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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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 確實挺長的。 “其實,我還是好奇,這些藥,一共是三種。到底,都是管什么的?我之前也在藥材市場混過很久,對于藥材什么的,通過鼻子能聞出來一些??墒?,我吃的這些藥,我聞了,有一些,我從來沒見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主治的是什么。 “自然是對癥下藥,沒有一味藥是多余的。乖乖的吃,若半年之后,這些藥無任何效果,那么,再換方子?!彼哉Z淡淡,可是,堅定卻是真的。他就是這么打算的,而她,是拒絕不得的。 動了動嘴唇,鹿元元想說些什么,但是又憋回去了。 好吧,看起來,她就是得聽他的了。若不聽,鬼知道他得想多少法子讓她吃藥。 “吃藥而已,總好過割rou放血。聽話,本王不會害你。”站起身,衛(wèi)均居高臨下,此時此刻,她瞧著才是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雖是小小的一個,可是,卻又固執(zhí)的很。 仰頭看他,鹿元元眨了眨眼睛,“我又沒說你會害我,再說了,害我干嘛?好吧,我會吃的,一頓不落?!?/br> 輕輕頜首,她如此保證,衛(wèi)均也放心了。 “也不知其他地方的土樣什么時候能送回來,我看他們都挺著急的。倒是這幾日沒看到戚大人,我覺著,最急的是他?!逼葚炞詮哪侨?,就再也沒見過。 “嗯,戚貫在城里。他的確是著急,你是用眼睛看出來的,還是用鼻子聞出來的?”衛(wèi)均可沒忘了,她說戚貫一身梔子香。 隨著他往外走,鹿元元搖頭,“那絕對是看出來的,他一瞧就著急,相比較之下,我們都成了沒有夢想的咸魚?!?/br> “若說咸魚,那也是你?!毙l(wèi)均拒絕她把自己也帶入進(jìn)去。而且,若說她是咸魚,還挺貼切,很像。 斜了他一眼,走出寮棚了,大家來來往往的,她也不好做太大的表情。 “不服氣?”衛(wèi)均只那么一瞥,就瞧見她那小眼神兒了,里頭都是臟話。 “沒啊,服氣!”哼了一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這服氣倆字兒說的可是極不情愿,知道她收斂著呢。這若是不收斂,她這小嘴兒,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什么時候是本性呢?喝酒之后是本性。衛(wèi)均可沒忘記,她喝醉之后張口即來的葷話,那說的叫一個順溜。 他在瞅她,她眼角余光也瞥的到。 還瞅,還瞅,甚至,鹿元元都依稀覺著,看到了他的大白牙。 眼珠一轉(zhuǎn),鹿元元斜眼看他,正好跟他眼睛對上了。 衛(wèi)均抬手,在她眼前一揮,“擺正你的眼睛?!?/br> “我哪兒沒擺正?這不挺正的嘛。心不歪,眼則正?!鄙蟻韯艃毫耍话闳诉€真辯論不過她。 轉(zhuǎn)過身來,雙手負(fù)后,衛(wèi)均就那么垂眸看她,越看越像個無賴。 鹿元元也用自己所認(rèn)為的最正的眼神兒和他對視,他眼瞳長得是很特別,可是,若說具有震懾力,那也只是很久遠(yuǎn)的事了。 “你看看,這周圍的人,哪個會如你這般,用這種眼神兒盯著本王看。這若是在帝都,你這樣的,得挖八百次眼珠子?!焙翢o禮數(shù),不懼任何,瞅著不知所謂,實際上就是有反骨,桀驁不馴。 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眼睫也在跟著動,“那我就不看了唄?!毖壑樽愚D(zhuǎn)著圈,移開,但那小樣子是真真的古怪,讓人很想掐她一把解恨。 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耳朵尖,衛(wèi)均最后還是笑了。 遠(yuǎn)處,季大人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的徒弟,輕輕地?fù)u了搖頭,“你眼睛所見,即是事實。這世上,最不可求的,即是心。自古以來,強(qiáng)求之事,結(jié)果往往事與愿違。我的徒弟,乃人中龍鳳,傲骨在身,不可奴顏?!?/br> “師父徒兒知錯?!辩娗氐拖骂^,她本想解釋??墒?,師父說的沒錯,說中了她的心事。她認(rèn)錯,的確是,不可強(qiáng)求。 