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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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怕?”衛(wèi)均問她,他一來她就把他拽到這里來,說了這些一直憋在心里頭的話,還以為她會害怕的。 “你來了,我就不怕了?!贝_實是這樣,因為她可以把自己心里頭的話跟他說。 這話可說好聽了,衛(wèi)均薄唇微揚,下一刻,卻又忽的拉平了。 “閻青臣倒是與你說了不少秘事?!避娭兄?,只限于軍中而已,從未有向百姓傳播的。 “他好心嘛,告知我這其中有多少危險。得,不說他還好,一說,我就餓了。”吃飯還是昨晚的事兒呢,今早肚子里什么都沒有。這一說,她就想起巧克力來,就餓了。 衛(wèi)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蔥郁的矮樹為背景,他是真的華貴耀目。 “餓著吧?!彼f,可以說是非常的冷血了。 鹿元元撇嘴,不過,也沒生氣。顯而易見,他也不是那種會隨身帶著食物的人,管他要吃的,那不是白費嘛。 “走吧,估摸著陸申等不及了,他好像很想趕緊出去?!币皇肿ブ路?,保證衣服能夠完好的包住自己的腦袋,只露出一張臉來。 衛(wèi)均轉(zhuǎn)身就走,鹿元元在后頭跟著,確保能夠讓他的后背擋住那些橫生的樹枝。這么說吧,他當盾牌也挺好用的。 走回去,那些人果然在等著,陸申則距離他們有兩三米的距離。他,如衛(wèi)均所說,看起來是挺木訥的。 鹿元元歪頭從衛(wèi)均身后探出來,去看陸申,她鼻子沒問題,站在這兒她就能聞得到他身上那股逐漸腐爛的味兒。臭臭的,沾在身上洗都洗不掉。 除了臭臭的,木訥之外,陸申看著,其實也和常人無異。當然了,那得是沒見著他昨天模樣,才會覺著他正常。 他昨天都那樣了,快要死了似得,腿上還有傷。今兒健步如飛,多神奇。 “深呼吸,肯定能聞著臭味兒?!币恢皇殖读顺缎l(wèi)均后背的衣服,小聲道。 衛(wèi)均其實走過來就在嗅了,只是,還真沒聞著。 這山里氣味兒混雜,尤其是這周邊的花樹草木等等,要在其中聞出腐臭味兒來,衛(wèi)均還真做不到。 “王爺,咱們啟程么?”孔鈺來問,這回人多了,心里更有底了。 “啟程?!毙l(wèi)均看著陸申,他好像根本就沒在意過他是誰,不似關(guān)先生,見到他來了,驚得不得了。 這邊說啟程,那邊護衛(wèi)也一動,隨著的,陸申就出發(fā)了。 他速度是真的很快,那一大步一大步的,很快就到了前頭去。 “你看到了吧,樹枝抽到他身上,他好像都沒感覺?!眱芍改笾l(wèi)均后背的衣料,她跟在他后頭走,一邊探頭往前看。這樹枝抽在身上相當疼,她包著喬小胖的衣服都受不了。 “不疼不癢,會有什么感覺?!毙l(wèi)均卻忽然道,明顯跟她唱反調(diào)。 “不疼不癢?很疼的好不好,你沒感覺?”鹿元元想看他表情,但看不到,只能看到個側(cè)臉。 衛(wèi)均沒搭理她,鹿元元在后撇嘴,按說這么嬌貴,肯定受不住。莫不是,閹人皮厚? 第119章 你來了就不怕了(二更) 這深山老林,能在這種地方找到他們,而且還是在他們偏離了之前的路線的情況下,鹿元元也是佩服的。 衛(wèi)均他們其實在昨晚就進山了,接近半夜的時候,確認了他們進山后沒有出來,他就下決定進山了。 進山,自然在最開始的時候追隨著他們的痕跡,人多,再加上之前護衛(wèi)有刻意的留下過記號。 后來,在今早清晨的時候,衛(wèi)均忽然做出了決定,不能再追著他們之前留下的記號走了。兩撥人有時間差,這般追趕,會浪費時間。而且,他們興許已經(jīng)出山了。 于是乎,護衛(wèi)開始登上最高的山巔,占據(jù)高處,觀察。觀察的是什么?是這山中野鳥亂飛的情況。 在登上第二座最高的山巔時,護衛(wèi)果然發(fā)現(xiàn)了情況。