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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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沒死,卻要封給兒子,廣寧王就知道,這皇兄從來都不給人消停的,簡直就是沒事兒找事兒,然而見到皇帝殷切的眼神,他皺了皺眉,沉聲道,“何必百般謀算?不愛封給誰,就不封!陛下是天下之主,又不是臣子的奴才,難道連這些都做不了主?”他冷冷地說道,“有誰有異議,只管斬了就是!這是皇帝家事,難道那群御史,連這點兒狗屁倒灶的破事兒都要插一腿?!” 狗屁倒灶的皇帝陛下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想來,它該不大喜歡花生糕?!眹娏嘶实?,廣寧王就見林蕭正往胖貓仔兒的毛爪子里塞點心,便帶著幾分冷意地說道。 阿眸詫異地看了這王爺一眼。 它真的不愛吃花生兒來的,這王爺連這都能猜中?看來這小弟為了拜在阿眸陛下的貓爪下,背地里做了許多功課啊。 “囡囡確實不喜歡?!痹露资匾慌钥偹阏抑鴻C會出頭了,急忙探頭給祖宗奉上白糖糕來,與林蕭頗有些炫耀地說道,“我最知道它喜歡什么了!” 這個小弟也很機靈。 胖貓仔兒覺得可以獎勵一下,抬爪抓過點心,拿毛茸茸的小腦袋跟笑得傻乎乎的元德頂了一個大腦門兒。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古人誠不欺我矣。”太子殿下成功復寵,沐浴在胖貓仔兒的“寵愛”下頓時飄飄然地感慨道。 眾人皆笑,只有廣寧王看了看得意洋洋地甩尾巴的胖貓仔兒,掩在袖下的手微微握緊了。 ☆、第26章 雖然自己不愛吃花生味兒,不過點心是美人兒給自己的,正所謂禮輕情意重,美人兒對自己的一片真心,阿眸陛下都懂! 安慰地回身拿爪子拍了拍新寵的手背,阿眸舔了那花生糕幾口,這才將花生糕丟在元德的手里,順便把白糖糕給啃了。 皇后看著胖貓仔兒的小肚皮圓滾滾的,欲言又止,露出了擔心的表情來。 “別浪費?!痹率莻€簡樸的人,況從小兒這苦逼太子都是撿貓仔兒嘴巴后頭的吃的來的,此時見胖貓仔兒把花生糕給了自己,便拿起來塞進了嘴里,這才在林蕭詫異看過來的時候鼓著嘴嚼吃點心,一邊含糊地問道,“怎么了?” 林蕭沉默了片刻,搖頭笑道,“沒什么。” 叫他看起來,這個也不算什么,想當年他也吃過meimei剩下的東西。 貓仔兒也是習慣了的,吃了點心,又吧嗒嘴兒叫元德端茶水喂了自己幾口水,它這才安靜下來慢慢消食兒給晚飯騰地方,頻頻地往宮門處看去。 大公主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xiàn),也是有些奇怪了。 “昌平怎么這么遲?”皇帝也覺得大公主還不回來有些晚了,見廣寧王側(cè)頭看著胖貓仔兒的目光怔怔的,仿佛都不能呼吸,還帶著幾分茫然,心中覺得奇怪,卻還是溫聲道,“這孩子從來都有分寸,想必宮人還未尋到。”正說著這話,卻見門口一個宮人進來,便問道,“公主呢?” 從前兩個公主在宮里,總是要加個前綴如大公主二公主的,可惜如今二公主與后宮揮淚告別,不知猴年馬月才回得來,自然就只剩了一個。 “蔣嬪娘娘說有事與公主駙馬說,因此……”那宮女急忙俯身說道。 “大駙馬也過去了?”皇后正看著滿殿歡笑和樂,聽了這話,見皇帝的臉色并不是十分好看,急忙勸道,“到底是生母,想要見見這兩個孩子,陛下何必惱怒?想必蔣嬪,也是為了叫自己安心?!?/br> 她說完了這個,又見皇帝冷淡,顯然對蔣嬪這種敢截皇帝的胡生出惱怒,便輕嘆道,“昌平就要出嫁,做母親的心,自然是舍不得的?!