季大人又看了她一眼,隨后抬手拍了拍她肩膀,“好孩子!” 第155章 不可強(qiáng)求(二更) 在這山里度日,還是非常利于修身養(yǎng)性的。反正,這種地方鹿元元喜歡。 她最喜歡去山邊,聞著那花樹清香的味兒,讓她有一種整個世界都被凈化的感覺。當(dāng)然了,被凈化的還包括她自己,身上的藥味兒都淡了。 坐在山邊,沒事兒她就用樹枝挖土,挖的深一點(diǎn)兒,然后去聞那深處的泥土的味兒。 她這舉動不免是有點(diǎn)兒奇怪,不過,她總這樣兒,大家也都習(xí)慣了。 “吃?!眴绦∨掷@過來,彎身,把手里的糕點(diǎn)塞進(jìn)她嘴里。小小的一個,酥脆的,甜絲絲。 他往嘴里塞,她就自動的張嘴,倒是小小的品嘗了一下,嗯,沒不干凈的味兒,這才開始咀嚼。 “行啊,咱們真要在這兒過上日子了,連小餅干都有了?!鼻皫兹粘粤诵迈r水果,這個季節(jié),那玩意兒也不太容易得到。說起來,應(yīng)該是從遠(yuǎn)處送來的,八成是帝都。 “好吃吧。這玩意兒,就不是楚州城里能做出來的。老子覺著,是宮中貢品。你說,咱們還能吃著貢品呢,也是托了衛(wèi)均的福了。”喬小胖繼續(xù)往嘴里送,因為好吃,他也是不客氣。 “吃一口東西,還托誰的福,咱過得太凄慘了?!甭乖獰o語,怎么說呢,這東西能進(jìn)她肚子過輪回,那是它造化。 “不能這么說,這宮中貢品是誰都能吃的嗎?想一想,這輩子,咱們是不是得去趟帝都,再去皇宮看看。若是不見見,豈不是白活了?!眴绦∨指袊@,在青溪城長大,這么多年,那可是聽了多種多樣關(guān)于帝都關(guān)于皇宮的繁華。能夠在那里頭住的人,可都是高貴人。人生來有貴賤,能夠住在那皇宮里的,就是貴人。 “我覺著,沒什么可看的?;蕦m屹立在那兒幾近百年,那里頭的味兒啊……嘖嘖,肯定不好。單是想想,我就覺著惡心?!蹦敲淳眠h(yuǎn)的建筑,而且一直有很多很多的人居住生活,那地兒…… “你呀,有這種鼻子,也注定是享受不了榮華富貴了。那榮華富貴,必然是有味兒的。你沒聽說嗎,那宮里的娘娘都不剪腳趾甲,害怕刀子會劃傷皮膚。知道都怎么處理嗎?要奴才用牙啃?!眴绦∨终f,特真實的樣子。 鹿元元一聽,惡心的要吐了,仰頭去看喬小胖,“你都聽誰說的?太惡心了。那用牙齒啃出來的,得成什么樣兒?。繉m里的娘娘太不講究了?!?/br> “你看,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一直生活在青溪城那一畝三分地兒,就沒見過大世面?!眴绦∨盅劬σ徊[,因為沒見過世面,聽啥都是假的。 “這就是大世面?那我的確是沒見識過。這種榮華富貴,咱也享受不了。不過啊,你聽誰瞎白話的?誒,這是真是假,咱們可以去問王爺啊,那不是有個現(xiàn)成的從宮里出來的?!甭乖X著就是瞎扯,從來沒見識過上層人的生活,就瞎想,瞎琢磨,什么變態(tài)的都能想出來。 “那你去問啊,問問他宮里的娘娘到底都是怎么生活的?!眴绦∨肿屗?,問個清楚明白,也好讓他多記錄一些。 鹿元元琢磨了一下,搖頭,“算了吧,我去問人家,你爹的那些媳婦兒是不是平時都用奴才啃腳趾頭呀?他說不定會打死我。” 喬小胖樂出聲,“你啊,說話糙,但是,老子喜歡?!?/br> 鹿元元斜睨了他一眼,懶得再說那些他愛聽的話。 “誒,也不知道這第二撥土樣什么時候送回來。這年關(guān)都過了,還沒個信兒呢?!眴绦∨衷谶@山里都忘了過年的事兒了,而且,這里的其他人也根本沒想著過年的事兒,連帶著他都忘記這茬兒了。 所以,頗有點(diǎn)兒山中一日,外面百年的意思。 這隱居高人什么的,過得就是這種日子了。 “估計快了吧。昨兒戚大人回來了,看樣子,他倒是很忙的。這楚州城,眼下可能已經(jīng)匯聚滿了萬輔人,那莊禾也不知在不在?!毕肫鹎f禾,主要是多次和他碰上,但是都湊巧的她犯病了。忘記了和他都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所以,就有那么點(diǎn)兒抓心撓肝的。 分明是不能忘記的事兒,可是都忘了,都忘了。 也就這時候覺著,得這病太難纏,治好的話,也不錯。 “莊禾,一提起這人,我就想起你們倆那檔子事兒。別說,畫面挺刺激,老子現(xiàn)在仍記憶猶新呢。”喬小胖眼睛一瞇,他覺著那畫面挺美。主要是,莊禾披著的那層皮漂亮啊。這若是他身邊有那樣一張臉,他也會忍不住想上手禍害的。 “我完全不記得,可是你一說,我就覺著特晦氣。我怎么就忘了呢?那么帶勁的事兒,忘了太可惜了?!甭乖咽掷锏耐寥恿?,隨后站起身,那真真是滿臉的可惜之色。