有兩座山相交之處,有野鳥被驚飛的情況,呼啦啦的飛起來一片,顯然是被什么驚著了。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除了可能是有野獸之外,那就是有人。 他們不止聰明,速度也快,居然在從斜前方橫插過來,成功的堵截了他們。 不過,這往外走,就成了陸申帶路了。很明顯,他就是要帶路,即便你們不跟著他走,他也要帶路。 這種時候,鹿元元本就判定他可能不正常,自然是要跟著他。 “有水沒?”鹿元元一直跟在衛(wèi)均身后,如今山林茂盛,那樹冠在頭頂半空形成了一堵墻,厚厚的,連空氣都不夠。鹿元元累的,熱的,口渴的很,又餓。 “水。”走在她前頭的人就這么說了一句,前方立即有護衛(wèi)返回來,將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了衛(wèi)均。 衛(wèi)均接過,反手給了身后的人。 鹿元元立即接過,擰開了蓋子,又抬眼看了看走在她前面的人,“師父,你先喝?” “害怕有毒嗎?”衛(wèi)均也不回頭,淡淡道。 “怎么能這么說呢?我這是一片孝心,想著師父可能也口渴。算了,不領(lǐng)我這孝心,我就不上趕著了?!甭乖吡艘宦暎婧孟褡约憾嘈㈨標频?。 衛(wèi)均回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本王領(lǐng)你這孝心。還餓么?” “餓啊,餓了,我就想想巧克力,還能撐一陣兒。”一口一口喝著水,她都不敢喝的太大口,也怕嗆著。 “想著閻青臣,就不餓了?”衛(wèi)均真是不知道閻青臣到底如何香甜,他理解不了。 “不是閻將軍,是巧克力。”說了他也不懂,不過也是,他們這些古人,懂什么是巧克力啊。 “閻將軍不就是巧克力?”他慢下了一步,繼續(xù)問??雌饋恚€挺執(zhí)著,非得知道巧克力與閻青臣有什么區(qū)別。 嘆了口氣,鹿元元將水壺的蓋子擰上,又把包在頭上的衣服放下來掛在肩膀上。 扭臉看他,“巧克力是一種吃的,在這里都找不到的一種吃的。碰巧的是,閻將軍身上的味兒和巧克力一模一樣?!?/br> “很喜歡?不知見了他,會不會因為垂涎欲滴而動嘴。”衛(wèi)均淡淡的說,但聽著語氣,又不怎么友好。 鹿元元想了想,“我還真想咬下他一塊rou來嘗嘗,是不是和巧克力的口感一樣?!?/br> 第120章 悄悄話 若說眼下是哪個方向,鹿元元一概不知。別看她鼻子異于常人,可是在分辨方向上,她就徹底白費了。 不過,看起來護衛(wèi)是胸有成竹的,他們好像一直都清楚在往哪個方向走,無論陸申在前面怎么帶路。 鹿元元餓啊,半壺水都被喝沒了,想把自己灌個水飽,可是,根本沒啥用。 “咱們能不能歇一會兒,找點兒東西吃。再這么走下去,我就得去見馬克思了?!甭乖矍耙魂囈魂嚨陌l(fā)花,顯而易見,要低血糖了。 上回低血糖的感覺還歷歷在目呢,太難受了,她挺怕的。 “好?!毙l(wèi)均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一直跟在他身后,從最初瞧著還十分有精神頭,到現(xiàn)在臉色開始發(fā)白了。就連嘴唇,都失去了原有的紅潤。 護衛(wèi)得令,叫前面的人停下,眾人皆聽令,唯有陸申不太情愿。 他不說話,連關(guān)先生跟他說話他都不回應了。但是,不情愿歸不情愿,他最后還是停下了。 樹木蔥郁,茂盛的超乎想象,他們就好像被困在了一個巨大的蒸籠里。 一屁股坐在地上,鹿元元就開始大喘氣,說實話,能聞得到周圍有一些動物留下的糞便味兒。這里是它們經(jīng)常出入之地,所幸是這一路沒碰到什么野獸。 “真不行了?他們?nèi)ゴ拔读耍嚼镒畈蝗钡木褪且拔?,一會兒多吃點點兒,塞不進去也要塞。”喬小胖從前面走過來,蹲在鹿元元面前看她,一邊說道。別看人不大,消化系統(tǒng)倒是挺好。 “不用你說,我肯定往死里塞?!别I的要抽搐了,這會兒給她一頭牛,她都吃得下去。 