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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小王妃她甜又橫在線閱讀 - 第103節(jié)

第103節(jié)

    這若是再深一些,他腎臟就不保了。

    “無礙。”衛(wèi)均說無礙,不過還是聽了她的話,緩緩地坐下了。

    鹿元元扶著他,跟著一塊兒蹲下,光線昏暗,但依稀的能看到他的臉。

    距離這么近,他呼吸都打在了她臉上。

    “你疼不疼?”她問他,其實,總的來說還是有點兒意外。意外于,他敢給她當(dāng)盾牌。

    反正,讓她給別人當(dāng)盾牌,她做不到。

    有危險,不管是深思熟慮還是條件反射,她肯定都會第一時間躲藏起來。

    “若說不疼,你信么?”衛(wèi)均面色倒是平靜。

    “不信。好吧,謝謝你,無以為報,接下來我肯定護你?!边@謝謝不說也不太好。

    衛(wèi)均看她那不情愿的樣子,倒是幾分忍俊不禁,抓住了她還在他后腰那兒摸索的手,“不管是護本王,還是別的什么,都得心甘情愿才是?!?/br>
    “我很心甘情愿啊,你這么香,沒命了多可惜?!币宦犘母是樵高@四個字兒,她就知道有言外之意。不過,避之。

    香?比得過閻將軍?

    疑問在喉,不過最后還是沒問出口。

    第182章 言外之意(二更)

    摸著衛(wèi)均后腰處的傷口,不再流血了,但還是濕乎乎。

    摸了她一手的血,可不跟著一塊兒疼了起來。

    倒是他超乎尋常的堅強,其實此時想想,他這不就是男人作風(fēng)嘛。疼也不說疼,畢竟但凡喊了疼,那都是傷面子的。

    早先,怎么就沒聯(lián)想到這些?

    “這兒都是你的血味兒,我也聞不著別的了。我再去別處尋尋,這個地方,我總是覺著有點兒奇怪?!卑炎约旱氖衷谒圩由喜淞瞬?,都是血,也不能蹭到自己身上。

    “不許亂走,本王再歇一下?!毙l(wèi)均抓住她的手,他的手微微粗糙而又溫?zé)?,被抓住,心頭都跟著一緊。

    依稀的能看得到他的臉,他是閉著眼睛的,看起來好像有些堅持不住了似得。

    他一這樣,鹿元元可不有點兒擔(dān)心,另一手覆在他額頭上,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你不會發(fā)燒了吧?發(fā)燒可不是好事,傷了你的東西也不知道有多陳舊,我聞著就是生鐵的味兒。這若是生了鐵銹,你可能會破傷風(fēng)的。”若是破傷風(fēng),那就危險了。

    “無礙。”他還是那句無礙,并且在同時更緊的扣住她的手。

    “不行,你別強撐著。你隨身帶沒帶藥?不然的話,吃點兒我的藥?”說著,她就打算把自己的藥拿出來給他吃,管它有沒有消炎的效果呢,吃點兒也占個心理作用啊。

    “給本王一顆糖。”衛(wèi)均睜開眼睛,看著她跪在自己旁邊兒著急的樣子,倒是彎起了唇角。

    看了看他,鹿元元隨后把糖拿出來,捏了兩顆,塞進了他嘴里。

    “我就挪到那邊兒上看看,聞聞,這地兒,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的味兒。不像活物,又不似死物,但凡是個生命,其實都有生命的味兒。我這么說,你可能不懂,但我懂。你說這才是真正的雀棧,我覺得是對的。”這個雀棧,里面肯定藏著萬輔人要找的什么?;蛟S是人,或許是物,不管是什么,必然舉世無雙。

    她如此說,衛(wèi)均再也說不出什么,只是看著她,眼睛都不眨。

    他不再說話,鹿元元也慢慢的站起身,但不太敢站直。貓著腰,一手摸著石壁,轉(zhuǎn)過身去,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剛剛衛(wèi)均是帶著她拐到這條路上來的,雖沒有多寬敞,但并行三四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手觸摸到的石壁十分光滑,摸著手感像大理石。

