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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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也掛著一個包袱,較小,里面裝著的是阿羅買的吃的,都密封的特別好,即便淋雨也不會弄濕了。 鹿元元獨自背著裝著兩人衣物的包袱,說實話,太多了。他們倆像背井離鄉(xiāng)似得,不知道的還以為無家可歸了呢。 身上帶著錢,其實沒必要帶這么多東西,又不是去深山老林,城里那么多店鋪,想要什么都能買到。 兩個人花費了不少時間,在晌午時抵達了那推拿正骨的小樓。是從后門進去的,里面的人已經(jīng)做好啟程的準備了。 進了小樓,這才看到正門已經(jīng)開了,而且,外面有車馬在等候,那合仝世子也站在門口。 鹿元元和喬小胖進來了,那一直站在門口合仝世子沒人理他,他一眼看到了鹿元元,就朝著她走過來了。 一看合仝世子那樣子,鹿元元有點兒頭疼,昨晚見了一次,也差不多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了。 “姑娘,你來了。正好,我這幾日在青溪城可搜到了幾本《長詩》,一路漫長,想請姑娘一道品鑒。”合仝世子走過來就說這事兒,他看起來的確是非常愛詩。 鹿元元站在那兒,一時還真不知該咋說。 外頭下雨,她又不會騎馬,只能坐馬車。 真要和這合仝世子同坐一車?單是想想,她就覺著腦仁兒疼。 “合仝世子,咱們當務之急應當是找你那位婉沛姑娘,咱們這一路也別浪費,說一說你的婉沛姑娘吧。啊,還有,這楚州我們沒去過,還需要合仝世子多給我們介紹介紹?!眴绦∨稚锨?,胖胖的身子直接攔截在他們倆之間。 這么說吧,他完全能看出來這合仝世子什么目的,雖說長得挺單純,眼神兒也挺單純的,但本性并不單純。 一聽這個,合仝世子想了想,還沒等說話呢,就瞧見樓梯上有人下來了。 一看到人,合仝世子果然是立即精神抖擻,“三哥?!?/br> 鹿元元和喬小胖也轉(zhuǎn)身看過去,略敷衍的請安,可以說很敷衍了。 不過,衛(wèi)均倒是也沒理會他們這請安是不是敷衍,因為他的注意力在門口那兒。 正門打開,車馬都在外面,還在下雨,淅淅瀝瀝的,顯而易見,今日行路并不會太順利。 走下了樓梯,衛(wèi)均這才看向站在眼前的人,鹿元元臉上戴著大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鼻子怎么了?”他問她,顯而易見,作為上司,他重用的就是她的鼻子。若是她鼻子出問題了,那她可以說,就無用了。 “王爺放心,只是因為下雨潮乎乎的,我不太舒服罷了。”別的不說,看衛(wèi)均眼色鹿元元還是會看的。扯下口罩,露出自己的小鼻子,甚至不惜微微揚起頭讓他看,她鼻子好著呢。 視線在她的小鼻子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又落在了她嘴唇上,紅紅的,好看的緊。 第070章 送來了 三個人待在屋子里,不得出去半步。 外面,審問還在進行,是那種把祖宗三代以上都要挖出來的審問。 其中,更重要的是詢問這些姑娘們之間認識多久,可說出對方什么什么事件,顯然這就是在辨別他們所認為的那個逃進這里的竊賊,有沒有扮成鶯花女。 姑娘們嬌滴滴,可那些審問的人卻是極不懂憐香惜玉,那呵斥的語氣,嚴重懷疑他們心情不好,會不會下一刻就動刀子。 在屋子里都聽得到,外面姑娘多,二三十個呢,一時半會兒的,也輪不到他們。 都不吱聲,只是仔細的聽外面的審問情況,摸清楚了他們問問題的規(guī)律,各自也在心里做好了準備,一會兒該如何回答。 