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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你的戲,很爛。” “不是每個人喜歡的事情都能做好?!彼X得這個理由不充分。 “所以我只是提出質疑。” ……邏輯沒毛病。 可沈棲夏就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 一路無言。 沈棲夏跟著宋時卿走到了醫(yī)療間。 剛到門口,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沒有想到所謂的醫(yī)療間居然裝得如同一個小診所。 原來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她的目光果然還是太短淺了,根本不知道有錢人到底有多快樂。 她要成為富婆的美好人生,終于要來了! 沈棲夏在心里偷笑,面上卻絲毫不顯,裝的人摸狗樣的,一臉淡定從容的跟在宋時卿身后進了門。 宋時卿一進門就到洗手臺前開始凈手消毒,他的指節(jié)很修長也很漂亮,擠了洗手液就開始很認真的揉搓,大概足足有一分鐘,沖洗掉之后又擦了酒精。 酒精的味道很沖,聞起來濃度挺高。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和沈棲夏說一句話,沈棲夏穿高跟鞋有點累,也不知道該坐哪里,就懶散的依靠在門框邊靜靜地看他洗手。 天天這么高濃度的殺菌,也不知道蛻了幾層皮,難怪這么白。 心里嘟囔著,突然宋時卿就轉身看向她,那雙烏黑的眼眸專注而認真。 沈棲夏一不小心晃了神。 “沈小姐,坐到這邊的椅子上吧,我給你抽血。”他一邊戴著醫(yī)用手套,一邊朝著桌邊走,微微抬了抬頭,示意沈棲夏坐到桌前的椅子上。 聲音冷冷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沈棲夏瞇了瞇眼,“你上次可沒這么客氣。我記得是連名帶姓的叫我沈棲夏?!?/br> “你要是不喜歡客氣點,也可以?!?/br> 沈棲夏懶得跟他嘴炮,走到桌前坐下,二話沒說就摞起了袖子。 宋時卿取完針頭一抬頭,就看見一節(jié)白花花的手臂杵在眼前,愣了一下,眼里突然有了些笑意,“我是準備給你扎手指的?!?/br> 沈棲夏:……扎個破手指你消毒半天。 收回胳膊,她看著宋時卿低頭認真的在給她擦碘酒,隨后指尖就傳出微微的疼痛感。 宋時卿頭也沒抬,扔了針頭便開始采集她的血液了。 沈棲夏盯著管子里的鮮血出神,不禁就想到了自己今后的悲慘結局。 既然家里有醫(yī)生,不用白不用。 “宋醫(yī)生,如果方便的話,給我個聯(lián)系方式,我身體要是不舒服可以直接跟你聯(lián)系。” 宋時卿給她按了個棉花,示意她自己捏住。 剛抬頭就撞見一雙秋水瀲滟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如墨的睫毛又翹又密,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宋時卿沉默了一會,低頭在便簽貼上寫下了自己的號碼,遞給了沈棲夏,“這是我的號碼,若非緊急情況,最好不要打給我?!?/br> 說完就褪掉了手套,拿著他剛取的血液樣本走了出去。 沈棲夏看著他瀟灑的背影,頭頂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一個家庭醫(yī)生,不接受家庭服務?? * 沈棲夏覺得。 她有理由懷疑狗仔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個攝像頭。 因為她從沈家和沈國強一起出門的照片,又被送上了熱搜。 #沈棲夏金主# 這個詞條的熱度甚至排到了第十名,趙栗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從出道為止,她總共就上了這兩次熱搜,認識她的人都沒幾個,也不知道熱度怎么上去的。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祖宗。你說你是不是跟誰結仇了,人家花錢買水軍弄你的?” “你自己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就憑你那熱度有金主也上不了熱搜?!?/br> 沈棲夏是五分鐘前接到趙栗電話的,她一如既往地咆哮了半天,大概是嗓子有點累了,這會兒又換成走溫情模式,語重心長地嘆息。 “你說你跟宋總沒關系,那這個房地產(chǎn)老頭又是怎么回事?沈棲夏我覺得你最近變了,你對我有了很多的秘密。什么都不跟我說了,我們不是最好的伙伴嗎?” 趙栗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委屈,仿佛她是個十惡不赦的負心漢。 沈棲夏一手舉著手機,一手端著水杯走到餐桌邊倒水。 她歪著頭想了想,用一種非常誠懇的語氣和趙栗坦誠,“那個地產(chǎn)老頭是我爸?!?/br> 對面出現(xiàn)了短暫的靜默。 “嘟嘟嘟——” 被掛掉了。 她看了眼黑屏的手機,端著水杯走到了窗邊,45度角仰望著天空,明媚而憂傷。 為什么這個年頭,說真話總是沒人信呢。 做人太難了。 “嗡嗡嗡——”手機又響了,是趙栗發(fā)了條短信。 【趕緊死來公司?!?/br> 沈棲夏真的很想告訴她,去公司沒啥用,宋覃不放話,沒人敢給她公關,還不如放她在家好好休息呢。 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宋覃干的,就跟上次那件事一樣,這是他敲詐沈國強西區(qū)那塊地皮的計劃之一。 無奈地嘆了口氣,沈棲夏換了身比較休閑的衣服,戴上了墨鏡準備出門,想了想作為女明星她應該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于是又坐回化妝桌前畫了個妝。 擦完口紅,她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滿意地點了點頭,戴上墨鏡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