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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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馬車,隊伍啟程,離開了驛站轉(zhuǎn)上官道,這速度就提起來了。 窗子開著,喬小胖邊往外面看,邊給阿羅和許伯講這一路遭遇到的危險。當然了,他是個耍筆桿子的人,說起話來那也自動的帶修飾,像說書先生似得口若懸河。 鹿元元則靠著阿羅的肩膀,視線落在打開的車窗外,瞧著那些后退的風景,逐漸的開始有些迷糊。 眼皮一下一下的往下落,最后就合上了。 阿羅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也不由抬手把她的頭往后推了推,免得她再掉下來。 “昨晚她如何與你交代的?”她睡了,喬小胖也不由問道。 “瞧著她就是迷迷糊糊什么都不懂似得,不過,八成還是有感覺,不然的話,也不至于走的那么近。”阿羅說,反正,她現(xiàn)在仍舊不覺著衛(wèi)均是良人。 “那是走得近嗎?你看看這個?!眴绦∨钟X著阿羅的用詞不太準確,那不是近,簡直破格越界。 將自己的冊子展開,直接給阿羅展示他畫的畫,讓她好好的看看,都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這一看,阿羅也不由得皺眉,“別再拿出來給別人看了?!边@一看,他們家鹿元元成什么了,簡直饑渴。 喬小胖在那兒樂,“這若是再展示給別人看,估摸著衛(wèi)均都得殺了老子。說起來,他倒是挺奇怪,老子一直在他們周邊晃,他也沒不樂意?,F(xiàn)如今想想,他就是故意的,讓老子把一切都記下來,免得到時元元姐犯病忘了她再不承認。嘿,真是抓住了老子的愛好,利用的妥妥的?!?/br> “所以說,這上了年紀的男人,真不好對付。尤其是這種男人,分明是這個正常人,這么多年來被人認為是個閹人,他還能頂?shù)米?。”反正,阿羅覺得這樣的人挺復雜的。 “具體情況如何,那就不知道了。總之,不是咱們能夠企及的?!眴绦∨致柫寺柤绨颍l能扛得住誰就接手,依現(xiàn)在來看,也只有他元元姐能扛得住了。 在過了晌午時,帝都的影子進入了視線當中。喬小胖的頭都從車窗伸出去了,要第一時間從遠處窺到帝都的風采。 果然是很大啊,距離還很遠呢,只能看得到城墻的影子,那綿延出去的寬度,哇! 距離愈發(fā)的近,就越是覺著自己渺小,這城外有護城河,河上那橋簡直是高可及天。 并且,這護城橋是可以收起來的,可說相當牛叉了。 路過時,喬小胖就從馬車里鉆出去了,站在車轅上往上看,非得要看看這護城橋是個如何的結(jié)構(gòu)。 護城橋很寬很長,隊伍緩緩的經(jīng)過,那城門處已經(jīng)被清空了。暫時要出城的人都停留在城內(nèi)等候,這邊的隊伍緩緩進入城門。 這城門,厚重程度超乎想象,依喬小胖看,這若是想把這座城給攻打下來,以rou眼所見,是打不下來的。 城門內(nèi)外百米內(nèi)屬于那種戒嚴狀態(tài),無論是出還是入都需要經(jīng)過非常仔細的盤查。 而只要過去了這段戒嚴的路徑,那就熱鬧起來了。 不說其他,就是地上這青石磚都各個锃亮的,好像被擦洗過似得。 喬小胖覺著自己當下必然跟那剛剛進城見世面的鄉(xiāng)下土人差不多,不過,他也并不在意。胖爺若是在乎那些表面,他早就不用活了。 這隊伍從進城開始就沿著長街緩慢的前行,主要是街上人太多,還有來來往往的車馬軟轎,估摸著里頭的主人非富即貴。 但,貴人這種東西在帝都并不是稀有物種,夸張來說,在街上滾一滾,可能就會壓扁十個八個貴人。 大是真大啊,在數(shù)條長街上穿行而過,將近一個時辰,喬小胖才明白,他們眼下這是往城郊走呢。 若是去城郊,那么可能就是去莊園,已經(jīng)送給了鹿元元的那座莊園。 而半路上,后面的幾輛馬車倒是另走了,喬小胖尋思著,也不知何時能去采星司的老巢去看看,必然很威風。 晃晃悠悠的,太陽都快落到西山了,這隊伍才抵達莊園的門口。 說是莊園,真是莊園,背靠青山,門前流水,紅磚碧瓦的,還有不少的鳥兒在飛。 