她還沒和誰親親過呢,更別說帶勁的吻過了。唉,她還真想多多經(jīng)歷呢。 “你看,老子就說了吧,這事兒啊,賊有意思。有了一回,還得二回?!眴绦∨中Φ馁\兮兮。 “你的笑太惡心了,你是不是心里頭想著,我和人家胡扯,然后你就在旁邊瞧著,一邊記錄一邊畫,以滿足你那齷齪的小心思,是不是?”鹿元元就知道他在想啥,喬小胖這個人,極其下流。 “不行???老子要看你洞房的啊?!边@事兒,必然定了,誰也攔不住,他一定得看。 鹿元元無語,朝他翻了個白眼兒,“我去洗手了?!敝讣桌锒际峭粒@刨土刨的,明明用的是木棍,可這會兒一看,這不分明用爪子刨的嘛,太粗魯了。 轉(zhuǎn)身要往寮棚那兒走,便看到衛(wèi)均不知何時出來了。他就站在那兒,鐘秦在他身邊,在說話。但是,他卻是在看著她。 對上他的眼睛,鹿元元就豎起兩只爪子朝他晃了晃??词裁纯??看她這么臟兮兮,再看看人家鐘秦多干凈利索。在這深山里見不著女人,他應(yīng)該再擦擦眼睛,好好瞧瞧。這里唯有的兩個不正常的女人中,相比較起來,鐘秦更正常。 第156章 不聽話的爪子 這新年一過,西南就開始落雨了。 這是常事,不管是在楚州城,還是在青溪城,到了這個季節(jié),都是一樣的。 雨也不是什么大雨,淅淅瀝瀝,嘩嘩啦啦,敲打著枝葉,日夜不得消停。 在這山里,年味兒沒沾著,但雨水沾著了。 不過,也是佩服這些護(hù)衛(wèi),手藝那是沒的說??粗寂锖孟裰谱鞯暮茈S意,可是,非常擋雨。連續(xù)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了,但里面,可是絲毫沒漏。 什么是全能?這就是全能。喬小胖這種內(nèi)里眼高于頂?shù)娜?,都對這幫人起了幾分敬佩之意。反正,讓他來的話,他能夠蓋起來,但是,做不到這么扎實。 因為下雨,只得待在寮棚之中,對面隔著十幾米的寮棚緊鄰小溪,煙火裊裊,那是在做飯。 就像在這山里頭過日子了似得,尤其是看到炊煙飄拂,更有一種隱居在此的感覺。 嘴里含著糖,鹿元元盯著對面飄拂的炊煙,伴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她的眼睛都有幾分迷離。 眼下的生活的確是閑散,閑散的都要發(fā)霉了??墒?,這又是另一種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她覺著,很快,他們就要離開這兒了。 或許,真是她的心里話都開了光,當(dāng)天夜里,就再次有土樣回來了。 而且,這回是三份土樣同時送回來的,可是巧了,都趕在一塊兒了。 都洗完了腳,坐在簡單的床上等著晾干了,喬小胖進(jìn)來,叫她過去。 一聽,鹿元元眼皮也跟著一跳,隨后把靴子穿上,把喬小胖遞過來的披風(fēng)裹上,走出了寮棚。 雨水淅淅瀝瀝的落在身上,耳朵聽得到聲音,鼻子也聞得到雨水的味兒。 在這山里的話,雨水的味兒還是好聞的,因為伴著的是花樹的清香。 這若是在人群居住的地兒,這味兒就沒法聞了,能活活被熏死。 頂著雨快步的轉(zhuǎn)移到了旁邊的寮棚,如同上次似得,人都聚齊了。 凡是在這山里的,都過來了。 將披風(fēng)拿下來,鹿元元吁了一口氣,眼睛一轉(zhuǎn),便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三個陶罐。 這可真是千里迢迢運(yùn)送回來的,分明里面裝的是土,可是這么一瞧,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是什么金銀珠寶呢。 “過來吧?!毙l(wèi)均雙手負(fù)后,慢步的走到桌邊,看著她說道。 把披風(fēng)遞給喬小胖,鹿元元便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停下,先看了看那三個排排放的陶罐,又歪頭看向衛(wèi)均。 “希望這一次,能有收獲?!彼f,一邊彎起眼睛。 燭火本就有些昏暗,她這樣一笑,倒是無故的亮了幾許。 輕輕地頜首,衛(wèi)均示意她可以開始了。這么多人都過來了,而且都站在這里不吱聲,只等她呢。 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伸手,將其中一個陶罐拿過來。 依舊是封口封的十分嚴(yán)密,這外面下雨,這一路來都沒有淋著半分。 真的恍若某種珍寶,鹿元元無端的也正了態(tài)度,得來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