大口罩捂著嘴和鼻子,鹿元元露在外的眼睛看著有點兒迷蒙,好像困了似得。 倒也不是她困了,而是心態(tài)過于平和,自然而然的,從頭發(fā)絲兒到腳趾甲就都跟著慢了下來。 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練成的,這么多年,她無時無刻不再練。 就是要這小心臟堅強些,不要動不動的就加速。 若說練,那這里頭就深了,除卻那種劇烈運動之外,無所不用其極。 當然了,練得再深,這世上還是有諸多的意外發(fā)生。就譬如那日忽然撞見了流浪狗,愣往身上撲,她練得再勤奮不是也沒招兒。 “被問完的也沒叫離開,依我看,只問了一輪還沒完?!眴绦∨中÷曕洁斓?。 “唉,民無法與官斗,想撒尿都得憋著?!甭乖s著腿,踩著椅子的腳蹬,身體彎下去,兩臂撐著膝蓋。她那造型,就跟要在那椅子上發(fā)芽開花似得。 “憋著吧,不能出屋?!眴绦∨挚此?,幾分幸災樂禍似得,好像還想瞧瞧,她什么時候會尿褲子,那就更有意思了。 瞇起眼睛,鹿元元兩手捧著臉,真跟一朵要睡著的花兒一樣。 驀地,外面走廊里的審問停了,好像是有什么人從樓下上來了,步履匆匆。和外頭的某個人小聲的說了幾句什么,之后,審問就停止了。 審問停止,卻并不代表他們放過了這里的人,門口的姑娘都被押了起來。 見此,阿羅也有點兒坐不住了,聽著外面的姑娘喊冤連天。下一刻,果然有人進來了。 阿羅迅速的后退,那邊喬小胖也站起身,扯著鹿元元,把她護到了自己和阿羅的中間。 “你們這是做什么?”阿羅站在最前頭,問道。 “閉嘴?!边M來的人可不解釋那么多,呵斥阿羅閉嘴,便沖過來上手了。 “我們自己走我們自己走,別上手別上手。”喬小胖在后頭喊,兩臂把鹿元元護住了,阿羅也在前頭一只手反過去,擺明了就是堅決不要他們碰著她。 “蒙著臉意欲為何?”他們說配合,那幾個人倒是也沒強硬的上手。只是那兩個人護著鹿元元,不免就讓她更引人注目。 被夾在中間,鹿元元伸手把大口罩扯了下來,“這幾日偶感風寒,我也怕過給了這里的姑娘,她們病了就不能上工了?!?/br> 她這理由倒也說得過去,再說,有文鑒證明她是郎中。一個郎中,會如此注重這些細節(jié),也是應該的。 “走。”她們沒像外面的姑娘們那般掙扎推脫,很是配合,倒是也沒太為難他們。 三個人一個縱隊,鹿元元被夾在中間,阿羅一手向后護著她,喬小胖在后頭一手搭在她肩膀上,邊走邊小聲的告訴她別害怕,擔心她犯病。 這出來了,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人這么多,樓上樓下,全都是。 那些姑娘已經(jīng)被押走了,她們極其不樂意,又不明原因,從樓下往后門走,喊冤叫喚的,不絕于耳。 三個人往樓下走,后頭有兩個人盯著他們。 一路下了樓,便沿著后門出去,進了后院。 這后院有住處,還有倉庫柴房等等,眼下一間柴房已經(jīng)被收拾出來,這些姑娘連帶著他們?nèi)齻€都被趕進了柴房之中。 進了柴房,灰塵飛舞,鹿元元不得不把大口罩再次戴上,這么多灰塵,她這鼻子可受不了。 那些姑娘們喊冤罵娘,又有站在門口想沖出去,和那些人辯論。 但是,那些人會和這些煙花之地的姑娘們說那么多嗎?顯然不會。 阿羅和喬小胖護著鹿元元在柴房的邊角處停下,將她塞到墻角,他們倆則在外側(cè)。 “看吧,不拿出個能撐腰的人物來,就是這種下場?!眴绦∨中÷曕止?,若是早早的就把肅王抬出來,沒準兒就放他們走了。 “瞧不起人家,又借著人家名聲為自己討利。你何時能把這人給忘了,他和咱們這種無權(quán)無勢的小民,永遠也不會有交集?!卑⒘_低聲的叱道。 喬小胖微微轉(zhuǎn)頭看她,“那是他們家欠咱們的?!?/br> 兩個人在小聲的爭論,鹿元元則站在后面的墻角,只露出一雙眼睛來,正在瞄那些姑娘們。 