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替身渣攻火葬場了嗎、養(yǎng)成的Omega變成了A、一夜情,終生愛、校草養(yǎng)的小龍崽逃跑了、子意澄心(1V1)、豐滿肥白、左有狐,右有狼、作精矯正指南、六花禁愛、當(dāng)十個老婆合體后,我慌了
朕,朕當(dāng)然不愿意! 眼瞅著自己的小臥室這是被人占領(lǐng)的節(jié)奏,胖貓仔兒在半空伸腿踢爪嗷嗷直叫,撒潑打滾兒叫土匪滾蛋! 再好看,也不行! “還得叫人送個浴桶來,日后本王好在這兒沐浴?!币娕重堊袃簹饧睌幕仡^咬自己,元湛瞇了瞇自己的眼睛,淡淡地祭出了殺招。 掙動的小身子停住了。 懸在半空的胖貓仔兒做思考者狀,默默地想象了一下。 欣長俊美的青年,渾身如玉一樣白皙,帶著沐浴之后的暈紅一絲不掛地從浴桶之中起身,胸膛之上,兩點(diǎn)櫻紅…… “噗……”兩行鼻血從胖貓仔兒的小鼻子里噴了出來,真真兒地是血濺三尺! 元湛仿佛很習(xí)慣應(yīng)對這么個場面,熟練地伸手拿自己的袖子給失血過多奄奄一息,小身子guntang的胖貓仔兒擦鼻血,見它賊兮兮地看著自己,這一回卻不再提什么叫自己滾蛋了,一向陰郁的臉上飛快地生出了一絲笑容,慢慢地隱住了,看著這胖貓仔兒繼續(xù)說道,“本王在這里更衣,豈不是也很方便?” 見小色鬼眼珠子發(fā)直,顯然沒有想什么和諧的話題,他心里就覺得暖和起來,心滿意足地將這個小東西抱在了懷里。 有它在,他就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活著的。 阿眸陛下絕對不肯承認(rèn)自己是被美色迷昏了頭,只不過覺得堂堂王爺沒有個更衣的地兒有點(diǎn)兒可憐罷了,此時伏在元湛的懷里拱了拱這青年的臉,飛快地伸爪。 一只荷包都不必胖貓仔兒提的,轉(zhuǎn)眼就掛在了它的小爪子上。 這人這么識相地給了買路錢,就叫胖貓仔兒滿意了,拆開一看,見這里頭是許多的小小的各色花樣兒的金玉之物,都很符合阿眸陛下的喜好,覺得這王爺為了得到自己的青睞也是辛苦了,阿眸陛下撅著嘴巴啃了這人一口。 “今日我沒有往書房去,想念我沒有?”元湛此時是與在外頭不同的柔和,簡直判若兩人,抱著胖貓仔兒靠在床邊問道。 弱水早就識相地帶著人退了出去,還很合心意地給廣寧王殿下合上了門。 正在開開心心的胖貓仔兒小身子一僵,之后,搓著爪子甩尾巴。 想,怎么不想,就是差點(diǎn)兒沒想起來。 看著阿眸心虛地縮著小身子,元湛瞇了瞇眼,挑了挑這貓仔兒的小脖子,輕聲道,“若是你每天都想,我日后,每天都給你許多的寶貝與點(diǎn)心?!?/br> 面對這么大方的小弟,胖貓仔兒一臉的義正言辭,表示美人兒永遠(yuǎn)都在阿眸陛下的心中。 見它長記性,元湛這才滿意地點(diǎn)頭,抱了這胖貓仔兒一會兒,只命外頭的人帶了熱氣騰騰的食物進(jìn)來,胖貓仔兒往上頭一看,就見幾個大食盒,里頭都是一盤一盤的菜,大多都是它喜歡的菜色,覺得這十分符合自己的喜好,難得這王爺與自己心有靈犀,阿眸感激地跳上了桌子,看著一盤盤菜被拿出來,迫不及待地吃了兩口,竟覺得這味道與自己最愛的一模一樣,頓時悶頭大吃。 “慢點(diǎn)兒?!币娕重堊袃喊蛇蟀蛇蟪缘眠B頭都舍不得抬,元湛只叫人下去,自己給胖貓仔兒挑魚刺,一邊摸著它的小身子。 阿眸陛下轉(zhuǎn)頭吃了美人兒給自己挑了刺兒的魚,叫了兩聲。 “日后,我每天與你一同吃飯,好不好?”見胖貓仔兒對自己甩尾巴,元湛溫聲問道。 阿眸歪著頭想了想,見元湛服侍自己這樣周到,又想到日后可以白吃白喝,頓時點(diǎn)頭。 一旁跟進(jìn)來服侍的弱水欲言又止,總覺得這胖貓仔兒是為了美色與食物把自己賣掉的節(jié)奏。 “主子……”弱水才喚了一聲,就霍然撞上了元湛的眼神,那瞧著的殺機(jī)冰冷陰郁冷酷,仿佛這世間一切的負(fù)面情緒都在其中,叫人只看了一眼就心生恐懼,叫她渾身發(fā)抖,然而對上了這充滿了警告的眼神,這少女只忍住了渾身恐懼的顫抖,與偏頭疑惑地看過來的胖貓仔兒努力鎮(zhèn)定地輕聲道,“主子不如再想想?” 