彼f了這些,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殤了的那個孩子,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年紀大了,日后,只怕不會再有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女兒了。 “人心不足罷了?!被实劾淅涞卣f道。 當年他不得志的時候,蔣嬪除了知道在府中抱怨他這個皇子無能,討要好處還知道什么?如今他做了皇帝,又想著轄制大公主,來在他的面前爭寵。 哪里有這么多的好事! “在陛下的身邊,誰會滿足呢?”皇后見他惱火,便忍不住笑問道。 皇帝叫媳婦兒這句話哄得喜笑顏開,只覺得春天都來了,然而見廣寧王默默捂住了心口,看著那胖貓仔兒的目光亮得叫人恐懼,卻仿佛在壓抑什么,恐自己怠慢了這個弟弟,又招呼了起來。 廣寧王雖然陰郁孤僻,卻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仿佛很想去抓正在林蕭面前打滾兒的胖貓仔兒,卻還是忍住了,耐著性子與皇帝說話。 然而此時正叫皇帝說著的蔣嬪的宮中,卻已然是另一番的情景。 蔣嬪今日打扮得格外貴氣,滿頭的珠光寶氣,一只極大的四尾金鳳高臥發(fā)間金碧輝煌,此時她的身上穿著描金的宮裝,滿臉的笑容看住了坐在自己對面的青年,打量了許久之后,方才高聲笑道,“這就是靖北侯家的小公子了?” “娘娘可喚我阿都。”大駙馬恭聲道。 雖然蔣嬪不著調(diào)的名聲他是聽說過的,然而看在大公主的面上,他也并不會對蔣嬪有任何怠慢,雖心中對蔣嬪打量貨物一樣打量自己十分不滿,他的目光卻落在了一旁歉意地看著自己的大公主的身上。 “母親尋我們來,是為了何事?”大公主恐蔣嬪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來,此時便輕聲問道。 “瞧瞧我這親閨女?!笔Y嬪見大公主今日面上春風滿面,容顏越發(fā)嬌艷,就知道是因見了大駙馬的緣故,心中惱她與自己不親近,此時便皮笑rou不笑地與斂目的大駙馬笑道,“平日里從不跟我這個親娘上門的,就喜歡跟皇后娘娘說話兒。這不,不是我說有事兒,只怕公主殿下竟是要起身走了也說不定?!?/br> 她今日涂脂抹粉格外地艷麗,見大公主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便得意地笑道,“是個人都喜歡往高枝兒飛,公主如此也是尋常罷了?!?/br> 大公主沒有想到蔣嬪今日要見大駙馬竟然是為了要敗壞自己,眼淚都要出來了,一時竟不能回嘴。 蔣嬪這一席話,將她說成了奉承皇后貶低生母的不孝的人,若是個心地正直的人,誰會不唾棄她呢? 容貌不好并不是問題,然而若為人都不堪品德有虧,就叫人鄙夷了。 大駙馬,日后會怎樣想她? “您這話叫我心中有感?!贝篑€馬眉間微微皺起,見大公主低著頭,突然有兩滴晶瑩飛快地從她的臉上往地上砸落,臉色微微一變,又見蔣嬪竟越發(fā)得意,便微微一笑,溫聲道,“做人確實得往高枝兒飛,不然下頭的枝葉又細又無用,立不住,豈不是要傷了好人?都說良禽擇木而棲,可見確實有幾分道理,論起來,也得怪那低枝兒靠不住,想來得檢討一下自己?!?/br> 俊美的青年溫言輕語,仿佛是在人耳邊呢喃一般,這宮里的宮人都紅了臉。 只是這話聽得蔣嬪云山霧罩的,竟不大明白,只有大公主飛快地抬頭,看著微笑的大駙馬呆住了。 柔順可人的少女紅著眼眶呆呆地看著自己,大駙馬竟忍不住抿嘴笑了,對著大公主眨了眨眼。 “什么高枝兒低枝兒的,”蔣嬪沒聽懂大駙馬的話,卻看見了他對大公主擠眼睛,便有些不快地說道,“我聽說,你是先帝朝的探花,如今在哪里當差?” “在大理寺?!