小子!是不是忘了我是誰?!” 那是他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