    其實他們倆一共也就拐到這條路走了不過十幾米開外罷了,并不遠。

    慢慢的挪到了邊緣拐角,她就停下了。衛(wèi)均身上的血味兒淡了,鉆進她鼻子里的空氣也能讓她分析出更多來。

    那種若有似無的,奇怪的味兒,更類似于游動的蠟油。不過,那蠟油里,又添加了些什么動物油脂,所以,鉆進鼻子里,才會有那種膩的感覺。

    當(dāng)然了,這只是她在腦子里想出來的近似的氣味兒,這味兒肯定不是來源于蠟油。

    腦袋探出來,左右都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路好生奇怪。

    好多好多的十字路口,眼下她所在的,也算是個十字路口,對面,有一條一模一樣的路。

    應(yīng)當(dāng)延伸出去很遠,光線幽幽,看不太清楚。

    再之后,就是安靜了,特別的靜,一時間,靜的好像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了。

    看完了,她就把腦袋縮回來了,轉(zhuǎn)過身去,打算再回到衛(wèi)均那兒。

    哪想,她就那么轉(zhuǎn)過身,卻忽然發(fā)現(xiàn),視線所及之內(nèi)昏暗著,可是,只是昏暗。

    除了昏暗,就什么都沒有了,哪還有衛(wèi)均的影子?

    “衛(wèi)均?”喚了一聲,之后她快步的往回走,她也就走出來將近二十步罷了。待得走了二十步,大致就是剛剛他們倆停留的地方,別說衛(wèi)均了,連血味兒都沒了。

    她后頸的汗毛都在瞬間豎立起來了,她不信是衛(wèi)均自己走了把她給扔了,肯定是這路有什么蹊蹺。他剛剛流了血,都滴落到地上了,她都聞到的。

    可是,此時再看自己腳下這一片地面,什么都沒有,血味兒全無。

    分明剛剛還聞得到血味兒的,到底是怎么消失不見的?

    “衛(wèi)均。”聲音稍大了些,她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又往深處走了幾步。

    差不多十幾米開外時,隱約的看見前頭就是這條路的盡頭,她加快腳步,沖過了拐角。

    從這拐角出來,還是一條橫向的路,對面也有路,仍舊是一個十字路口。

    這里的路,不止詭秘有問題,而且,更像個迷宮。

    有那么一瞬間,鹿元元都懷疑是不是這里的石壁在轉(zhuǎn)動,否則的話,衛(wèi)均是怎么忽然消失不見的?

    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央,她轉(zhuǎn)頭朝著各處都聞了聞,單不說她熟悉衛(wèi)均身上的味兒,他受傷了,血味兒也是濃的蓋不住啊。

    腳下一轉(zhuǎn),她順著左側(cè)的路接著走,她就好像走在一個‘井’字當(dāng)中,而且是無數(shù)個井字拼接起來的。再走出去幾十米,左右就會出現(xiàn)兩條看起來一模一樣的路來。

    她走路靠的是鼻子,不是眼睛。但凡只靠眼睛,只會被迷惑的更混亂。

    就在她路過一條岔路口之后,她腳步忽然一頓,因為聞到了一些什么,她眉頭也跟著一皺。

    或許,她應(yīng)該趕緊遁走。只是,她沒有武功,速度也不行,來不及了。

    那條岔路口,有一個人影閃了出來,也看到了鹿元元,并且朝著她走了過去。

    鹿元元是站在那兒的,聞到了越來越近的味兒,她猛地轉(zhuǎn)過身去,兩條手臂在胸前交叉豎起,擺出一個奧特曼的造型。

    那人也因為她的造型而腳步一頓,“元元?”

    “阿羅!”放下手,鹿元元忽然雀躍,之后就朝著阿羅撲了過去。

    一把抱住她,一邊長長的嘆氣,“總算是見著親人了,嚇?biāo)牢伊?。這是什么鬼地方啊?我犯病了,怎么來到這里的都給忘了??烧嬲媸菄?biāo)牢伊耍羰窃僮约汗律硪蝗?,非得被活活嚇?biāo)啦豢??!被腥粽业搅俗畲蟮木刃?,她死死地抱著阿羅。

    呼吸間聞到的味兒,其實就是阿羅的味兒。

    可是,現(xiàn)如今,已是騙不了她了。

    第183章 這群人

    抱著阿羅不松手,鹿元元這就是找著親人的架勢,說是牛皮糖,八爪魚都不為過。

    她這種架勢,想把她扒拉下去也是不成,阿羅只得站著,然后一手拍著她后背,給予安慰。

    “你怎么會犯病了呢?”終于,趁著鹿元元不再嘟嘟囔囔的闡述自己的激動時,她問道。

    “我還想知道呢?衛(wèi)均那個騙子,他不是說要始終都把我?guī)г谏磉吔^不拋棄的嘛。他人呢,你見著沒?別被我看見,否則,非得給他好看?!鄙陨苑砰_了阿羅,但又抱著她手臂不松。音色軟軟糯糯,偏又言語之間皆是不滿,兇得很。