喬小胖嗤了一聲,隨后轉(zhuǎn)身在她旁邊坐下。他這噸位,鹿元元都覺著地面傾斜了。 “這一路,老子都在觀察他。是有點兒不對勁兒,一個勁兒的走,好像特別著急?!眴绦∨中÷暤恼f,說的是陸申。 “他又不說話,唯一和他熟悉的關(guān)先生都問不出什么來。我想,用衛(wèi)均來鎮(zhèn)壓,也沒什么用。就看他到底要干嘛唄,反正有時間跟他耗?!蔽ㄒ徊缓玫木褪菦]有隨身帶食物,這若是在山里折騰個四五天,指不定得餓成什么樣子了。 “總是這么跟著他,老子不放心啊。誰知道他是不是沒存好心,咱們要是跟著他遭了難,那多蠢。”喬小胖懷疑的是這個。盡管這陸申以前是跟著鹿判做事的,但鹿判都去世多少年了,誰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這個人,當初為何會跟隨鹿判,我們都不知道。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是因為利益,但這個人,當年最鼎盛時,好像也沒得什么利益。之后,又躲到這山里來,也不知他到底從鹿判那兒得來了些啥?!甭乖聊サ氖沁@個。 喬小胖搖頭,關(guān)先生也沒說出什么有用的來,只是一味的夸贊這個陸申本領(lǐng)大。 以前什么本領(lǐng)他們不知道,只是現(xiàn)在瞧著,是真奇怪。 說他奇怪,但誰想到,在護衛(wèi)架起了火堆準備烤逮來的野味時,陸申忽然站起身,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這還是他頭一回走回頭路,可不都看著他。 鹿元元也瞅他,瞧他那走路的架勢,可不是她能比的了的。 按理說,他在山里那么久,也沒吃東西。得救了之后,也沒吃,腿還受傷了,這會兒卻是生龍活虎。即便是弱智,也能看出他不正常了。 他走回來了,沒想到的是,走到了鹿元元這兒。 鹿元元坐在那兒仰臉看他,說真的,她也沒想到他會來找她。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們倆可沒說過話,甚至連對視都沒有過。 “鹿小姐,我有話要說?!标懮觊_口了,別說,聲音聽著力氣也挺足。 “說吧?!甭乖A苏Q劬?,有話那就說唄。就是,挺意外的。 陸申看了一眼她旁邊的喬小胖,然后不吱聲。 擺明了,他是要單獨和鹿元元說。 這倒是讓人想不到,鹿元元先瞄了一眼距離不遠處的衛(wèi)均,他始終十分平和鎮(zhèn)定。 四目相對,鹿元元就轉(zhuǎn)過頭來了,有了他眼神兒的肯定,她也就不擔心了。 站起身,又一手按住要跟著她起身的喬小胖,“陸先生,咱們?nèi)ヅ赃呎f?!?/br> 陸申轉(zhuǎn)身就走,擺明了要避開這里所有人。 鹿元元跟著走,臨走時又朝喬小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跟上來,她自己去。 跟著陸申往深處走,大概走出去百多米,他才清下。 樹木荒草做掩映,根本都瞧不見那邊的人了,能依稀看到的,也就只有一些吹起來的煙罷了。 陸申停下了,鹿元元也跟著停下了。 看著他,鹿元元保持微笑,可說非常友善無辜了。 她就像對于什么都懵懂無知,來到這里,完全是被別人拉來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陸申過了中年,樣貌一般,若形容的話,也就是敦厚和木訥這兩個詞較為合適了。 只不過,他當下這個狀態(tài),可真不敢說敦厚,因為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外面,所有人都寂靜無聲,只有火堆燃燒時發(fā)出噼啪的聲響。 他們都在聽,在聽陸申和鹿元元說話。只是,只能依稀的聽到一些。想聽得更清楚些,卻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