就是這廣寧王太過陰暗,所以她才擔(dān)心這人對貓仔兒心存不良。 見她擔(dān)憂地看著自己,阿眸心有所感,安撫地摸了摸她的手臂。 元湛冷哼了一聲,目光沉沉地看了看這宮女,之后,稍稍緩和了臉色。 “好好兒照顧?quán)镟?。”他隨手將一個荷包丟在了弱水的懷里,冷冷地說道。 有這樣忠心服侍的人照料,他才能放心。 “奴婢……”弱水并不愿收這荷包,然而卻見那胖貓仔兒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目光炯炯,不由哭笑不得,見廣寧王這番仿佛真的很看重它,這才有些放心地收了荷包,卻寸步不離了起來。 她這樣“不識相”,完全沒有方才的機(jī)靈,仿佛是看出了什么,元湛卻并不在乎,給胖貓仔兒喂了飯,又一同往外頭消食兒兒了會兒,見阿眸昏昏欲睡,這才出宮去了。 之后的兩日不必提,只后日的清早,清晨泛著清涼的氣息,早就在皇帝與嘉靖侯面前請了假的元德元恕兩兄弟就興沖沖地帶著面無表情地提著一只極大籃子的弱水往西山去了。 因起的早,祖宗還在大籃子里呼呼大睡,兩個皇子也不敢叫胖貓仔兒起床,此時見弱水守著籃子坐在角落,元德便小聲兒與興致勃勃的元恕問道,“大哥準(zhǔn)備得如何?” “你覺得我怎么樣?”今日元恕穿了一件墨色滾金邊簇新的衣裳,腰間一把白玉腰帶,頭上白玉頭冠,越發(fā)俊朗,此時有些緊張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襟,與無語的弟弟眉開眼笑地說道,“父皇今兒一早,還贊了我這身兒,我想著,該是極好了?!?/br> 他為了這一天,差點(diǎn)兒失眠,心心念念都是心上人看到自己時驚艷的模樣,因想到這個,他的心里就甜甜的,目光發(fā)亮地說道,“她,她該是喜歡的對不對?” 元德呵呵了兩聲,一扭頭對兄長的小蠢樣兒不忍直視,心說愛情真是一種會叫人變的愚蠢的玩意兒。 因大皇子十分緊張,因此元德也不再多說,只頻頻地往那大籃子里看去,卻聽見里頭只有小小的呼嚕聲,胖貓仔兒睡得格外香甜,此時便對弱水問道,“我聽說王叔昨兒尋囡囡了?” “給主子帶了些吃食?!比跛苤鼐洼p地說道。 “難得王叔竟與囡囡投緣。”元德摸了摸下巴,悲慘地發(fā)現(xiàn),若日后再叫王叔看自己不爽,許只有胖貓仔兒才能救自己一命,心里越發(fā)地傷感了,哪里還管自家皇兄在一旁興奮的心情,又與弱水詢問了些,并沒有什么異常,這才安心,一路車輪滾滾地往西山去了。 因今日慶德長公主入山禮佛,因此各處都有人把守,元德兄弟二人只叫人將宮車趕到了山上一處幽靜的小院,這才下車,看著四周的景色微微頷首。 怨不得都喜歡禮佛,單是這種超脫喧囂之外的清凈,就叫人喜歡了。 兄弟倆剛剛下車,就見那小院子的院門吱呀一聲開了,之后,就有兩個女孩兒一同帶著人出來,卻仿佛是在爭執(zhí),其中那個面容俏麗身穿鵝黃衣裳的少女帶著幾分怨恨與嫉妒地對著臉色冷肅的阿曇說些什么,說到激動的時候,竟還要上前去扒拉阿曇的胳膊,卻叫阿曇身后的丫頭攔住了,此時見阿曇仿佛是在俯瞰自己的模樣,這少女便忍不住大聲說道,“庶出又如何?庶出不是人?!憑什么由你作踐!” 這少女正是那日在宮中的阿蘿,此時看著自己的嫡姐,恨得眼睛出血。 那一次從宮中出來,向來平和,哪怕是對她這個庶出侄女兒也很溫和的慶德長公主,只簡單明了地對她說了一句話。 少作白日夢! 憑什么叫她別做夢?她都知道,當(dāng)日姨娘求了父親生生地叫她跟著嫡姐入京,那都是為了有個好前程的。 有長公主總督府的體面,她就是個庶出,為何就配不上承恩公府的長孫?! 那時這個嫡姐就在一旁看著,還對自己說什么承恩公府不是良配,只要她安分,長公主總能給她尋一個好人家,那模樣叫她惡心! 太后娘娘的娘家,怎么會不是良配?一定是這個嫡姐也看上了,所以叫她退讓。 “你做什么?!”見阿蘿用怨毒的眼神看著jiejie,元恕的臉色頓時一變,上前呵斥道。 