贝篑€馬含笑說道,“日后娘娘若是有熟人需要在里頭照料,便來尋我就是?!?/br> 大公主的嘴張大了。 誰,誰家會喜歡落在大理寺手里叫他照料呀! 進了大理寺,少不得至少是個抄家呀! “你倒是恭敬我。”蔣嬪還是沒聽明白,見大駙馬低眉順眼,仿佛對自己十分尊敬,雖心中有些不足,覺得他比不上承恩公府的公子,然而最近這些時候已經(jīng)叫皇帝給罵得害怕了,頓了頓,便又詢問了幾句,待聽到大駙馬作為家中幼子,別說襲爵,就是家產(chǎn)也不過是與幾個兄弟均分,便越發(fā)地覺得這個女婿不招人喜歡,此時便冷淡地說道,“陛下的賜婚,我是不能阻攔的。” “多謝娘娘。”大駙馬柔聲說道。 “母親想要阻攔,我也是不肯的。”雖大駙馬對蔣嬪多又不敬,然而大公主卻知道這青年是在為自己張目,此時鼓起勇氣,在蔣嬪不快的目光里咬著牙說道,“我想要嫁到鎮(zhèn)北侯府去!這是我選的人,我選的姻緣,也請母親日后不要再說這話,叫女兒寒心!” 她確實孝順,不想與蔣嬪爭執(zhí),然而若是生母一再傷她的心,她也只能將這些都說出來,叫母親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我寒了你的心了?!想要跟你和女婿說說話兒,你這就不耐煩了?!”蔣嬪見大駙馬在,卻叫自己親閨女反駁,頓時臉上掛不住地冷笑道,“是了,你如今翅膀硬了,敢與我高聲說話了!” “我孝順母親的心,一直都未變,然而母親若是不喜見我,便不見,日后,我只遠遠地給母親祈福。”大公主抬眼說道。 “你!”蔣嬪氣得半死,然而卻也知自己能在宮中立足,蓋因她有兒女傍身,一時叫大公主唬住了,竟不敢多說,沉默了下來。 “母親如今,該與我說說,叫我們過來為了什么?”大公主心中一嘆,有些難過,此時又見蔣嬪把自己畫得妖精似的,身邊一群美貌如花兒的宮女兒服侍,就覺得憋得慌,此時便勸道,“若是母親哪里不舒坦,只來與我說,然宮中今日人來人往,母親何必……” 畫成這樣給誰看呢?蔣嬪的年紀比皇后還要年長一些,不是穿得妖嬈的時候了,這在自己宮里也就罷了,出去了,豈不是叫人笑話。 如沈妃那樣清淡端莊,不好么? “公主殿下不要來與我說這個?!笔Y嬪目光閃爍地說道。 她從前就在心里總存著對皇后的不服氣,如今在后宮,這股氣越發(fā)地起來了。 她雖然有些年紀,然而卻也想要再生個兒子出來,就算她生不出來,然而身邊的這幾個小宮女還是花一樣嬌嫩的年紀,她大可抱過來自己養(yǎng)著。 只要有個兒子傍身,她就有了依靠,日后,太子位也不是不能掙一掙。 只是這些話她不會與大公主這個吃里扒外的死丫頭說,不然皇后定然也知道了,蔣嬪穩(wěn)了穩(wěn)心,見不遠處坐著的那個眉宇俊美的青年滿眼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女兒的身上,心中就覺得不快,只是想到自己的大計,便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來,與大公主笑道,“今日阿,阿都好不容易進宮一次,不如就在我這兒用膳?” 見她難得的好臉色叫大公主詫異,她便再次笑道,“一會兒,你去請陛下來,咱們一家人,也算是家宴了,對不對?” ☆、第27章 蔣嬪的眉眼兒間都是算計,簡直叫大公主心都涼透了。 她拿自己的親閨女爭寵?! “聽說今日廣寧王與嘉靖侯世子入宮,我想著,想必陛下并無空閑與娘娘家宴?!贝篑€馬是個很給力的人,見蔣嬪皺眉看過來,便含笑說道,“娘娘的一片心,想來是白費了?!?/br> “母親若無別的,女兒先告退了。”