她的心態(tài)的確是不錯,自從出事到現(xiàn)在,她心跳也根本就沒任何的加速。即便是當下,她淡然自若,可比面對流浪狗時沉穩(wěn)的多。 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nèi)齻€,甚至包括那二百五郎中都被扔到這柴房來了,但是,鴇母不在。 鴇母是第一個被帶走的,剛剛他們從二樓下來,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她被帶到哪兒去了? “你們倆也別吵了,如果他們真打算找個人頂罪的話,我想早就單獨拎出去了,也不會把我們關(guān)在這兒。咱們沒問題,總是能放了我們的?!甭乖焓殖读顺赌莾蓚€還在小聲辯論的人,他們倆總是這樣,意見不統(tǒng)一,就會一直吵。 倆人回頭看她,盯著她那只露出來的眼睛,能看得出她并不覺得害怕,她不害怕就好。 “你還指望這些人有人性?”喬小胖勸她別對這些披著官皮的人抱有幻想,他們都是一樣的。 “即便頂罪,也是尋個他們看不起的鶯花女,我們是良民,有良民證的?!甭乖獡u頭,那些官皮也不至于那么蠢吧。 三個人不再說話,只是看著那些姑娘們生氣,抱怨,喊冤,發(fā)脾氣。 種種種種,顯而易見,姑娘們這會兒壞情緒已經(jīng)堆積到了頂峰。 靠著墻角,鹿元元是這里最淡定的一個了,她這個假郎中,相比較那個腿都在微微抖的二百五郎中來說,可是穩(wěn)定的多。 驀地,這柴房的破窗戶從外被撬開了一小塊,動靜不大,這里吵吵嚷嚷的姑娘們沒聽到,沒注意,阿羅卻是聽見了。 她轉(zhuǎn)頭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那被撬開的一塊有雙眼睛,正在往這里面看。 后脊竄起一陣涼意,這種被窺探的感覺可不怎么樣。阿羅微微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窗子,再擋住鹿元元。 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是,他們這種粗暴又詭異的行徑,讓本就不信任官府不信任朝廷的阿羅和喬小胖更警惕。 都說廟堂之高,與老百姓相距甚遠,但實際上,他們就在身邊。可光明,可正大,卻又可殘忍,可小人,可卑鄙,可無恥。 第071章 離了就懨懨 這陶宅的東院,面積不小,花園小徑長廊等等元素均有,因為這是大主子的起居活動之地,也就是陶老爺?shù)牡乇P。 他另外兩個兄弟分別住在西院和北院,裝修的也特別好,但面積不如這東院大。 以東為尊,紫氣東來,反正這東是個好地方。 不過今晚,這里就不怎么好了,那緊挨著丁香叢的竹樓,格外的清幽。離老遠就瞧見了,這小樓應當是這陶宅非常特別的存在。 五姨娘?陶少爺說五姨娘,那就是他爹納的妾,若是陶老爺另外兩個兄弟的家室,陶少爺?shù)脝緥鹉锊攀恰?/br> 這么大年紀了,還真是人老心不老呢,都折騰到第五個了。 越走越近,黑乎乎的竹樓也完整的進入視線當中,哪有燈火,哪有女人,哪有哭聲啊。 喬小胖臉色不好了,他分明看的清楚,可這會兒一片黑,豈不是說明他之前看錯了? 倒是走在后頭的陶老爺和陶少爺面色輕松了些。 竹樓門窗緊閉,三層臺階,上面堆著落葉還有雜物,看起來這里都沒人收拾。 在臺階下停下,眾人抬頭看著竹樓,黑漆漆,靜悄悄,什么都沒有。 喬小胖一副不信邪的樣子,阿羅也站在那兒仔細的聽,想聽聽里頭有沒有人。 不過,極其安靜,別說人了,連個老鼠都沒有。 閻青臣卻是不那么樂觀,他看了一眼陶老爺和陶少爺,腳下一動,踩踏上第一個臺階,顯而易見,他打算進去。 “等一下。”鹿元元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