阿曇聽見這聲音,霍然轉(zhuǎn)頭,就見今日俊朗英俊得耀眼的少年對自己紅了臉,就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之后伸手揮了揮,笑靨如花,輕快地叫道,“你來了?” 這么熱情? 大皇子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喜得要命,正要羞澀地應(yīng)了心上人的招呼,卻陡然覺得這姑娘招呼的方向,與自己有點(diǎn)兒小小的偏差。 怎么看著自己的身后? “喵噶!” 他順著那方向轉(zhuǎn)身一看,就見一只毛茸茸的胖貓仔兒從一個大籃子里探出頭,對自己的心上人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第47章 阿眸撲棱了一下小耳朵,舉著掛著元湛給自己平安符的小爪子捂著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跳下了自己的小窩就往露出了驚喜笑容迎上來的阿曇舉爪而去。 “我就說,今兒天兒好,必然有好事兒的。”阿曇叫胖貓仔兒拱了拱自己的裙角,俯身就將沉甸甸的貓仔兒給抱起來托在了懷里,與它拱了拱,這才笑嘻嘻地握著它的小爪子笑問道,“囡囡今天怎么會過來呢?” 她一笑,早就把方才與meimei的不快給放在一旁了,見一旁的弱水上前給胖貓仔兒擦臉,急忙接到手里,很習(xí)慣地就服侍起來,一邊給阿眸陛下擦眼屎,一邊小聲兒說道,“這寺里有齋菜出了名兒的好吃,你有口服了?!?/br> 胖貓仔兒習(xí)慣性地吸了一口口水,之后厚著臉皮叫了一聲。 那什么,阿眸陛下美食家的雅號,原來大家都知道了啊哈哈…… 元恕悲劇地被人忽略,然而阿眸是他舍不得招惹的存在,一時間苦逼極了,只在阿曇的身后亦步亦趨,探著頭看著這倆親近個沒完沒了,終于忍不住在阿曇的身后小聲兒說道,“今天真是有緣吶,三姑娘,咱們又見面了?!?/br> 他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看我看我”這樣殷切的氣息,叫阿曇看了一眼臉就紅了,然而三姑娘是個十分磊落的人,喜歡誰沒有不敢承認(rèn)的,只大大方方地抱著一同覰來的胖貓仔兒笑道,“殿下今日,格外不一樣?!?/br> “是不是格外英???”元恕急忙殷切地問道。 元德在一旁見阿曇驚呆了,默默地捂住臉,覺得兄長的表現(xiàn)實在給廣大風(fēng)流倜儻無往不利的皇家子弟丟人。 胖貓仔兒看著元恕的傻樣兒笑得小身子直抽抽,然而目光落在后頭那個用嫉妒的目光看著阿曇的少女身上,就生出了幾分不喜,與阿曇叫了一聲。 “臣女帶兩位殿下去見表姑姑。”阿曇見了meimei的模樣,想到方才她的話就收了笑。又見阿蘿上前給兩個皇子行禮,便冷淡地說道,“姑姑禮佛呢,山中清凈,你自己好好兒想想。雖我不喜你,還你好壞,卻是家族的臉面!” “她就是太后宮里毀你名聲的那個?”見阿蘿模樣俏麗,然而一雙眼睛里全是戾氣不甘,元恕本都已經(jīng)失去的智商頓時又回來了,又見阿曇并不在乎的模樣,便跟在她的身后輕聲問道,“要不,我給你出口氣?” “我已經(jīng)抽過她了,一個大耳瓜子呢?!卑乙娫∫o自己出頭,就笑了,見元恕對自己動手并沒有反感,目光之中更添歡喜,笑嘻嘻地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女子報仇,一個時辰都嫌多!”見元恕看著自己連連點(diǎn)頭,仿佛是在認(rèn)同,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小聲兒說道,“她也不過是想要嫁個好人家兒,只是承恩公府家大業(yè)大的,不是咱們高攀得上的,何必記掛呢?” 她的父親更喜歡阿蘿的母親,將她的心養(yǎng)大了,想要與她一爭長短,這阿曇都知道,然而叫阿曇說,她雖然不喜歡這個meimei,卻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往死路上走。 承恩公府那樣的門楣怎么會叫庶女做當(dāng)家主母?