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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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欺負人meimei不會玩。”同牌桌的人打趣到,“小心三哥跟你翻臉。” “哪兒能啊,”梁小公子已經(jīng)在心里默默數(shù)錢了,蠻爽利地擺了擺手,“再說三哥替她出牌了,我都沒說什么?!?/br> 勝券在握的一局。 可惜明牌之后,牌桌上的人還是傻眼了。沈姒那幾張亂七八糟的牌湊下來,竟然是一副同花順。 說實話,她前面的牌面太亂了,成順的機會非常小,更何況是同花。 “這么走運?”梁小公子不太甘心。 “你贏了人家meimei好幾場,還不準人翻盤一回?”趙東陽心說真沒分寸。 后面基本都是齊晟在出牌,他靠她很近,眉骨到鼻梁的輪廓沒入陰影里。咫尺之間,微熱的呼吸不斷地掠在她耳側,緩慢地凌遲她的感官。 沈姒耳根一熱,有些不太自在。 她想躲,但又覺得太矯情,最后麻了大半邊身子,薄瘦的脊背僵得筆直,只麻木地跟著他出牌,動都不敢動。 剩下的人比她更不自在。 一連幾場下來,只要齊晟站在沈姒后面,該甩什么甩什么,不管開局贏面是誰的,最后贏的全是沈姒。 同花順,滿堂紅,最次是一套順子。 這下牌桌上的人都不干了。 “我去,三哥你不仗義啊,作弊。不算不算啊,替人出牌算什么贏?” “就是,我都要贏了!” “喊什么喊,不就是有人為了討小姑娘歡心,下場欺負人了嗎?大驚小怪。” 牌桌上的人都摁不住了,一陣此哀嚎聲和陰陽怪氣的調(diào)侃聲此起彼伏。 “輸不起就直說?!鄙蜴澙讼露殉尚∩剿频幕I碼,也不跟這票人不客氣,直接動手攏過來,“欺負我一個不會玩兒的算什么?!?/br> 輪渡一小時一班,賓客在今明兩天陸陸續(xù)續(xù)抵達海島,莊園內(nèi)仆人引領著安置行李和住處。海島在滄海盡頭伏波,曲折蜿蜒的海岸線被翻滾的海浪圍剿,海岸邊立著的全是高大的棕櫚樹、棗椰樹還有五顏六色的珊瑚,樹影婆娑。 海浪一遍遍沖刷著岸邊細沙,平靜的海面上粼粼的波光都顯得溫秀至極。 來往的游輪在海面無聲地推進,撞開了沉靜的海水,深不見底,海浪攢足了勁兒在船身附近翻滾,悠游自在的魚群四散開來,潛藏進更深的海域里。 今晚主要是入住,沒什么活動安排。 沈姒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將從徐家?guī)ё摺F(xiàn)在應該說買走,畢竟齊晟付錢了——的那副《千山別鶴圖》展開,手上一推,鋪在了地毯上。 探燈照過去,她看得有些出神。 “怎么蹲在地上?” 一道沉冷的男聲冷不丁地從身后傳來。 “桌子上鋪不開,”沈姒也沒抬頭,感覺到齊晟走到自己身側,扯了扯他的衣角,“過來看看你的兩億七,馬上要升值了?!?/br> 不知道她在倒騰什么,但齊晟難得肯配合,單膝蹲在她身側,手腕浪蕩地搭在了膝蓋上。他的右手去探她的額頭,“你燒沒退?現(xiàn)在替我心疼。” 他以為她折騰完后悔了。 “別鬧,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沈姒拍掉了他作亂的手,“這副畫底下還有一層?!?/br> 齊晟輕瞇了下眼。 他半垂著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眼畫卷,嗓音又低又冷,“什么意思?” “國畫的色彩有輔助性,崔老先生喜歡用難罩色的焦墨,所以他的用色很獨特,是調(diào)過的,”沈姒隔空描繪了下國畫上山水用色的部位,示意他看,“你看,就是這種顆粒狀的感覺?!?/br> 室內(nèi)的光線明亮,清晰地照出了畫作的細節(jié)。 山水之間細膩的紋理纖細如牛毛,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用筆痛快恣肆,視覺摩擦力生動又強烈。 沈姒的指尖隔空點了一個位置,“但是瀑布附近的色彩有出入,然后我發(fā)現(xiàn),這副畫的畫紙厚度不對,所以我今天找了鑒定機構,借用儀器觀察了下。” 海島附近旅游景點不少,但還真找不到像樣的鑒定機構,只有一個設備簡陋的,還是她轉(zhuǎn)了一班輪渡才找到的。 齊晟沉靜地看了她幾秒,眼底帶了點笑意,難得有種溫柔多情的感覺。 他低了低嗓音,“所以?” “所以,我發(fā)現(xiàn)底下還壓著一層,”沈姒漂亮的一雙眼內(nèi)勾外翹,微微上挑的眼尾稠艷流丹,有一種說不出的媚色,“而且是他老師,黃老先生的畫。” 她沒齊晟那種變態(tài)的記憶力,但對古董文物方面的知識幾乎過目不忘,而且眼力好得驚人。 在古玩這一行,她金口一開,基本等同于一道圣旨。 “07年《奇松怪石》在拍賣行拍了3.45億的天價,因為是崔老先生晚年絕筆系列,在眼疾嚴重時僅憑記憶畫下來的,所以藝術價值很高。” 