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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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阿羅就站在鹿元元身后,她挺滿意的。滿意的是鹿元元那‘恬不知恥’的勁兒,還有閻青臣不抗拒的神態(tài)。在阿羅看來,這即是成功一半了。 當然了,正主真是他們倆所想的那樣嗎?才不是呢! 她著迷于奶油巧克力的味兒,只要在閻青臣身邊半米之內(nèi),她呼吸之間都是這個味兒。甚至于,她有一種自己也被巧克力腌過一樣,太香了。 她此時的狀態(tài),應(yīng)該跟磕了貓薄荷的貓咪是一樣的,人與動物,天下大同,喵~~ 她迷迷糊糊的差點兒就發(fā)出貓叫了,腳被人踢了一下,才緩緩回神兒。 往旁邊一看,喬小胖那張rou臉蛋兒出現(xiàn)在視線中,朝著她擠了擠眉毛。 鹿元元的眼珠子也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小聲道:“有發(fā)現(xiàn)?”若不然,他也不會朝她這樣擠眉弄眼的。 喬小胖點了點頭,剛想示意她出去說話,閻青臣卻轉(zhuǎn)過頭看了過來。他們說話聲音再小,他也聽得到。 “怎么了?”他問,同時微微傾身。他的姿態(tài)就正規(guī)的多,而且,極其鄭重,讓人也不由跟著精神一凜。 喬小胖掃了一眼也看過來的陶老爺和那陶少爺,rou臉有點兒兇,“老子剛剛瞧見東院靠著丁香叢的竹樓里有個女人在哭,坐在窗邊嚶嚶哭個不停,大半夜的嚇死人?!?/br> 聞言,鹿元元微微搖頭,還以為什么大事兒呢。一個大家庭,就是一個江湖,一個社會,有人得意有人吃虧,那不是很正常嘛,算什么大事兒。 閻青臣也略顯失望,都以為有什么大發(fā)現(xiàn)呢。 然而,那邊陶老爺和陶少爺卻都在同時變了臉色。父子倆互相看了看,臉色就更難看了。 “看來,他們二位有話說。”鹿元元鼻子動了動,咻的扭頭看向坐在主座的陶老爺父子倆。這倆人,瞬間緊張起來,味兒都變了。 閻青臣轉(zhuǎn)眼看過去,還未開口詢問,陶老爺便站起了身,一手撐在桌子上,“那竹樓里沒住人,封了半年了?!?/br> “怎么可能?老子親眼看到的!亮著蠟燭的,否則老子怎么瞧得見有個女人坐在窗口?”喬小胖眼睛一瞪,他自然不可能看錯,以為這雙招子是擺設(shè)嗎? “半年前,住在那兒的是五姨娘,她生病去世了。”陶少爺開口,他聲音不大,有點兒弱弱的感覺,好像給他一拳就能把他鼻子打進顱腔里去。 “老子的眼睛前看五百年后看五百年,少弄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兒嚇唬老子。知道嗎,前兒就在大牢,老子親眼見著女鬼。巋然不動,眼睛不帶眨一下。走,這就去瞧瞧,若老子看錯了,這對兒招子摳出來給你們泡茶喝?!必Q起自己的食指,他邊說邊比劃,那勁兒上來了,兇的不得了。 “眼珠子泡茶可沒人喝。不過,咱們?nèi)デ魄埔彩菍Φ?。不是說那幫人會戲法兒嘛,各執(zhí)一詞,沒準兒是各有道理,實則被戲法兒給糊弄了。”鹿元元趕緊開口,她可真怕到時喬小胖賭輸了再真摳眼珠子。雖說他眼睛也不大,但好歹也是有作用的,摳出來多可惜! 第032章 詭異竹樓 這陶宅的東院,面積不小,花園小徑長廊等等元素均有,因為這是大主子的起居活動之地,也就是陶老爺?shù)牡乇P。 他另外兩個兄弟分別住在西院和北院,裝修的也特別好,但面積不如這東院大。 以東為尊,紫氣東來,反正這東是個好地方。 不過今晚,這里就不怎么好了,那緊挨著丁香叢的竹樓,格外的清幽。離老遠就瞧見了,這小樓應(yīng)當是這陶宅非常特別的存在。 五姨娘?陶少爺說五姨娘,那就是他爹納的妾,若是陶老爺另外兩個兄弟的家室,陶少爺?shù)脝緥鹉锊攀恰?/br> 這么大年紀了,還真是人老心不老呢,都折騰到第五個了。 越走越近,黑乎乎的竹樓也完整的進入視線當中,哪有燈火,哪有女人,哪有哭聲啊。 喬小胖臉色不好了,他分明看的清楚,可這會兒一片黑,豈不是說明他之前看錯了? 倒是走在后頭的陶老爺和陶少爺面色輕松了些。 