大公主強忍著把眼淚逼回眼眶,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回頭,我天天來給母親請安,絕不叫母親寒心。” 今日一早,她其實過得很快活,滿心的歡喜,只覺得這一生的幸福都在眼前了,卻沒有想到叫生母一盆水潑下來透心涼。見蔣嬪還有些不快,大公主到底忍了忍,沉聲道,“日后,我也不想再聽見母親說我的姻緣,母親疼愛我,想必應該明白。” “你是在命令我?!” “是請求母親。”大公主說完了這個,見蔣嬪氣得渾身發(fā)抖,珠翠搖動,越發(fā)覺得刺眼,此時輕聲道,“這宮里哪一個不是聰明人?母親所作所為都在旁人的眼中,我若是母親,就去了這幾個妖精!不然叫人笑話,丟的是母親的臉?!?/br> 她見大駙馬當先一步往外走去,知他給自己留了余地臉面,心中越發(fā)感激他,便冷冷地說道,“母親看錯了父皇,只會叫父皇心中厭惡!若父皇是那樣的人,您早就得寵,還要等到現(xiàn)在?!” “皇后嫉妒……”蔣嬪爭辯道。 “男子想要三心二意,女子是攔不住的,我以為母親明白?!贝蠊饔行﹤械卣f道,“我就要出嫁,不能再在母親的身邊,若是母親還看不明白,日后誰還會拿真心話提點你呢?”見蔣嬪憤憤不平,她心中嘆息了一聲,知她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便搖頭說道,“您幸運些,得了母后的寬和,然而叫我說……” 換個厲害的正室主母,早在皇子府里就把這么個不安分的給滅了! “孽障!”蔣嬪見大公主口口聲聲都是自己的錯,頓時勃然大怒,抓了桌上的杯子沒頭沒腦就砸過來。 大公主險些叫這杯子砸在頭上,眼看蔣嬪橫眉立目,苦笑了一聲,到底轉(zhuǎn)身走了。 大駙馬聽見里頭有瓷器摔碎的聲音,又見大公主臉色暗淡地出來,急忙與她問道,“有沒有傷著你?” “并無事的?!贝蠊饔展饪粗荒槕n慮的青年,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搖頭說道,“你進宮一回,不去與母后請安不好?!?/br> “我們一同去?!彪m還沒有成親,然而大駙馬卻覺得與大公主十分親近,見她無恙心中安慰了些,口中輕笑,一同往皇后宮中而去。 才走到宮門口,大駙馬就聽見里頭有說笑聲傳來,叫宮人領著往里頭去,卻見里頭一只圓滾滾的胖貓仔兒,此時蹲坐在正中間的地上,目光炯炯。 “這是?”大公主見阿眸坐在地上甩尾巴,一旁皇后正探手過來,便笑問道,“囡囡這是要做什么?” “人來瘋,你不要理睬它?!被实勰樕l(fā)青地說道。 見了皇帝的模樣,大公主就知道胖貓仔兒又不知發(fā)了什么壞,又見一旁臉色凝重,看著胖貓仔兒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廣寧王,急忙上前與他請安,這才見大駙馬已經(jīng)對廣寧王微微頷首。 這顯然是熟悉的意思,大公主還不知他與自家王叔這樣熟,卻并不在意,只上前將阿眸抱在懷里笑問道,“方才在鬧什么?” 胖貓仔兒得意地拿爪子撥了撥自己頭上的那垛兒小黃毛兒,只覺得動作格外瀟灑英俊,又聽到了這個,就嘎嘎地笑起來。 “王弟方才說他家王府有一愛寵,十分聽話憨厚,想帶入宮中與囡囡作伴,囡囡在謝你王叔。”皇后此時便溫聲道,“囡囡如今越發(fā)孤單,是該有個伙伴?!?/br> 皇帝深深地,憂慮地嘆了一口氣。 一只倒霉貓仔兒就叫他招架不住,再從性情古怪的廣寧王手里接進來一只,這不是后宮要翻天的節(jié)奏? 阿眸只覺得自己即將有個小弟使喚,一點兒都不覺得會叫別的貓狗奪走自己的寵愛,扭著小屁股與大公主親近,然而見到廣寧王那雙暗沉看來的眼睛,竟呆了呆,下意識地偏了頭。 今天這廣寧王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