況她心里知道的,祖父乃是得了皇帝的賞識方才能一躍而上做了封疆大吏,而太后與皇帝,并不是親母子。 哪怕不知宮中事,阿曇也敏銳地覺得,疏遠(yuǎn)太后,跟著皇帝走,才是家族興旺的根本。 此時聯(lián)姻承恩公府,只會叫皇帝心中猜忌不快,這樣的蠢事,她自己不會做,也不會叫阿蘿敗壞家門。 “不知好歹,太后的眼光那么高,怎么會看上她。”元恕見心上人心胸開闊,心里十分驕傲,然而男子么,小心眼兒常有的,此時便小聲說道,“爬得越高,掉下來還不粉身碎骨?” “這些,可不是你一個皇子該管的?!币娫⌒÷曕止?,阿曇也只是一笑,回頭看著阿蘿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跑去,只叫人跟住她,心里輕輕地一嘆。 阿蘿還算有點(diǎn)兒腦子,知道自己一個庶女攀附皇子是夠嗆了,因此只一門心思認(rèn)準(zhǔn)了承恩公府,非要嫁過去日后做當(dāng)家少奶奶。 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祖父膝下三子,嫡出的孫女兒就七個,還會為一個不知好歹的庶出的女孩兒費(fèi)心思?一旦阿蘿做出叫家族為難的選擇,第一個要跟她劃清界限的,就是祖父了。 不必逐出家門,只從此冷遇疏遠(yuǎn),就足夠阿蘿求生不能了。 “我這,這也是擔(dān)心你不是?”元恕見胖貓仔兒悠閑地在心上人的懷里這拱拱那拱拱,頓覺厚臉皮的重要,此時也繃著一張金剛不壞的臉皮小聲在阿曇的耳邊說道,“你知道的,知道,知道我的心的。” 說了這個,還是個新手上路的大皇子臉就紅了,又見阿曇驚悚地看了自己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詫異,就低聲說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想娶你做王妃,行不行?。俊?/br> “再說吧。”這么單刀直入的少年實在叫阿曇震驚,換個人,三姑娘都得覺得這是不尊重自己了,然而目光看進(jìn)元恕的眼睛里,見著那雙眼里全是真誠與無措,阿曇心里微動,下意識地?fù)ё×藨牙锏呐重堊袃海怪^慢慢地說道,“一時的情感不過是沖昏了頭腦,殿下該好好兒冷靜給自己想想,別給自己日后悔?!贝蠡首拥母星檫@樣熱烈,然而阿曇卻有些害怕。 若是來日又有個女子牽動了他的心,他抽身而去,到時她又該怎么辦? 如母親那樣,看著父親納妾生出庶子庶女,與父親舉案齊眉相敬如冰? 如同母親那樣,里里外外cao持家務(wù),給父親照顧后宅,算計那些庶出的子女如何不會壓在她們嫡出兄妹的頭上,暗地里抱怨父親的無情? 只想到這個,阿曇就覺得可怕,抱著懷里暖烘烘的小身子低頭走遠(yuǎn)了。 元恕呆住了。 方才,方才還說得好好兒的,怎么就說變就變了呢? “我說錯了什么么?”元恕看著阿曇遠(yuǎn)處的背影,急忙拉著弟弟輕聲惶恐地問道。 “女人心海底針,我知道個屁!”元德也沒想明白這是個什么情況,明明氣氛不錯,他還在為兄長歡喜,一眨眼就變了,此時也煩惱地抓著頭說道,“我就說女人麻煩,偏你一頭撞進(jìn)去,”見兄長耷拉著腦袋十分可憐的樣子,他便嘆了一聲,突然笑道,“虧了囡囡跟進(jìn)去了,你瞧著,許還有轉(zhuǎn)機(jī)的?!?/br> 胖貓仔兒給力極了,至少也能打探得出這姑娘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是? 元恕心里只存了這么一個希望,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 “咱們進(jìn)去給姑母請安?!?/br> 這兄弟倆一進(jìn)靜室,就見齋戒的慶德長公主目光溫煦地抱著胖乎乎的貓仔兒坐在椅子上,這回沒脫手,正與一旁低頭的阿曇說話,見了兩兄弟,便含笑招呼道,“你們今日不必讀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