當然了,恢弘是恢弘的,可是,乍一看就是沒人住啊,像是空了許久。 莊園的大門打開,看守這里的仆人倒是有七八個,跪了一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罪人。 鹿元元也是這時才被晃醒,腦袋在車窗那里出現(xiàn),她轉(zhuǎn)著眼睛看了一圈兒,把口罩也摘了下來。隨后嘆了口氣,“咱頂頭上司的手頭也不太寬裕,這堂堂帝都如此蕭條。把這莊園給我,我也就要了,再給我別的,我可說啥都不能收?!?/br> 阿羅歪頭看了她一眼,無言,“既然給你了,記得看看地契?!?/br> “那是,得看看到底是誰的名字?!闭f起這個,鹿元元也精神了。情義歸情義,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從馬車里出來,放眼望去,她就瞧見這莊園背靠的山上,綠樹招搖間,紅頂?shù)男歉裢庠邸?/br> 那種典型的中式樓閣,又和周邊的大樹相契合,絕美。 這莊園,就算鬧鬼,那也很值錢。 “你這睡了一路,是沒瞧見這帝都的繁華。不過啊,也確實太大了。老子想了,咱若是要去城里轉(zhuǎn)悠,非得騎馬。指望這兩條腿,能走斷了。”喬小胖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一邊說道。 “真有那么繁華?我還以為一樣的凋零呢?!弊焐险f著,眼睛卻在找衛(wèi)均,她要看地契。 “誰讓你一路睡得眼睛都不睜,走走,進去?!眴绦∨址鲋S伯的胳膊就往里走,那是相當不客氣。 莊園的大門打開,整個兒隊伍所有的馬車也都要進入這莊園內(nèi)。 他們陸續(xù)的往里進,鹿元元站在邊緣看著,隨著馬車都進去了,她眼睛也跟著一動,隨后就朝著衛(wèi)均走過去了。 “王爺,看樣子,你是不進去了對嗎?”她說,因為是瞧見他的親信都沒動,牽著馬就等在不遠處。 聽到她說話,衛(wèi)均也轉(zhuǎn)眼看過來,視線在她臉上慢慢的移動,隨后就轉(zhuǎn)手遞向護衛(wèi)。 護衛(wèi)立即把一個信封放到了衛(wèi)均手里,他接過,直接遞給了鹿元元。 接住,鹿元元看了看他,然后就把信封拆開了。 抽出來一看,幾張質(zhì)地非常特別的紙張,還有印鑒等。聯(lián)系起來,這不就是地契房契嘛。 “看看那上頭是不是你的名字?確認好了,本王可以走了吧。”衛(wèi)均說,特別像在和什么劫匪打交道。 “雖說我也沒見過什么正經(jīng)的地契文書是什么樣子的,但想來王爺不會騙我。那就多謝王爺了,您慢走,還有您在我家‘寄存’的東西,我就睜只眼閉只眼的當看不見了。”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衛(wèi)均卻忽然伸手扣住了她肩膀,又把她給摟回來了,直接攬到自己跟前兒。 他低頭,靠近她耳朵,“你說什么呢?” 熱乎乎的氣息吹過耳朵,她后脊都跟著一麻,“你猜我說的是什么?” 微微偏頭,衛(wèi)均盯著她的眼睛,她也抬眼看他。 兩相對比,衛(wèi)均的眼睛的確是很漂亮,因為黑瞳大,這么近距離一看,鹿元元覺著自己跟照鏡子似得。 “你這小鼻子聞著什么了?”他壓低了聲音,瞧她那好像什么都不懂似得樣子,實際上知道的多著呢。 鹿元元抿唇,“那句話叫什么來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把誰給抓了?還一路藏著掖著的,怎么把人給關(guān)的那么嚴實的?”一點音兒都沒有,但是她聞著味兒了啊。再怎么遮蓋,她也聞著了。 “抓著了他,算得上什么虧心事?既然你知道人要藏在這里,也僅限于你知道罷了,不許再透露給他人?!备┥砜拷亩?,壓低的聲音確保全部都進入她的耳朵,又不被別人聽到。 鹿元元眨著眼睛,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向天空,“你都把莊園給我了,你即便往里頭藏女人,我也給你守著,半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藏你一個女人就夠了,再多找?guī)讉€土匪,本王是有多想不開?”