    阿羅看著她,隨后一手落在她頭上拍了拍,“這么說,你怎么來的這兒也都忘了。我倒是沒見著衛(wèi)均,連帶著,其他人也沒見著?!?/br>
    “也不知這是什么地方,我剛剛走了一陣兒,都轉(zhuǎn)向了。”抱著阿羅手臂,鹿元元瞧著是害怕的。但,好在是親人出現(xiàn)了,她這會兒是全心依賴,所以絕不撒手。

    “別怕,現(xiàn)在咱倆在一起,你就不用怕了?!卑⒘_說,低頭看著她,任她抱著自己的手臂,自個兒不動如山。

    “是啊,幸好有你,也不知咱家小胖哪兒去了?他應(yīng)該也在這兒吧,咱倆四處找找,沒準(zhǔn)兒就像咱倆一樣,忽然間就碰見了呢?!甭乖胗泦绦∨?,其實也是真的惦記,不知怎么樣了。

    “他也不會有事的,咱倆總是不能一直站在這兒等著。走吧,總是能走出去的。”看著她,阿羅還是在安撫的,因為她很冷靜,所以鹿元元瞧著也平靜了些。

    “那走吧,你別甩開我啊?!蓖砩腺?,她就差變成一條繩子把阿羅給纏住了。

    “不會的,放心?!卑⒘_說,然后便舉步往前走了。

    鹿元元就抱著她手臂,一步一步的跟著挪騰,就像阿羅身上忽然長出來的寄生物一樣。

    阿羅往前走,整體來說是相當(dāng)鎮(zhèn)定的,這種路線,這種環(huán)境,是個人都得心下忐忑。特別是在有岔路口的時候,無不得稍稍停下來思考一下,是不是得拐過去。

    然而,阿羅并沒有思考的樣子,甚至,連停頓都沒有。

    只是在路過兩回岔路口,在第三回 路過岔路口時,她就拐過去了。

    鹿元元跟著走,那種小步跟著挪騰的架勢,小心翼翼,但又都是信賴。

    “阿羅,咱們能出去嗎?這地兒也不知是做什么的,會不會碰到萬輔人啊。若是碰見了,咱倆就躲起來,你能全身而退,但還得保護我,太危險了?!甭乖÷暤泥洁欤呎f邊環(huán)顧著四周,那副很擔(dān)心的樣子,一瞧她就是害怕。

    “都來到這兒了,若是就此走了,豈不白走了這一路?沒事兒,有我呢,你就發(fā)揮你鼻子的作用,我也定會護你周全。”阿羅說,那聲音極其沉穩(wěn),可見其內(nèi)心也是如此。

    “什么都聞不著,這地兒的空氣很奇怪,就像很久沒換過了,特別特別舊。我甚至都懷疑,咱們?nèi)羰谴镁昧耍f不準(zhǔn)兒會中毒?!甭乖呎f邊搖頭,聽著語氣又很嫌棄的樣子。

    “此地的確不宜久留,得趕緊走出去?!卑⒘_說道。

    鹿元元在旁邊兒點頭,一副以阿羅馬首是瞻的樣子。

    這種環(huán)境,太過昏暗壓抑,阿羅帶著鹿元元一直走,沒有停留過。

    實際上,走的這路,是每每路過第三個路口時就拐進去。

    鹿元元注意到了,是鼻子好使,但眼睛也不是白長的。

    終于,在拐了將近七八次之后,看見了盡頭,終于走出了這迷宮似的地方。

    “這是……什么地方?”從那迷宮似的地方走出來了,但眼前又是一道索橋,而且,下面在流水,可是流水又無聲。

    好奇怪,即便是再靜的水,但凡流動,都會有聲音的。、

    但這里不是,若不是因為她聞得到流水的氣味兒,還真察覺不到這索橋下是水流。

    “得走過去?!卑⒘_說,一邊向前走。

    鹿元元抱著她手臂,不得不跟上,上了索橋,它就開始搖晃。

    往下看黑乎乎,下面的水流都不帶反光的,只有這上頭光線幽幽,依稀的能看得到對方還有前方幾米之內(nèi)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