沈姒勾了下唇,聲音依舊不疾不徐。 “這副畫能看出來是同期作品,我基本能確定,就是在民國時期在戰(zhàn)火中流失的《云海日出》,作品藝術水平更高,最起碼值這個錢?!?/br> 她說著說著忍不住笑出聲來,朝齊晟翹起了四個手指頭。 第55章 不愧是你 敗家的小金絲雀 vs 招財…… 齊晟漆黑的眼凝視著她, 看她自得其樂的樣子,彎了下唇角。 他其實不太在意這副畫的價值,但他喜歡她跟自己分享心情的樣子。很久以前, 他剛從南城帶她回齊家的時候, 她總喜歡纏著他,就是明明有點怵他, 還是會不自覺地湊過來。 視頻會議時他忙不開,讓她安靜會兒。沈姒抽了本書, 不大高興地坐在他對面。本來是跟他負氣的, 可他根本不知道哄她, 時間一長, 她竟然也忘了初衷,等遇到吸引自己的內(nèi)容時, 還是扯扯他的袖子,指給他看。 他反手按住她,沒什么情緒地看了她一眼, 又沉又冷的一眼。 大約沈姒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又打擾到他了,她下巴擔在胳膊上, 直勾勾地盯了他幾秒, 緩慢地眨了下眼, 無辜又無措。最后她把臉往手臂里埋了埋, 好半天都沒再有什么動靜。 明明她什么也沒說, 明明他真的有正事要忙, 他卻突然覺得, 自己好像犯錯了一樣。 她只是需要人哄。 就是這種鬼迷心竅的感覺,他沒辦法拒絕,真就匆匆結束了會議。 一轉(zhuǎn)眼, 時隔六年。 她沒那么依賴他了,不再像個小孩兒似的尋求他的認同,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挺迷戀這種感覺,一種只要跟她待在一起就格外安寧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歸屬感。 沈姒饒有興致地分析,心底正一陣小雀躍,沒注意齊晟的反常。 在比劃完四個手指頭的巨款,也沒得到一個預想中的反應后,她抬眸,才注意他正看著自己。 “怎么了?”沈姒略微訝異。 “沒怎么。” 齊晟勾了下唇,也沒認真想,他看著她的眼睛隨口扯了句,“就是在想,宴禮如果發(fā)現(xiàn)了,會是什么表情。” “怪他不識貨啊,”沈姒纖眉輕輕一挑,“古玩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在識貨的人手里才有價值?!?/br> 她揚了揚聲音,理直氣壯道,“再說他不是找你索賠了嗎?他自己開的價,又沒跟你客氣多少,那這畫就等于打包賣給你了?!?/br> 似乎怕他把畫給人送回去,她手上一推,將那幅畫卷了起來。 “等回國后再找人修復一下,可以拆成兩幅畫,”她小聲嘀咕了幾句,“雖然有點費時間,不過頂上那幅畫也值八位數(shù)呢,弄壞了可惜?!?/br> 像一只敗家的小金絲雀,看到了發(fā)光的寶石,挪回自己的窩里。 被她的舉動愉悅到,齊晟也不跟她爭,只看著她,低低地笑了聲,“你這么精打細算,替我心疼,是不是怕哪天嫁給我沒錢花?” 他的音色不明朗,有點啞,卻意外地讓人心跳加速。 被“嫁給我”那三個字燙到,沈姒耳根一熱,“你別胡說八道?!?/br> 她沒好氣地推了推他,磕巴了幾下,避開了他的視線,悶悶地抱怨了句,“能不這么自戀嗎?” 他怎么就能這么自然而然地把結婚當成玩笑話說出口? 剛一起身,她腳下突然竄起一陣酥麻,往小腿上攀爬,又酸又難受。 沈姒咝地倒吸了口冷氣。 她僵持著起了一半的動作,站不直也蹲不下,一動都沒敢動。 “腿麻了?” 齊晟一眼看出她窘迫的原因。 沈姒尷尬地應了一聲。 她看他直起身來,朝自己靠近,還以為他難得做個人,要扶她一把。 結果他一件人事兒都沒干。 齊晟沉冷的視線在她身上一掠,自下而上,“那是不是——” 按在地板上怎么弄,她也不敢動。 語氣停頓得太巧,意味深長。 沈姒向后仰了仰脖頸,因為腿麻到底沒敢動。她沉默了好半晌,才磨出幾個字來,“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能有一秒鐘不想那種事嗎?” 她真情實感地想勸他趕緊把腦子里的黃色廢料倒一倒。 “你怕什么?”齊晟勾了下唇,朝她傾身,“我還什么都沒說,” 話說得輕寒寡淡,他貼著她腰線的手卻不安分地上移,握住她身前柔軟狠狠一捏,笑意沉了沉,“也沒做?!?/br> 明亮的燈光從他頭頂劈落,勾著著他沉郁而立體的五官輪廓。從漆黑沉冷的眼,到硬挺的鼻梁、流暢的下頜線,再往下,是微滾的喉結。 不像年少時張揚肆意、倨傲輕狂,但他一樣讓人錯不開眼。 沈姒喉間一哽,咬緊了牙關。 “你做個人吧齊晟?!彼话寻醋↓R晟的手腕,剜了他一眼,卻阻止不了他作亂。忍得辛苦,她幾乎壓不住綿軟而婉轉(zhuǎn)的腔調(diào),呼吸微促。 下意識地,沈姒想直身避開他。 結果稍微一動,酸楚的麻意直接讓她腳下一軟,往前栽去。 我日。 又忘了,她的腿還麻著呢。