竹樓門窗緊閉,三層臺階,上面堆著落葉還有雜物,看起來這里都沒人收拾。 在臺階下停下,眾人抬頭看著竹樓,黑漆漆,靜悄悄,什么都沒有。 喬小胖一副不信邪的樣子,阿羅也站在那兒仔細的聽,想聽聽里頭有沒有人。 不過,極其安靜,別說人了,連個老鼠都沒有。 閻青臣卻是不那么樂觀,他看了一眼陶老爺和陶少爺,腳下一動,踩踏上第一個臺階,顯而易見,他打算進去。 “等一下?!甭乖鋈蛔プ×怂囊滦洌÷暤?。 “怎么了?”閻青臣轉(zhuǎn)頭看她,光線幽暗中,他的臉不只是帥,更因為眉宇之間的正氣,叫人瞧著非常有安全感。 “有一股怪味兒?!甭乖A苏Q劬Γ÷暤恼f。 因為刻意壓低了聲音說話,紅唇小小,莫名又誘惑至極。 閻青臣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在她唇上落了片刻,之后才看向她眼睛,“什么怪味兒?” “說不好,最起碼,我從來沒聞過。而且,也不適合出現(xiàn)在這里的味兒。這樣吧,叫他們家人先進去?!甭乖杏X不好,因為沒聞過,又覺著不該出現(xiàn)在這兒。所以,她心里自動的就有一股要退卻的想法。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這樣說,那么說明這竹樓里的確是有些問題。閻青臣面色微微嚴肅,“你躲遠些,我進去看看。”他說的特別凜然,有一股子他就應(yīng)當去冒險的勁兒。 鹿元元看著他,有那么一瞬間,心底里還真是發(fā)出了一股崇敬來。英雄是怎么來的?就是這么來的! 有危險叫別人后退,他主動上前,這就是英雄。 只不過,這種行為的另一面,就是莽撞,不拿自己性命當回事兒了。自己命多珍貴啊,關(guān)鍵時刻,得拿別人命扛雷才符合人性。 “別,你別進去。天底下就你一個奶油巧克力,你要沒了性命我還去哪兒聞味兒去?”抓住他衣袖,鹿元元不讓他進去,這哪行,巧克力的性命最珍貴。 “你們倆一邊兒拉拉扯扯去,老子進去看看?!眴绦∨衷缇腿滩蛔×?,大胖身子過來把他們倆擠走,分明一副胖丫頭的樣子,但那股子兇勁兒,一般的大老爺們兒都比不過他。 “味兒不對,你小心著點兒?!甭乖咱勚U些跌倒,還是閻青臣把她給拽住了。不過,也不耽誤她友情提醒。 喬小胖橫了她一眼,重色輕友,這會兒怎么不見她來拽他呢? 抬腿踏上臺階,喬小胖分明之前瞧見這里頭亮著,窗口那兒映出個女人的影子來,還在哭。 到了門口,他稍稍聽了一下聲音,下一刻就伸手推開了門。 房門是緊閉,但耐不住他力氣大,一推就開了。 房門打開的瞬間,一片火舌就噴了出來。 那火舌呈扇形,直朝著房門外噴出來,熱浪翻滾,一瞬間喬小胖都聞到了自己眼睫毛燒糊的味兒。 所幸他反應(yīng)快,功夫底子也極其扎實,肥胖敦厚的身子朝著旁邊一滾,從房門里噴出來的火舌也覆蓋了他剛剛站著的地方。 臺階下的人也迅速的后退,都被嚇了一跳,陶老爺和陶少爺父子倆還有下人更是嚇得連滾帶爬,躲出去數(shù)米開外。 鹿元元后退了幾步,眼睛快速的眨了幾下,那股子火舌所攜帶的熱浪撲面而來,眼珠子里的水分好像都在瞬間被燒灼干了。 “元元,沒事沒事,別害怕?!卑⒘_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挪到鹿元元身邊,抓著她一只手,另一手拍著她后背。擔心剛剛的事兒嚇著她,再犯了病。 “我沒事,快看看小胖?!甭乖獡u頭,這玩意兒嚇不著她。這么多年來,為了鍛煉這顆心臟,她看了多少恐怖惡心下作猥瑣的文學作品?那都數(shù)不清了。唯一的克星,也就是狗了。 “他沒事,反應(yīng)快著呢?!卑⒘_自然是最清楚喬小胖的身手,別看長得胖,瘦子都未必有他靈活。 “誒,這一股火過去了,什么都沒有了?!甭乖谴蜷_的房門里看,剛剛一股火舌噴出來,亮的刺眼,熱的燙人。可也只是那么一下,火舌縮回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竹樓里黑乎乎,沒點燈,也沒人,更沒哭聲。 “我進去看看,你們待在這兒不要妄動?!遍惽喑伎戳丝绰乖?,瞧她神色尚好,他也把抓著她手臂的手放開了。這種情況,如此詭異,分明就是那些大萬太保的手筆,他們跟這陶家必有牽連。 “那你小心點兒,被燒糊了渾身上下的毛不要緊,可別丟了別的零件。我聞著里頭還有一股怪味兒,祝你好運。”鹿元元抬手揮了揮,這回她倒是不阻攔了。主要是,這場面明顯一般人hold不住,還是他這將軍上吧。 閻青臣看了一眼黑乎乎又安靜的竹樓,隨后便舉步踏上臺階,走了過去。 那邊喬小胖也站了起來,看閻青臣走上來了,他也一橫,大步走過去,打算一塊進去,他就不信邪了。 倆人前后腳進了竹樓,外頭的人站在底下看,隨著他們進去,他們眼睛都跟著睜大了。 鹿元元覺著不容樂觀,因為,她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兒。若要她來形容的話,應(yīng)當是與地溝油非常相似。 地溝油?單單一聯(lián)想,鹿元元就覺著有點兒惡心。 “臥槽!”她還沒惡心夠呢,就聽得喬小胖喊了一嗓子。這兩個能夠充分表達驚喜、驚訝、憤怒、歡喜等等各種情緒的字,來自于鹿元元。喬小胖和阿羅深知其精髓,也將之刻在了腦子里。以至于他們在受驚嚇時反應(yīng)格外一致,能夠異口同聲發(fā)出同一個聲音。 聽到喬小胖這一嗓子,鹿元元和阿羅就知道里頭沒好玩意兒。倆人對視了一眼,隨后便踏上了臺階,慢慢的走到了竹樓門口。 往里那么一看,才知道喬小胖為何發(fā)出那一聲雅嘆。 這竹樓進門的天井半空,吊著個人,長發(fā)及踝,紅裙搖曳,懸著的腳上還套著紅鞋。 在那兒飄飄搖搖,裙擺拂動,好像漂浮在那兒一樣。、 第033章 畫大餅 后面,陶老爺和陶少爺倆人在下人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踏著臺階靠近。在鹿元元和阿羅身后的地方停下,往那竹樓里一看,好嘛,陶少爺直接就眼睛一翻嚇暈過去了。 “述兒!”陶老爺趕緊扶他,身后下人也七手八腳的攙扶。那陶述嚇得瓷實,直挺挺的往后倒,把陶老爺都給絆倒了。 鹿元元和阿羅回頭看,也沒想到這陶述膽子這么小,這就嚇暈了,還暈成這樣。 陶老爺指揮著下人趕緊把陶述抬走,又喊著請大夫過來。慌慌張張,他們就跑了。 鹿元元搖了搖頭,“我犯病大概也是這么個程序吧?不過,估計我犯病了能比他暈的好看點兒?!?/br> “嗯,或許你們可以探討一下病情?!卑⒘_亦是幾分諷刺,好歹成年了吧,膽子這么小,是不是男人。 “我可不認這病友,膽子太小了,把我檔次都拉低了。誒,吊著的人呢?”邊說,鹿元元便收回視線往竹樓里看。這一看可好,明明剛剛瞧見天井半空吊著個紅裙長發(fā)的人,可這會兒咋沒有了? 喬小胖在竹樓里找著了一根蠟燭,點燃了,有了點兒光亮,可不瞧的更清楚了。那吊著的人不見了,但那根繩子還在呢。 繩子彎成個套兒,分明是個腦袋掛在上面的模樣。 “一下子就不見了,老子現(xiàn)在都懷疑,這兩只眼睛真是擺設(shè),真該摳下來泡茶?!眴绦∨峙e著蠟燭,也那么仰頭往上看呢。他也是不解疑惑至極,就瞧著那掛著的人消失不見。這是親眼所見,他絕對沒看錯。 吸著鼻子,鹿元元站在門口探著腦袋看竹樓里,又嗅著味兒,那股子膩膩糊糊的地溝油味兒還在。 但,似乎也僅限于此,除此之外,之前聞到的怪味兒都沒有了。就是這竹樓許久沒住人,荒涼,空寂,夾雜著灰塵。 閻青臣走過去,在那半空中懸著的繩子下方停下,抬頭看了看,他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來了。 “可以確認這就是那幫家伙的手筆,只是在這陶家搞這種事,不確定是為了挑釁我們,還是與這陶家有恩怨?!遍惽喑級旱土寺曇?,與鹿元元說道。 鹿元元又掃了一圈這竹樓里可看到的一切,“如果是和陶家有恩怨,那他們成功了,嚇得陶家大少爺都失禁了?!蹦蛄耍惶ё邥r,她聞到味兒了。 閻青臣也幾分無語,這她都知道,鼻子太靈,的確不是什么好事兒。 而且,待在這種鼻子靈的人身邊,也有點兒倒霉,什么私密好像都藏不住。 陶家發(fā)生的這事兒就不普通了,很快的,不知從哪兒又迅速的來了一批人,這陶家跟府衙一樣,徹底被接管了。 陶家上上下下的人,甭管主子還是下人,都被禁足在住處,不得亂走。 其實吧,這行徑的確是非常野蠻,至少在鹿元元看來,都是不合理的。 沒人權(quán)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