手滑到她后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他本就是一個無意的動作,鹿元元卻不由的跟著挺直了脊背,“那你的土匪可要占山為王了,你得快點兒回來,不然就去搶你了?!彼÷暤泥洁?,說出口的話和她的形象完全不符。 衛(wèi)均忍俊不禁,垂眸看她的臉,她臉蛋兒紅紅的,又好像什么都沒做,可會撩了。 第221章 老狐貍(三更) 這莊園,其實就是皇親國戚才有資格擁有的建筑,畢竟,很大,而且地理位置又好。 此種地段,只供應貴人,這尋常百姓再有錢,也沒資格擁有。 說白了,就是身份階級不夠,再有錢,但仍舊改變不了那個層面,那個等級。 而現(xiàn)如今,這莊園成了鹿元元的了,想來也是人家衛(wèi)均想的辦法。 他生來就是人上人,權(quán)利什么的,在他手里,那還不就是耍弄著玩兒的東西。 所以,他給辦好了,鹿元元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不像阿羅似得,拿著衛(wèi)均給她的文書地契印鑒什么的,不止看了好久,甚至還在思慮這東西是真是假,會不會惹禍上身。 鹿元元不管那些,全部心思都在這莊園上。夜華初上,這莊園燈火通明,半山都是休閑去處。 因為她下了馬車就看到半山掩映在蔥郁樹木間的紅頂小樓,所以,她也就決定住這兒了。 登高什么的無所謂,主要是這地兒好,身在二樓,樹冠枝椏都在窗前,只要一伸手就夠得著。 這里之前應當也是臥房,只不過,沒什么人住。 她選定了要住在這里,倒是把仆人忙活的夠嗆。 阿羅就住在距離她不遠的另一個單獨院落,喬小胖和許伯在山下的居室,其實那里是最舒服的,有單獨的浴室。那浴室是一個大水池,能夠隨時通熱水進去,可以泡澡的大浴室。 不過,這里也不錯,洗浴的地兒就在隔壁,浴桶超大,兩個人泡在里頭都沒問題。 在莊園里逛了一圈,其實也沒看的太仔細。 鹿元元回來了,先泡了個澡,從浴室里晃悠出來,臥室已經(jīng)鋪好了。 窗子開著,有清涼的風吹進來,吹動那大床四周墜著的紗幔。 鹿元元邊擦頭發(fā),邊歪頭看那大床,怎么瞧著這大床都有一種婚床的意思,太大了。 色彩也極其鮮艷,只有新婚的才會喜歡用這種顏色,喜慶。 在水里泡的久了點兒,鹿元元的臉蛋兒也被蒸的紅彤彤。唇紅齒白的,說她的臉蛋兒是畫出來的也不為過。 當然了,她自己并不知道這些,只是邊擦頭發(fā)邊往窗口那兒晃,身上的衣裙單薄,她還偏要迎著涼風吹。有些貪涼,但鼻子倒是先受不住了,她到了窗口,就先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晃了晃腦袋,除了這個時節(jié)空氣讓她有點兒難受之外,其余的一切都非常的好。 用手巾將口鼻遮住,她就站在這兒不走了,眼睛在轉(zhuǎn),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開始盯著位于這莊園西側(cè),臨近山腳的那一片小湖。 小湖不大,但是,卻是五臟俱全,因為在小湖的周邊建了一圈兒小小的水榭。 她今天在莊園里轉(zhuǎn)悠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了,只不過沒有走過去看。 水榭那兒是沒人的,反正,自從那幫護衛(wèi)離開后,那兒的確是沒人的。 但,燈籠都是亮的,這一晚上,整個莊園只在燈火上的花銷,就不知多少。 如此一想,再想想自己的那些錢,她莫名的開始有點兒心疼了。 就她那點兒錢,也不知能支撐這莊園正常運轉(zhuǎn)多久,再說,還得給下人工資呢。 這么一算,她就開始小小的發(fā)愁了,錢啊錢,還是得找一頭羊,讓那頭羊給她出羊毛。 這羊嘛……那就是衛(wèi)均了,他還沒給她工資呢。 之前倒是給過她獎賞,可是,都被她給禍禍沒了。但,那算什么?想起來給就給,想不起來就不給了,根本不算工資。 她在窗口那兒想這些,倒是不知有個人靜默的出現(xiàn)在了小樓下。因為有樹遮擋,他就在陰影中,一時之間倒是窺不到他。 這若是往時,鹿元元通過自己的鼻子應當能很快發(fā)現(xiàn),可現(xiàn)在捂著口鼻,更是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